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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零二章 勸阻 文 / 來來貓

    「麗莎……」范丘雲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表妹,那個初見時面對其他接近她口中「顧哥哥」的女人,最多只是口頭上編排兩句、行動上也只是見面的時候給別人穿穿小鞋、卻從來不會考慮過在暗中、在事後再另外僱人動小動作、美麗卻也有著自己驕傲的女子哪裡去了?

    現在在他面前的這個,時刻都被嫉妒啃食著、紅著一雙眼、動不動就歇斯底里、用惡毒的想法、言辭乃至行動,像一條護食的那啥,瘋狂地打擊、報復著任何讓她看不順眼的對象,動輒就叫囂讓別人消失的女人,真的還是他印象中的小表妹麼?

    他有些苦惱地笑笑,雖然表妹這張紙是被他刻意引誘、愛寵、塗抹成這樣顏色的,為的是便於他拿捏掌控,能更好地為自己服務達成目的小花精的現代生活。可是,把這樣一枚已經朽壞墮落卻連最基本的偽裝都不屑的棋子放在身邊,見天地看著,還不時地讓自己在後面替她收拾爛攤子,也會讓他覺得很困擾啊。

    「表哥,幫我,讓那個女人人間消失吧?」近在咫尺的美艷紅唇一張一合,手下傳來瑩潤豐軟的觸感,水蛇腰在身前款擺移動……范丘雲喉頭動了動,眸色轉深沉。

    攬著懷中佳人,他緩慢地將兩人的位置挪到柱子後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乘人不備,彈指以指風刮斷那挽住帷幕的線繩,束起的帷幕緩緩鋪散開來,輕輕遮住了柱子後靠牆的暗角。

    指腹在佳人柔嫩的臉蛋上輕輕刮了刮,不意外指間蹭起一層薄細的香粉:「麗莎,你這個妖精,我可是你有血緣關係的表哥啊~~~這樣。難道你就不怕玩出火來?」

    粉色的丁香舌自那濃烈的烈焰紅唇上舔過,唇齒間逸出半是呻吟半是低笑:「血緣關係?那是什麼東西?何況~~~有了它才會更味道。難道表哥你是會在乎這個的人嗎?」

    「我以為你會為你的顧哥哥守到最後。」微黑的男人低下頭,在那白玉耳垂上輕舔了一下,似乎那裡的滋味很好,他乾脆一口含住,直到口裡這一小塊嬌嫩的細肉滾燙。

    女子兩條雪白的胳膊也如攀附的籐蔓般攬上微黑男人的脖子:「顧哥哥和其他女人做這種事的時候,又曾考慮過我?何況只要不做到最後……啊,表哥,你不要……」

    「你說不做到最後是什麼意思?麗莎你是不打算相信我嗎?為了讓你能得償所願,難道我之前幫你做了這麼多。還依然不值得你相信?」男人不悅地瞇起眼,手下扶住佳人纖腰的力道收緊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可是,再沒有什麼聯盟、什麼利益的聯繫對你我來說,會比這肌膚之親更讓人覺得信任啊……啊,啊。」女子短暫急促的聲音,塗著鮮紅蔻丹的玉手深深插入了男人的發間,「如果不是這樣,你、你會把我放到你策劃的龐大計劃中來麼?」

    男子眼中眸光一閃。嘴裡卻否認道:「你想多了。」

    「啊……啊哈,才不!如果你沒意思,你又何必接受我?不要說你沒覺得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人在一起特別帶勁!啊~~~~」女子反駁著,以又是一聲提高八度的抽氣聲為結尾。

    「好了,麗莎,你聽我說。那個女人我還是不能動。」在女人失神的當兒,范丘雲一邊撕著卷紙,一邊好聲好氣地安撫著。

    立刻,那前一刻還在懷中安靜饜足的女人如炸了毛的小貓一樣跳起來:「為什麼?難道表哥你也看上那個賤人了?」

    「不。」每一張為女人擦拭過汗珠的紙巾上都帶著脂粉肉色的斑跡。男人抬頭又透過窗簾中的縫隙去看那此刻成為眾人焦點的女人——雖然那個與現在自己懷中這個相比。美色上差不多是一個等級的,但後天輔以大量人工脂粉精心描繪出來的美麗。又怎及得上真正的天生麗質?那種天然去雕飾清潤美好,常年靈氣灌養、對機體的改造……不說了。粗看是差不離,但細節上完全沒得比啊~~

    「麗莎,我真不是在打擊你,是我我也會選她的。那個女人……」范丘雲斟酌著詞句,「其實和我是一類人,而且人家的背景很深。別說她的背景我動不了,就算你把我和她扔在一個房間裡,如果說最後只能有一個人走出來,那也只會是她。」

    「什、什麼?表哥,你不是無所不能的嗎?」金麗莎不相信自己做了如此的犧牲換來的只是這麼一個結果。

    「所以,麗莎,你要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那個女子和我是同類,以後無論是你還是你的手下,如果你們還惜命的話,最好不要惹她不痛快,忍不住就繞著她走吧。至於她會看上你那顧哥哥?」

    男人的鼻子裡發出輕蔑的一聲:「如果她真看上你的顧哥哥,那才是你顧哥哥祖先墳上冒青煙。如果她後面那尊大神插手,只怕我們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所以這段時間,如果你克制不住自己的話,還是少來一點這邊吧!我們的計劃也暫時暫停一下。」他真心對懷裡的女人勸解道。

    眼裡淚光閃爍、小臉蒼白,烈焰紅唇似乎瞬間失去了顏色,如一朵將枯的花兒般,瞬間慘白憔悴得令人不忍目睹。她站起身來,不敢置信地低語:「這、這怎麼可能?為什麼我要退讓?她明明就是一平民家的小丫頭!」

    「在天份這東西面前,從來就不分什麼富貴人和窮人的。而在上天的偏愛面前,運氣這東西也是從來就沒有理由的。」范丘雲也跟著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拉平上面的褶皺。他走到帷幕邊,最後一次回過頭看著在昏暗光線下依然姿態窈窕美好的佳人:「有道是小不忍亂大謀,認清現實、認清現在該怎麼做、怎樣做好才是最主要的。別自不量力挑戰那些就是想幫你的人都幫不了你的機會和次數。」

    應憐袖此來既然是扮演顧思安女朋友的,自然在這家宴上也是一直留意著金麗莎的動向。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提前做好準備才好應付前來找茬的敵人。

    但,非常難得的:應憐袖除了一開始和顧思安跳第一支舞的時候,還時不時接受到來自金麗莎的、彷彿吃人一般的目光外,在今天晚上後面的時間段中,再沒碰到金麗莎前來找自己的麻煩。這於她記憶中那名雖然嫉妒心比較強、卻也敢愛敢恨、衝動任信絕不妥協的金麗莎相比較,實在是差太多了。

    不過這樣的轉變就是進步了嗎?應憐袖很肯定,這句話的答案絕對就是「不」。因為至少幾個月前她遇見的金麗莎至少還是一個胸無城府、光明磊落的女孩子;但現在,她盯向自己的那種彷彿凝聚了無數怨念不依不饒不死不休的目光,就像一條隱藏在暗處隨時可能抓住機會擇人而噬的毒蛇。哪怕應憐袖不使用相關的靈目術,也能「嗅」得出來,在那冥冥的因果線上,這姑娘至少已經背負了幾條人命了。

    一名這樣的狠人、一個在整個晚宴中會裝作漫不經心、偶爾在暗處對自己投以恨不能將自己碎屍萬段的女人,明明對自己的嫉恨都到這程度了,居然還能按捺得下那浮躁的性子……

    應憐袖表示:她的壓力很大。哪怕和這姑娘同處一室,時刻被那樣一雙目光惦記著,對她的精神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不過,那姑娘從明面上紅果果的嫉恨按捺下來轉為暗中的眼刀,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產生這樣的轉變,又是誰勸服下她的呢?應憐袖望天仔細地想:

    大概在舞曲快結束的時候,她就看到那金麗莎向聚集在門口的一群人走去了。後來金麗莎似乎和一個穿白襯衣的男人消失在柱子後面一段時間,而似乎當她從那柱子後重新出現的時候,她就這樣了。

    還有!今天晚上她似乎一直都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但是對方很謹慎,好幾次快抓住了,但還是每一次都被對方巧妙地避過去。莫非~~這大廳裡還有其他的修士?應憐袖心下一沉,鬼鬼祟祟不安好心,似乎顧家招惹上什麼不好的東西了。

    一來那金麗莎那眼刀子雖然對自己來說是不痛不癢,可給看多了她也覺得惱人,二來,那暗中的窺視者也引起了應憐袖的警惕。

    她警覺地在大廳內張望,試圖找出這個膽大包天的人(或者是修士),可是一無所獲。其實,在她心目中最可能的人選,就是那名和金麗莎曾一道在柱子後玩消失的男人。可惜的是那時候她沒多留意那個男人,依稀只記得的是那男人套著件西裝小馬甲,裡面穿著件雪一樣白的襯衣。

    應憐袖看著這家宴廳上人來人往,歎了口氣:看來找人也不是這麼好找的。都怪西式的白襯衫太過普及,現在這裡參加家宴的男士,至少有一大半都是穿白襯衫打底的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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