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文 / 輕舞旋風
「我聽到了聲音,還以為是聽錯了,果然是你重生之傻妻訓夫。」
一襲紅衣拖曳,面如冠玉的俊美妖艷男子化著濃妝,如墨般的髮絲簪起,扭著如水蛇般的腰肢,款款的向他們走來重生之傻妻訓夫。
「區陌白。」區陌言在看到妖艷男子臉上閃過抹驚訝。
區陌白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雖然不是同一個父親,但,他們兩人的關係從小到大一直很好,而他,也不過是比他大了一歲,但,他的性格,卻讓人不敢恭維。
而自己,之所以嫁給花無心,純粹是因為自己不想被其他女人碰,而花無心,她雖然傻,可是,卻剛好符合自己的條件,所以,他才會求著娘為自己向女皇賜婚。
「陌言,才出嫁多長時間,連大哥的名諱都直稱,雖然,我只是比你大一歲,但,好歹也是比你大吧。」區陌白優雅的來到了桌子面前,挑高了眉頭看著區陌言這同母異父的兄弟,聲音淡淡。
區陌言聽言連忙站了起身,坐了個請的姿勢,「哥,請坐。」
區陌白點了點頭看向了一旁靜坐著的絕色女子,見她一襲淡粉色衣衫,墨發隨意的半散落在肩,五官精緻,額頭間那朵栩栩如生的蓮花,讓她多了一份神秘的魅力,那雙如星辰般的眸子,此刻,正望著自己。
他剛經過的時候就在想,這聲音怎麼那麼像是區陌言,而且,還有女人的聲音,以區陌言怕女人的特性,跟一個女人共處一室是不太可能,沒想到,會是花無心,這倒是奇怪了。
雖是這樣想,但區陌白還是朝著花無心欠了下身子,沒等她回應便坐到了椅子上。
花無心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區陌白,她對區陌言的家世,從來就沒怎麼去瞭解過,也不知道,區默除了區陌言這個兒子外,還有區陌白。
他的五官生得很好,很精緻,雖臉上化著妝,比起區陌言的素顏,他更多了份妖艷,那雙桃花眼微挑,眉眼間的高傲,有種凌厲之感。
他,應該還沒有出嫁吧。
「哥,剛才我才從娘家出來,怎麼都沒有看到你。」區陌言一臉微笑的看向了區陌白聲音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還真是不湊巧,今天,我聽說凝裳閣出了新的布料,便去買了些,你總穿同一種顏色,也該換了。」區陌白看了眼區陌言身上的白衣,多年的兄弟,他基本上白衣多了些,看久了,也會覺得疲勞,哪像他,不夠鮮艷的衣服
他是看都不會看的。
聞言,區陌言只是淡淡一笑不做回應,眸光幽幽,白衣,他都穿慣了,只有一塵不染的白衣,他才會覺得自己,是乾淨的。
「已經習慣了。」
區陌白微微勾起唇角,揮了下手,身旁的隨從連忙給他倒了杯茶,纖細如玉般的手端起茶杯輕抿,眸光卻有意無意的掃向了對面的花無心。
「陌言,我們兄弟倆也有些時間未見,不如今日,就讓郡主陪我們逛一逛如何?」
區陌言愣了下下意識的看向了花無心,不由的問起她的意見,「無心,你覺得呢?」雖說無心傻,她也是自己的妻主,在兄長的面前,自己還是要給她一份顏面。
花無心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一時間也不知道區陌言說了些什麼,臉上的神情有絲茫然,直到空間裡的多多提了個醒,花無心才回過神來應了聲。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沒有逛夠,一個人逛悶的很。」
用過了午膳,從兩人行,變成了三人,既是逛街,自然是要步行。
區陌白將之前買來的布料都讓下人拿著,自己一手挽著區陌言的手,時不時的在他的耳邊說些什麼,雖然區陌言沒怎麼開口,但,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淺笑。
花無心看著前方並肩走的兄弟二人,目光,不僅落在了區陌言的身上,之前在雅房裡,他們的談話,才進行了一半,可是,她卻聽出了異樣,也許,事情並不像她以前所想。這中間,一定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
而她所不知的是,他們三人站到了一起,已經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區陌言,區陌白俊美而各具風情的容貌,站在了一起,就如黑與白般分明,無不在吸引著眾人的視線,周圍的行人看到了他們,紛紛停住了腳步,一臉的驚艷,嘴裡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讚歎,這兩個男子,一個溫文似水,而另
外一個,卻像是梅花,傲然出色。各具魅力。
區陌白很享受這種萬人矚目的感覺,以他的容貌,臣服在他腳下的人,就算沒有一萬也有一千,但,自己都二十,卻始終沒有碰到符合自己條件的女人。這讓他深感遺憾。而相比區陌白的享受,這一小段路對區陌言來說,簡直
是煎熬。
直到一旁的區陌白出聲,區陌言不安的心才稍微的好一些。
「凝裳閣到了,陌言,我幫你挑幾件好的。」
對於區陌白的獨斷,區陌言也就只有點頭同意的份。
凝裳閣,是曼陀羅國裡的男子們最愛的地方,這裡的衣服,時時出新的,而且,款式不一,雖說價格貴了些,但,卻是物有所值。
男人都愛漂亮衣服,自己,還沒有送給瀾禮物,那不如,就給他買些布料。
花無心見他們進了凝裳閣,也跟在他們的身後走進了布店重生之傻妻訓夫。
凝裳閣內,桌子上,木櫃子上,放滿了各式各樣色彩斑斕的布料,看得花無心一時間有些眼花繚亂了起來。
瀾,他適合穿比較文靜一類的衣衫。
花無心見他們兩人自顧著挑選,她也拿起了桌子上放著的淺藍色布料看了起來,手在上面輕撫,這布料的觸感摸起來很是柔和,若是送給瀾,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小姐,這類款式也是剛出的,若是送給夫郎,他一定會開心的。」凝裳閣內的店老闆見花無心一襲華麗,便一臉諂媚的開口。
「那就包起來。」花無心選了兩種不同的布料,讓店老闆包起來。
正挑選布料的區陌言回頭,見花無心選好了布料,眼裡也多了絲期盼,她,是不是要買給自己。
「成了親就是不一樣了呀。」區陌白隨意的看了眼手中的料子朝著身旁的區陌言開口。
「哥,若是你要求不那麼高的話,你現在早就連孩子都有了。」
想到那時候自己知道他選女人的標準,豈是驚愕二字形容。
區陌白雖擁有俊美無雙的容貌,卻對女人非常的挑剔,對上門提親的女人,要求苛刻到了極致,不但女人要長的夠絕色,看的順眼,而且,也不准女人三夫四侍,也不准女人逛花樓喝花酒,
還只能獨寵他一人,這世間那個女人能做到著一點。
直到如今二十年華,也無人敢上門提親,仍然待字閨中。自己若不是無法接受女人的碰觸,也許,他現在也不會嫁給花無心。
「你懂什麼?」區陌白冷笑了下,眼裡卻分明帶了絲苦澀,自己的父親,雖然是正夫,可是,除了他之外,娘也娶了不少男人,他不想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分享,難道,這就錯了嗎?為什麼
他們男人就必須接受女人三夫四侍,而就不能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個要求,難道就那麼高嗎?若是做不到,自己還不如一生不嫁。
「哥,你就真的想要獨身嗎,大爹是不會答應的。」區陌言輕歎了聲,他的心情,自己還是瞭解的。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獨寵自己,可是,那可能嗎?根本就沒有那個女人能做到。
聞言,區陌白抿緊了唇,垂下了眼簾,手裡的料子也被他的力度捏的變了形。
見他這般,區陌言也不再開口,而是看起了布料。
正在他們專心的挑選,店門外,走進兩道身影。
花無心站在櫃前看著店老闆給她包料子,只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當下,皺起了眉頭。這味道。
「兩位,請儘管選。」正包著料子的老闆見有人進來了連忙一臉諂媚的迎了上去。
「店老闆,本王要你們店裡的大紅衣衫。」
聽到這聲音,花無心那雙如星般的眸子閃過抹冷冽,她回過頭來,見正跟店老闆說這話的花莫冰,在她身旁站著名帶著面紗的青衣男子,看他身形修長,那雙流露在外的鳳眼,有些熟悉。
這個人,是誰?
花無心打量起那青衣男子,皺起眉思索。
「花無心。」
一聽是花無心,花莫冰楞了下抬眸望去,便見花無心站在了櫃子邊看著他們,心下怔了下,連忙揚起抹笑朝著花無心走了過去,「無心,你也來賣布料。」
花無心看她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將眼底的冷意收起,嘴角向上一揚,一臉傻傻的開口詢問,「莫莫,你的屁屁好了嗎?」
話一落,當下,花莫冰臉上的笑容一僵,神情也有些尷尬了起來,自從挨了打以後,她幾乎只能躺在了床上休養,好在女皇雖打了她但還是給她送來了金瘡藥,直到這一兩天,才能夠勉強的下床,現在,被花無心當眾提起,她覺得,那時候挨打的感覺再一次的從心底冒起。
「已經,好了許多。」花莫冰有些僵硬的扯了下嘴角,心裡卻是暗罵,這個傻子,那壺不開提那壺,她看了眼身旁的鳳弄雪,眸光一轉,開口,「無心,我跟弄雪就要成親了,不如,你也幫我們看看選什麼布料好。」
就算你是傻子要如何,得罪了我,你的男人,最後也就只能成為我的男人。
原來他真是鳳弄雪,見他臉上蒙著面紗,身著青衣,自己一時間都沒將他認出來,看來,他是聽進自己的話了。若是再穿紅衣,她可不介意再撕第三次。
鳳弄雪沒想到今天跟花莫冰一起採購成親的衣衫竟還遇見了花無心,所幸,自己沒有穿紅衫,若不然,自己要又丟一次臉。
「你們什麼時候成親?」花無心臉上的笑容燦爛,絲毫看不出一絲怒火。
見她笑的燦爛,一臉的無所謂,鳳弄雪的心,突然一痛,他一手撫向了臉,半響,垂了下來,袖子下的雙拳悄然握起,她,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了?
沒想到花無心會這樣說,她本以為,她會很難過才是。畢竟,她的夫,可是要嫁給自己做妾,這換成別的女人,怕是連笑都笑不出來。
但,這花無心,也不是普通的女人重生之傻妻訓夫。
「已經定下了,到時候,無心,你可是要來喝我的喜酒呀。」花莫冰一臉開心的大聲說道,引得店裡的人朝著她望去。
聞言,花無心看了眼她身旁站著的鳳弄雪,笑的越發的燦爛,「那是當然。」
這一幕,讓正陪著區陌白挑選布料的區陌言生氣的握緊了雙拳,眼裡儘是不悅,他們這也太過分了吧。
「那兩個,你認識。」區陌白將手裡的布料放下,看了眼身旁臉色難看的區陌言,目光也朝著他們三人望去。
區陌言認真的點了下頭,聲音幽幽,「那個人是二殿下花莫冰,她身邊的,應該是鳳弄雪。」見他戴著面紗的,若是自己沒有猜錯,一定是鳳弄雪,他的身形,自己是認得出來的。
區陌白聽言挑高了眉,鳳眸看向了花莫冰,長得不錯,雖是王爺出身,可是這名聲不怎麼好,關於她的流言可是有不少,其中一條,就是她搶了花無心的夫,聽說,她們兩人原本還是朋友,而如今,這花莫冰卻是奪了朋友夫,都說朋友夫不可欺。更何況,花無心的心智只是個孩子,她真連禽獸都不如。
鳳弄雪,他看向了那青衣男子,自己一時半會竟沒認出來。
這兩個人。
區陌白的眸光一冷,在心裡冷冷的嘲諷了花莫冰一番,便拉著區陌言的手朝著花無心的身邊走去。
花莫冰沒想到她答應的那麼爽快,臉上一愣,心下卻是冷笑,傻子,終是傻子。
「無心。」區陌言來到了花無心的身邊,有些擔心的看這她,見花莫冰,只是隨意的給她行了個禮,便不再看她,可花莫冰,她的目光,卻是緊緊的粘在了他的身上。
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的區陌言微別過臉,挽著區陌白的手也跟著緊了緊。該死,她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自己,感覺,難受的要命。
「怎麼了?」區陌白有些吃痛的皺起了眉,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區陌言,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便知道他恐女症要冒出來了。
他朝著花莫冰瞪去,見她正望著區陌言,那目光,真是肆無忌憚,十足十的登徒浪女,看著討厭的要命。
他冷哼了一聲,見她望向了自己,轉過頭,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花莫冰沒想到,才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區陌言,他現在,是越來越好看了,而他身邊的那個妖艷美男,又是誰?長得真是好看的不得了,為什麼,走了一個鳳弄雪,卻還會有一個這樣美麗的男人站在花無心的
身邊,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
若不是現在的地點不對,她真想跟那個男人認識一番。
可是,那男人,怎麼對自己不理不睬?
不過,這樣的男人才好,征服起來自己也有成就感。
自顧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花莫冰,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的鳳弄雪看向花無心的眼神,那麼不捨,還有不甘。
「店老闆,莫莫要娶妾,你還不去拿布料。」
店老闆聽花無心一說,目光打量了下花莫冰,鳳弄雪,諂媚應了聲便退下。
「無心,你怎麼能這樣說話?」花莫冰見身旁的鳳弄雪身體似乎抖了下,當下有些不悅的指責起花無心,就算他是要嫁自己為妾,被指出來也是有傷自尊,她也沒有什麼面子。
「莫莫,我要沒有說錯,他不是要給你做妾嗎,這可是事實。」花無心一臉無所謂的開口。
而她的不在意,再一次的刺傷了鳳弄雪,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口,窒息的難受。那種感覺,前所未有。
正當氣氛僵持著,店老闆的聲音嘹亮的傳來。
「拿來了。」。
見布料拿來,花莫冰眼裡閃過抹欣喜,一臉迫不及待的讓店老闆揭開上面的遮布。
店老闆連應了聲一手揭開了上面的布,不是喜慶的紅,而是黑不隆冬的黑料子。
「這是什麼意思?」花莫冰在看到面前的一疊布料,臉色頓時一變,她是要成親,穿黑色的像什麼話。
「有什麼問題嗎?」店老闆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花莫冰,她可是按著規矩辦事。
「你是在開本王的玩笑嗎?成親怎麼能穿黑衣?」花莫冰危險的瞇起眼盯著眼前的店老闆,存心找她的晦氣嗎?
見她一臉憤怒的店老闆神情有些不解,這娶妾,自然只能穿黑衣了,她沒有拿錯。
「二殿下,娶妾當然只能是穿黑衣,二殿下不會連那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吧。」一旁的區陌白聲音涼涼的開口,他看了眼戴著面紗的鳳弄雪,這樣一個可以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的男人,也就只配為妾。
自古以來,紅嫁衣表示了喜慶,大紅大紫,紅紅火火,但,那也只是正經人家才能穿上,而黑色嫁衣,凡是嫁人為妾,出生卑微的男子,他們,也就只配穿上黑嫁衣入妻府邸。
而凡是一襲黑衣嫁入妻主為妾的,一進門,便低人一等重生之傻妻訓夫。
花莫冰不知道這樣的習俗,但,鳳弄雪是知道的,可他畢竟是丞相之子,嫁給花無心的時候,他可是一身紅嫁衣,現在他是要嫁給王爺,就算是妾,他也絕不穿黑嫁衣,那只
會將自己貶低,說什麼他也不會同意的。
「莫冰。」鳳弄雪想到這伸出手拉著花莫冰的手,聲音柔柔的帶著撒嬌的意味。
「好,我們不穿黑嫁衣,弄雪放心,我會去跟母皇提一提。」花莫冰輕拍了拍鳳弄雪的手,一臉的溫柔。
見他們兩人在自己的面前秀甜蜜,花無心心下冷笑,人的臉皮,究竟能厚到什麼程度,她今天,算是徹底的見識到了。
真當她好欺負。
花無心這還沒有開口,一旁已經有人先看不下去了。
「真是不要臉,男人做到你這程度,也是極品了。」區陌白在一旁冷冷的嘲諷出聲。
他這話一落,鳳弄雪臉上的神情變了變,危險咪起眸瞪向區陌白,「你說誰不要臉。」
「誰開口就是誰。」區陌白挑了下眉冷哼。
「你。」鳳弄雪的臉色變的難看,他轉頭看向了身旁的花莫冰,眼裡儘是委屈。
見他這般,花莫冰是兩頭都不想得罪,自己好不容易又看到一個她看得上眼的男人,可不想這樣給那美公子留下壞印象。
「算了。」花莫冰一臉安慰的朝他搖頭。
鳳弄雪見狀,袖子下的雙拳握的更緊了幾分,鳳眸冷冷的瞪向了區陌白,卻見他毫不畏懼的回瞪自己,當下,心頭怒火直燒,他冷笑了聲,「有的人,都過了二十了,都沒人要,還真是可憐了。」
區陌白是尚書府大公子,已年過雙十,卻太過挑剔,至今仍待字閨中,這在男人圈裡,早就不是秘密,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說他。
「那也比有些人好,不守夫德,被休棄了不說,還攀上對方的好友,比起我,他簡直是男人中的恥辱,我若是那女人,說什麼也不會要,難保,他不會再找別的女人。」見他這樣說自己,區陌白回以冷笑,反唇相譏。
若說吵架,他敢說一,沒人敢說二。
「區陌白,你什麼意思?」鳳弄雪怒了,雙眼瞪的大大,身子就要上前卻被花莫冰一手拉住。
「怎麼,被我說中了,人哪,要有自知之明,做妾就是妾,就算是丞相來了,也不能壞了規矩,若是沒有了規矩,這天下,還不亂了。」區陌白一臉毫不在意的輕吹了下他的手指甲,那神情,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
鳳弄雪面紗下的神情難看的如鍋蓋,若不是被花莫冰攔著,他早就衝上去跟他幹上一架,簡直是氣死他了。
「弄雪別氣了。」花莫冰一臉安慰的輕拍了下他的肩,眼睛卻是看向了神情淡漠的區陌白,好一個潑辣美人,她喜歡。尚書之子,也許,她可以…
花莫冰看著區陌白的眼神,沒有躲過鳳弄雪的目光,見她那色樣,鳳弄雪心頭一怒,狠狠的推開了她朝著門外走去。
猝然不及被推倒在地的花莫冰碰到了身後的傷口,痛的她哀呼出聲,「好痛。」
「莫莫,我來扶你。」花無心見狀,很擔心似的連忙走過去將花莫冰扶了起來。
「謝謝你呀無心。」花莫冰剛說了句,只覺得她的手一鬆,碰的一聲再一次跌坐在地,痛的她冷汗直流,眉頭死皺。
這個可惡的花無心,她是不是故意的。
花莫冰正要發怒,卻見花無心瞪大了雙眼。
「莫莫,你的屁屁流血了。」花無心驚呼出聲,看著花莫冰身下的地,已經染上了片鮮紅。
花莫冰一楞,也顧不及生氣,感覺到身下的衣服有些濕,伸手摸去,手指上一片鮮紅,一定是剛才被鳳弄雪一推,傷口要裂開了。這個鳳弄雪,也太任性了。
「要我扶你起來嗎?」
見花無心伸來的手,花莫冰沒有多想將手遞給她,想要借她的力起身,誰知,花無心猛的抽回了手,沒有防備的花莫冰再一次重重的坐到了地上,痛的她身體直抽,她的臉皺成了
一團,痛死她了。
「花無心,你竟然放手。」花莫冰瞪向了花無心,一臉的憤怒。可惡,她一定是故意的,這下,是傷上加傷了。
似乎沒看到她的憤怒,花無心看著被她沾到血的手,一臉嫌棄的將血朝著花莫冰身上抹,聲音儘是埋怨,「莫莫,你的血都在我的手上,我好怕怕。」
見她這般,一旁站著看到這一慕的區陌白,區陌言,不僅低頭一笑。
區陌白看向了花無心,嘴角勾起,看來,這個花無心,還是個腹黑的主,有意思。
他看了眼身旁的區陌言,見他的眼底有著淺淺的溫柔,心下瞭然,難怪他不排斥她的靠近,原來如此。
「莫莫,我扶你起來。」花無心將沾了血的手在花莫冰的衣服上擦了乾淨,一臉關切似的再次朝她伸出了手,卻見她朝後退去重生之傻妻訓夫。
「不必了。」若再摔一次,她肯定受不了,花莫冰想也不想的拒絕,目光朝著一旁呆站著看著這一幕的店老闆看去,「你,過來扶本王。」
店老闆一怔,半響才反應了過來,連忙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將花莫冰扶起走到了外面。
「七天後我就迎娶弄雪,別忘了帶你的夫來喝喜酒。」臨走前,花莫冰蒼白著張臉回頭朝著花無心開口。
這,是挑釁嗎?
如星般的眸子危險的瞇起,花無心神情無比冰冷的看著花莫冰的身影離去,聲音低低的開口,「我會的。」到時候,她會送她一份,超級大禮。
「無心,你沒事吧?」一旁的區陌言上前,神色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問道。
花無心看了眼區陌言,搖了搖頭。
「還要繼續逛嗎?」
聽言,花無心回頭看了眼區陌白,回以一笑,「當然。」她的心情,可不會受這樣的人影響。
花莫冰這一插曲,像是一陣風,吹過無痕,可是,卻也時時刻刻的在她的身邊。
一直到了夕陽落下,區陌白才跟他們分開,而花無心,區陌言這才坐上了一直跟著他們的馬車回郡王府。
花無心看著身旁放著的布料,眸光幽深。
「無心,你是不是真的會參加他們的婚禮。」區陌言知道自己不該多嘴,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開口。他們兩人那樣做,著實很過分,若是有點羞恥心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真的很擔心無心會真的去參加。那等著她的,就只有羞辱而已。
「為什麼不?」花無心笑著反問,他們既然邀請,自己若不去的話,別人還以為自己有多傷心呢,她要讓所有人知道,真正該覺得羞恥的人是誰。
「無心。」區陌言臉上的神情有些楞,他有些不能理解的看著花無心,她,自己真的是越看越迷糊,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見他一臉疑惑,花無心半斜靠在軟榻上,星眸微咪的轉移了話題,「你的哥哥還挺有趣的。」她還沒有見過像他那麼潑辣毒舌的男人。千瀾,雨都是很溫柔的男人,若是讓他們罵
人,怕是做不到吧。
聞言,區陌言附和的點了點頭,想到了區陌白,他可是不吃虧的主,誰罵了他,打了他,他是絕對會打回來罵回去,在他的世界裡,可沒有忍讓兩個字,他這脾氣,無論那個女人
都接受不了,大爹跟娘都拿他沒有辦法。
因為拿他沒有辦法,大爹跟娘也就任由著他,結果,導致了他對女人的要求越發苛刻,直到現在也還沒有人敢上門提親,畢竟,女人都喜歡溫柔一點的男人。
花無心沒有再開口,馬車上,頓時靜了下來。
區陌言見花無心沒有開口的意思,也不再說話。
馬車,就在他們兩人沉默裡回到了郡王府。
回了郡王府,各自收到禮物的水千瀾,江承雨皆是一臉的喜悅,而跟著她出來的區陌言,見自己沒有得到禮物,心下一片失望。
他看著手中的一匹藍布,還是水千瀾體貼的送他一份,不然,他真的覺得自己很難堪。但,花無心的態度,還是傷到他了。那種明明在她身邊卻被忽略了的感覺,又苦又澀。
壓下心頭的難受,區陌言神色有些黯然的轉頭回了房間。而心酸的,也不止他一個人。
南宮夜見水千瀾,江承雨,甚至連區陌言都有分到布料,雖然他不在意這一匹布料,可是,那是自己的妻主賣的,但,裡面沒有他,那種滋味,是那麼的難受。自己,是要再多加
一把勁,一定要讓她花無心,真正有自己的存在。
下定了決心,南宮夜看了眼還在前廳裡的花無心,轉頭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夜,深了,用過了晚膳,推拒了任何人伺候的花無心回了房間,趴上床就睡,逛了一天,她的腳都快酸死了。
窗外的夜色,漸漸的暗了。
風,輕輕的吹拂。
窗外的樹葉搖曳著,發出沙沙的聲音響。
房間裡的人兒,卻睡的很不安穩。
花無心是被一陣痛楚驚醒,她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在床上縮成一團,好痛,好痛。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再一次的襲來,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被人狠狠的撕裂。
蠱毒,再一次的發作。
好痛。
花無心的臉色慘白如紙,冷汗直流,她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不讓自己喊出聲。
她在床上打著滾,一臉的痛苦。
無心,快吃藥重生之傻妻訓夫。
空間裡,多多見她的蠱毒發作,一臉焦急的大聲喊。
對,藥,她還有藥。
花無心強忍住身體上的痛楚,顫抖著手朝著自己的衣服裡摸去,看著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瓶,花無心蒼白如鬼般的臉上浮起一絲笑,她往手裡倒了些藥丸,因為顫抖,幾顆藥丸從手裡落下,花無心無奈,想要撿,身體疼痛難耐,只能重新再倒了些藥丸,她竭力壓住顫抖的手將藥丸朝嘴裡送去,等著痛楚過去,但,預料的痛楚沒有過去,反而變的更加的激烈了起來。
手中的藥瓶碰的一聲滾落在地。
撕心裂肺的痛楚,真讓人體會了什麼是生不如死。
多多,我好痛。
花無心痛的在床上打著滾,髮絲被汗水打濕,臉上更是冷汗淋漓,蒼白著的臉,一副痛苦不堪。
空間裡多多更是焦急了起來,怎麼會?難道,那藥,已經無法壓制無心體內的毒蠱。
好痛,我好痛。
花無心痛的只想讓痛楚來壓制體內的蠱毒流竄。她的雙眼突然變的通紅,從床上跳了起身朝著那面堅硬的牆壁撞去,就像上一次一樣,將自己撞昏,只有這樣,她的痛楚,才會減輕。
無心,不可以。
看穿她的想法,多多不顧一切的阻止了她,因為力量的增長,他現在,已經可以限制人的舉止。
他用力量壓制住花無心,不然她去撞牆,若是她將腦袋撞裂了,可是會死人的。
身體動盪不得,蠱毒的折磨卻是滲透著她的血液橫行,花無心一臉痛苦的低吼,彷彿一隻受了傷的小獸。
多多,我好痛苦,快放了我。
她真的很痛很痛,那折磨,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
無心,你要忍耐。
多多想要幫她,可是幫不了,只能阻止她做出自殺似的舉動。
不要管我。
花無心的眼裡,劃過一抹冷冽,她看著手腕上的手鐲,猛的用力一拔,手鐲被扔到了一邊,發出咚的聲音響,束縛消失,花無心的嘴角,噙著痛苦的笑,人卻是直直的朝著牆壁撞
去,這一大力,可不是毀容那麼簡單了。
無心。
被脫離在地的多多,從手鐲裡冒出了頭,一臉焦急的朝著花無心大聲喊,她這樣,可是會死人的。
但,無論是他,還是他,都沒有預料到,突然出現的身影。
預料中的痛楚沒有來,反而撞進一道溫熱的身體裡。
花無心怔了下抬起無神的眸子望去,看進一雙深邃的眸子裡,她的臉,慘白如紙,唇瓣的血絲,讓她此刻,多了絲妖異。
「無心,很痛苦吧。」男人的聲音裡,帶著滿滿的憂傷。
「君,煥,風。」花無心迷糊的眼對上了眼前這張俊美非凡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開口,「我好痛苦。」她好痛,真的好痛。
見她如此的痛苦,君煥風快速的出手點了她幾個穴道,看了眼地上的手鐲,眸光閃了下將手鐲拿起,雙手抱起了花無心,身影一躍,跳出了窗外。
月光下,屋頂上,一抹紅色的身影快速的飛躍著,速度之快,仿如一陣風。
花無心雖然被點了穴,可是,對周圍的一切,反而更加的敏感起來。
「你要帶我去那?」花無心身體不能動,但,她的神智還是清醒著,她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君煥風,聲音有些艱難的開口。
「去找可以幫你的人。」君煥風朝著懷裡的花無心微微一笑,聲音裡卻透著某種堅定。
可以幫她的人?是誰?
花無心痛的皺起了眉,若是現在身體能夠動,她整個人怕是要再一次的縮成顆球。
好痛。
就算沒法動,身體的痛,仍然是有增無減。
她乾脆閉起了眼睛,唇瓣緊咬,藉著這一點痛楚來暫時壓制住體內的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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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茗淇毒妃孑親的鮮花。親們,給舞一點動力吧。
新的潑辣美男出現,誰要領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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