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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章 危機感和變裝權宜 文 / 來來貓

    從小洞裡看到兩名比丘尼都倒在了地上,水逸風雖然對自己施展迷香的手段很有信心,但還是耐心地略微再等了一會兒,才打開磚牆的機關,帶著大家進入靜室中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從踏上靜室的第一步,應憐袖便莫名感覺到心底一震,那種不好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讓她整個人都不由晃了晃。都說修士、仙人會對一些與自身相關的事情有天人感應,原來就是這樣的感覺嗎?應憐袖一手撫上胸,感受著胸腔裡那顆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格外地響亮。

    看來這一關是必然的了,就算自己此刻不踏進這間靜室,在其他時候為著其他理由,自己也必然會進到這個地方的。這裡——與自己有因果!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對這房間多次不由自主地注意了。

    應憐袖環視著房間,蹙眉思考著到底這裡與自己必然的因果線到底會在什麼地方,心底那越來越濃烈的違和感和危機感又從何而來。又或者,這裡在不久後對自己會有個小劫?而且這主要是針對自己還是連同師兄他們都包含在一起呢?但願——這主要是針對自己吧?要不然一行人中,似乎只有自己有感覺了,看看左右師兄、路遲還有boss,一個個好像都毫無所覺的樣子。

    作為首先帶大家踏入這房間的人,水逸風自然是保持了十二分的警惕,同時也注意仔細留意隊伍中每一個人的情況。溫柔體貼、細心敏感如他,自然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應憐袖的不對勁,當即輕輕靠了上去:「師妹,你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沒什麼,師兄我沒事。」畢竟只是自己的感覺,而且這感覺還是只有自己一個人有。應憐袖覺得還是不要說出來,免得讓大家擔心的好,當即含混其辭地敷衍了一句。想想這麼說,未免也太蒼白,自己的不安必定瞞不過水逸風的疑心。於是又補充道:「我只是覺得師兄放的這香很有味道,想好好感觸下罷了。」

    說著。她當著溫雅藍衣青年的面放鬆了身體,輕閉上眼睛,呼吸著空氣中殘留的熟悉蓮香,體味著水逸風佈置在這用來迷倒兩名比丘的香術的意境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原來師妹是想從我這香術中感悟一些意境嗎?呵,不過都是些我早年灌入的一些隨手心得罷了。既然師妹有興趣。在這裡感受一下也是好的。記得,沉心入定、靜守靈台……」耳邊傳來溫雅藍衣青年溫柔的指點聲。

    應憐袖專心地一一照做,很快,腦海裡便勾勒起薄霧在水面輕攏。夜晚一池荷葉擎雨蓋,晚風吹起層層疊疊的暗影,以及掩映在暗影中點點淡色花朵散發清冷、幽遠又極度妖艷的蓮香。裹著濃濃的、濕潤的水汽,在月光下昇華、迷離的情景。

    感悟的時間很短,應憐袖剛剛感覺到自己在那蓮香、水汽的包裹中昇華,越升越高,幾乎剛剛伸手變可碰到月亮之時。身體猛然一墜,感悟便結束自動中斷了,整個人當即清醒過來。當下不由對指點自己的藍衣青年笑讚道:「真看不出,原來師兄還這麼精擅以花香醉人之術,真是太厲害了!這一招我可是想學也學不好呢!」

    「說什麼呢!」水逸風謙虛著。轉過身來,一雙明淨的黑眸靜靜注視著應憐袖。「花香之術是植修一脈的傳承法術之一,幾乎能說是我等的天賦了,師妹又何需擔憂難以……」話未說完,他很快醒悟過來,道聲抱歉。

    是啊,別說應憐袖此生生而為人,植修的傳承法術——花香之術是沒有的,因為人類這種族很少有天生帶花香的,除非專程收集其他植物的花香,以這些收集來的香味修煉入道,才可能施展香術。可是這樣施展出來的香術,雖然在效果上和植修的花香之術看起來差不多,可原理是完全不同了。

    而應憐袖的上一世——金霞石榴,唔,這個更不可能!雖然花香之術是植修的傳承法術,可它更賴於植修真身上天生的花香,花香越濃郁,此術變越厲害。可偏偏,眾所周知,石榴,恰好和海棠差不多,是被歸於香味極其清淡、近似於無,或者乾脆就是無香類型的植物。所以這花香之術對應憐袖、甚至是說對浮生境幾乎可以說是純石榴類植修的來說,那基本就是天邊的浮雲啊~~~

    「算了,沒什麼的。」應憐袖接受了水逸風的道歉,「我們一族本來就是這樣,別說是我,就連我們上面兩位這麼神通廣大的老祖宗都對這個沒轍,我們這一族的短板咯——所以說師兄你們蓮屬的才是幸運啊!族中對外主要有蓮君這樣的大能撐腰,或者乾脆投入佛門也能得到很好的待遇,誰叫佛門這個佛祖那個菩薩都是坐蓮台的呢?」

    水逸風:「……」所以就知道不能在石榴以及海棠一族的面前提起花香這個詞,對吧?一說就是踩人痛腳了。

    雖然應憐袖說是沒生氣,可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的,乾脆把注意力放到當前情況上。於是對俞白問道:「boss,我們是這麼直接出去還是先偽裝成別的香客再走?」

    說著,她又繼續補充道:「雖然現在大德禪師隨時有可能跟上來啦,但是現在時間距離我們從他那裡跑出來也過了這麼久了,我覺得有了這麼長時間,完全足夠他就做好了準備,在已經在整個洗心庵和外面長生寺發動手下的人員對我們布下天羅地網,而且也足夠他對其他中立的人員進行先入為主的蒙蔽了,怎麼看都覺得我們處境很不妙的樣子。」

    聽應憐袖這麼說,俞白也贊同地點點頭:「是這麼沒錯。其實剛才我也是想提醒你們的。既然如此,我們先抓緊時間好好變個裝。對了,小袖兒,你有帶工具嗎?」

    應憐袖很快藉著坤包的掩護,從儲物手鐲裡掏出平時逛街時隨手買的各種化妝盒、眼影、眉筆、腮紅、粉撲等丁丁噹噹的鋪了一地,一臉壞笑:「嘿嘿,boss,你是說需要這個嗎?放心,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沒有這些東西啊?只可惜這些原來都是為我自己買的,非男士用品,你們不嫌棄就好了。看看,還合用不?」

    現在俞白已經很習慣應憐袖這手經常從小小的背包、衣服兜裡掏出大把大把東西、同時也能收入大量物品的絕活了——說實在,他一直覺得應憐袖身上應該有一件類似動畫片中小叮噹的百寶袋一樣的法寶。不過,既然應憐袖沒和他提過,他也沒去追問。

    在俞白看來,任何修士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和殺手鑭,既然別人不想說那自然有別人的道理,有時候問得太深了反而容易引起別人誤會傷感情。現在他有很多秘密應憐袖都知道,而應憐袖的秘密他也知道不少,這也是大家彼此信任的體現;只要現在共享好處、實現雙贏,那又何必什麼東西都得對別人追問個清清楚楚呢?難得糊塗才是做人的道理,給彼此預留下足夠的空間和**是非常必要的。

    看著應憐袖撒在地上這堆琳琅滿目,俞白走上前,拿起其中一樣,在手上一轉,全發現是支桃紅色的水蜜桃味的晶潤系列唇彩;再隨手撿起其中一隻彩妝盒看看,裡面從黑到白,紅綠藍紫,大大小小足有三、四十格各種顏色的化妝粉末鑲嵌其中。小心地探手用指甲挑了一些在指腹上一搓一捻,嗅了嗅味道,當下樂了:

    「不錯不錯,袖袖,這些足夠了。雖然我化妝技術沒你們女孩子這麼好,化妝前後看起來完全就是判若兩人的兩張臉,不過有了這些,要化得讓人認不出來倒真不是什麼難事。嘿嘿,你等著崇拜吧,我這就讓你看看傳說中的易容術怎麼做!」

    「……」應憐袖黑線得看著俞某人當即興高采烈地左手粉撲右手潤膚霜地在臉上熟門熟路地塗抹,那架勢~~~就連她自己這個三不五時偶爾出門也要化上些清淡淡妝的化妝品的正主人都要熟練……她真的不想再說什麼了。只是,她心裡真的很想嘔血地對那遠在崑崙的玉虛宮掌教辛真君問一句:「辛前輩,難道當初您教導俞某人的時候,還教了他如何用女人的化妝品化妝嗎?

    「喂、喂、喂,你們怎麼一個個都光看我不自己動手啊?不把自己化裝成別人都認不出來可真沒辦法出去啊。一會兒可別抱怨被那些禿頭們圍追堵截!小袖兒、路遲、逸風?」不知道誰說過的,閨房之樂在於描眉照鏡,互相幫助,雖然現在是事急從權,既然有能一起享受這個樂趣的時候,俞某人自然是不吝於多把幾個人一道拖下水的。

    在自己臉上塗抹了幾下,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的時候,俞白立刻就頂著半邊還正常、半邊已經塗上了白花花脂粉的「陰陽臉」對大家招呼了。當下,他這張臉的造型便把大家都給雷得不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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