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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六章 血怒 文 / 來來貓

    「你……好你個魔,真是伶牙利齒,別忘了可還有人質在我手上呢小花精的現代生活!這麼不配合,難道你就不擔心你的同伴在我手上讓我一個手滑嗎?」

    拳頭握得緊緊,臉上豐滿的肥肉抖動著,大德禪師覺得非常不爽。他覺得真該好好殺殺面前這個魔頭的氣焰了,他退讓只是想把損失降低一些,而不是受這傢伙的閒氣的,所以,現在他必須在人質身上動出點手腳來讓這魔乖乖就範。

    「呵?是嗎?不過你一開始要的是活抓我們而不是是當場格殺,很顯然,對你來說留著我這些同伴的性命總比沒命的價值要大吧?」路遲背靠著窗邊的牆壁,對大德禪師嘴角一勾,扯起一抹嘲諷意味十足的笑容。

    「連我的性命你都想保全下來活捉,就你這小氣的樣子,你認為我會受你這種威脅嗎?而且,既然他們都沒有生命危險,我為什麼要擔心?呵,老禿驢,你對我的威脅並不成立。」黑色衣服的魔一副完全不將面前老和尚放在眼裡的模樣,就是一臉:「我看透你了,你在我面前耍這種花招完全沒用。」的模樣。

    「你……你一定會後悔的!」大德禪師氣得渾身發抖。

    「大師,冷靜、冷靜呀,一不小心你這可就是犯了嗔戒了!」路遲繼續激怒著他。只要這傢伙陷入暴怒失了冷靜,那留下來的破綻必然就多了,他才更有機會抓住破綻來個出其不意。

    雖然這樣並不是太好的方法,這樣激怒別人也是一把雙刃劍,一不小心這老和尚不理智起來真對人質做出什麼,那可就糟了。不過,在這樣的條件下,如果對方依然能保持冷靜的話。自己是更加一點機會都沒有的,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下的選擇。

    路遲如是的告訴自己,一面掩護起那只背在身後左手的一切動作:拇指的指甲輕輕自食指的指腹上劃過,尖利的指甲順利在上面開出個小口,幾顆圓圓的、顏色紅的格外鮮艷詭異的血珠子就這麼迅速順著傷口泌出來。

    許是魔修非常適合煉體,路遲身體的恢復力也好的驚人,指腹上那用尖利指甲劃出的平整小口不過才在空氣中暴露了這麼幾秒種,居然就癒合了小花精的現代生活。而那粘在傷口邊上的血珠子,竟然看起來好像也保持著這樣的形態凝固了了似的,被那傷號癒合的食指跟拇指一捏一搓。一小撮微不可見的紅色粉末就這麼從指間紛紛灑落下來,還沒落到地上就已經融化在空氣裡。

    ——血怒。雖然魔修大多以體修為主。可一些因愛好或者實力搭配考慮,輔修修煉了煉血之道的魔修,也可以由此施展一些帶魔道特色的血道之術。像路遲現在施展的「血怒」之術就是如此。用在自己身上,可以激發自己的怒氣,甚至。可以讓魔修狂化,將體修的破壞力發揮出十二分的威力。而將之以自身的精血為媒介提煉出來在外面施放。則會令中招者不知不覺中心火煩躁,陷入暴怒狀態。

    怒血珠一旦被搓成紅色粉末便立即生效,融化在空氣裡,吸之便中招。雖然融化了怒血珠的空氣會由此而染上淡淡的血腥味兒,但現在路遲他自己,不就是之前在因念手下受了傷還流了很多血嗎?雖然換了身衣服,可傷還沒好。血腥味一時也沒消除。本來他是有打算變裝完成使用應憐袖給他的可以祛除血腥味的香囊,不過現在——很明顯不需要了。他自己就是那最大的血腥味的來源,有他在,這老和尚不會懷疑房間的空氣已經被他加了料的。

    路遲拍了拍現在依然還在隱隱作疼的傷口,其實~~他這傷也並沒白受。是麼?臉上依然維持著嘲諷挑釁的神情,心裡如靜水一般。理智觀察著對方每一個微笑的表情動作、計較著每一步得失。

    表面上拖延著時間,心底卻默默地計算著血怒究竟還要等多久才能發作;一會兒就是老和尚徹底喪失理智發瘋,可是什麼都顧不上的,真不知道到時候應憐袖、水逸風和俞白這三人會怎麼樣,如果三人中任何一個人出了事,他都會……他心裡擔憂著,有那麼一瞬間被因為這個不確定性而後悔了,或許他不該這麼莽撞就下了這個決定;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做下,他一無法回頭了。

    好吧,既然無法回頭,那樂觀一些想:俞白雖然只是個生長在人間的普通修士,可他天賦秉異,生得一雙連佛祖都會羨慕的靈瞳,可見是多麼深得天道厚愛。用上面的話來說,這樣的人是有「氣運」的,就算碰到危險也多能逢凶化吉,在這樣玄之又玄的所謂天生幸運影響下,這次劫難對他來說當構不成多大傷害。

    況且他還是崑崙掌教辛真君一手養大的孩子,如果真出了事……除非大德禪師腦袋被驢踢了,否則根本沒必要冒這個激怒辛真君的風險。別看現在辛真君平時沒什麼動作,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可但凡是修真界有點年紀的人,也絕不會忘記當年辛真君是怎麼坐到那個位子的,而且又是一名如何鐵腕的領導者。如果讓辛真君發起瘋來,別說他自己,就連這數百年傳承的長生寺和洗心庵都得跟著賠葬。

    而應憐袖和水逸風和他一樣都是從上面下來的,在保命方面,自然有別人意想不到的手段,就算陷入這樣的困境,也未必就能斷定完全沒有機會。或許會吃些苦頭……說到吃苦頭,他的心還是狠狠痛了一下。

    看了一眼被制住如同雕像一般的應憐袖,那即使在濃裝鉛華的粉飾下不但不顯庸俗、反而更見精製華美雍容的女子,依然保持著面帶微笑的樣子,向一邊側著頭,檀口微張、隱約露出幾粒碎玉也似的牙,似乎正在說話。雙手依然舉著,維持著印訣的姿勢,毫無防備,就在瞬間將這一切被變成了定格。

    那是他認下的妹妹,也是浮生境的寵兒,他家魔尊大人親親愛人看中的後輩。只要他還是魔殿一分子,還是戾天魔尊屬下一系,對於這些浮生境裡出來的花精們,總有一份應當照顧的香火情分在。何況浮生境的人本來就少,除了那兩位大人外,能修成人形的不過五指之數,而離開浮生境在外行走的——包括轉世、象應憐袖這樣放到人間的也算。整個浮生境出來的花精(連同那兩位大人一起),他認下的這個妹妹也才是第四個而已。

    他在心裡發過誓要保護她的,可現在卻讓她陷入了危險,而且同樣也有被大德禪師用來開刀的可能。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過自己的無力,路遲在心底抓緊了拳頭:只要袖袖受到一點傷害,他必然要讓這個該死的老禿驢生不如死,不、就算是這樣的情況他也無法忍受。

    很好,只要到他有實力的那天,這老禿驢就可以學會含笑九泉了。不、包括這洗心庵、長生寺的那些拜倒在他手下的幫兇們,也該通通學會什麼叫笑看生死了;他一定會讓這些人覺得活著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他本為魔,血染滿手,雖然最近他一直很安分,在人間也一直樂於遵守這些在他看來跟辦家家沒什麼兩樣的可笑約束;可別忘了,他依然還是個魔。從來就不用指望他能有多少慈悲心,那種無聊的正義感,也從來都和他無緣。睚眥必報、以怨報怨是修魔者的美德,魔之一道,本就講究至情至性,隨心而為。為了所謂的善良、慈悲、寬恕之類壓抑自己的本性,那才是會讓修魔者心性大損、修為倒退。

    招惹了他,他必定讓對方千倍萬倍地奉還。當然,其實按照他以前的做法,應該會將這一片佛院,無論是長生寺還是洗心庵,都上上下下不留活口、建築痍為平地的——要知道,能做到這一點的,世界上絕不會只有辛真君一個人。不過考慮到俞白這傢伙對洗心庵的特殊感情~~~雖然俞白這傢伙現在弱了點,但未必在未來的某一天能成為能與他比肩的兄弟。好吧,他願意把敵人詳細劃分,免得錯殺濫殺。

    什麼?如果把這裡完全砸掉毀了佛門的道場,事情鬧大了回頭佛門會抗議?切,敢先對他們幾個動手,佛門才真該頭疼被萬古長青、浮生境和魔殿的三方大佬上門找麻煩才對。

    「你這魔頭!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敢走神。難道你當真不把佛爺當盤菜?」在路遲面前勸說不成還被嘲諷,現在更見到對手當面走神,吸收了血怒理智已經越發脆弱的大德禪師終於大怒了。

    他走向三個人質,紅著眼,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圍著這三個人一圈一圈地打轉轉。現在他無論如何也要拿出其中一個人來開刀,要不他真滅不了心底這股子邪火!

    到底用誰來殺雞儆猴呢?摸摸這個的臉兒、又拉拉那個的手,這一會,大德禪師終於滿意地看到面前這可惡的魔臉上出現了不一樣的神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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