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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八章 爭(下) 文 / 來來貓

    眨眨眼、又眨了眨眼,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燈光直刺得眼睛疼;擠下幾滴眼淚,應憐袖試著動了動,發現身子骨總算有點勁兒了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回過神,看了看周圍,之前的記憶漸漸回爐,總算認出這裡是自己和路大魔頭今天晚上給老祖宗佈置的房間,現在自己躺著的也是老祖宗的床,應憐袖趕忙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一抬頭,就看見紅衣黑髮的少年盤足坐在床前不遠的高腳圓椅上。

    「老祖宗……」聲音吶吶地飄散在空氣中,心虛意味十足。

    自己方才和路大魔頭做的……該不會讓老祖宗生氣了吧?也是,明明自己也知道這樣不妥的,可當時怎麼就那麼鬼迷心竅,讓路大魔頭隨便親親抱抱就迷迷瞪瞪的讓對方為所欲為了呢?自己這自制力真是太差了,要是真有人在自己房間裡做這個,自己也會生氣的。應憐袖心裡懊惱地檢討著,一邊偷偷抬目瞄了那少年一眼。

    少年還是那麼端正地坐在那裡,大紅錦緞紗衣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從不同角度隱隱折射出攢枝石榴的各種繁複暗紋,隨著光影深淺和微妙角度,明明面上是同色絲線,可打暗裡細瞧,卻微微地透出不同光澤帶出幾份流光溢彩的味道來。

    那是雲紡居的織女一年才紡得出一匹的霓羽天紗,即使在上界也只有仙君以上級別的仙人才有資格購買以做禮服,可到了老祖宗手裡做成的也不過是件平時隨便穿著的衣服罷了。

    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吧?應憐袖在心裡反問著自己,不再允許逃避,終於把心思放到研究紅衣少年的表情上來。

    素白玉淨的臉上神情無悲亦無喜:眉淡遠山,薄唇輕抿,整個人坐在那裡動也不動。可應憐袖卻在在從對方此刻在光線下呈現琉璃澄金色的眸子中,看出對方的不悅;意識到這點,她身體不由不可覺察的一縮。

    「知道錯了?」這微小的舉動,自然是瞞不過坐上人的,紅衣少年平靜如水。也如水般。只有熟悉水性的人才能體會到那如鏡般的水面之下潛藏的暗流。

    「知道。」低頭,小聲。這時候可千萬別整出什麼妖蛾子刺激對方。需知,盡可能淡化自己的存在感才是最合適的。無論是惡人先告狀還是虛張聲勢,多年的經驗告訴應憐袖。這類型喜歡以進為退、另辟稀徑的款兒在老祖宗面前一般會死得很慘。畢竟那樣的上位者不是什麼時候都有心情包容、欣賞那樣的「特別」。太費神兒了啊。

    「好吧,自己說,錯在哪裡?」聲音還是平平淡淡地在空氣裡震動。

    可應憐袖卻不能不認真以對:「錯在……不應該和路大哥在這裡、在這裡做……」

    「只是不應該?」語尾輕輕上挑,少年精緻嫵媚的貓兒眼微微瞇起。呈現出萬種魅惑風情,「你和遲那小子本也是互相愛慕。發乎情、止乎禮,如果真要計較,你們實際上也沒做出什麼褻瀆之事,何錯之有?」

    「這,這——」應憐袖背後微微冒起一層薄汗,小臉兒也開始被漸漸升起的熱氣熏的暈紅;兩瓣櫻唇越發顯得嬌艷欲滴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是啊,她為什麼會覺得自己錯了?僅僅是因為少年的語氣也在指出是自己錯了嗎?還是因為……因為自己的行為並不莊重,讓少年認為丟了浮生界的面子。浮生界的教養……可不是這樣的。應憐袖試探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笨,真是笨死了!」不料自己一說完,少年似乎更氣了。他抽動著眉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色瞅著在面前老實跪好的女孩兒:

    「袖兒,你怎麼就一點警覺心都沒有呢?還是以前天天給你們說的那些魔門法術、給你們上的那些課,你都白聽了?早和你們說的東西你們都學得一點都不上心,剛才你都著了路遲那小子的道了你懂不懂?」紅衣少年眉角跳動出「井」字。

    「著、著道了?我?」應憐袖驚訝得小嘴張成圓圓的「o」字型,「我那時候明明是有自己意識的,只是……」女孩兒本就薄紅未褪的臉上再次染上一層顏色更深的彤雲,「那時候人家身上就覺得軟綿綿的軟得厲害,老祖宗,是不是那時候路大哥給我下軟筋散了?」

    軟筋散?!去你的軟筋散!難道他家天天每次對他也就只會下軟筋散這種不入流的東西麼?原發明者的情魔要是知道自己獨創的法術「魔魅引心」和那種下三濫的迷藥軟筋散是一個性質,八成會哭死的。紅衣少年頓時覺得自己一口血都要吐出來。

    目帶悲哀地望著仍小白小白的女孩兒,紅衣少年榴兮無奈地口氣。哎,他怎麼就以為憐袖這朵天真單純的小花兒會明白那些成人世界的彎彎道道呢?果然,把人都交給矜之那傢伙,實際上該說是讓矜之照看著長大的小花兒,也會被傳染上那傢伙的呆萌屬性麼?所以才會天生時刻散發著小白氣場,吸引出各種腹黑的大尾巴狼。

    老實說,在為三人以血道功力灌頂之後,他很快就離開了房間。一則在房間、尤其是這張床還需要路遲那傢伙重新收拾;二則。反正他都已經給袖兒和路遲功力灌頂了,就連原本土生土長的人間修士俞白都沒拉下,而且還多加照顧,給對方伐筋洗髓……

    好吧,當人老大的,他當然知道不管有什麼好處,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既然那三個都拿到好處了,可惟獨偽君子蓮君家的小睡蓮卻偏偏被單獨撇在一邊……就算榴兮是一棵頂著油綠漆皮的老黃瓜,做出這等事來也會覺得老臉發紅。所以該給水逸風這孩子的,他還真不好意思把人家落下。

    所以這邊給完好處後他又急匆匆下了樓,跑到一樓找到那朵到現在還在「賢惠」做家務的小睡蓮送好處。

    然後小睡蓮對自己說他看上袖兒了,要追求袖兒,請自己首肯;可等自己回來的時候,又看遲這傢伙對袖兒下手,還用上了「魔魅引心」這個在魔界中最容易把和奸合法化的招數——在魔界,修魔者追求隨心所欲,如果男女雙方都有好感,又是雙雙自願的情況下發生關係,是不需要媒灼之言的。

    其實用了「魔魅引心」這一招並不算什麼,只要袖兒不動心,那招數也就是個渣;可偏偏讓他惱怒的是這個法術居然還成功了!這表明什麼?

    在上一刻還有著「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還想著會把外面的狂蜂浪蝶迷得多麼多麼五迷三道,有多麼多麼搶手。可下一秒,就發現自家這小白綿羊居然已經讓兩個黑心的芝麻餡子湯圓給看上了,而且好像還差點得手了——豆腐都叫人正吃著呢~~

    這能不叫榴兮惱怒麼?袖兒這孩子,也太好騙了吧?他還沒能享受一下外面的人好好追求一下自家的孩子,然後過來巴結巴結自己的快感;就發現自家的孩子都快讓芝麻餡湯圓給趴到對方的碗裡去了……不行,這怎麼可以?一定要把自家孩子從歪路上引回來,絕不叫外面人輕易得手了去。就算~~~一個是自家道侶天天家的,一個是蓮君那偽君子家的,怎麼算也是沾著親帶著故……咳,世交,或者說是半個自己人。

    「袖兒,你要學會分辨,就算遲和那朵睡蓮對你再好,他們為了達到目的,也會對你使用小手段的。」接下來,紅衣少年周詳細緻地給應憐袖好好地介紹了一番「魔魅引心」是什麼東西。

    「原來如此。」應憐袖輕輕鬆了一口氣,沉默著垂下眼簾。原來,還是自己太不小心了嗎?想不到在這方面,路大哥也會耍手段的,她不由又想起水逸風那邊曾經的花粉事件。

    這廂雖然滿腹心事,不過紅衣少年那邊的教導還是不會停的。

    「袖兒,你也不想想,那軟筋散是什麼東西?根本不入流,要是路遲那小子真敢把那糟蹋東西用你身上,我才饒不了他呢。怎麼看我家的人,能和外面的一樣麼?就算要設計、要引誘、要勾搭,也得拿出能看得上眼的好貨來吧?」

    紅衣少年跳下椅子,在應憐袖面前來回踱著步,訓斥、厄,不,是苦口婆心地教育著。

    「……」聽到這裡,應憐袖開始呆滯了,她怎麼覺得,老祖宗的訓話說到這裡似乎,變味、歪樓了?

    「雖然你才下來大半年的時間,隨便晃蕩晃蕩就把天天家的遲和偽君子蓮君家的睡蓮給搞定了,讓吾心甚慰。可是袖兒,你也不能這麼容易就讓他們如了意不是?可千萬別象矜之一樣,讓男人太快滿足,以後可就有你哭了。有空你得學會折騰他們、糟蹋他們,不是有句話說小虐怡情麼?不讓他們學會什麼叫失去,他們是學不乖的。」

    「你看,這點像你的姐妹裳兒就做得很好,一開始就把虐心之道好好發揮了一次,到現在她家相公還把她捧在手心裡。如果你做不到虐別人的心,至少也該學會虐別人的身啊~~~哪怕你是女孩子,也該學會什麼叫女王、什麼叫強推、逆推吧?」

    「……」應憐袖抬起頭,看著老祖宗榴兮越說越興奮的臉龐,額頭垂下一排黑線;老祖宗這是用親身經歷和周圍人的切身遭遇來教育她如何馴夫有道麼?還女王、強推,怎麼看那個范兒都不是自己這性子做得來的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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