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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她是前朝餘孽 文 / 輕舞旋風

    風起,御花園內,寂靜無聲。

    眾人屏著呼吸,看著眼前這一幕,誰也不敢先開口打破這寂靜。

    「證據,若是沒有證據,就算你是朕的皇兒朕也不會輕饒。」久久的,從紗簾內,傳來了女皇低沉的聲音,透著薄薄的紗簾,花莫冰也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壓力,她的雙腳有些發抖,卻是強裝鎮定。

    她的臉色蒼白,冷汗刷刷的流,想要開口,卻不知為何卻說不出聲。

    「王爺,話可不能亂說。」坐在她身後的鳳弄雪也跟著站了起來,聲音竭力壓低,但,在死寂的御花園內,還是傳遍每個人的耳朵裡。

    花無心,她不會是前朝人,但,為什麼,這花莫冰,卻會如此的陷害她呢?

    見自己的夫竟然為花無心說起話,花莫冰的心裡,不由的生出了股怒氣,雖然,他還是嫁給自己,可是,自己一直覺得他心裡有別人。直到有一次自己給他下了媚藥佔有他的時候,他嘴裡喊著的,竟然是花無心。

    她沒有想到,鳳弄雪竟然會喊花無心的名字,沒想到自己會被他背叛,若不是因為他的母親是當朝丞相,自己不能拿他怎麼樣,只能噎下怒火,將寵愛給了另外一個男人。本來,花無心不回來也就算了,可是她,偏偏回來。

    花莫冰的眼底劃過抹陰狠,來到了女皇面前跪下,「母皇,兒臣有證人證明郡王一直供奉前朝的女皇。」

    此話一出,響起了一片抽氣聲。

    前朝,這前朝女皇鳳無情是一個風流的女皇,就因為她太過風流,疏於政治才導致了國破。而這裡面,不得不提的是國後林楓,那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艷男子,而這,卻是曼陀羅裡的禁忌,不管是誰,都不能提起有關前朝的一切,

    如今想來,這男子,卻是跟花無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想不到呀,原來花無心是前朝的餘孽。」花青然聲音涼涼的開口,一臉的幸災樂禍。若是將這郡王府給端了,最開心的,莫過於她了。

    「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怎能亂下斷語。」花子然看了眼花青然,聲音淡淡。

    「就算不是前朝餘孽,私自供奉前朝,那也是意圖謀反。」花青然冷哼了一聲開口。

    花無心一臉的呆滯,卻是將在場的每個人神情都收盡了眼底,看著花青然,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難道,幕後之人,是她?

    雖這樣想著,她還是繼續旁若無人的啃著雞腿,花園內,連吞嚥聲都是那麼的清晰。卻沒有人說什麼。

    花無心傻子的形象已經是深入人心,一些官員都不僅搖頭,有同情,更多的卻是嘲諷,不過是個傻子而已,恐怕她連什麼是前朝餘孽都不知道。

    太后只是靜靜的看著花無心,沒有開口,而一旁的花落塵,卻是一臉的焦急,若是真有什麼證人,那無心,她豈不是要受累。

    想到這,花落塵連忙求助的看向了太后,見他朝自己搖頭,只能強按捺心裡的焦慮。

    「郡王,朕問你,可有此事?」女皇從亭裡走了出來,那雙幽暗的眸子閃爍不定,聲音更是陰沉,一襲明黃的她,站在昏暗的夕陽下,渾身散發出一股威嚴的氣勢。

    花無月一臉凜然的單膝跪地,「絕無此事。」

    見她否認,花莫冰冷笑了聲開口,「郡王,有沒有,傳了證人,你就無話可說。」只要滅了郡王府,那自己就是在女皇的面前立了大功。

    女皇見花莫冰那麼自信,眸光幽深的如同深潭,她一臉嚴肅看向了花莫冰,聲音低沉的開口,「傳證人。」

    「是。」花莫冰朝著女皇拱了下手,找來了之前的宮人。

    「娘,雞腿吃完了。」花無心將手裡被啃的乾淨的雞骨頭扔到了地上,滿嘴油膩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花無月。

    花無月還沒有開口,花無心已經自動自發的走回了桌子,拿起桌子上的烤雞撕扯了起來,張嘴就是一口。

    所有的官員們看著這一幕,都齊齊的望向了女皇,見女皇,太后都沒有出聲,她們也都裝作沒有看到。

    等了許久,御花園外匆匆的走進一名宮人,在她身後,跟著兩名侍衛,見她們抬了一具屍體走了進來,花莫冰當下心裡就不安了起來。

    「奴才參見女皇陛下。」宮人跪到了女皇面前,一臉的戰戰兢兢。

    女皇看也沒有看地上的宮人而是望向了侍衛抬進來的屍體,危險的咪了起眼,一臉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臉色難看的花莫冰,「這就是你的證人。」

    花莫冰聽言楞了下連忙來到了屍體面前,一手指著宮人,聲音帶著憤怒,「這是怎麼一回事?」

    「回殿下,她,她自殺了。」宮人顫抖著身體,低聲開口。

    聞言,花莫冰一臉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怎麼可能,那個人告訴自己,萬無一失的,怎麼會?

    想著,她衝到了屍體面前,猶豫了下,一手掀開,看著瞪大雙眼,一臉驚恐的臉,死狀恐怖,連臉都扭曲了起來,可見,死前遭遇了什麼樣的痛苦。花莫冰驚的摀住了嘴,腳步也朝後退去。

    證人死了,也就是死無對證。

    女皇危險的咪了下眼看向了花無月,聲音平靜的聽不出絲毫的情緒,「郡王,這個人,你可認識。」

    花無月聽了從地上起身,走到了屍體前看了眼,眼裡,有著沉痛,更有著深深的恨意,她朝著女皇拱手抱拳一臉恭敬的開口,「她是臣府裡的管家,王海寧。」虧自己那麼的信任她,對她那麼好,但,沒想到,她卻會那樣的害她們,真是一頭白眼狼。

    「二皇女,你可有別的證據。」女皇點了點頭看向了神色灰暗的花莫冰,聲音冰冷。

    花莫冰的唇瓣抖了抖,連看也不敢那具冰冷的屍體,她一臉驚恐的低下頭,腦子裡還浮起那雙瞪的大大死不瞑目的眼睛,吞嚥了下口水搖了搖頭,「沒有。」這下,她該怎麼辦?

    「陛下,臣一片忠心,今天殿下如此冤枉臣,真讓臣寒心。」花無月深深的看向了花莫冰,眼裡滿是失望。沒想到,她會是那個幕後之人,只是,她不會想到,自己早就將地下裡的牌位移了,而且,在王海寧的身上,她們也同樣,下了手腳。

    聞言,女皇連忙將花無月扶了起來,一臉認真的開口「郡王,你的為人,朕怎麼會不清楚,這不過是一場誤會。」

    花無月剛想開口,便聽見花無心的聲音響。

    「娘,王管家怎麼睡著了?」花無心看著擔架上的王海寧,一臉疑惑的開口,若是仔細看,她的眼裡沒有絲毫的暖意,背叛的人,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

    「心兒。」花無月輕歎了口氣,卻沒有開口。

    正在這時,花無心「咦」的一聲,一臉不解的伸手指著王海寧的胸膛,「娘,這是什麼,紅紅的。」說著,皺起了眉頭歪著頭。

    聞言,女皇也朝著花無心所指的地方望去,瞳孔一縮,朝著一旁的侍衛示意了眼,便有侍衛將王海寧胸前的信紙拿出展開。

    這是一封血信,女皇讓侍衛檢查了下王海寧的手,發現其中一隻手指有咬痕,這極有可能是她所寫。

    她看著血信上所寫,臉上的神情變了變,場上的眾官員們一臉緊張的看著女皇,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一旁的太后見了,微微的蹙了下眉走了過去,從女皇的手裡接過一看,輕輕一歎,看向了花無月,將血信遞到她的面前,一臉溫和的開口,「郡王,可真是冤枉你了。」

    花無月看著血信,雙眼含著淚光朝著女皇,太后磕頭,「天待臣不薄,沒有讓臣,受此冤枉。」

    太后搖了搖頭歎息了聲看著一臉不明所以站在一旁數著手指頭的花無心,若不是她,花無月可能還會被冤枉,私自供奉前朝女皇,這個罪行,可是有意圖謀反之嫌,那是滅九族的大罪。

    「母皇。」花莫冰想說些什麼,卻被女皇一個眼睛威懾住。

    女皇有些疲憊的伸手揉了揉額揮了揮手,便有侍衛將屍體抬了下去,「好了,朕累了,都散了吧。」

    「恭送女皇陛下。」眾臣跪地,聲音整齊。

    太后沒有立刻離去而是走向了花無心,看著她那張精緻的臉,微微一笑的開口,「無心,以後,哀家還會去看你。」話落,他看了眼身旁的花落塵,便轉身離去。

    花落塵雖然很想跟花無心說些什麼,可是,在發生這樣的事,他也不能多呆,朝著她看了眼,跟上了太后的腳步。

    見這女皇,太后都離開了,眾官員們也不再多呆,但,發生這樣的事,夠她們議論好一陣子了。

    「心兒,我們走吧。」花無月朝著花無心走去,一手拉起她的手,也不在乎她手心的油膩,一臉微笑的開口。

    見花無月她們離去,花莫冰的雙腳一軟,整個人癱軟在地,一臉的茫然,這下完了,以後,母皇還怎麼會相信自己?

    「還以為你有什麼證據呢,真是沒用。」見沒好戲看,花青然面露嘲諷的看了眼花莫冰,冷哼了一聲的大步離開了御花園。

    花子然朝著花莫冰搖了搖頭,歎了聲,也跟著離開了花園。

    花園裡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而此刻,夜色沉了,花莫冰還坐在地上,看得一旁的鳳弄雪眉頭大皺。

    「王爺,我們還是回去吧。」都這樣了,還嫌不夠丟人,但,他的心裡,為什麼覺得放心呢,是因為花無心嗎。

    「這下完了。」花莫冰一臉懊惱的雙手抱頭,這下怎麼辦,得罪了郡王府,也失去了討女皇歡心的機會,她以後可該怎麼辦呢?

    聽著她的哀嚎,鳳弄雪的眼裡滿是厭煩,人也大步的離去。

    見他竟丟著自己離開,花莫冰楞了楞,連忙起身追了上去。

    出了皇宮,區陌白心裡想著的都是花無心,天曉得他有多麼害怕,若是真有什麼的話,自己該怎麼幫助她。

    「娘,我想去找無心。」想著,區陌白看向了自己的娘親一臉急切的開口。

    區默朝著他搖了搖頭,眸光深深,「下次吧。」本來就不希望他真跟花無心走在一起,而今,發生今天這一出,怕是女皇心裡已經對花無月起了疑心。

    見她的神色不是很好,區陌白也沒有再開口,只是一臉心事重重的跟在了區默的身邊。

    而這一邊,花無月,花無心寒澈影幾人坐上了馬車,一路無話,馬車裡的氣氛,更是冷的能凍死人。

    寒澈影本就是個不擅長說話的人,如今,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今天,可真算是九死一生。

    這個花莫冰,可真不是人,以前,花無心傻她都搶了她的夫,如今,還如此的污蔑她,私自供奉前朝,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想到這,寒澈影的心裡既是慶幸,也是感到了一陣後怕,這跟皇族人交上朋友,搞不好就反過來咬你一口,想到鳳弄雪既嫁給這樣的妻主,他就不僅歎息。

    花無月看著花無心閉著的雙眸,心裡一陣安慰,若不是無心不傻,今天,她肯定會被害,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好在,上天保佑,讓她的心兒恢復了正常,還救了花家幾百條人命。

    想著,她看著花無心的眼神滿是溫柔。

    而花無心,此刻,卻已經在空間裡。

    她看著面帶微笑的多多,嘴角勾起,早在參加宴會前,自己就讓銀狐盯著王海寧。

    而有多多的攝魂,若是有什麼不對勁,她隨便看一個宮人都有人能將這消息帶給銀狐。只要是發現王海寧的動作,銀狐他就會執行自己的命令動手殺了她,而且,還能讓她看起來,像是自殺死去。

    那封血信,也不過是事先模仿她的筆跡寫上,以防不測,而這,還要多虧了多多,他的攝魂,可以將人眼所看的,稍做了改變。筆跡,做假要做真,那血跡,也要看起來真實。

    她都覺得自己撿到寶,遇上了多多這個福神,否則,自己真的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真是沒想到,前世,害他們全家被抄斬的,便是王海寧,王管家,難怪他們都死了,就只有她一個人不見。

    只是,遺憾的是,那幕後之人還沒有找到。

    「無心,你認為那個人不是花莫冰?」多多看著她皺眉問道。

    花無心點了點頭,一臉冷笑,「花莫冰沒有那個本事。」那幕後之人,自己一定能夠找出來。

    多多一臉的贊同,以花莫冰的智商,她的確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只是,會是誰呢?

    「無論怎麼樣,我們也將府裡的老鼠給滅了。」多多看著無心一臉的微笑,他就說了,無心若不是被毒害了那麼多年,憑她的頭腦,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

    「那也要多虧你。」花無心一臉真誠的拉住多多的手,他才是這裡面最大的因素,若沒有他,自己還是一個傻子,今天這一劫,也怕過不了。

    多多俊美的臉紅了紅,他有些彆扭的瞥過臉,「都認識那麼久了,還跟我客氣什麼。」

    從沒見過多多有羞澀的時候,花無心眸光狡黠一轉,伸手摟住他的脖頸,磨蹭著他的臉,笑的一臉開心,「多多真是可愛。」還是跟小的時候一樣軟軟的,香香的。

    被花無心磨蹭著臉,多多的臉更紅了,他好歹是個男的,還比她大上幾百歲,這,太不尊重他了。想著,多多伸出手一點,只聽碰的一聲,花無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好在身下是草地,也沒有多疼。

    花無心仰著臉看著頭頂上的多多,嘟起張嘴,「真是小氣。」被她摟一下要不會死。

    「你該回去了。」多多想是沒看到花無心一臉的不滿,身形一轉,便消失不見。

    而花無心,也跟著睜開了眼,而此刻,馬車,已在郡王府的門前停下。

    花無心等人才剛下馬車,柳宣,江承雨便一臉擔憂的衝了過來。

    「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王管家怎麼就死了呢?」柳宣衝了過來,聲音滿是急切的開口詢問起了花無月。想到一些侍衛宮人將王海寧的屍體從房間裡抬了出來,還說她是自殺了,他的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

    見柳宣一臉的焦急,花無月看了眼周圍,伸手摟住他朝著府裡走去,「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再說。」

    花無心看著花無月摟著柳宣走進府邸,無聲輕歎,看來,娘要跟爹談上一夜了。

    「無心,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今天發生的事都快把他們嚇壞了,他們在府裡擔心的要命,就怕出事。

    「回去再說吧。」

    江承雨蹙起眉頭,點了點頭便跟著花無心走進了府邸。

    這危機,是暫時解除了,可是,距離前世的滅門,卻也是提前發生,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以後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準。

    想到這,花無心一臉的心事重重。

    深夜,萬籟俱寂。

    一處幽靜的房間裡,響起一道憤怒的聲音。

    「真是沒有用,那麼好的一個機會,竟然就怎麼沒了。」一襲黑衫的女子,神情陰恨的坐在了椅子上,聲音裡滿是憤怒。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絕好的機會置他們死地,結果,卻會發生這樣的事。

    軟榻上,一名男子斜靠著,狹長的鳳眼微微的咪起,看著女人一臉的憤怒,嘴角勾起,紅唇微啟,「一次失敗,我們還有下一次。」

    「還有機會嗎?」女人一臉的不相信,但人已經開始冷靜了下來。

    男人修長的手輕撫著胸前的髮絲,聲音柔柔的卻是冰冷無比,「雖然,死了一枚棋子,但,女皇,已經有了懷疑,以她的個性,你說,他們還能好過。」

    女皇生性多疑,只要有一點眉頭不對,她就不會放過,今天這一關雖然讓花無月過了,但,那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假以時日,只要他們在其中多製造點事端,以女皇的多疑,她們這君臣會漸漸生出縫隙,以後,花無月想過好日子,難了。

    女人一聽,認真想了想點了點頭,隨即皺眉「但,花無心還有免死金牌。」太后給了花無心免死金牌,今天這一出就算他們沒逃過,也不一定能除去他們。

    聞言,男人笑了笑搖了搖頭,如墨的眸子裡儘是冰冷,「那要如何?你以為,她有免死金牌,就真能夠保命。」

    這話,聽得女人滿臉的疑惑。

    男子詭異一笑朝著女人勾了勾手指頭,女人會意,連忙上前。

    「我知道了,馬上去辦。」女人的眼眸一轉,瞭然的點了點頭,笑的一臉不懷好意。

    男人手拿過旁邊的茶杯遞到了嘴邊,鳳眸裡閃爍著幽暗莫名的光芒,嘴角的勾起,透著一絲陰狠。

    窗外的夜色朦朦,圓月高高的懸掛天際,這個夜,注定是無眠。

    翌日的清晨,一襲藍衫的俊美男子出現在了郡王府的門前,引起新一波的浪潮。

    ------題外話------

    留言呀,為什麼現在舞什麼都沒有,~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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