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傻妻落江湖第16章 文 / 輕舞旋風
樹林裡,一片寂靜,只有偶爾踩到了樹枝發出清脆的啪啪聲,走在林間的兩人一陣久久的沉默。
花無心不知道自己該跟身邊的銀髮俊美男子說些什麼,雖說,他們兩人是戀人,可是,自己一丁點記憶都沒有,讓她突然接受自己有戀人這事實,有點難。
「你當初,為什麼離開?」一陣沉默之後,花無心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若是他們當初就要成親,那他為什麼還要離開呢?
紫瞳的眼微微沉了下來,看向了身旁的花無心,一臉認真的開口,「為了變的更強。」他不容許自己輸給君煥風,他說過,總有一天,自己一定要比他還要強,他要證明,自己,才是真正能夠站在無心身邊。
看著紫瞳一臉的認真,花無心心下瞭然的點了點頭。
又是一陣沉默。
來到了樹林裡的一條小溪邊,看著清澈見底的小溪,一塊塊鵝卵石在陽光下閃耀著點點的光芒,水的清澈,連裡面游動著的小魚都看的一清二楚。
走了那麼久的路,花無心都有些渴了,她剛想要走向小溪,身邊人的速度比她更快。
「心,可以喝了。」紫瞳獻寶似的將面前的樹葉小心翼翼的遞到了花無心的面前,聲音裡滿是溫柔。
看著面前巴掌大的樹葉裡閃爍著晶瑩的液體,花無心的嘴角,不覺的勾起,從他的手裡小心的接過喝下,看著他笑的一臉滿足,花無心眸子微閃了下走到了小溪邊,學著他的樣子用樹葉端起了水拿到他的面前。
「給你。」
紫瞳看著她給自己端來了水,臉上的笑容滿是喜悅,他伸手接過,一飲而盡,末了,還將樹葉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揣入懷中,不放心的拍了拍,像是在對待什麼重要的寶物似的。
「剛才,那些人是什麼人?」
一提起那些黑衣人,紫瞳眼裡的冷光更甚,「他們是地下城裡的人。」想到自己被賣進地下城裡那段非人的日子,他發過誓,有朝一日,他一定會報此仇。
地下城?花無心的眼裡有些疑惑,看著紫瞳眼裡的恨意,想必,那個地方給他留下了什麼陰影吧。
接下來他們沒有在多說些什麼。
走出了樹林,已是日落西山,大街上,沒有多少的行人,紫瞳這才放心的拉下帽子,將他的銀髮散落在人前。
「心,為什麼你會在北堂?」他是為了毀掉北堂裡的地下城,所以才會被那些人追殺,可是她呢?為什麼會在這裡?
花無心的腳步停頓了秒,繼續往前,如星般的眸子在黃昏下忽明忽暗,在閻羅宮裡的那一段時間,是她人生裡最黑暗的日子,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不想。
紫瞳的心裡有很多的疑惑,但,看著花無心明顯不願意提的模樣,想到她失去了記憶,便沒有在提及,而他所不知,這樣反而失去了一個可以真正靠近她的心的機會。
紫瞳隨著花無心來到了一高門府邸,兩旁威嚴的雄獅鼎力,看著牌匾上所寫,他心下一怔,國師府。
心,她怎麼會在國師府邸?
「進去吧。」花無心朝著他說了聲,足尖輕點,靈巧的身子躍上了屋頂,消失在他的面前。
紫瞳見了也沒有遲疑,人也立刻跟了上去。
他看著站在院子裡的花無心,黃昏下,風一吹,單薄的身影竟帶來了幾分蕭瑟之感。
紫瞳的心一緊,來到了她的面前,看著她絕美的臉,聲音不僅輕柔了起來,「心,你怎麼了?」
花無心神色有些沉重的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大院,眼裡有著疑惑,憑白陌塵的武功修為,就算現在沒有了內力,可是,沒理由他會察覺不到自己的出現?
她朝著前廳裡走去,看著廳裡,除了桌椅,沒看到一個人影,雖然,那些下人,只有在白陌塵有吩咐的時候才會出現,可是,如今見了,才發覺,原來,這國師府裡,有多靜,多沒人氣。
花無心正想轉身朝著他的房間所在走去,只聽,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花無心朝著紫瞳的方向望去,只見,他從一條柱子上拔出了什麼,拿在手裡朝著她走來。
「心,這,好像是留給你的。」紫瞳將手裡的信紙給花無心,上面端正寫著殘心二字,應該就是無心。
花無心楞了下從他的手裡接過,看著上面屬於白陌塵的字體,俊秀,簡潔,「殘心,本座先走,等你,蒼龍相會。」
花無心不明白心裡突然酸酸的滋味是什麼,自己不見了一天,回來,卻只看到這張冷冰冰的字條。
「心,你怎麼了?」紫瞳不明白,為什麼,無心看到這字條,竟然,會是那麼的憂傷,那個國師,跟無心,是什麼關係,自己,是不是又多了個情敵呢?
就在紫瞳猜想之際,花無心已經將字條揣入懷裡,連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了。
「餓了吧。」她都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紫瞳點了點頭,看了眼沒有絲毫人氣的國師府朝著花無心開口,「我們到外面吃吧。」
花無心沒有拒絕。
入夜,萬籟俱寂,躺在了屋頂之上,看著天空那一輪皎潔的明月,滿天的繁星如寶石般的閃閃發亮,美麗,而透著股寧靜。
花無心手裡拿著一壺酒遞到了嘴邊喝下,酒的辛辣讓她不僅想到了那天他們在皇宮裡喝酒的場景,眸子微微一暗。
「心,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紫瞳坐在花無心的身邊,提著酒壺的手緊了緊,想到了她跟那個國師,心裡就有些煩躁了起來。
久久的沉默,當紫瞳以為聽不到她的回答,花無心淡漠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我是他的侍衛。」本是要殺他的人,結果,反而成了保護他的人,真是世事難料。
聞言,紫瞳臉上的神情一怔,侍衛,原來,只是侍衛而已,那也就是說,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他心下一喜,轉過頭來剛想開口,卻見花無心閉上了星眸,睡著了,他楞了下,唇角不僅勾起,將她手裡的酒壺拿開,跟著躺在她的身邊,望著漆黑的夜空,那一輪圓月。
銀色的光輝,撒在他們的臉上,身上,彷彿為他們披上了層薄薄的雲紗。
而此刻,一處客棧裡,一名俊美優雅的男子也正抬頭仰望著同一片的天空,看同一個圓月。
淡淡的銀輝落在男人的身上,將他出塵脫俗的氣質發揮的淋漓盡致。
她,有看到自己留下的字條嗎?
怕她沒有耐心就離開,自己將那字條留在了最醒目的地方,她會看到的吧?
白陌塵看著遠方,想著花無心,如琉璃般的眸子微微一沉,他們會再見面的吧。她會來找自己嗎?會嗎?
他微微的蹙起眉頭,仰頭望向了天空的圓月,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一番,她一定會來的,一定會的。
月,高高的懸掛在天際。
白陌塵站在了窗戶前,直至天明。
天,大亮,街上開始慢慢的熱鬧了起來。
梳洗了一番的花無心,紫瞳便買來了一輛馬車,找來了一名熟悉蒼龍之國的車伕,準備啟程前往蒼龍。
四國皆是近鄰,彼此之間都只是隔了一條河,隨著蒼龍國即將舉行的友誼賽,其他三國的人也已經動身前往。
每一個國,都有不同的邊界,鳳凰鎮,無論你往那一國,這個地方,是屬於中間站,讓過路的商人旅客休息的地方。
北堂國離蒼龍說遠不遠,騎上駿馬,最快還要兩天,而坐馬車,路程也是一樣。
離比賽的開始還有四天的時間,而這本來就跟花無心他們沒什麼關係,便一路走走停停,欣賞風景。
原本兩天就能到蒼龍,硬是往後延誤了一天,紫瞳倒沒什麼意見,心裡開心著,這起碼可以證明,那白陌塵在無心的心裡面不算什麼,更何況,他還可以借此跟無心培養他們錯過的時光。
可是,無論他再怎麼想讓時間停下,他們早晚還是會到了鳳凰鎮,一過了這個鎮,蒼龍國便在眼前。
坐在馬車裡,花無心一手掀起了車簾看向了車外,如往常般的欣賞起周圍的景色。
「心,皇宮不是那麼容易進,你去了又如何呢?」紫瞳一臉的不解,就算她去了,沒有身份,皇宮那樣的地方,會讓一個小小的侍衛進入嗎?
聞言,花無心放下了車簾,微蹙起秀眉思索,的確,四國友誼賽,只有受到邀請的皇族才能進入,而她想要進去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
「沒關係,到時會有辦法的。」花無心想了想,不在意的朝著紫瞳微笑的開口。
紫瞳聞言剛想出聲,馬車突然停下,發出了尖銳的馬蹄聲。
「車伕,發生什麼事?」穩住了身體,花無心有些不悅的朝著車伕低聲吼。
「一個人突然衝了出來。」車外,傳來了車伕驚魂未定的聲音。
花無心疑惑的伸手掀起了車簾,便看見一名身著大紅嫁衣的人背對著自己,聲音裡滿是恐懼,「救救我,求…」
她(他)回過頭來,花無心這才看清他的模樣,這哪是什麼「新娘」,分明是個男子。
「你遇到山賊了?」
她一路聽車伕說起過,這將近鳳凰鎮,有一個土匪窩,專門搶奪過往商人的財物,由於他們是每隔一個月就會出來一次,以致官府都沒有把他們放在了眼裡。
而這「新娘」打扮的男子,不會是剛好碰到了山賊吧?
男子很美,五官很精緻,雖然臉上化上了濃妝,但,這毫不掩飾他的美,甚至,讓他多了份美艷。
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竟然哭了。
她還從沒看過男人哭,怎麼感覺,那麼奇怪。
「無心,是你嗎,你沒有死?」
見他似乎認識自己,花無心疑惑的看向了身旁的紫瞳,見他一臉茫然,便知他不認識眼前這「新娘」。
「你是誰?」
聞言,男子的臉一白,就算臉上的胭脂化的多濃還是掩飾不住他的慘白,他顫抖著紅唇,那雙妖艷的眼裡滿是悲傷,「無心,是我,我是落塵,花落塵。」原本太后有心為自己賜婚讓自己做花無心的夫,卻沒想到傳出了花無心已死的消息,而後來,朱雀國女皇向母皇提出了聯姻,為了鞏固勢力,太后就算在疼自己,在權利面前,他一個人的幸福也就不算什麼。
本來自己也覺得沒什麼,畢竟男人都是要嫁人的,自己也沒有必要為一個女人一輩子都不嫁,更何況,自己要嫁的人還是朱雀國的太女,若她有一天登上了皇位,那自己將來就是一國之後。
權衡之下,滿心歡喜的坐上花轎,忍受著路途的顛簸,沒想到,卻會在這半路遇上山賊,殺光迎親隊伍的人,還想殺掉自己。
「花落塵?」
還沒等花無心想明白,便聽到了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陽光下,十幾名手持著刀劍,相貌粗獷凶悍的男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老大,你看,又有肥羊。」一名長得瘦弱的男子看向了身邊的大漢,一臉賊笑的說道。他們一個月雖然只出來搶一次,但,每次干就是大票,這裡是鳳凰鎮的必經之路,來往的商人多,不愁餓肚子。
大漢掂了掂手裡的大刀,看著那身穿紅嫁衣的男子,臉上滿是嫌棄。心裡是暗咒個不停,本來,因為幾國舉行友誼賽,來往的達官貴人特別多,他們本想幹一票大的,夠他們兄弟幾個月不必出來,但,那些人,身邊有著一個個高手,讓他們無從下手,好不容易有人落網,雖然是迎親的隊伍,本想就算劫不到財,搶一個美人做土匪婆也好,卻偏偏還是個男的,這簡直是太侮辱自己。
不殺了他,自己心裡的那口怨氣難平。
「無心,就是他們。」花落塵害怕的縮在花無心的身邊,一臉驚恐的瞪著那群凶神惡煞的山賊,這些人不但殺了他的侍衛,還想侮辱自己,若他不是女子,那今天,自己的貞操就難保。
「紫瞳。」花無心看向了一旁的紫瞳,這些人交給他就行了用不著自己動手。
紫瞳點了點頭,修長的身影飛身躍出了馬車,而花無心致是將花落塵拉到了馬車上讓他躲到裡面,這個男子膽子看起來很小,血腥的東西還是不要讓他看到。
陽光下的紫瞳,身穿一襲黑袍,髮絲遮掩在了帽子下,臉上雖然沒有戴上面具,但,那雙一紫一黑的眼眸還是很引人的注意。
「老大,這人不簡單。」瘦小的山賊一見紫瞳,便知這人不好對付,看向身邊的大漢,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了起來。
「管他呢,擋我們的人,都給殺了。」大漢才管不了,他們今天一票都沒有搶下,他可不能讓他們的兄弟白干。
「老大。」瘦猴人雖然瘦,可是,那腦子卻比猴子還精,看他施展輕功,便知道眼前這相貌俊美,雙眸奇異的男人是箇中高手,他可沒那麼蠢將自己的命去餵別人的刀。
「小的們,給我上。」大漢五大三粗,圓目一瞪,手中的刀一揮,十多名大漢應了聲,揮刀朝著紫瞳砍去。
紫瞳本來還想給他們留條命,前提是他們要識相,只是,這世上沒有眼力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他從身後抽出了把軟劍,輕輕一揮,光芒耀眼的直刺入眼,一臉的冷酷的他,身形如豹,快如閃電,一起一落,便是鮮血四濺。
眾山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著他們的人被男子砍下了頭顱,而那把劍還沒染到一滴的鮮血,這速度,這手段,看得眾山賊心驚不已,而那老大也後悔了,自己不該不聽瘦猴的話,但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
「殺,為我們的兄弟報仇。」
一聲令下,眾山賊齊擁而上,而車上的花無心,對這場勝負,心下早已瞭然,她已經見識過紫瞳的武功,這人不但有著俊美的外表,他還有著狼一般的冷酷,看他一刀取了那些黑衣人的頭顱就知道,這群山賊今天一個也別想逃。
這是單方面的屠殺,原本凶神惡煞的山賊,一眨眼的功夫,便被取了頭顱,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
車伕已經嚇呆了,一臉呆滯的看著眼前無比血腥的一幕,睜大著雙眼,若不是花無心搖晃了他一下,他還沒有從這殺戮裡回過神。
紫瞳收好了軟劍,飛身躍上了馬車。
「走吧。」待紫瞳上了馬車,花無心朝著臉色慘白的車伕開口。
回過神來的車伕慌忙應了聲,一手拉起了韁繩,朝著鳳凰鎮的方向駛去。
屍體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鮮血染濕了地面,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血腥氣,馬車踩過這些屍體而過,車內,氣氛有些壓抑。
花落塵自坐上了馬車,看著花無心,眼淚就沒有停過,為什麼會這樣,天意弄人嗎?本要嫁的人沒嫁成,本以為死去的人竟然復活,可是,自己卻要成為她人夫。為什麼還要讓他遇見了花無心。
「你為什麼到現在才回來,為什麼?」花落塵一臉的哀傷,眼裡滿是淚水,她若早一點回來,那自己也許,也許就不會遠嫁,她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回來?
想到這,花落塵的眼淚流的更凶。
花無心皺眉看著他手裡的手帕都被他的眼淚浸濕,她真不明白他在哭什麼?老實說,她最討厭男人哭了,她一個女人都沒有哭過,這男人哭個什麼勁?而且,他那眼神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做了什麼讓他,那麼的哀怨?
馬車內,花落塵的哭泣聲讓車上的兩人都皺起了眉頭。
紫瞳疑惑的看向了花無心,他不認識這男人,可是,這男人卻像認識花無心,到底,他們是什麼關係呀?
「別哭了,那些人不是已經被解決了嗎?」花無心雖然討厭男人哭,可是,讓這男人哭也不是一回事?聽得心很煩躁,而花無心從不認為自己是能安慰人的人。
花落塵聽了反而掩面哭泣,他真寧願自己死在那群山賊的刀下,這樣的話自己的心也不會那麼難受了。
看著聽自己勸慰反而哭的更悲傷的男人,花無心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煩躁,聲音也大聲了起來,「你哭夠了沒有,男人哭什麼哭。」
被花無心這一吼,花落塵一怔,果然不再哭泣,但,他那張臉,已經成了名符其實的花臉貓,妝容全化了,看起來有幾分可笑,那還有之前的美艷。
「無心。」花落塵怯生生的看著花無心,抽泣著,眼淚在眼眶裡凝聚,卻怎麼也不敢掉落,他不想讓花無心厭惡自己。
花無心神情微冷的從他手裡拿過了手帕抹向他的臉,像是沒看到他的驚訝,將他臉上的妝一點點的擦掉,一張素淨出色的臉出現在眼前,她將那已經不能看的手帕往車外就是一扔,聲音淡淡,「現在好看多了。」
聞言,花落塵的臉頰紅了紅,那雙被淚水浸染過的黑眸就像珍珠般的閃閃發亮,但,一看到自己身上的嫁衣,臉上的神情也跟著暗了下來。
「你認識我的是不是?」花無心微沉著臉神情認真的盯著他問道。想到他見到自己時的表情,他以前一定認識自己。
花落塵疑惑的抬眸看向了花無心,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們以前有沒有見過,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叫無心呢?」若一個人說她不信,可一個兩個都這樣說,自己現在也確實相信自己是花無心。
「你忘記了嗎,你是郡主花無心。」花落塵從悲傷中回過神來這才想起被自己忽略了的細節,她,不記得自己。
「我是郡主。」花無心疑惑的皺起了眉頭,星眸一轉,她若是郡主,那他要是誰?
見花無心疑惑的望向了自己,花落塵開始有些確定自己心裡的想法,她,失去了記憶。
「花落塵,我是曼陀羅國的皇子,而你,是曼陀羅國郡王花無月之女。」花落塵一臉認真的解釋。
「你是皇子?」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花落塵點了點頭。
花無心看了眼紫瞳,皺眉看向了花落塵,她聽說過曼陀羅國,那花莫冰不就是曼陀羅的人,曼陀羅以女子為尊,自己竟是曼陀羅的人?曼陀羅裡的女人是娶男人,而男人卻是嫁,那麼,這個男人是要嫁給誰?
「那麼你,是要嫁給誰?」
聞言,花落塵的嘴角苦澀的揚起,看著花無心一臉的疑惑,聲音微帶沙啞的開口「朱雀國的太女,藍海正雪。」
花無心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聯姻。
她還想問下去,一旁的紫瞳見狀,連忙出聲,「心,已經到鳳凰鎮。」
馬車,漸漸的慢了下來。
花無心聽了掀起了車簾望去,看著那塊巨大的石碑上刻著鳳凰鎮三個大字,轉頭看向了車內沉默的花落塵,「你現在怎麼辦?」他的人都被殺光了。總不能讓他自己去朱雀國吧。
「有人會來接我。」久久的,花落塵的聲音才響起。
他微咪了咪有些酸的眼睛,他成親的日子剛好是蒼龍國比賽這幾天,只能先在蒼龍裡呆幾日,待蒼龍國的比賽過後,才正式的前往朱雀舉行婚禮,這也是臨時下了決定。
他一個男子,除了接受,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花無心轉頭看向了面前的鳳凰鎮,朝著花落塵開口,「我們先下來吧。」
花落塵應了聲,剛要下馬車,便聽到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隨著喇叭聲嘹亮的響起,兩排身穿紅衫的侍衛踱著步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花無心等人下了馬車看著眼前這一幕,而花落塵,只是看向了那陽光下,騎著白色駿馬朝著他而來的絕美女子,朱雀國太女,藍海正雪。
「你是,曼陀羅皇子,花落塵。」駿馬來到了花落塵的身旁停下,藍海正雪下了馬看著眼前身穿紅衫,容貌素淨卻是絕色的男子,他就是自己要娶的男人。本來,還在想會是什麼樣的男子要讓自己這太女親自來接,原來,是這般的絕色。
「正是。」花落塵微垂下眼簾朝著藍海正雪福了福身。
藍海正雪對他的氣質很是滿意,那雙銳利的眼掃了眼周圍,沒有看到迎親的隊伍,反而是看到了一對陌生的男女,她心下有些疑惑了起來。
「皇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太女殿下,本宮在路上遇見了山賊,是她們救了本宮。」花落塵轉頭看向了花無心,眼裡,滿是憂傷。
「皇子沒有受傷吧?」藍海正雪一臉擔憂的看著花落塵詢問道。
花落塵搖了搖頭,「多謝太女的關心,只是受了點驚喜。」
聞言,藍海正雪心下鬆了口氣,一臉感激的朝著一旁的花無心他們拱手,「多謝兩位救了皇子,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她看著眼前一對出色的男女,尤其是那男子,竟然有一雙奇異的雙眸,雖是奇特,卻不影響他的俊美。
「殘心。」「紫瞳。」
藍海正雪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點了點頭,再一次的道謝、
花無心只是朝著藍海正雪微笑的點了點頭,「太女殿下,皇子一路勞頓,還是先讓皇子前去休息吧。」
藍海正雪也正有此意,她朝著花落塵走去,伸出手扶著他走向侍衛抬來的紅轎,一過鳳凰鎮,便要換轎子,意味的是脫離過去,這是朱雀國迎娶她國男子必要的習俗之一。
由於婚期跟蒼龍國的比賽很靠近,身為朱雀國太女的藍海正雪自然是要參加此次的比賽,雖要娶夫,也只能委屈他幾日,待比賽結束,方可回國舉行婚禮,就算時間有些延誤,但,只要朱雀國女皇不介意,曼陀羅女皇也只能接受。
花落塵微低著頭任由她扶著自己坐到了轎子裡,看著車簾落下,花無心的身影再也看不到,眼淚,在車簾放下的同時,無聲的落下。
花無心他們坐上了馬車,跟著藍海正雪前往蒼龍,在已經包下的風行館停駐。
花無心,紫瞳救了皇子有功,太女藍海正雪當夜宴請花無心二人。
雅致的房間裡,花落塵換下了嫁衣,穿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