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傻妻落江湖第17章 表演魔術 文 / 輕舞旋風
馬車緩緩的向著皇宮前行。
一路上,馬車內一片的寂靜。
花無心從藍海正雪的口中或多或少得到了不少訊息,見她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便一手掀起車簾看著外面,望著不少馬車進了皇宮,也不知道白陌塵到了沒有?
看著與她們並行的馬車,風輕輕一吹,馬車的簾子掀起了一個角,一雙深邃如潭的眸子映入了眼簾,只是一瞬間,馬車便已經先她們一步入了宮。
花無心的腦海裡,浮起了那雙深邃的眼眸,自己,在哪裡見到過?
她冥思苦想,馬車已經進入了皇宮來到了內宮門前停下,這次幾國舉行聯誼賽太重要,無論在哪個宮門都會有重兵把守,嚴謹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她們在內宮門停下,讓侍衛檢查,確定沒有問題,才可以進宮。
內宮門往內,所有人都要步行,花無心走在藍海正雪的身後,畢竟藍海正雪是太女,還是朱雀國的人,自己只是藉著她進了宮,現在,該去找白陌塵,也不知道他現在到了沒有?
她看了眼走在自己前頭的藍海正雪,思忖了下走上前,微拱了下手,「太女殿下。」
「殘心怎麼了?」藍海正雪回頭看向了花無心疑惑的問出聲。
「殿下,殘心想去找個人。」
聞言,藍海正雪的雙眼微微的咪起,聲音有些疑惑的響起,「殘心,這裡,有你認識的人?」
「是。」花無心沒有多解釋只是應了聲。
「你想去找他?」
花無心點了點頭,畢竟,自己現在還是他的侍衛,雖說他不一定要自己保護,可是,她現在,想去找他。
「殘心,若他真的在宴會上也無須急,更何況,這皇宮,可不比外面,若是出了事,本太女也保不了你。」藍海正雪一臉認真的盯著花無心的雙眼,她雖然同意讓花無心跟著,但,那也必須是在自己身邊的前提,若是這花無心有什麼不軌的舉動,造成的影響就不是自己一個朱雀國可以承擔的起。
這可是關於自己國家存亡的大事,半點也不能馬虎。
聽藍海正雪拒絕,花無心心裡也清楚,她願意帶自己來皇宮,是因為自己救了花落塵,若不然,她怎麼可能冒險將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帶入皇宮。
「殘心明白。」在心裡做了個衡量,花無心只能點頭同意。
待比賽一開始,自己就可以找到白陌塵。
蒼龍國舉行這一場聯誼比賽,不止是為了比文,還要比武,而這幾國來使,皆是俊美出色的皇子,和貌美如花的公主。
蒼龍國,北堂國,曼陀羅國還有朱雀國,這幾個大國實力相當,互相牽制,表面看是平靜,而如今,曼陀羅國跟朱雀聯姻,也無形將這表面的和平打破。這場比賽,難說不是因為這蒼龍皇帝怕這兩國聯姻狀大自己的勢力而出此計策。
但那也跟自己無關,她只要看下熱鬧就好。
花無心想了想,便走到藍海正雪的身邊,兩人一起出現,吸引了不少注意,不是因為她們的容貌,而是因為她們身高的差距,這朱雀裡的女子發育比其他男尊國裡的女人還要好,而這最能體現出來的便是她們的身高,花無心如今是男裝打扮站在藍海正雪的身邊,生生的矮了一個頭,而這藍海正雪雖然身形纖細,但,花無心站在她的身邊,還是顯得很嬌小,這讓一些前來參加比賽的人感覺很新奇,因為他們很少有看到男子的身高比女人還要矮,這視覺上的衝擊就已經勝過她們的容貌。
「那個人,很眼熟?」遠處,一名身穿青衫的華麗女人看著花無心他們的背影,皺起了眉頭眼裡有著些許疑惑。
而此人,便是花青然。
「她叫殘心。」
花子染,花青然疑惑的看向了出聲的花莫冰,見她的神情漠然,眼裡,還有些,恨意,她難道認識他們?
「二皇妹,你認識他們?」花子然今日身穿了一襲藍衫,頭戴紫金冠,出色的容貌,氣質出眾,她看向了一旁的花莫冰,聲音裡,有著試探。總感覺去了一次北堂回來的花莫冰人變的陰沉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花莫冰點了點頭,目光陰冷的盯著花無心的身影,想到因為她自己在破廟裡遭受的恥辱,這筆賬,她一定會跟她算的,絕對。
「那我們過去認識認識。」花青然的聲音陰陰的開口,她微咪起眼盯向了花無心,她怎麼覺得這身影似曾相識。
而此刻,感覺到背後幾道目光的花無心微微的蹙起了眉頭,回頭望去,剛好看到她們三人朝自己走來,走在中間的人,便是花莫冰。
花無心還沒有開口便聽到了一聲驚呼。
「花無心,你沒死。」
見她們一臉的驚訝,花無心臉上的神情淡漠。
「大皇姐,三皇妹,她是殘心,不是花無心。」花莫冰看了她們兩人一眼,聲音淡淡的解釋。
花子然,花青然仍然一臉的震驚,這,難道不是花無心,天下,那裡會有那麼相像的人,可是,眼前的人,眼神清澈,看不出一絲的呆滯,跟以前的花無心,簡直是判若兩人。
相比花青然一臉的怔楞,花子然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殘心,你真的跟花無心很相像。」
「是嗎?」花無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應了聲。
「這位是?」花子然見花無心神情淡漠便轉頭看向了她身邊相貌出色的女子,一臉疑惑。
「藍海正雪。」
一提起這名字,花子然幾人眼裡都露出些驚喜。
「原來是太女殿下。」花子然連忙朝著藍海正雪拱手,一臉的友好,這藍海正雪不但會是未來的朱雀國女皇,而且,她還將要迎娶花落塵,她們現在可以說是親家了。
見她們幾人跟藍海正雪攀談了起來,花無心眼微微一咪,這樣也好,她可以去找白陌塵,至於花莫冰,這奪夫之仇,慢慢再算。
想著,花無心便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而在她轉身的瞬間,一雙陰冷的眼睛如毒蛇般緊緊的盯著她的身影。
花無心就算沒有回頭也知道那雙眼睛是誰,但花無心裝做看不到,現在,重要的不是她。
比賽還沒有開始前,周圍的人三個一群,五個一黨,圍在一起說得正熱烈,而花無心在人群裡尋找,遠遠的便看見了那一抹熟悉的白衫。
是他。
花無心的嘴角揚起,人也正要朝著他走去,只聽御花園外傳來太監的一聲喚,「二皇子到,三皇子到。」
周圍的說話聲停了下來,花無心也順著轉過頭望去,御花園內,一片安靜。
聽著一陣轱轆轱轆的聲音傳來,花無心的眼裡,閃過抹疑惑。
陽光下,一襲紫色錦衣的男子出現在眼前,只見他面若冠玉,眸似星辰,眉宇之間透著一絲儒雅,高貴而內鹼,溫潤而清新,此人便是蒼龍國的二皇子,百里皓月,可惜這樣美好的男人,卻只能終生坐在輪椅之上,這不僅讓人對他心生惋惜。
而在他的身旁,站著名身穿黑衣錦袍的男子,一頭烏黑的墨發用上好的碧玉簪束起,俊美的五官,菱角分明,挺拔的身軀如松竹般傲立,他便是三皇子百里千雪。
花無心看著從自己身旁走過的百里皓月,腦子裡,快速閃過抹什麼,可惜,那影子閃的實在太快,她還沒來得及捕捉就已經消失不見。
她皺起了秀眉,低頭苦思,自己,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個人呢,想的太入神,以致她連有人來到身邊也沒有察覺。
「殘心,你在想些什麼?」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花無心心下一怔,抬起頭,見是白陌塵,搖了搖頭,突的伸手抓住他的衣領,聲音雖然壓低卻是一臉的惡狠狠,「你竟然把我丟下。」難道連多等她一天也不行嗎?
白陌塵伸手輕拉下花無心粗魯抓著自己衣領的手,無聲輕歎,他也不想的,但,皇上的命令,他不得不去執行。
「我留了信。」白陌塵的聲音輕柔,黑眸裡有著絲絲的歉意,他看著花無心,想到她那天無故失蹤,心裡的擔憂再次浮現眼底,「殘心,你那天究竟去哪了?」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擔心嗎?
他真的很害怕那行事狠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閻羅宮主會對她不利。
「我不知道。」見他眼裡的擔憂,花無心的聲音有些低沉,她也不知道自己那天去了哪裡,只要去想,那一整天的事情就是一片空白。
聞言,白陌塵好看的眉頭蹙去,他剛想開口,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他轉頭望去,便見北堂錦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不知為何,他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不能讓他見花無心,想著,他低頭朝著花無心耳語了幾句,而他不知道,這一個舉動,在別人的眼裡,有多麼的親密。
北堂錦見白陌塵離開了有一小會,便正想前去找他,卻見他走向了一名身形纖細的少年,兩人靠的很近,很是親密,他的心裡,有些奇怪了起來,這白陌塵,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他跟自己所得到的情報,很不一樣。
尤其是這些日子,他的改變,若是細心觀察,便能察覺到他跟以往有些異常。
見他似乎在跟那名少年說著什麼,北堂錦有些遲疑,自己該過去嗎?雖是這樣想,人也已經朝著他們的方向走去。
剛要走進,便見原本跟白陌塵說著話的少年頭也不回的往前方走去,心下更加的疑惑,他走向了白陌塵,疑惑的問出聲,「國師,剛才那個人是誰?」他的聲音裡帶了絲質問,但他自己卻沒有察覺到,而白陌塵卻聽出來。
他淡淡一笑,碧月高華的臉有著說不出的迷人,他的聲音清冷,「殿下,比賽就快要開始了,還是先準備比賽吧。」
北堂錦蹙起眉頭剛想說些什麼,卻見他轉身,盯了他的背影好半響,北堂錦朝著之前少年離開的方向望去,一臉深沉,剛才,那身影,好熟悉。
而花無心,聽了白陌塵的話,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心裡滿是疑惑,為什麼白陌塵不讓自己跟北堂錦見面,是因為自己那天晚上打了他的侍衛,想到那天白陌塵還跟著自己,花無心的眼裡就有些不悅,但,儘管如此,自己還是聽他的話照做。
可是,她現在要去哪呢?
這御花園,可沒有她一個侍衛的位置,她在人群裡找到了藍海正雪,見她正跟花莫冰等人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她就不想過去。
想了想,自己本來就是為了來找白陌塵,如今,他讓自己離開,那自己之前入宮做什麼?
越想心裡就越不滿,她正欲轉身朝著白陌塵走去,便聽到了御花園外傳來了太監尖細的聲音。
「皇上到——」
一襲明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步伐穩重的走進了御花園,陽光下,那頭頂的夜明珠閃爍耀眼的光芒,他的五官冷峻,如墨般的眸子透著睿智的光芒,已過半百的臉有著歲月留下的風霜,卻是更顯得魅力。
他,便是蒼龍帝,百里痕。
皇帝的到來,也就將今天的比賽拉起了序幕。
「都請坐吧。」皇帝的聲音威嚴。
御花園,一排排的座位,地位由高而低。
幾國的來使,便坐在了各自安排好的位置上,然後,才是蒼龍國的眾臣家屬。
百里痕坐在中間的高椅上,看著自己的幾個皇子,獨獨不見太子百里鳳蒼,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下。
一名太監在這個時候走了上前朝著百里痕低聲說了句,百里痕微點了下頭朝著太監揮了揮手看向了在場的各國來使,想到百里鳳蒼,雖然個性不受拘束,但,他卻是自己最寵愛的皇子,他想怎樣,由著他去吧。
而此刻,花無心就算想要出宮也是不可能,除非,她準備讓人當做刺客給抓了,見那麼多位置都坐滿,自己只能挑上一個最後也是最不顯眼的地方坐下,而桌子上還擺著水酒糕點,便拿起酒壺正要給自己倒酒。
一雙修長如玉般白皙,骨節分明如同藝術家美麗的手出現在眼前,花無心怔了怔,看著這雙手的主人拿過自己手中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杯,一張笑的妖嬈傾城的臉映在瞳孔裡。
見他一襲火紅色錦袍,襯得肌膚勝雪,精緻完美的五官,那眉,那眼,彷彿經過了上天精心的雕刻,美得驚人,這世上怎麼有那麼多的妖孽禍水。
「你口水就快流下來了。」男人勾唇一笑,魅惑迷人。
聞言,花無心怔了下連忙抬手去擦,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她狠狠的瞪了紅衣男人一眼,撇過臉,耳根卻有些熱了起來,真是丟死人了,自己竟然看著一個陌生男人看的發呆。
花無心的眼裡有著懊惱,微紅的臉頰如水蜜桃般讓人很想在上面狠狠咬上一口。
男人的雙眸暗沉,嘴角的笑意深沉,「想喝酒嗎?」
花無心看著那雙白玉般的手提起了酒壺往自己桌前的杯中倒酒,那姿勢,明明只是在倒酒,也是優雅無比,看著就像是一副美麗至極的畫面。
花無心怔怔的看著,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淡香,不知道為什麼,心臟,開始急劇跳動了起來,那種緊張的感覺,是什麼呢?好陌生。
光是看男人的手,自己,竟然有一股衝動,很想撲到男人的身上狠狠的蹂躡他一番。
她一手摀住額,眼裡滿是不敢相信,她怎麼會,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男人的聲音裡滿是擔憂,一手拉過她的手看著她。
花無心楞了下,張了張唇剛想開口,見男人魅惑至極的臉在自己的面前,兩人近的連呼吸都打在了彼此的臉上,花無心只覺得自己的臉很燙很燙,一驚之餘,她站了起身,只聽。
「那麼,這遊戲,就由這位公子來為本王完成。」
花無心一臉的茫然,看著周圍無數雙眼睛都盯著自己,她這才發現,比賽,早就已經開始了。
而此刻,花莫冰站在了御花園中央,在她的身旁,放著一個長方形的木箱,而這木箱,皆是由一個四方形的小木箱組合。
「什麼遊戲?」她蹙起眉頭,自己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花莫冰看向了花無心,眼裡閃過抹冷光,臉上的笑容溫和,「這個遊戲,也叫魔術,很簡單,只要人站在箱子裡就好。」她可是讓人連夜將這製造了出來,這魔術,可就是為了她殘心所造。
本來還以為她離開了自己的計劃沒辦法實施,沒想到,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讓旁邊的下人示意了下,原本長方形的木箱,被一一的放在了地上,再重新組合,仔細看,那木箱的上面都刻上了數字,分別是由一到四。
木箱的長度寬度夠一個人站著,這魔術,從來就沒有人見過看過,以致花莫冰提起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
「二殿下,你這是要怎麼做?」皇帝百里痕看向了花莫冰,眼裡也被挑起了興趣。
花莫冰笑了笑,讓侍從拿來了打造成二十世紀魔術表演的鋼刀,雖然跟現代有一些差距,但,同樣的鋒利。
花莫冰表演了下,將每把鋼刀都透過木箱的縫隙插了進去,這一舉動,讓眾人的呼吸一窒,這可是刀,這一刀刀下去,這人還不被分成屍體。
這遊戲如此的危險,卻也是非常的刺激。
「不可以,太危險了。」一道清冷的聲音響。
白陌塵站了起身,如琉璃般的眸子盯向了御花園中的花莫冰,她這是想對殘心報復,想要她的命,自己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
早就意料到有人會站出來否決,花莫冰不緊不慢地的開口,「北堂國師何必那麼緊張,這遊戲,本來就是為了追求刺激而誕生,若是國師見不得這場面,那,就算了。」
她之前的舉動,已經吸引了大部分人的好奇心,其中之一便是百里痕,他看向了白陌塵,溫和的開口,「國師若是覺得不舒服,可以先離開休息下,二殿下,你可以開始。」
白陌塵剛想開口,一旁的北堂靜便出聲,「國師,放心吧沒事的。」就算真有事,不過是個侍衛罷了。
見他一臉的冷酷,白陌塵不僅皺起了眉頭,他朝著花無心看去,眼裡滿是擔憂,他不能讓她去冒險。誰知道這花莫冰是不是借此報復。
「國師,你認識那個人?」坐在北堂靜一旁的北堂錦聲音幽幽,他看向了白陌塵,見他眼裡毫不隱藏的擔憂,他果然認識了無心,可是,他卻不讓他們兩人見面,他到底,有何居心。
想到這,桌子下的雙拳握的死死的。
「小公子,你敢玩嗎?」花莫冰一臉挑釁的看著花無心,眼裡閃過抹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