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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重生之初入仕途 第二十章 林秘書的遮羞布一 文 / 端木長歌

    更新時間:2012-12-26

    打量著林家雅致的客廳,賈銘世微微點頭說:「志國,家裡環境不錯,有品味!」

    林志國撥電話,卻總是不通,不由得歎口氣:「這個白艷,今天倒沒加班,也不知道去哪啦?」抬頭看了看掛鐘,說:「賈書記,我去買點菜。」

    賈銘世笑道:「別破費,我就喜歡家常菜。」林志國答應一聲,喜滋滋開門下樓。

    賈銘世坐在沙上,品著茶打量客廳,林志國家的環境還是不錯地,二十寸的彩電,紅木組合櫃,淡雅的蘭花地磚,雍容的黑皮沙,坐起來挺舒適的。想想沒有小孩兒,兩人的工資加起來一千多塊,加上各種福利和獎金,以現在的消費物價,過得也蠻愜意了。

    臥室門敞著,賈銘世一眼瞥到雙人床頭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幅結婚照,新郎西裝革履,風度翩翩,新娘穿著白色婚紗,嫵媚動人。

    看著婚紗照,賈銘世突然一怔,怎麼覺得新娘這麼面熟呢?站起來,走到臥室門口,仔細打量,越看越是覺得在哪見過,正琢磨呢,就聽門響,一個女子清脆地聲音:「志國,你今天回來地挺早呀。」

    賈銘世回頭,怔住,從外面進來一名英姿颯爽的女警,正彎腰換拖鞋,解開黑皮鞋鞋帶,向旁邊一踢,露出一隻穿著雪白棉襪的秀氣小腳,接著她就瞧見了呆若木雞的賈銘世,動作停滯,楞了一下後馬上伸手拔槍,卻摸了個空,才想起沒有任務,槍已經上繳。

    賈銘世微笑道:「別緊張,我不是壞人。」攤開手作友好狀。

    白艷直覺就是,黑暗勢力並不僅僅是恐嚇,而是真的派人來找自己麻煩,左右打量了一下,只有一個人,心中稍安,再看賈銘世,大咧咧向自己走過來,白艷默默數著他的步子,當賈銘世距離她三步時她突然跳過來,雙手閃電般抓住賈銘世的雙腕,用力一掄,賈銘世沒有防備,被一下掄倒在沙上,接著白艷就撲在了賈銘世身上,用力扭賈銘世的胳膊,準備將他雙手反剪制伏。

    賈銘世也不好和她廝打,被林志國看到豈不成笑話了?只是盡力扭動胳膊,免得真被她制伏銬上,蹙眉道:「別鬧,一場……誤會,我……我是縣委書記賈銘世,是……是志國邀請我來地!」說話斷斷續續,卻是掙扎時有些費力。

    白艷卻想不到這傢伙力氣這麼大,他腰腹根本沒用力,就是盡力將胳膊向後拉,自己卻是根本擰不動他地胳膊,心裡正急,聽到賈銘世信口開河,氣極之下恨不得一槍斃了這個色狼,眼見自己制他不住,情急生智,突然腦袋抬起,接著就狠狠砸在賈銘世的鼻樑上,雪白地額頭和賈銘世的鼻樑來了個親密接觸。

    「啊!」賈銘世痛呼一聲,鼻子酸痛難當,生理反應,眼淚不自禁就流了出來,雙手更是一軟,就被白艷用力一扭,身子翻過,雙臂反剪在背,白艷拿出手銬,麻利的將賈銘世銬住。

    白艷冷哼一聲站起來,卻是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這一會兒,竟然累得她出了一身香汗,摸摸雪白的額頭,竟然有些疼,心說這色狼鼻子倒挺硬。

    賈銘世被倒剪雙手按在沙上,臉埋在沙裡,這個氣啊,大聲說:「喂,我真不是壞人,你看我茶几上的包,有我的工作證……啊……」話沒說完,頭髮已經被白艷狠狠提起,不由自主的仰起頭,眼前是白艷俏麗冰冷的臉蛋,「敗類,今天抓了你,早晚有一天,就抓你的主子江浩。」

    賈銘世一愣,這時門開了,林志國拎著菜籃笑呵呵走了進來,接著就看到被手銬反剪雙手,鼻血緩緩流淌的賈書記,和怒目圓睜的愛人。

    林志國驚呆了,「叮」一聲,菜籃掉在地上。

    白艷得意洋洋的道:「志國,你來得正好,打電話給紀委,就說我抓到了江浩的同夥,江浩是不是走私犯,問他就知道!」說著話就指了指賈銘世。

    林志國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是哪跟哪啊,這不要我的命嗎!怔了一會,終於回過神,瞪起眼睛大聲喊:「白艷!你瘋啦!快放開賈書記,他是縣委賈書記!」

    「啊?」白艷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志國已經走過來,一把推開她道:「鑰匙呢!快給我!」

    白艷腦子混亂,下意識拿出手銬鑰匙交給林志國,林志國忙幫賈銘世開鎖,結結巴巴道歉:「對,對不起賈書記,這,這是怎麼話說的,這……」

    賈銘世擺擺手,從茶几上紙盒中抽出紙巾擦拭鼻血,淡淡道:「一場誤會,不過白警官也太衝動了些,這樣不好。」

    「是是!」林志國額頭冒汗,回頭訓斥白艷,「還不給賈書記道歉?」白艷卻是倔強的看著賈銘世,咬著嘴唇不說話。

    賈銘世總算將鼻血擦淨,林志國找來一面小鏡,舉在賈銘世眼前,賈銘世照了照,點頭說:「沒事沒事!誤會,你也別再罵白警官。」眼睛瞥到白艷還是一臉不忿的看著自己,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已經定了格——色狼書記。賈銘世也不在意,放下紙巾說:「我去洗把臉。」

    林志國慇勤的領賈銘世去洗手間,邊走邊說:「賈書記真是宰相肚量,我們家白艷就這臭脾氣,您千萬別往心裡去。」白艷見到愛人卑躬屈膝的模樣,更是氣憤難當,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水。

    賈銘世洗了臉,回沙上坐下,就問白艷:「那天和孫錢談買賣的是江浩?你們公安局刑偵隊長江浩?」

    白艷扭過臉,恩了一聲,林志國就訓斥:「不會說話啊?什麼態度你?」

    賈銘世擺擺手,說:「志國,我和白警官有些誤會,她一時轉不過彎,也是情有可原,你就不要說她了。」

    林志國忙點頭,心裡狐疑,不知道愛人為什麼看到賈書記好像見到仇人一般,她雖然做事衝動,卻也並不是沒有腦子啊,不至於這點輕重都不曉得。

    賈銘世略一琢磨,就問林志國:「你說你們家這些天收到騷擾電話?還接到恐嚇信?」

    林志國點頭。賈銘世笑笑:「白警官,你應該是將你的重大現匯報給了上級吧?」白艷一怔,她想不到賈銘世竟然會猜到自己地舉動。

    白艷是疾惡如仇的性子,衝動派,想到就作的那種,但不代表她傻,如果賈書記真的和孫錢、江浩是一夥,那他就應該是最大的幕後主使,怎麼可能明目張膽和孫錢走到一起,孫錢在他面前更不敢那樣大咧咧說話。不過這個賈書記是個色狼就對了,白艷恨恨的想。

    見白艷又點頭,賈銘世不由得蹙眉:「白警官,你做事太不講究方式方法,往難聽裡說就是幼稚!你以為江浩犯罪集團這些年在遠山一直安然無事是僥倖嗎?」

    白艷驚喜道:「你……你相信我的話?」

    賈銘世蹙眉道:「我信不信並不重要,問題是葉書記信不信。」

    白艷撇嘴道:「他?我看他就是最大的黑手。」或許是因為賈銘世年青,更和她生過說不清道不明的綺旎接觸,是以白艷在這位縣委書記面前一點也不拘束,更是口無遮攔,想到什麼說什麼。

    林志國這個急啊,一個勁兒在旁邊使眼色,白艷就是裝作看不見。

    見賈銘世不說話,白艷索性竹筒倒豆載,將心裡話全倒出來。這些天她憋得不行,前幾天她聽線人說孫錢的銷贓窩點可能是醉江月,為免洩露消息,她就穿了便裝去偵察,結果無意中發現和孫錢接頭的是公安局刑偵隊長江浩。

    白艷回到局裡,就向局裡的督察科反應了江浩的問題,誰知道第二天就挨了督察科黃科長的嚴厲批評,批評她只憑道聽途說便污蔑自己的同志,並被勒令檢查。

    白艷不服氣,當天晚上就給紀委寫了信,卻如石沉大海,然後這幾天,騷擾電話不斷,更收到封死亡恐嚇信。或許面前的賈書記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吧?雖然這傢伙很色。

    「賈……賈書記,督察科黃科長一直被江浩打壓,最近督察科要換新科長地傳聞鬧得沸沸揚揚,所以,我以為將信息透露給黃科長,他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對付江浩,誰知道黃科長這麼膽小?」

    賈銘世聽得苦笑,這不是膽大膽小的問題,就憑白艷的片面之辭,黃科長怎麼和背後有葉書記作靠山的江浩鬥?拿到這個信息,黃科長怕是第一時間就用來和江浩交易,作為進階籌碼,努力的融進人家地體系。

    白艷看到賈銘世臉上又露出那不以為然的可惡笑容,咬了咬嘴唇,忍著沒有說話。

    賈銘世琢磨了一下就問:「你有沒有向黃局長匯報?」

    白艷一撇嘴:「他?他軟的要死,局裡幾個中隊長,科長就沒有一個將他放在眼裡的,和他說根本沒有用!」賈銘世微怔,卻是看不出黃達開這般能隱忍。聽到白艷說黃達開在局裡給人的是這種形象,賈銘世更是心下篤定,堅忍若此,黃達開不簡單啊。

    賈銘世想了想道:「你這樣,寫個詳細地報告交給黃局長。」

    白艷嘴唇動了動,有些懷疑賈銘世的判斷力,但最後終於點點頭。這個色狼人品雖然不咋好,但二十多歲就作到縣委書記,想來也有其過人之處。

    賈銘世說著話就站起來:「志國啊,這頓飯我就不吃了,等為白警官慶功時我請你們吃頓好地。」

    林志國忙說是是。他雖然聽不大明白愛人和賈書記在說什麼,但他恪守一個原則,既然賈書記不說,自己就絕不多嘴問。

    但賈書記怎麼會和白艷這麼熟絡呢?林志國卻是疑惑不解。而且更有些說不出地滋味,自從遭遇車禍後,雖然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白艷,兩人更分房而睡,但白艷卻是對他體恤有加,從來沒有抱怨過什麼,對他更比以前還要好上幾分,林志國對愛人,除了感激,更有一種變態的依賴,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白艷離開自己地。

    如果白艷也離開了自己,那,自己豈不是成了一個真正的廢人?以後在人前再也抬不起頭,最起碼現在,白艷還能作為自己最後的一塊遮羞布!

    林志國對白艷的感情是複雜的,這兩年,他變得有些疑神疑鬼,就怕愛人有外遇,今天見到賈銘世和愛人顯然有些自己不知道地秘密,他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賈銘世出門前,對林志國道:「你這幾天在家休息,我會臨時抽掉人手來代替你的位置。」

    林志國臉色一下就白了,賈銘世笑著拍了拍他肩膀,說:「等白警官的事情過去,你再回來,我離不得你的。」

    最後這句話可是相當高的褒獎,林志國一瞬間彷彿從地獄升上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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