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互相設計 文 / 輕舞旋風
時間如同手中的流沙匆匆而逝,一轉眼的功夫,七天就過去了重生之傻妻訓夫。
閒王府,張燈結綵,門外的石獅子上綁著喜球,朱紅色的門前,掛著大紅燈籠。
房間裡,花莫冰正試著大紅衣服,人站在銅鏡面前,沾沾自喜。
她要娶夫了,而且,娶的還是鳳弄雪。不過,這也是第一步而已。娶了他,就有了丞相做後盾,對自己以後的前途也是會有幫助。
李陌染站在門邊,看著站在銅鏡前對著下人指揮著的花莫冰,娶鳳弄雪這樣的男人為妾,她就覺得很開心嗎?
他眸光嘲諷的看了眼花莫冰,轉身,沒有猶豫的離開。
花莫冰一個抬眼,已經不見李陌染的身影,他該不會是生氣了吧,等自己迎風弄雪進門,再將他納為妾好了。
離開了花莫冰的房間,李陌染看著周圍貼著大紅雙喜,微垂下眼簾,趁下人們只顧著清掃院子前廳,朝著後門走去,一出去,外面已經有輛馬車在等著。
李陌染看著車簾掀開露出一張絕色的臉,嘴角揚起抹笑,一臉喜悅的朝著女人的方向跑去。
閒王府忙的不可開交,而丞相府,卻是沒有那麼的喜慶。
前一次,鳳弄雪雖然是嫁給傻郡王為夫,但,好歹,是正夫,出門也是八抬大轎,就算婚事不如意,卻也是風風光光,面子上,郡王都是做足了。而這一次,鳳弄雪第二次出嫁,沒有八抬大轎,也不能身穿大紅,只能一襲黑嫁衣,從後門出去,因為,他不是做人家的正夫,而是為妾,既是妾,便只能是從後門出,後門進。
曼陀羅國裡有一條對男人改嫁的規矩,其中一條,為妾者,只能三更時分出嫁。原因是,為了避免不吉利。就算是丞相府的公子,也要按規矩辦事。
鳳弄雪嫁給花莫冰為妾,讓鳳白這張臉已經成了朝廷裡的笑柄,她每天都是硬著頭皮上朝。這嫁兒子,一次兩次都是那麼的憋屈。
房間裡,鳳弄雪一襲紅衫,他穿著自己以前嫁給花無心的時候那身紅色嫁衣,臉蒙著面紗,站在了銅鏡前看著,手摸索著火紅色嫁衣,那時候,自己嫁給花無心,是不甘不願,而如今,心態,卻是不一樣。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手撫上了面紗,有些顫抖的將面紗揭開,看著那一條血紅刀疤從自己的眼角一直延伸到了下巴,在鏡子面前,顯得猙獰可怖。
他尖叫了聲,拿起一旁的椅子用力的朝著銅鏡扔去,鏡子發出碰的聲音響,驚到了外面的來人。
雲水墨聽到了聲響,一驚,連忙推門走了進去,見地上倒了椅子,鏡子碎了一地,一襲紅衫的鳳弄雪低垂著頭站在凌亂的房間裡。
雲水墨揮手吩咐了聲,立刻就有下人上前將房間裡收拾乾淨。
待收拾整齊,房間裡,便只剩下雲水墨,鳳弄雪兩父子。
「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把身上的紅衣衫脫下。」雲水墨見他身上穿著紅衣,皺起眉頭,一臉不悅的開口。若是鳳白見他穿一身紅,一定會大發雷霆。
鳳弄雪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紅嫁衣,一臉的堅決,「我就要穿紅衣嫁她。」他不穿黑色嫁衣,絕不。
「你這傻孩子,若是你娘看到了,準會生氣的。」
鳳弄雪沉默不語,就算娘會生氣要如何,無論如何,他不會穿黑嫁衣出嫁的,就算做妾,他也不會願意穿黑嫁衣。
「好好休息下吧,今晚,還有得忙。」見他一臉的倔強,雲水墨搖頭看了他一眼,歎息著轉身離開了房間。
見他離去,鳳弄雪無力的坐在床上,等待黑夜的降臨。
窗外的天,漸漸的暗了。
今天,是花莫冰納鳳弄雪為妾的日子。
花無心站在窗戶前,看著自己手裡的請帖,如星般的眸子閃過一抹嘲諷,嘴角冷冷的勾起,她也真夠看的起她的。那麼,就讓我送你們一份大禮吧重生之傻妻訓夫。
「無心,你真的要去嗎?」水千瀾蹙起眉頭一臉擔憂的看著花無心,這花莫冰也太過分了吧,娶就娶了吧,還送來請帖,這不是欺人太甚嗎?
聞言,花無心回以一笑,「去,當然要去,為什麼不呢?」
「無心,我們陪你去吧。」
房間裡,坐著的江承雨看了眼水千瀾朝著花無心開口,那麼晚去參加婚禮,他可不放心。
花無心把玩著手裡的請帖看著江承雨,水千瀾二人,搖了搖頭,「不必了,你們還是好好的休息吧。」畢竟,讓他們男人跟著,她才覺得不安心呢。
「無心。」一旁的水千瀾正要開口,門外,傳來了一道威壓的女聲。
「心兒說的對,你們男兒家,就呆在家裡吧,這樣的婚禮,不去也罷。」花無月一腳走進了房間,身後跟著柳宣,看著水千瀾,江承雨兩人聲音不屑的開口。
「是。」
花無月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目光,落在了站在窗邊的花無心,自從那天以後,她還是跟以前沒什麼兩樣,但,自己,已經無法將她當做一個心智不全的孩子看待。
「你們都先出去吧。」
聽言,水千瀾,江承雨只能朝著花無月,花無心欠了下身朝著門外走去,而柳宣目光多了些憂慮,他看了眼花無心,隨即將門關上,同水千瀾他們離開。
房間裡,此刻,花無心站在窗前,而花無月,至是站在門邊,她看著一直沉默著的花無心,輕歎了口氣走了上前,眼裡有著憂傷,「心兒,你心裡,是不是還在恨著我。」畢竟,金鳳國被滅,她也是其中之一,是她害的她變得如此。
花無月一臉的自責,若是可以,她也不想的,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逼死他們,只是,她是臣,她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救他們。
房間裡,沉默了好久。
花無心才轉頭看向了花無月,見她一臉的哀傷,她知道,她的心裡很痛苦,這十七年來,她一直都很疼愛自己,對傻了的自己,一直是很照顧著。只是,真相來的太過突然,跟自己同一屋簷下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人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而且,那個一直自己叫做娘親的人,還是滅了自己國家的人,誰的心裡能好受。
這七天來,自己是能避著她就避著,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喊她做娘親。
而今天,她卻用那麼哀傷的神情看著自己,心裡說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
「我沒有恨你。」花無心看向了花無月,深深一歎。她只是一時間還沒法接受罷了。
「心兒。」花無月怔了怔,神情有些呆楞,她,她不恨自己,她是不是聽錯了。
「若沒有你,也許,我活不到現在,娘。」花無心如星般的眸子一柔,看向了花無月,嘴角揚起抹笑。若沒有她的話,也許,自己已經被殺死了吧。不管過去如何,她對自己真心的付出,給了她母愛,這些,都是事實。
「心兒。」花無月一手摀住嘴,眼裡有著淚花閃爍,她很少落淚,除了面對自己深愛的男子。而如今,只為了花無心還願意喊她一聲「娘」。
她紅著眼眶,衝了上去,雙手緊緊的摟住了花無心,「心兒,你是我的孩子,一輩子都是我的孩子。」
花無心微笑著,仍由她摟著自己,聽著她的哭泣,伸手安慰的輕拍了拍她的背脊。
窗外的夜色正濃。
花無月拉著花無心,說了不少話,最後,還是被花無心打發離開。
聽著外面傳來隱隱的打更聲,已經是兩更了。
花無心的眸光閃爍了下,自己該去送她一份大禮了。
她冷酷一笑的推開門走了出去,黑夜,冷風徐徐,花無心走在漆黑的走廊裡,仍由著冷風吹拂,絕美的容顏在夜色下,冰冷如寒霜。
後院,自從發生了鳳弄雪一事之後,便有著侍衛把守,除了花無心,其他人等,絕不能進入。
後院的一處院落,房間裡,燭火搖曳著。
床上的兩個人,正在瘋狂的糾纏著。
竹音抬高顏若水的雙腿,動作快要猛的向前攻擊。
大床因為床上的人動作兇猛而發出吱吱的聲音響,房間裡,壓抑著喘氣聲從床幔裡傳出。
花無心,站在了房間門外,聽著從裡頭傳出來的聲響,雖然微弱,卻是那麼的清晰。
她壓了壓心底的噁心,嘴角冷冷的一揚,輕推開了房間門,走了進去,看著床幔下那兩道身影糾纏,那時候,自己是在屋頂上看,而現在,卻是離的那麼近。
房間裡的兩人,沉浸在**當中,誰也沒有注意,房間裡,多出了一個人,正冷冷的看著他們,嘴角的笑,冷的直刺人心骨。
花無心慢悠悠的來到了桌子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輕抿了口,一臉冷漠的看著那張大床裡糾纏的兩人,手一鬆,杯子碰的一聲掉落在地,驚的床上的人掀
起了床幔重生之傻妻訓夫。
這一掀,兩人的臉色皆是一變。
「郡,郡主。」竹音嘴張了張,楞了好一會,見她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臉一白,身體一軟,剛才的勇猛勁被這一嚇通通消失不見,他的雙膝一軟,整個人從床上摔落了下來,一臉的狼狽不堪。
完了,這下全完了。
顏若水的神情,就比竹音冷靜的多了,他將被子蓋到了自己的身上,以免自己春光外洩,他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的花無心,雖然,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看了多久,不過是一個傻子,自己怕什麼。
「你們是在做什麼?」
花無心臉上的神情很平靜,平靜到了讓人無法察覺到她的情緒,就連自認為聰明的顏若水,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麼?或許,在他的心裡,花無心不過是一個不足為懼的傻子罷了,畢竟,自己曾經下毒害過她,她不也不敢跟郡王說。
像這樣的傻子,他有什麼好害怕的。
「我們一起已經很久了,抱歉,瞞了你那麼久。」顏若水神情不屑的瞥了眼花無心,絲毫不在意的將地上赤露跪著的竹音拖了上來,就是一陣熱吻,這**裸的藐視,已經是將花無心的尊嚴狠狠的踩在了腳底下。
花無心臉上的笑,燦爛無比,聲音卻是冷漠徹骨,「我知道,你說,我是該叫你顏若水好呢,還是顏若冰呢?」
顏若冰三個字一經花無心之口,兩人的臉色唰的一聲變得慘白,顏若水,更正確的應該是顏若冰,他一臉震驚的瞪大雙眼看著花無心,為什麼,她會知道?
「郡主,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半響,顏若冰的聲音冷冷的響起,只是那雙眼,卻是不安的閃爍著,她不可能會知道,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聽他否認,花無心臉上的笑容從開始就沒有變過,她笑著從椅子上起身,那雙美麗的眸子裡,卻是一片陰冷,「這樣呀,那麼,我這就讓人來看看,顏家出來的公子,是什麼貨色,斷袖,跟下人苟合,背叛妻主,不知悔改,無視妻主,罪加一等,本郡主要娶的人,是顏若水,而你,冒名頂替,更是罪該萬死。」
花無心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在房間裡響起,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滲了毒的冷劍直刺他們的心口。
顏若冰的臉一白,身體跟著一軟,若不是有竹音扶著,他怕自己支持不住會昏倒,怎麼會,花無心,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誰告訴她的?
「不,我是顏若水,我是真的顏若水。」顏若水從床上站了起身大聲否認,一遍遍的重複著這個他深惡痛絕的名字。他不能承認,絕不能承認,一認,他就完了。
花無心神情冰冷的看著他一次次的重複著,聲音淡漠,「那重要嗎?」他是顏若水也好,還是顏若冰,背叛她,已經是事實。
顏若冰臉上的神情一僵,怔怔的看向了花無心,見她一臉的淡漠,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他所想那般癡傻,腦子裡,一道電光閃爍。難道她,根本就不傻?
「你不傻的是不是,你一直都在騙我。」顏若冰一臉指責的瞪著花無心,若是知道她不傻,自己才不會錯過討好她的機會,原來,她一直都在裝。
聽著他莫須有的指責,花無心只覺得好笑,她是傻,若她不是傻,她怎麼可能會這些人欺騙。她體內的毒蠱,雪鳴凰已經幫她解了一種,雖然其他兩種比較難,但,自己已經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絲希望。
他顏若冰,有什麼好指責她的,他何嘗不也是在欺騙著她。
「是要如何,不是要如何,你覺得,你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花無心冷酷一笑,伸出手將男人猛的一拉一扔,神情陰冷無比。
身上遮掩的被褥掉落,渾身**裸,身上還有著不少歡愛後留下印記,顏若冰被這一摔楞住,想要從地上爬起身,背上的壓力讓他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上,顏若冰神情呆怔的看著踩
著他的花無心,想要起身,卻是沒有力氣。
「他一定讓你很享受吧。」花無心的腳下微微用力,眼眸掃了眼從他腿間流下的白色液體,目光無比冰冷的掃了眼跌下床的竹音,聲音冷的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
「花無心。」顏若冰咬牙切齒的低聲吼,想要掙扎,身體卻是被壓的動盪不得,他臉上的神情,又黑又白,猶如調色板。他好恨,好恨。
「郡主,求你,求你放了公子吧。」竹音見心上人被花無心踩在了腳下,顧不得自己渾身赤露著,雙手並用爬著來到她的腳邊,拉著她的手一臉的懇切。
「別碰我,噁心。」花無心看向他拉著自己的手,危險的咪起了眸子,手用力一抽,一甩,一巴掌清脆的在寂靜無比的房間裡響起。
被打了一巴掌的竹音,嘴角流下了血液,足可見,花無心用了多大的力氣。
「顏若冰,現在,我就帶你去見娘,或許,也該把你娘家的人喊來,讓他們看看,你有多骯髒。」花無心的聲音很柔很柔,卻讓整個房間如同陷入了寒冷的冰窖裡。
顏若冰的身體顫抖著,臉色蒼白無比,若是,若是被查出來,他們死不要緊,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他不要,他不想死。
「不,妻主,若冰知錯了,你饒了我,我一定,一定會好好的伺候你,我會伺候好你的。」顏若冰抬起眸,一臉的驚恐,聲音顫抖著,臉上的淚,看起來頗有幾分楚楚可憐,可是
花無心只覺得噁心重生之傻妻訓夫。
她剛想開口,只聽空間裡的多多一聲小心。
她的眼一凜,歪著頭,一隻花瓶從身後呼嘯而來,只聽碰的一聲響,花瓶碎成一片片。
花無心神色陰沉的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鬼,她回過頭來,看著身後還保持著扔花瓶動作的竹音,笑了起來,如鈴鐺般的笑聲,是那麼動人,可是,他們只覺得自己,已經完了,徹底的完了。
花瓶掉落的聲音,在這黑夜裡,是那麼的清晰。
只跟顏若水隔一堵牆的寒澈影,長年習武,一點風吹草動他就能夠醒過來,這會,聽到了聲響,如寒星的眸子一睜,挺拔修長的身影從床上一躍而起,人如旋風般的衝出了房間朝著隔壁的房間衝去。
「不錯嘛。」花無心冷冷的勾起了唇角,收回腳朝著顫抖著身體的竹音走去,正要出聲,只聽碰的一聲響。
門,被推開。
一襲黑衣,墨發散落隨風而揚的冷峻男子站在了門口。
寒澈影一推開門,還沒來得及開口,眼前的一幕,怔的他瞪大了雙眼,一貫冰冷的臉,此刻,也難得的出現一似龜裂。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地上的顏若水,還有一旁站著的竹音都是光著身體,而花無心,正欲向竹音下手,難道,他們是在玩一女二男?
完全誤會了的寒澈影嘴張了又張,見花無心銳利無比的眼神朝他射來,以為打破她好事的寒澈影只覺得自己的心口突的一酸,腳步也朝著後退去,「你們,繼續,繼續。」
話落,也不等房間裡的人回應,轉身,飛也似的離開,身影有幾分落荒而逃之感。
風,從外面呼嘯吹了進屋,房間裡的兩人只覺得心口冷颼颼的。
竹音只覺得自己身體僵住,風一吹,整個人跌坐在地,他顫抖著身體,一臉恐懼的看著花無心,完了,他死定了。襲擊郡主,他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砍。
「竹音,你真是忠實愛主呀,你說,本郡主該怎麼對待你們好呢?」花無心臉上雖帶著笑,說出的話卻像是帶著滲毒的針,扎得人心裡一陣痛。
「郡,郡主,竹音知錯,竹音知道錯了。」回過神來的竹音連忙朝著花無心磕頭,一下又一下,頭重重的砸向了地面,血液,從他的額頭流下,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
花無心冷冷的笑了笑,敢害她的人,她是絕不會讓他們留在府裡的。
她看了他們一眼,朝著門外大步走去。
磕著頭的竹音將花無心離去,以為她是放過了他們,他看向了顏若冰,兩人臉上的笑容才剛揚起,花無心的身影,再一次的折了回來,而就在她的身後,還跟著四名守著門的侍衛。
在看到那幾個女人,顏若冰,竹音皆是蒼白了張臉,他們雙手環住了身體,一臉恐懼的瞪著花無心,她,她想做什麼?
花無心走進了房間見他們一臉驚恐,看了眼身旁幾名侍衛,勾起了嘴角,一臉的冷酷,「你們應該都沒有嘗過女人的味道吧,想不想試試。」如此骯髒的男人,自己連想碰他們都
覺得噁心。
「不,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我們。」顏若冰蒼白著張臉瞪著花無心,她,她怎麼可以?
見顏若水將自己的身體往後縮去,花無心臉上的神情冷冷的,她看向了身旁的幾個侍衛,聲音冰冷的開口,「我不想聽到聲音。」
「是,郡主。」
「不,別過來,唔。」最後一聲,是嘴巴被摀住。
花無心將身後的門關上,聽著身後傳來衣服脫下的索索聲,嘴角冷酷的揚起。
她抬起眸子看向了漆黑的夜色,明月皎潔,卻被烏雲半遮住,聽著外面傳進來的打更聲,三更快到了。
花莫冰,我會送你一份大禮,你一定會開心的。
你也就只配,被人玩過的男人了。
花無心雙手環胸,半靠在牆,整張臉隱藏在黑暗裡,嘴角勾起,渾身散發出的冷氣,令人不寒而慄。
空間裡的多多看了這一幕,輕輕一歎,解了毒的花無心,怕是會越變越無情吧。
聽著開門聲,花無心看著走出房間正穿著衣服的侍衛,眼一咪,朝著空間裡多多開口。
用攝魂吧。
空間裡多多點了點頭,幾道光芒同時射進幾名侍衛的身體裡,便見她們僵住了身體。
花無心看了她們一眼朝著房間裡走去,眉頭皺起,房間裡,充斥著**過後的糜爛。
顏若冰已經不會動了,被幾個女人折磨的很慘,渾身上下,沒有一塊是好的,而竹音,他已經被人干昏了,此刻,如同一條死魚的躺在地上。
「這下,你滿意了重生之傻妻訓夫。」顏若冰喘著氣,一臉怨恨的瞪著花無心,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
花無心冷笑了下慢慢的蹲下身,看著他那張還算俊美的臉,伸出手指尖輕刮了下他的臉,毫不在意看到他皺起的眉頭,「我還以為,你會覺得爽呢。」
「你。」顏若冰氣的冷哼了一聲,抿緊唇,雙拳握緊,胸口因為恥辱而上下起伏。
「你不是喜歡花莫冰嗎,她今晚就要娶妾,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花無心雲淡風輕的一番話,聽的顏若冰僵住了身體,她,她說什麼,她要幫自己?
「花無心,你,你什麼意思?」她到底想做些什麼?讓幾個人侮辱他之後,還要將自己送人。
「顏若冰,你是在跟本郡主裝純潔嗎,你以為,郡王府還會容的下你,或許,你想滿門抄斬。」
聽到抄斬二字,顏若冰的臉色已經不是用慘白可以形容,他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花無心,以前的花無心,他一點都不把她放在眼裡,而今天的花無心,卻恐怖的如同魔鬼。若是自己不合她意思,以郡王對她的寵愛,她一定會真的將真相說出來,那麼,那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郡主,若冰知錯了,求你,饒若冰一條命吧。」顏若冰一臉卑微的懇求,他只想活命,其他的,他什麼都不在乎。
真是賤呢。
花無心在心裡鄙視了一番,低下頭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聲,見他臉上的神情一變,一臉呆呆的看著花無心,「你,你是要我。」他已經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有兩個選擇,死,還是活。」花無心危險的咪起了眸子,聲音輕柔卻也森冷。
見她一臉的陰冷,只要不是讓他死,他什麼都答應。
顏若冰連連點頭,目光緊緊的盯著花無心,「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
「最好如此,你若是敢背叛,那你就要做好死亡的覺悟。」花無心冷冷的說了聲朝著外拍了拍手,幾名侍衛轉身,朝著房間裡走來,「你還躺著裝死嗎,把衣服給我穿上。」
話落,花無心也不再多看他一眼便朝著門外走去。
此刻,已經是三更時分。
花莫冰雖是王爺,但,因為是娶妾,而且也不是很光榮,便只能在三更時分進行。
三更時分,正是人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
既是娶妾,就絕不能吹喇叭,也不能是八抬大轎,這一次的出嫁,怕是鳳弄雪最難忘的一夜。
丞相府,府門前,掛著紅燈籠。
鳳弄雪一襲黑嫁衣來到了門前,他沒有戴蓋頭,臉上只是蒙著面紗,他看著周圍,靜悄悄的,只聽到耳邊一陣冷風吹,跟自己上次出嫁嫁給花無心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那時候,就算自己再怎麼不願意,卻也是風風光光的八抬大轎。
而如今,街上人都沒有,連鬼也沒有一隻,而且,還不能吹喇叭,只能偷偷摸摸的進她王爺府為妾。
這樣的落差,讓高傲的他心裡無法接受,可是,卻只能將這顆苦果生生的噎下。
「弄雪,為娘也不說什麼,你自己好自為之吧。」鳳白看了眼鳳弄雪,冷冷的說了聲便轉身進了府。
見自己的妻主這樣的態度,雲水墨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府外那一抬轎子,走到鳳弄雪身旁,一臉認真的告誡,「弄雪,你以後,要好好做人家的夫。」這臉,他是沒臉再丟了。
鳳弄雪抿緊了唇,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雲水墨,朝著轎子走去。
「走吧。」鳳弄雪進了轎子,微咪起眸子,聲音淡淡的開口。就算自己心裡再不滿,但他也無法違抗聖意。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做王爺的妾,好過做郡主的正夫。
三更時分,轎子還未臨門,花莫冰已經在外等候著。
府裡的院子裡,下人一個個打著呵欠,一臉睏倦,這個時候成親,簡直是累死人了。
院子裡,擺放著十多張桌子。
三三兩兩的女子坐著,小聲的議論,花莫冰笑容滿面的在這些官員裡周旋。
花莫冰已經讓花青然幫她請朝廷裡的官員參加她的婚禮,但,花莫冰連朋友的夫都搶,就算娶的是丞相之子,他們的名聲都已經是壞了,誰還願意來參加她的婚禮。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朝廷裡,有一部分人是站在景王這一邊的,景王沒有點頭,她們自然不可能來參加,更何況,這樣的婚禮,參加了她們以後在其她同僚面前哪還有面子,而且也會因此得罪了景王,自然沒有人肯來。
而有些人會來,自然是看在了丞相的份上,勉強來參加。
花莫冰來到了王府門口張望,等著丞相府的轎子,也在等著花無心的馬車,她看了眼漆黑的街,暗暗思忖,那個傻子,她會來嗎?若是景王她們不同意的話,那自己的計劃,不就落空了?
正想著,只聽馬車的踏踏聲從遠處而來,花莫冰回過神望去,見來到面前停下的馬車,會是誰?
「二皇姐,恭喜呀重生之傻妻訓夫。」花青然淡淡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
聞言,花莫冰臉上一喜,連忙迎了上來,一臉諂媚的看著下了馬車的花青然,「三皇妹,皇姐以為你不來呢?」
花青然平凡的臉上滿是微笑,她姐倆好的伸手摟住她的肩膀,「怎麼會,只要我的好皇姐別忘了自己說過的話,無論如何,我都會來的。」
聞言,花莫冰朝著她詭異一笑,「那是自然。」
花青然拍了下她的肩膀,仰起頭,一臉高傲的走進了閒王府,而隨著她進入,府裡響起了一片奉承聲。
花莫冰朝著裡面看了眼,想到花青然對自己提的條件,不過是將李陌染送給她嘗一嘗味道,只要自己對他說幾句好話,為了她的前程,他一定會同意的。
這一想,花莫冰心裡沒有任何的虧欠而是看向了街上,繼續等待著。
她看了眼夜色,皺起眉,都那麼晚了,這轎子,怎麼還沒有到?
花莫冰想了下,正要讓下人前去丞相府看一下。
鳳弄雪乘坐的轎子已經從黑暗裡出現在她的面前。
「太好了,到了。」花莫冰心一喜,雖然不能吹喇叭,但,卻可以放鞭炮。
想著,連忙朝著下人吩咐了下去。
轎子越靠近閒王府,鳳弄雪的心,就越加的難受,想到要嫁給花無心,他心裡掙扎的要命,不管嫁還是不嫁,他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都不快樂。唯一能讓自己覺得好的地方,就是花莫冰王爺的身份,但願她不會讓自己太失望,若是不能出人頭地。
想到這,鳳弄雪微微的咪起鳳眼。
聽著一陣鞭炮聲響,在寂靜的夜裡,是那麼的清晰。
他低頭看著自己一身黑嫁衣,咬了咬下唇,深深呼吸了口氣,直到花莫冰掀起了簾子才走了出來。
他剛一下轎子,花無心的馬車,也隨後就到,相差也就那麼一丁點時間,一前一後,幾步路而已。
花莫冰在看到花無心下了馬車,眸光閃爍著,沒想到,這個傻子真的來,真是太好了。
「無心,你來了。」花莫冰一見花無心,便笑著將鳳弄雪諒到了一邊朝著花無心走去,畢竟,她可是自己今晚另一個主角。
見花莫冰一臉的笑瞇瞇,花無心的心裡劃過抹冷冽,她揚起笑,無比純真的開口,「莫莫,我跟若水來參加你的婚禮。」既然你對他有興趣,那我就成全你。
聞言,花莫冰的眼裡閃過抹驚喜,她看向了跟著下了馬車的顏若水,見他一襲淡藍衣,臉上畫著濃妝,墨髮束的高高的,整個人看起來,俊美極了。她不由的嚥了下口水,一臉微笑的開口,「無心,你們快請進吧,就等你們呢。」
花無心看了她一眼,轉頭笑著看向了顏若水,「若水,我們也進去吧。」
顏若水見花無心笑的那麼的溫柔,心下一抖,若不是看到她惡魔的一面,他還會繼續看不起她。
他楞了下點了點頭,雙腳有些虛脫,險些跌倒,花莫冰眼疾手快的搶先一步扶住了他,「你還好吧。」
顏若水楞了下看著扶著自己的花莫冰,眼朝著她眨了眨,模樣有些嬌羞,心下有些瞭然,難怪花無心想要這樣設計她,這樣的女人,自己當初的勾引是不是做錯了?但,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
之前的情事太過猛烈,身體有點承受不了。
花無心沒有反應,可是,自己已經知道,她不再是傻子,而是一隻藏在黑暗裡的豹子,為了自己以後著想,做戲也要做足。
「多謝王爺。」顏若水輕退了一步,手看似無意的輕撫過她的胸,那勾人的眸子,似羞還羞,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他的心事。
「莫莫,我們先進去。」花無心說著,便大搖大擺的朝著府裡走去。
顏若水朝她拋了個媚眼,也跟上了花無心的腳步。
花莫冰被他這一眼險些勾去了魂魄,她的嘴角揚起抹得意的笑,今天晚上,她就來一女大戰二男。
「王爺。」身後,一道不悅的聲音傳來。
鳳弄雪已經是等的不耐煩了,尤其是,見顏若水走時還朝著花莫冰拋媚眼,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面,簡直是不守夫德。而花莫冰,竟然還笑了,這個女人。
他握緊了拳,臉上雖帶著面紗,卻也掩飾不住他扭曲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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