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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6.第43章 設計 文 / 輕舞旋風

    北堂靜在偶然的一瞥就喜歡上那個有著跟白陌塵極其相似的氣質,卻比他還要清冷淡漠的雪鳴凰,他就如天上盛開的雪蓮花,潔白而高華,自己雖然得不到白陌塵,但,這個男人,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得到。

    白天沒有機會,但是晚上,那就不同了。

    北堂靜藉著看望三皇弟的名義入了王府,他是大皇子,誰能阻止他什麼時候來探望。

    在門外等了些許時間,雪鳴凰清冷疏離的聲音從房間裡響起,似乎很是不悅。

    北堂靜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對自己感興趣的人他的耐性會稍稍好一點,但,也是那麼一點而已。

    「大殿下,雪神醫說了,不可以進去。」這位皇子他們不能得罪,但,侍衛甲也不能冒險,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你說什麼?本皇子沒聽清楚?」北堂靜挑眉,聲調拉長,臉上陰陰的笑,讓侍衛的頭低了又低。

    他不屑的瞥了眼一旁的侍衛,自己等一會要做的事,可不能有人來阻止,他的眸光轉了一轉,冷冷的命令,「你們,都到外院去守著,沒有本殿下的吩咐誰都不能進來。」

    「可,可是殿下。」

    他們可都是三王府裡的侍衛,若是到了外院,發生什麼事的話他們難逃一死。

    見那不知死活的侍衛竟然一而再的質疑自己的決定,北堂靜冷笑了聲朝著自己的侍衛示意了眼,便有人將那出聲的侍衛拖了出去,聽著侍衛一聲慘叫,其他的侍衛不安的望了眼對方。

    這大殿下性情殘暴,反覆無常他們都是清楚,只是,沒想到,三殿下還躺在床,這大殿下就在他的府裡殺人,他的狠辣,也讓在場的侍衛敢怒而不敢言。

    「你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下去。」

    在場的侍衛雖心有不甘,卻也做不了什麼,只能在心裡為雪鳴凰自求多福。

    沒有人來打擾,雪鳴凰就如鐵板上的肉任自己為所欲為。

    北堂靜邪笑了聲推門進去,看著坐在床邊一襲雪白錦袍的雪鳴凰,美若天人,飄逸脫俗,淡漠的黑眸流光閃爍,若是將這樣的人壓在身下,那會是如何的美妙。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著那雙清冷的月眸染上**會是如何的迷人。

    「大殿下,深夜到訪,不知殿下有何要事。」雪鳴凰如琉璃般的眸子裡閃過抹厭惡,隨即恢復成一片淡漠,從第一次見面這北堂靜看他的眼神就令他極為不舒服,而他的騷擾,也讓自己不厭其煩,若不是答應了白陌塵要醫治北堂諾,他早就走人了。

    自己這次沒有帶白虎它們出來,本是怕太過招搖,看來,那是錯誤的決定。

    「明人不說暗話,雪公子何必裝糊塗。」

    前兩次都被他躲過了,這次自己一定要得到他不可。

    北堂靜眼裡**裸的**,讓雪鳴凰臉上的寒霜更深了一分,看來,他是打定主意了,想必,門外的那些侍衛早就被他調開,沒想到,他竟然可以禽獸到在自己的皇弟面前做這樣的事。

    雪鳴凰袖下的手握的緊了緊,隨著他的靠近,如琉璃般的眸子更是冷上了幾分,而此刻,大床上,花無心稍稍清醒了些便聽到了北堂靜的聲音。

    床幔內,血天為自己逼毒,而北堂諾就躺在自己的一旁,這情景很是詭異,但,他們也沒有時間在乎場合地點。

    所幸這床夠大,躺上三,四五人不成問題,花無心還在逼毒不能隨意的動彈身體,聽著房間裡響起北堂靜的聲音,就知道他在打雪鳴凰的主意,這幾天來,他一定經常受到北堂靜的騷擾吧,這個病態的男人。

    想到他那時候對男裝的自己動那齷蹉的念頭,她現在想起都會起雞皮疙瘩。

    「大殿下請自重,這裡是三王府。」雪鳴凰的聲音不卑不亢。

    聞言,北堂靜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他淡淡的瞥了眼床幔內的北堂諾,狹長的鳳眼裡閃過抹怨恨,他明明是長子,都道長幼有序,這太子之位,本就該是他的,但,為什麼,父皇偏偏那麼的寵他,甚至,還想要將太子之位傳給他。

    他現在真的很感謝那對他下毒的人,讓他昏迷不醒,今天,他就要在他的府上,他的房間裡佔有雪鳴凰,讓他看看,他北堂諾在他的眼裡算什麼。

    北堂靜越想就越是興奮,目光淫邪的盯著雪鳴凰,那模樣就像恨不得將他的衣服給拔了。

    雪鳴凰袖下的五指間夾著三根銀針,若他敢上前一步,他一定不會手軟。

    噗。

    一口黑色的鮮血噴濺而出,花無心伸手擦向了嘴角,感覺到那壓在心口的疼痛減輕,整個人如釋重負。

    「大殿下,請自重。」

    雪鳴凰的聲音傳到了帳內,花無心的心一急,擔心雪鳴凰會被北堂靜這變態佔便宜,連忙將一旁的衣服穿上。

    「你在擔心他?」血天的聲音在耳邊輕柔的響起,熱熱的呼吸噴在臉上在花無心的臉頰上留下淡淡的暈紅。

    花無心蹙眉瞥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嗎?她可不想讓雪鳴凰被他糟蹋了。

    「你幫不幫忙?」花無心聲音竭力的壓低。

    聞言,血天挑了挑眉,一臉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見狀,花無心也作罷,自己根本就不指望他會幫忙,她看了眼還在昏迷著的北堂諾,自己的皇兄在他的房間做出這樣的齷蹉事,若是他醒過來,他還會不會保持著這樣溫潤的笑臉。

    而此刻,北堂靜已經將雪鳴凰逼到了窗戶邊,他從身後,抽出了隨身攜帶的長鞭,看著雪鳴凰,笑的邪惡,眼裡透著興奮。雪鳴凰在看到他手裡的鞭子,眼眸微咪,一絲殺氣從眼底劃過,袖下的銀針握的緊了緊。

    「雪鳴凰,若是你從了本殿下,說不定本殿下會輕一點,好好的疼愛你,可你若是反抗,那就別怪本殿下辣手摧花了。」北堂靜的話是越說越是下流,聽的花無心的怒火騰騰的往上燒。

    花無心小心的落下了床,環視了眼房間拿來了花瓶,一步一步的靠近北堂靜。

    雪鳴凰在看到花無心的舉動,黑眸閃了閃,雙腳微乎幾微的挪動,已經做好了隨時逃離的準備,北堂靜在看到雪鳴凰朝一旁動去,嘴角扯了扯,很是不在意,反正,他是逃不了,眼角無意間瞥向了牆壁,一個影子讓他的雙眼一怔。

    轉身,啪的一聲,鞭子朝著身後的花無心甩去,卻是擊碎了花瓶,北堂靜在看到來人,臉上一愣,「你怎麼會在這裡?」

    花無心見自己被發現了神情更加的自若,她一臉的嘲諷,「你能來,我怎麼不能?也好在我來了,沒想到,大殿下竟然做出這樣的齷蹉事,若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你說,你還能當成太子嗎,說不定,你連王爺也做不成。」這話可不是沒有根據,以北堂洪對北堂諾的寵愛,若不是他中毒昏迷,太子之位可能已經落到他的身上,而如今,這北堂靜做出這樣的事,若是被皇帝知道,他的下場,已經是可想而知。

    北堂靜的臉色變的很難看,雙眼陰狠的瞇起,她竟然敢威脅自己,本來自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將侍衛調開,男人若是遇到這樣的事,多數只會忍了,畢竟,身為男人的自己可是懂的男人的心理,而且像雪鳴凰這樣的男人,更不可能會將這事說出去,自己已經是萬事俱備,卻偏偏殺出了花無心這程咬金。

    這,怎麼讓他不恨的牙癢癢。

    「你別多管閒事。」北堂靜握緊了手中的長鞭,一臉冰冷,心裡已經對無心動了殺心。

    花無心也在地獄裡爬過一次,一個人的氣息轉變,她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在這種情況下,他北堂靜完全可以將自己說成了刺客殺了,但,她不會給他機會,就算是皇子,也一樣。

    「你還要看多久好戲,這個人,你看不看上眼。」

    花無心這話讓北堂靜的眉頭皺起,她這是什麼意思?

    「那麼污穢的身體,比起那些人還差的多,不過,還算馬馬虎虎,就當吃下宵夜好了。」一道懶散的聲音從床內響起。

    北堂靜一怔,轉頭望去,便見一襲火紅衣袍的妖異男人從床裡出現,一雙詭異的紅眸一閃一閃的,看的人的心裡莫名的發寒。

    他沒有想到,房間裡,還會多出一名妖異的男子,雖然這男人美的驚心動魄,笑容很是懶散,但,他此刻,卻沒了欣賞的心思,反而感覺到了陣陣冷意。

    自己的一切,竟然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但,那要怎麼樣?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很好,你們兩個竟然敢對本殿下動手,那就別怪本王狠辣。」北堂靜的眼一冷,揮起手中的鞭子朝著血天襲去,在他看來,這血天太過危險。

    而人對危險的直覺往往很準,對於那些能威脅到他的人他也不會手軟,但,就在他準備對血天動手之前,就已經注定了他的失敗。

    血天很是悠閒的躲過了長鞭的橫掃,他一臉輕鬆的握住了長鞭,那神情,那眼神,好像北堂靜是他腳底的螞蟻,無足輕重,對一直高高在上的北堂靜來說,這簡直是**裸的挑釁。

    他更加的憤怒,想要抽回長鞭,鞭子就像是被定住似的,任他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

    「放手。」他氣的低聲怒吼。

    聞言,血天勾了勾嘴角,紅眸閃了閃,很是聽話的鬆手,長鞭彈了回去,擊的北堂靜連連後退。

    而這一邊,花無心已經拉著雪鳴凰來到了一邊椅子上坐著喝茶,邊看這齣戲,有一個可以利用的自己為什麼要親自去動手,更何況,她現在身體還虛弱著,可沒有逞強到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雪鳴凰為花無心把了下脈,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柔,他從懷裡掏出小瓶子倒出了些藥丸遞給花無心,聲音清冷中帶著關切,「服下它,在好好的休息,身體就能痊癒,上次給你的解藥為什麼沒用。」

    在這種情況下,如談論家常般怕就只有他們兩個了。

    「解藥已經給瀾服用了,雪鳴凰,重新研製解藥需要多長時間。」花無心服下藥看向雪鳴凰。

    雪鳴凰做了下思索,才淡淡的出聲,「至少也需要三,四天左右。」畢竟,巫心毒的成分畢竟複雜,自己要重新找藥材也是需要時間。

    花無心瞭解的點了點頭,耳邊聽著北堂靜的怒吼,看著血天像玩弄老鼠一樣的戲弄著北堂靜,勾唇冷笑。

    門外的侍衛已經被他調離,現在就算真發生什麼也沒人會來救北堂靜,但,今天的事,可是會給他們造成麻煩。

    「雪鳴凰,北堂諾如何了?」花無心臉上的神情一整聲音認真。

    雪鳴凰輕抿手中的茶水,「他也差不多該醒了。」

    花無心的眸子裡閃過抹狡黠,而雪鳴凰,他挑了挑眉,沒有錯過花無心眼裡閃過的光芒。這個時候的花無心,給人一種很耀眼的感覺,心,跳了起來,他微紅了下臉抿了抿茶水,竭力控制自己的心跳。

    感覺自己,越來越喜歡這樣的無心了。

    被血天當猴子耍的北堂靜怒了,他喘著粗氣,臉色黑如鍋蓋,他的手憤憤的指著血天,又瞪了眼坐在遠遠的看戲的花無心,雪鳴凰,氣的肺都快炸了。

    「很好,你們都給本殿下等著,本殿下一定讓侍衛把你們全部抓起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他,他一定要把他們都抓起來,慢慢折磨。

    他的威嚇對他們來說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而此刻,天,已經亮了。

    門外,傳來了侍衛洪亮的稟報聲。

    花無心俯身在雪鳴凰的耳邊嘀咕了幾聲,沒察覺到因為自己的靠近,身邊俊美的男人臉上浮起了迷人的暈紅。

    花無心的輕功一直都是出色的,在北堂靜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大殿下,不如,讓殘心送你一份禮物,一份難忘的見面禮。」

    北堂靜臉上一怔,還沒有明白過來,花無心的腳猛一踢,竟將他踢到了床上。

    而就在此刻,床上的人,發出了一聲悶哼,但,很是細微,除了耳尖特靈的血天,花無心聽到之外,離他最近的北堂靜因為吃痛倒是沒注意到這微弱的聲音。

    「走。」花無心朝著血天點了下頭,血天了然一笑。

    「別跑。」見他們兩人在房間裡消失,北堂靜怔了下一臉憤怒的低吼。

    只聽啪的一聲響。

    雪鳴凰突然間朝著地上摔去,剛好倒在了鞭子的旁邊,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

    門外的人在看到房間這一幕,皆是震驚的站在原地。

    屋頂之上,見房間裡的一切受盡眼底,血天朝著花無心魅惑一笑,原來,她也是一隻小狐狸,有趣極了。

    北堂靜會如何,就看北堂諾要怎麼做了,幫他這一步,也不知道是不是做錯,誰讓他什麼人不佔,偏偏想要欺負雪鳴凰,算他倒霉。

    花無心,血天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屋頂,而這一天,北堂諾醒了,北堂國的天,也開始變了。

    回了國師府,花無心還沒站定,一道淡紫色的身影便朝她撲來,看清來人,花無心安撫的伸手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無心,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她去了一夜,他就擔心了一夜,就怕她會出事。

    「我不是好好的嘛,瀾,他怎麼樣?」花無心溫柔的笑了笑,卻在提前水千瀾眼裡閃過抹憂慮。

    江承雨回頭看了眼大床上的水千瀾,聲音有些猶豫,「他醒來了一兩次,沒有看到你,就非常的平靜。」

    這話聽得無心一陣黯然,想到他每次醒來都要殺自己,心就揪痛了起來。

    花無心深深的呼吸了口氣,將眼底的憂傷收起,朝著床邊的水千瀾走去,看著他依然沉睡著,坐在他的床邊,伸手輕撫上他的臉頰,柔情萬分的臉上滿是認真,「瀾,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

    而就在此刻,他的雙眼,猛的睜開。

    「無心。」

    花無心怔了怔,看著那雙眼裡熟悉的溫柔,心裡卻緊張了起來,「瀾,你,記得我是誰?」

    水千瀾從床上坐了起身,溫柔的看著花無心,無比眷戀的輕撫著她的臉,「你是無心,我的妻主,我水千瀾最愛的人。」

    房間裡的眾人看著他們緊緊相擁,或開心的,或傷神的或深沉,心思各異。

    ------題外話------

    謝謝炎若歌親的鮮花麼麼: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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