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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一章 痕跡 文 / 來來貓

    「boss,請不要在化妝到一半的時候把臉抬起來嚇人好嗎?你這是考驗我們脆弱心靈的承受能力,我將保留向你追討精神損失費的權力小花精的現代生活!」看著俞白的樣子,應憐袖覺得非常全身無力地吐槽。

    對上應憐袖鄙視的目光,俞某人頗不要臉地迎上去露齒一笑:「那小袖兒,同理可證,我可以向你追討你晚上在臉上塗深海泥、海藻、珍珠蜂蜜蛋白糊這些面膜時還走來走去,嚇得我精神衰弱的損失嗎?要知道,我可經常沒少讓你給嚇的胃抽抽啊~~~」

    應憐袖:「……」果然自己也做了同類事情的就沒資格說別人了麼?

    「好了,你那點化妝還要弄多久?別看大家都還在排隊嗎?」路大魔頭終於開口,他傷勢未癒,說起話的語氣很有些不耐煩,臉上也繃得緊緊的。

    「……排隊?」俞某人嘴巴張成「o」形,嫵媚多情的桃花眼水汪汪地一眨一眨,盛滿了天真、無辜和疑惑。

    「是啊,boss,畢竟我們其他人都不會你這樣能稱得上易容術一樣的化妝技術呢,所以,都在你這裡排隊體驗。你不會不答應的吧~~~你不說出來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會不答應呢?雖然就算你不答應我們也不答應你不答應的。」

    應憐袖壞笑著,「看我們都是採取非常民主的方式投票通過的,現在投贊成的已經有三票了,所以你那票不管怎麼放也無損大局了,你就認——命——吧!動作快點哦~~大家都還等著呢,能不能早一點兒離開,可就全看你努力了!」

    說著,應憐袖上前安撫地拍了拍俞某人的肩膀,語重深長:「boss,你努力吧,任重道遠啊~~~」

    一室蓮香未散,水逸風放出的迷香味道依然持續著。禪房被漸斜的陽光一點點染成暖暖的橘黃色。倒伏於地的兩名比丘尼依然倒伏在那裡,從她們身軀有規律的起伏和輕淺平穩的呼吸聲中。可以知道她們依然在迷香的作用下安全地昏睡著。當然,此刻室中被迷香影響的還是只有她們兩個,應憐袖一干眾人早就服用了迷香施放者專門提供的解藥,在這裡行動依然、半點不受影響。

    在房間中央,穿著米色茄克外套、咖啡色休閒褲緊緊包裹著一雙長腿的男青年微微佝僂著身子坐在地上。他看起來身體不是很好。雖然漸冷的天氣讓他包裹得嚴嚴實實從身材上看不出來,可只要對上他那張蒼白尖瘦的臉,看到那頰上的肉都凹陷進去,那凹陷的地方在光照下現出淡淡的灰影。便讓人擔心這青年莫不是生了病?要不那臉乍都變成這樣?

    雖然那青年臉上病容是讓人擔心了些,可難得的是他一雙鳳眼端的是生得細長深邃,若不是病容讓他神情有些委靡。又或者他的精神能再好些,想必那雙美麗的鳳眼必須能顧盼神飛、流光溢彩。

    不過此刻,病容青年正一手拿著粉撲,一邊對那坐在他對面、穿著深色長風衣的健壯男人臉上塗抹著什麼,一邊拉長了音調小花精的現代生活。用他磁性悠揚的男中音歎著氣:

    「唉,這年頭……」

    「唉,這年頭人心不古啊……」

    「唉,這年頭,人心不古。當老闆的都沒威嚴了……」

    且不說他歎氣的語調中透出的、濃厚的慵懶的味道,單看他每歎一句便點一下頭。眼皮子也配合地一耷拉一耷拉的,便讓人油然升起:「這人根本沒睡醒」的感覺。

    「好了,boss,這已經是你歎的第八百八十八口氣了,再歎這數字就不吉祥了,或者,你再歎上八千聲,湊聲八千八百八十八這個更有福氣的數字?」在俞白的巧手下,化身成一名濃妝艷抹、波浪捲發、身姿嬌小玲瓏浮凸、上身搭著皮茄克、下身塔式冬裙和黑色束身絨褲、蹬著三寸高跟的小牛皮靴的應憐袖靠著牆閒閒地說道。

    現在她、俞白、水逸風都已經完成了變裝,只要路大魔頭也弄好,他們一行就可以走出禪房混到大雄寶殿的香客中走出去了。這長生寺和洗心庵採取的都是嚴進寬出的管理政策,進門時必須出示足夠的證明材料,可一旦進得來,一般來說也沒多少僧人會主動過來搜查對照身份的,更不會有人關心你在什麼時候離開。

    可是直到現在,應憐袖還是不敢放下心來,只覺得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盛。——她明明已經認真找過了,這靜室內除密道外並無其他擺設、或者鑲嵌類的機關,可為什麼她還是覺得不安呢?難道自己多心了?又或者……大德禪師現在即將出現在大家面前?

    應憐袖不安地想著,靠在門口,警惕的目光仍然一邊掃視著室內,仔細聆聽著周圍任何一道可疑的聲音,生怕下一刻,就有什麼東西突然跳將出來。明明,是眼看著很快就能光明正大地撤離這裡的時候了,真不希望這個時候又出什麼問題來啊~~~

    「小袖兒~~~」在俞某人忙碌那邊,傳來了中音提琴般的深情親切呼喚。

    「在,叫我有什麼事?」抬眼瞟了那邊手上依然不停的俞某人一眼,應憐袖決定還是回應一下某人的召喚——當然,如果某人接下來的召喚內容實在太沒有水準的話,她一樣會直接無視的。

    俞某人坐在那裡將重心換了一邊屁股,伸了伸腿兒,但只到一半就曲住了——因為前方是兩名昏睡倒在那裡的年輕比丘女尼的身軀:「小袖兒,你能不能幫我把那兩人挪開一點?那位置擋住我了,腳都伸不直很難受啊~~~」手上忙碌的俞某人拖長了撒嬌一樣的尾音。

    唔,長時間老這麼曲起腿確實那滋味不好受,這個可以有!應憐袖表示理解,當即點了點頭,準備上前拖著比丘尼的領子把她們挪開。什麼?擔心她們會在挪動過程中被弄醒?oh~~no,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水逸風放出的迷香了!所以深知這一點的應憐袖能毫無顧忌地上前搬動兩名比丘尼。

    短短的三兩步走到比丘尼面前,應憐袖低頭又打量了一眼:原本兩名比丘尼在做活兒聊天的時候就感情好、挨得比較近,所以現在就算是這樣倒下來的姿勢,也是幾乎一個摞一個地疊在一起的。

    緊緊閉合的眼、血色紅潤的臉、以及殷紅豐潤的唇,其實避開這兩名年輕女尼已經沒有了三千煩惱絲這一點、單單從容貌來品評的話,這樣越是細看,她們還是越是耐看的。應憐袖漫不經心地估量著。

    拽緊了僧衣的領子,使足了力氣,很快把其中一人拖到到一邊,為俞某人的長腳解放騰出了一小塊空位。而同時發現這點的俞某人立刻把腳伸過來填補了這一小塊被女尼的身軀偎得溫熱的地板空白。

    「小袖兒,不夠!」動了動腳,感覺舒服了一些,俞某人催促著。

    「知道了。」應憐袖探下身子準備抓上第二名女尼的領子,視線順勢落在地板上一塊深色的痕跡上——

    這是一塊水印的濕痕,剛才被上一名趴在上面所以給擋住了,應憐袖才沒發現。不過,此刻看到這濕痕,卻讓應憐袖心中一動,隱約的想法中,那層原本籠罩其上的迷霧似乎被一陣突來的清風吹散了些許。

    這塊濕痕哪裡來的?應憐袖問著自己。

    之前在密道的磚門後偷窺時,女尼手中拿著的抹布在地上印上的嗎?

    不是!應憐袖快速在女尼身上翻找,同時對比之前的印象,很快確定了兩塊抹布在地板上印下的濕痕印記。

    那麼~~這些濕痕是從哪裡來的呢?難道……

    應憐袖腦海中似有一道亮光閃過,是在當初他們一行人第一次路過這房間時,房門大開,她看到的案幾上那茶壺裡的水撒下,在地板上留下來的?

    迅速對比第一次路過房間時她對這房間特別多看了兩眼,當時腦海中記下的情景,又對比了剛才在進入靜室前,從磚牆小孔裡偷窺時看到的情景——

    當時那兩名女尼在做什麼?擦案台、擦地板上的水漬!而水漬留下來的時間,則是在他們一行人剛進洗心庵、還沒來得及見庵中住持前!

    從第一次經過這房間到第二次進入這房間,其間究竟間隔了多長的時間啊~~~折騰了這麼多事,又是在裡面庭院邊上的靜室打鬥、又是被解開陣法被追入密道。一路破機關來到這裡……足足從上午到現在下午,中途至少間隔了四個小時,連大家的午膳時間都在這裡面折了。

    可是,這四個小時的時間,在沒人打掃房門大開的情況下,居然連案几上的茶水殘漬都不幹,地板還帶著如此濃厚的濕跡!這可能嗎?如果不是這房間裡的時間是靜止,就是它相對與外面的時間來說流動得特別慢!

    彷彿一道電光劈來,應憐袖瞬間想通了其中關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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