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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章 異變 文 / 來來貓

    和顧思安從顧老夫人那裡出來,廳裡的家宴也開始了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顧家的傭人們將各種精緻的餐點擺上了鋪著雪白桌布的自助餐桌,音響裡播放著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抒情溫柔的通俗歌曲——「這些都是母親那時喜歡的曲子,她說這樣會讓她好像回到當年,我父親還在,她剛剛嫁過來,家裡日子還很不錯的時候。」看到應憐袖有幾分訝異,顧思安輕聲對她解釋著。

    他一邊攬上應憐袖的纖腰,很自然地帶著她滑下了舞池,兩人身影翩翩在抒情緩慢的樂曲聲中跳起了第一隻開場舞。

    「那個時候你們家也經常這麼舉辦宴會嗎?」應憐袖同樣也把手搭在顧思安肩上,問道。

    「不算經常,不過那時候家裡年輕人還算多,時常也有些朋友在這裡開了音響跳交誼舞——那些都是母親精神好的時候憶當年裡跟我們說的。」顧思安攬著應憐袖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哦,那就難怪了。」應憐袖頷首,一邊柔順依人地把頭低下來,露出後頸白皙誘人的曲線。

    「所以我們才把家宴舉辦成這樣的形式,反正都是自己家人和親戚朋友,不會計較這些。又能讓母親高興,不是一舉兩得嗎?」顧思安輕笑,又是一個華麗的轉身。

    一男一女,男的斯文儒雅,女的清雅俏麗;一襲的杏色禮服,讓她把粉色系列的淡雅、柔美、端莊、也不失活潑演繹得爐火純青。尤其是兩人間情深意切、旖旎曖昧又不失大方得體的互動,讓在一邊烈焰紅唇的美人,眼睛都快噴出火來,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玉齒。

    在這一刻,金麗莎從來沒發現原來自己是如此有涵養過。即使憤怒得整個人都要炸烈了,也沒當場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來。雖然——她現在已經認出了,前幾天她到顧思安的店裡檢查監控錄像的時候,看到裡面勾引了她的顧哥哥、後面還和顧哥哥一起去吃飯的那個賤女人,就是現在這個!

    真是不要臉!她心裡忿忿地想。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追逐著顧思安顧哥哥,但是顧思安一直對她不冷不熱。如果一向都是這樣她也就認了,至少她還可以安慰自己,那個木頭一樣老實的顧家哥哥對所有女人都是麼不假辭色。

    可是,時間終究會過去的。人也會一天一天大。自從幾個月前,她在這顧家曾經一度莫名昏迷,還住了一段時間醫院,醫生束手;結果這事情最後還驚動了她的爹地媽咪小花精的現代生活。當然,一開始對她的情況她的爹地媽咪也是沒辦法的。

    可偏偏她媽咪的堂兄的兒子,也就是她該叫表兄的那位據說是個「修煉人士」。對,就是傳說中那些修煉到最後可以成為移山倒海的仙人的道士,對了。用他們的話來說那叫什麼?修真!

    當時她那個天賦稟異,據說從小就在某深山修行的表兄正好被師門趕下山來入世歷練,聽說了她這個表妹的事情,覺得事有蹊蹺,便到醫院去看了她,後來又托辭也隱瞞了身份來事發處的顧家來調查過。

    結果。她表兄告訴她了兩件事:第一,顧家不簡單,有仙人血脈。她此次出事,純粹是因為顧家而受累。第二。可以的話,請她能嫁入顧家。把這個神秘古老的家族牢牢抓在手裡;最好顧家的下一代直系血脈,都出自於她。如果她能達成這些。那麼在她嫁入、並主掌顧家過程中遇到的任何困難,他,她的表兄,一定會替她用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替她達成,掃除障礙。

    表兄對她提出這些條件的時候,她正在醫院臥床。說實話,一開始她對這個表兄的印象並不好——不為別的,就因為這表兄給她的感覺不對,讓她覺得這個表兄其實並不是真心幫助她的,更多時候是估算她這個棋子能帶來多大利益。所以表兄的提議她並沒理會。

    但她還是天真了,她的表兄就有如一條流淌著毒液的毒蛇,儘管明知道自己並不喜歡他,但偏偏總在她面前湊,並且一次又一次,見縫插針地製造兩人獨處時機,向她推銷著她掌握顧家後的美好前景——顧家悠久的神秘,傳說中龐大的財富,以及,她一直愛了這麼多年的顧哥哥。其實,前者她並不在意,而後者才是她無法拒絕的。

    邁出向表哥靠攏的第一步是在她剛出醫院不久,她身體好不容易恢復,興沖沖地又去找顧哥哥的時候,卻發現顧哥哥對自己依然是這麼冷淡。依然一次又一次拒絕了自己,卻在轉身……轉身和另外一個女人走在一起。

    好吧,她知道那時候顧哥哥急著重振家業,也知道顧哥哥又變賣了一些家中的珍藏,用那錢投資了一家珠寶店;更知道,珠寶業裡美女多,尤其是那些做銷售的美女、做展示的模特……哪怕是工作上的接觸,也讓她感到嫉妒得發瘋——至少她溫柔的顧哥哥在和那些美女在進行工作上的接觸時,是溫柔的,遠遠比對自己態度要好。

    在那時候,她曾經一度對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堅持產生了動搖,正好那段時間又是表兄纏著她的時候。終於,在一次借酒澆愁的時候,前來不知道是安慰還是引誘她的表兄,聽到了她在醉中吐露的苦悶,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那個被她發現的,藉著工作之便時常勾引著顧哥哥的女人死了,死於在某次百貨商店的電梯失事。當時電梯正停在負一層地下停車場維修,明明掛著警示牌子,而那個女人卻對警示牌子視而不見,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走到電梯門前,按下開門鍵,一腳踏了進去,那可是足足十六樓的高度!

    這場悲劇發生的現場其實就有她和表兄,但當時,他們兩人與電梯的直線距離有十二米,那女人從他們路過的最短距離,也有七米,何況他們兩人至始至終,也沒和那女人說過一句話、有過哪怕一秒的接觸。可以說,在那個女人走向生命終結的這最後一幕中,她和表兄,只不過是無辜的、充當背景板的路人甲。

    可是,她卻清楚記得,當時她和表兄走在一起,她首先看見了那個女人,於是就告訴表兄:「那個就是勾引我顧哥哥的討厭女人!」

    那時候,表兄是怎麼對她說的了?那個看起來外表溫良如美玉、眼睛卻像毒蛇的男人在那一刻露出的是那樣淡然無所謂的笑容:「是嗎,那就讓那她死了好了。她一死,就沒人再不要臉地勾引你的顧哥哥了,不是嗎?」

    那語氣,彷彿就像在談論「今天天氣真好」那般微不足道。可是下一刻,那給前一秒還讓她在心底嫉恨的女人,就這麼在她面前自己走進了那沒有電梯廂的電梯,走進了地獄。

    「是嗎?那就讓她死了好了」表兄那低沉誘惑、散發著毒香的低語還在耳邊迴響,她眼前就這麼活生生演繹了一場人間慘劇。

    她摀住嘴,眼裡全是淚水與驚嚇——就有如旁邊任和一個目睹了如此慘劇的人一樣。卻沒有人知道,其實,她並不是被慘劇嚇壞,更多的,還是因為她的表兄——締造了這場慘劇的那個人。

    她知道這是表兄做的,可是,她知道又有什麼用呢?且不說表兄處理的手段在普通人看來完全無懈可擊,哪怕就是開了商場監控,人們看到的也只是一個女人,在沒有和任何人交流說話、更沒有人推擠的情況下就自己跳下了那電梯道,根本找不到她和她表兄的一點把柄錯處。

    就算她良心發現去自首,她又能怎麼說?難道要她這樣說:「我希望那個借用工作之便的女人去死,然後我表兄就讓那個女人死掉了。」且不說這個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就算證明了又有什麼用呢?表哥會動手,是因為自己希望那個女人死,這麼算來,她還是主犯!

    從那家百貨商店出來,她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表兄的手——她和他,手上看來都是如此乾淨白皙,可她卻知道,這雙手已經被染紅了,是那種再也洗不掉的紅,

    再也回不到那乾淨無垢的最初了啊……顧哥哥,你看,我為了你手已經髒了呢,如今,它已經染上了一條鮮活的人命,再也不會乾淨回來。我已經犧牲至此,你還不要我,這怎麼可以呢?我已經為了你……背負這麼多了……

    一曲結束,末尾震撼激盪的結束音中斷金麗莎的思考。她恨恨地看著舞池中一雙璧人,恍若天成;他們越是光輝明亮,就越襯托出自己的血腥與不堪……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如今她已經無法回頭,現在,她已經絕對不會放手。

    「哼!」她一聲輕哼,明媚的眼兒向著入口處那緩緩步來的人群一望。

    「啪。」精緻高挑的玻璃酒杯被隨意放置於吧檯之上,半杯殘酒輕輕搖晃;而酒杯的主人已經纖腰款擺,迎向那人群中的一位,紅唇輕啟:「表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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