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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零一章 范丘雲 文 / 來來貓

    被金麗莎稱為表兄的男人看起來並不顯老,大概也就是二十七、八的樣子,但實際上由於金麗莎的母親在家族中是ど女的緣故,金麗莎在她母親家族那邊的排行,可以說是這一輩裡最小的,尤其是年紀最大的那幾個表哥表姐,年齡甚至大了她差不多二十歲小花精的現代生活。而現在這個身為修士又來到顧家的這個表兄,實際上也是個四十歲的人了,大了金麗莎一輪還有多。

    金麗莎的表兄姓范名丘雲,如今在俗世行走,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名藝術工作者,擅長西洋技法的油畫,在外別人都尊稱他一聲「范老師」。且不論這名范公子那畫兒真正水平畫得怎麼樣,但只要身家豐厚,多砸點銀子搏個不大不小的名聲,還是很容易的事情。何況對於修士來說,就沒一個是缺錢的。

    留著一頭很符合人們心目中藝術家形象的墨黑長髮,全部梳到腦後,用皮筋束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他皮膚微黑,有著一張與金麗莎如出一輒的、輪廓深刻的面容,只是與金麗莎的充滿了女人的溫柔秀美不同,范丘雲的臉更偏向於男人的英俊陽剛。尤其是那兩道濃密黝黑、輪廓整齊的修眉,一雙看起來深情深邃的墨黑眸子,再加上挺直的鼻樑、菱角鮮明的薄唇,可以說,范丘雲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英武美男子。

    現在,范丘雲穿著白襯衫、鐵灰色西褲,身上罩著同色同款的小馬甲,西服外套掛在手彎裡,混在人群中,手中持著一杯紅酒靠在柱子上獨自啜飲。

    聽到最近以來很熟悉的呼喚聲。他眉眼微微一抬,看向走來的裊娜女子,很好地演示了眼底那抹冷光,嘴角微勾:「哦,是莎莎呀,有事?」那語氣,平淡自在的就像在談論天氣一樣。

    「表哥~~~」金麗莎嘟起她的烈焰紅唇,惱怒地咬著牙:「剛才的情景我不信你沒看見!」

    「哦?沒看見?」范丘雲表示聽不懂,裝傻。

    「就是那個賤女人!有了她,顧哥哥的第一支開場舞居然沒邀請我跳!你看。那個賤人都爬到我頭上來耀武揚威了!」金麗莎控訴。

    應憐袖跟著顧思全來顧家的事情范丘雲當然知道,不過他一開始以為她是衝著顧思全來的,卻沒想到現在居然一個轉身,便和顧思安走在一起。不過……她是俞白身邊的人,這會兒來顧家做什麼?難道她也想來顧家插上一腳麼?又或者……只是正常的交往?

    既然是修真界人士,目前又在l市這裡落腳,范丘雲自然會對當地的「風土人情」、「人物勢力」做下一番功課的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在這個l市中,要說有什麼絕對不好惹的人物或者勢力。俞白絕對排在前三。且不說他本身的實力不弱——築基期,在修真界中算得上是個高手,更重要的是他的背景——

    雖然他從來沒對外公開說過,但是,但凡還在人間修真界這一畝三分地兒上混的,有年紀又有背景的。誰不知道他和崑崙玉虛宮掌教辛真君的那點子關係?只不過人家爺孫倆,老的不主動提,小的也不願意說,而且更是對自己和崑崙的關係一段諱莫如深。大家也總不好做這個捅破這層窗戶紙的惡人不是?沒得吃力不討好,一不小心招人人家記恨。那才是拍馬屁拍到馬腿兒上。

    也只有蜀山掌教千金那種胸大無腦、空有美貌沒內涵的女人,才不會注意這些東西。整天兒地打著自家老爹的招牌在外面囂張跋扈,才會到處招惹人。不過一般來說,那些有腦子的上層人物,也不會把自己的檔次降低到和她一般的水平和她計較就是了。

    咳,說到這個俞白,雖然他只把自己的明面勢力收縮在l市三門區一帶,但是在整個l市,但凡出了什麼事情,他也會出面管一管的。所以,自然對於他那些放在明面的動靜和事情,所有來l市的小輩或者外來修士都不會陌生。

    他們知道,俞白在三門區開了個小店,近半年來,俞白的小店中多了兩名修士:一名男修,實力不詳,不過估計不會低於築基期;一名女修,是一名難得的醫修,似乎水平相當不錯,還曾經去過陽江麥家。而俞白在l市有一名相交多年的普通人類朋友,職業混黑道,不過他這名朋友最近被人們發現原來是一名魔修……以上,就是擺在明面、並在國家相關的特別安全局中登記的資料了。

    在俞白身邊的這名女修,就是應憐袖,也是他身邊的修士中修為最低的一個,據說是師從某位不為人知的隱修……不過人家哪怕修為是最低、戰力最弱的,那也是煉氣後期的水平。放眼在當今修真界中,在這個年紀有這個修為,已經是很難得的了,一般也只有在一些大門派的重點培養弟子身上才能看到,何況人家還是不是一名普通的醫修,身後還至少有一名丹師在做後盾。

    范丘雲一邊漫不經心地小口小口啜著紅酒,一邊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地聽著金麗莎在耳邊滔滔不絕地告狀:

    什麼那賤人早有預謀,前幾天就一買珍珠的名義追到顧哥哥的珠寶店裡勾引顧哥哥、又和人家一起去吃飯啦;又是現在居然搶了不系舟那邊最好的客房啦;還有現在居然還拿著顧哥哥送的紅玫瑰、穿著顧哥哥買來的禮服和顧哥哥一起跳舞……就那個賤人還想和她搶顧哥哥入主顧家?

    最後,金麗莎以:「表哥表哥,你幫我把那個女人也弄死得了,就是有那種不要臉的女人存在,才會帶壞我的顧哥哥啊~~~」為結束語向范丘雲停止了她的告狀。

    「夠了,閉嘴!這種捕風捉影的話是不能亂說的!」第一次,范丘雲覺得自己這個一向被他看作是好糊弄的棋子的表妹是這麼的煩人,不由低聲呵斥了她一聲。呵斥完,他還不忘向周圍看了一眼,尤其是剛才話題的主人——現在在顧思安身旁的應憐袖。

    修士向來警覺,尤其有些修士的第六感,那簡直就是妖孽;如果有人在背後說話、在這麼短的距離下表露出如此明顯的惡意,要說他們自身不會有所感應而注意過來,這話就是說給鬼聽鬼都不信。

    看來也是最近他讓金麗莎過得太順了,她才過得如此有恃無恐、囂張跋扈。聽聽,那是能隨便說出口的話麼:「幫我把那個女人也弄死得了。」且不說應憐袖的修為是煉氣後期,而他只剛進入煉氣期,如果真要打起來那結果根本沒有懸念,最要命的是,現在這話既然已經說出口了,如果現在恰好應憐袖又注意到這邊的話,就會知道他手上背了不少人命。

    好吧,背人命就背了,可那些都是普通人的人命啊~~~如果他是普通人那還好辦,但問題就在這裡:現在他已經步入了煉氣期,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修士了。

    修真界那條:「修士不得無故主動對凡人出手」的鐵律可不是吃素的。金麗莎不是圈裡人,永遠不知在修士中,如果敢於挑戰這類流傳久遠、如今已經根深蒂固地約定俗成的規則,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果然有句話說得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要不是他偽裝得好,到現在還沒有向外人透露出自己的修士身份,就憑金麗莎剛才那句話,如果被有心人聽到並查實,就足以把他陷入萬劫不復——除非他想改行當一名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的邪修。

    范丘雲還沒有來得及懊惱完,那廂金麗莎又開始鬧騰了。

    「表、表哥,你凶我!」紅衣窈窕的金麗莎目泛淚光,滿臉不置信的表情:「你居然為了那個賤人凶我?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護著她?她沒我有錢沒我漂亮沒我有身家有地位……明明就那樣的貨色,隨便一個指頭就能按死,偏偏你們就把雖然他性格涼薄,但血脈親情多少還是存著幾分的,何況說不定那應憐袖的目標並不是顧家,他依然還能把表妹這顆棋子給用上呢?她當寶!」

    哎,要不是這個女人是他的表妹,一開始鬧騰的時候他早就把人扔出去了。

    一個是師從隱士丹師、自身天分好實力好、怎麼看著都前途無量的女醫修;一個不過是沒落的上古血脈的後裔,現在只是個連靈根也沒有不能修煉的普通人;如果要說這二者真有什麼關係,那大概最大的關係,就是前者以「天師」為職業,接過後者的幾筆單子罷了。至少,瞭解內情的范丘雲是絕對不會認為應憐袖真會看上顧思安那傢伙的。

    不過,二者原本的平平之交,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的發展呢?范丘雲一邊口不對心地安慰著在自己這碰了釘子的表妹,一邊把狐疑的眼神不時地投想現在正與俞白做著曖昧的應憐袖,心裡很是惋惜:

    都怪修為比人家低太多,又不能神識之類的手段探,一個不好被別人認為自己有惡意舉動……偏偏應憐袖還是一名有丹師撐腰的醫修,得罪下去~~~那結果太可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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