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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5 楚氏吃醋啦! 文 / 樓觀台

    為什麼莫果果他們那麼吃驚?因為剛才和這個莫朋生**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莫果果的二嬸王熙鳳!

    其實王熙鳳偷人,莫果果倒是不驚奇。舒殘顎副畢竟二嬸是個正常的女人,二叔已經不行了很久了,她正常的生理需求得不到滿足,家裡又不讓她改嫁,她找個人釋放一下也正常。

    但是,但可是,可但是,她的姦夫是莫朋生啊!而莫朋生的媳婦是王熙雲,是二嬸的親姐姐啊!王熙雲一直對二嬸照顧有加,甚至二嬸要把楚氏嫁出去,她也是幫了很多忙的。這不僅是通姦,還是狼心狗肺!

    真不知道將來王熙雲知道之後,會不會去莫家鬧,會不會去把王熙鳳的臉給抓破了。

    嘎嘎,吃驚之餘,莫果果已經想著要看好戲了!

    這兩個人當然不知道莫果果他們在這裡,還肆無忌憚。

    王熙鳳拉著莫朋生的胳膊,問道:「嘿,醜男人,咱們下次什麼時候見?」

    莫朋生聽了,挑了一下二嬸的臉:「怎麼,喜歡在老子身下呆著,現在離不開我了?我告訴你,要倒貼我的人有的是,你看那些個小媳婦俏寡婦的,比如那個薛香兒、還有那個李大熊的小妾,嘎嘎,這兩人的滋味可比你好多了!」

    王熙鳳不屑地說了一句:「得啦!那是你還長了一張好看的臉的時候!現在,哪有幾個女人來找你!」

    被女人這麼說,莫朋生當然要給自己長臉:「我告訴你,就算是臉毀了,憑著我的『金槍』,和我好的人也好幾個!所以你啊,慢慢等著吧。你那麼著急幹嘛?你不是也有別的男人嘛?那個什麼莫大剛啊之類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看不出來,你這個老娘們還專門勾搭有婦之夫呢!對了,這裡是我的專用基地啊,你找男人,去別的地方搞!」

    「切,咱們彼此彼此!不過我是知道,雖然你這方面厲害,但是你的臉現在這麼難看,也只有俺要你了!如果不是你在這個方面伺候的好,老娘會冒著被我姐姐打的危險找你!說,下次啥時候見吧!不見就拉到!」

    莫朋生顯然是很不高興的,冷冷地甩了一句:「七天後,還在這裡,看我幹不死你!」

    說完,男人拂袖先走了,女人看著她的背影,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我呸!牛什麼,老娘的男人有的是,到時候誰幹倒誰還不一定呢!」

    說完,她也離開了這裡。

    等他們走了,莫果果、易風和念兒才從草叢裡鑽了出來。

    念兒扑打了一下身上的土:「我的娘啊,憋死我了!這兩個傢伙還沒完沒了了!」

    易風也是撓著身上被蚊子咬的包,說道:「莫果果,你這個二嬸和那個什麼大叔還真是極品啊!兩個這樣的親戚都能勾搭上,而且辦完事兒還能這麼惡語相向,哈哈……」

    莫果果被他們說得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的。他們說得還真沒錯。她都沒見過這樣偷情的。兔子不吃窩邊草,人家偷情,都是偷外人,滾完之後還要溫存一會兒;這一對,哎……

    額?不對啊,這個易風懂得也太多,思想也太有點邪惡啊!不行,為了少年兒童的健康成長,她要對易風好好教育教育,最重要的,是讓他們守口如瓶。

    「易風,念兒,你們別瞎說。他們今晚上只不過來這裡見了一面,然後打了一架……」

    莫果果還沒說完呢,念兒就打斷她了:「得了吧,這話別說我們了,就是樂樂你都不會相信的!啥叫打架,打架會是這樣?」

    額,對少年進行性教育真是個麻煩事兒!

    尷尬之餘,莫果果搪塞道:「他們之間是大人的事兒,你個孩子問那麼多幹嘛?等你們長大了就會知道了!今天你看見的,別出去亂說。」

    這會兒,易風也開口了:「得了,你一個小姑娘家,跟我們裝大人幹嘛?其實這事兒很簡單麼,他們這對姦夫淫婦在這裡通姦的;咱們呢,就免費看了一場活春宮。不過這種怎麼說都是咱們佔便宜的,你覺得我們會這麼傻,把看到的事兒到處去說嗎,那這倆人還不得把我們滅口了啊?這種事弄出來搞不好兩個人是要沉塘或者亂棍打死的!」

    念兒也說:「是啊,是啊,咱們今天出來的事兒,本來就不能跟家長說,今天碰見的這個事兒,更是了!我保證不會洩露出去!不過我有兩件事兒不明白……」

    「什麼事兒啊?」「你個小色狼有什麼事兒啊?」莫果果和易風同時問道。

    「我……」念兒有點不好意思,聽了一下,才紅著臉問道,「剛剛我站起來偷著看了一下,我很好奇,為啥你大叔壓著你二嬸的時候,你二嬸臉上是一副很難受的表情,嘴裡卻直叫舒服;還有就是,他們不是都有家人嗎?為啥說跟老婆和老公同房不好,不夠,要出來找別人呢?」

    「噗通!」聽了念兒的話,莫果果平地就摔了個跟頭,這孩子還真什麼問題難答問什麼啊!

    易風埋怨念兒:「這種男孩子的話你怎麼能當著果果問呢,私底下你問我就好了!你看把果果弄的,她可是個姑娘,男女有別知道嗎?你簡直了!」

    念兒摸著腦袋:「我平時不懂什麼都問果果啊!再說了,她將來是我娘子,有什麼不能問的!」

    易風亮了亮拳頭:「你還瞎說,小心我揍你!」

    「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莫果果真是被雷到了,為了讓事情盡快平息,只好說道:「你也知道,他們兩個是在同房,同房是大人的事兒,二嬸那樣子,你長大就知道了;至於他們要找妻子和相公之外的人,因為他們兩個都不是個好東西。好人是要一夫一妻的!明白了沒?」

    念兒點點頭:「我明白了,那個莫朋生本來就是壞人,他有兩個媳婦。不過,那天下最壞的豈不是皇上?他有好多好多老婆呢!」

    莫果果和易風一聽,急忙捂著他的嘴:「別亂說話,亂說話是要殺頭的。皇帝特殊,咱們說的是咱們普通的村子裡的人。」

    好吧,莫果果承認她瞎掰了。在古代,好人也不一定娶一個媳婦,也不一定不去青樓,不找人偷情。不過念兒是她的朋友,她可不像念兒將來也是那種人。哎,這小孩子的性教育真是很難做啊,怨不得古代的人很多是在新婚的前一夜才知道哪些事兒呢!

    幾個人說著說著,就回了家。臨分開的時候,莫果果還強調了好幾遍要對今天的事兒保密。念兒和易風都答應了,他們才都各自回家。

    有了這天晚上的事兒,易風和莫果果躺下之後都有些尷尬。兩人特意都往旁邊靠了靠,留下了一條縫隙,而且還都特意轉過身不看對方。

    原本,他們都把對方當成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可是現在似乎雙方都懂……想想兩個人相擁而眠,兩個小傢伙的臉都紅了。

    當然,莫果果不知道,雖然他們都是相背而眠,晚上睡著了之後,她又拱進了易風懷裡。而且,還是她強迫人家。

    易風本來是背對著莫果果睡得很好,可是莫果果卻呆不住啊,往常都是抱著易風睡,這會兒手裡沒個東西,翻來翻去的,好容易睡著了。

    而睡著之後,她就已經是面向易風了。之後,可想而知,莫果果的手就很不老實地在易風身上動來動去,直到易風受不了,轉了身,睡夢中的她就如願以償地進了易風的懷裡。

    其實易風早就醒了,可是他容忍了莫果果的放肆。明天兩個人就要「分居」了呢,就讓他再抱著莫果果睡一次吧,莫果果才八歲,要是她十四歲結婚的話,下次抱著果果,也要好幾年呢!(嘎嘎,易風,你就這麼肯定果果會嫁給你?)

    於是,在莫果果停止掙扎之後,易風在莫果果腦門兒上親了一下,嗯,這感覺不錯!

    他記得,曾經看過自己那個只娶個一個妻子的叔叔這麼親嬸嬸的,所有人都說他的那個嬸嬸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不過易風親的時候小心翼翼,他還是怕這個小老虎知道了,朝著自己亮虎爪……

    這就是給莫果果蓋了章吧!以後她肯定是自己的,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這麼想著,易風就擁著莫果果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氏看見了易風臉上的傷,很是驚奇:「易風,你臉怎麼了?」

    莫果果也是吃驚,念兒這拳真的是打得不輕,在太陽地裡看著格外明顯,而且似乎還有個拳印子,肯定不能說這是摔得了。

    不過,咱們莫果果是什麼人啊,要把這個事兒瞞過去,還要讓娘親幫忙搬家,這兩個綜合起來,莫果果有了答案!

    「我睡著了打得!」

    「被果果睡著了打得!」

    莫果果和易風同時開口。莫果果想到的事兒,易風也當然想到了……嘎嘎,還挺默契!

    這兩個孩子都沒想到口徑這麼一致,不過也好,這樣楚氏肯定就會相信了。

    楚氏一聽,拿出了跌打藥酒,一邊給易風抹,一邊訓莫果果:「我說果果,你也不小了,睡覺不老實不說,怎麼還揮拳頭啊?」

    莫果果撅著嘴,好像是受了委屈(實際上她也委屈啊,這明明是給念兒背黑鍋):「娘親,這不能怪我啊!我和易風離得太近了。他胳膊不小心搭了我身上。我睡著了哪裡知道,本能地就朝著他臉打了過去……打完了,醒了我才知道是他。」

    楚氏搖搖頭:「真是的,做夢也不能這麼狠啊,都青了!」

    莫果果裝作是才想到的樣子,忽然跳了起來:「娘親,你要是怕我以後還打他,咱們就搬回大屋子吧!那樣,他自己一個屋子,咱們三個一個屋子,我就打不到他了。咱們三個一起炕也打,我離著你們遠點,就也打不到你們了。」

    易風也點點頭:「我不反對。」

    易風這個不反對可是說得好,這代表他本事沒這個想法,但是如果楚氏決定了,他也不會阻攔。哎,有把柄抓在人家手裡的,不好混啊!

    莫樂樂一聽,拍手叫好:「哦,哦,哦,太好嘍!有大房子住嘍!」

    不過,她又看了一下楚氏和莫果果,問道:「不過娘親,可不可以讓姐姐自己睡啊,她睡覺太不老實了,經常打我小屁屁……」

    易風一聽,笑著看著莫果果。得,這個傢伙還有這毛病,真有意思。

    莫果果被樂樂說得真是臉紅脖子粗的:「我什麼時候打你小屁屁了?」

    「你就打了,你就打了!你打得時候還說呢,我讓你個小壞蛋不聽話!我哪裡有不聽話了?」

    莫果果一聽,沉默了。這個小壞蛋是前世村子裡的另外一個孤兒趙成。莫果果大一點了的時候,看著這個小男孩可憐,就把她接到了身邊,兩個人一起過日子。直到她上了高中,上了大學聯繫才少了。哎,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楚氏抱了抱樂樂:「樂樂乖,姐姐還小呢,不能一個人睡!以後你和姐姐一個人睡到娘親一邊,把你們隔開好不好?」

    其實,莫果果怎麼睡都能接受。以前,她習慣了一個人睡覺,所以如果娘親和樂樂讓她一個人呆著也好;不過她真的很喜歡跟楚氏他們在一起,這樣的她不會亂做夢。

    當然,莫果果根本不知道,她不亂做夢,可都是易風的功勞。她剛來的時候,可總是亂做夢的,直到總是被易風抱著才好了……

    最終的結果當然是樂樂點了頭:「那娘親,你睡我們兩個中間吧,不過到時候不要跟我抱怨姐姐睡覺打了你奧!」

    一切都定下來了,易風雖然有些小失落,可也沒辦法了。誰讓他是個男人,楚氏他們都說男女有別呢,他就等幾年,等著莫果果長大。他要成為家裡的一員,成為果果的丈夫!一定!

    搬家也是個大事兒。之所以說這是個大事兒,不是說還要放鞭炮啊什麼的,而是因為這搬家可是個大體力活,又是箱子又是炕琴,又是櫃子啥的,沒個男人,他們肯定是搬不了的。

    於是,宋滿存肯定自告奮勇地當了苦力,幫著搬這個,搬那個。那些大的物件,缸啊、傢俱啊、糧食啊,都是他搬的。

    看見楚氏拿著大的東西,也總是主動地搶過去,生怕楚氏累到。

    每次楚氏和莫果果讓他休息,他總是樂樂呵地說著:「沒事兒,我不累!」

    這天,楚氏對他是很客氣,一會兒讓他休息、一會兒讓他喝水的。可是細心的莫果果發現,本來娘親與這個宋滿存的關係已經好一些了,甚至有點小情侶的感覺,可是今天她卻覺得兩個人之中有莫名的客氣。

    對,客氣,太客氣了,客氣地有些疏離。

    楚氏每次都是宋大哥宋大哥的叫著,但是說話的語氣裡明顯少了往常的親密;而被楚氏這種疏離影響,宋滿存也不敢像往常一樣放肆。

    本來莫果果還想找點事兒調節一下氣氛,可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她明白,娘親是在等,等到秋收,等爹爹的消息再做最後決定;而宋滿存也在等,等著爹爹的消息,等著娘親的決定。

    娘親是不想到時候爹爹真的回來了,但是自己的心卻淪陷了;而宋滿存則是不想看見娘親痛苦。

    這兩個人都是一樣的人,既然他們這麼執著,她莫果果也沒有必要瞎攙和,等著秋天再說吧。

    而小白看著要住新家,樂得一直搖著那個僵硬的尾巴從他們所在的棚子裡跑到屋子,然後再從屋子裡跑到棚子……

    宋滿存和莫樂樂看見它這個樣子,笑得不行:「你們看,這個小傢伙也知道要搬新家了,樂得一顛一顛地,真有意思!」

    小白聽了他們的話,轉回頭看著這幾個人,露出了一副「我昨天就很高興了,你們今天才看出來,真是大白癡」的表情。

    宋滿存和樂樂不知道,莫果果可是看得清楚,上去把小白拎過來,揪著它的耳朵:「瞧你得瑟的!還開始鄙視人了?小心得瑟大勁兒了!」

    小白從她的懷裡蹦了出來,照著莫果果瞪了一眼,然後拿著尾巴對著莫果果,好像對莫果果的話很不屑。莫果果一聽,在後邊說道:「小白,怎麼,不想要你的新家了?」

    小白轉身回到莫果果身邊,朝她搖著尾巴,滿是討好意味,它要,它當然要!

    小白雖然做著討好的表情,可是心裡卻哀歎:哎,這年頭,做條狼也真難啊!都是這個莫果果,總是欺負它,哪有這樣對狼的?它是一條狼,不是一條狗!

    看見小白這樣服軟,莫果果終於開心了:「好了小白,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不很不高興呢!沒必要跟我這樣,我知道你是條有骨氣的狼!只要別這樣板著臉,去鄙視他們就好了,來,咱們去看看你的新家吧!」

    小白聽了,樂得搖著它硬硬的尾巴朝著屋子裡跑過去。

    這會兒莫果果給小白做的窩可是相當舒服的。這個窩就是在莫果果他們屋子裡又蓋了一個小房子,從屋頂到屋子整體。鑒於小白個子大,這個窩整整佔了莫果果他們屋子的一角。裡邊還墊著軟軟的褥子,小白一見,就樂得鑽進去直打滾了。

    莫果果看見了,笑得不行:「呵呵,還乖人家笑話你,你看看你,不是樂得屁顛屁顛的是什麼?」

    還沉浸在高興氣氛的小白這會兒已經懶得搭理這個壞主人了,它是發現了,這個主人就是見不得它高興。只要它一高興,這個主人肯定會出來說風涼話。對她的話,它要自動屏蔽!

    莫果果看小白不搭理自己了,只好轉身回去忙了。她還真悲催啊,連小白都開始鄙視她了。看有機會它不收拾它!

    當天晚上,楚氏就睡到了莫果果和莫樂樂中間。

    莫果果睡覺是沒有不老實,不過,她又開始做噩夢。夢見那些曾經最痛苦的經歷,夢見她父母死,夢見她出車禍,也夢見她現在的生活都是泡影,夢見她又變成了孤兒。

    楚氏半夜醒過來,看見莫果果直冒冷汗,然後嘴裡還一直說著:「不要,不要!」

    楚氏特別心疼,一下子把她抱到了懷裡:「果果乖,果果乖,不怕不怕,娘親在這裡!」

    被楚氏的呼喚醒過來,莫果果含著淚睜開眼睛,看見是楚氏,才知道這都是夢。

    於是,她急忙撲到楚氏的懷裡:「娘親,你別扔下果果,娘親,不管到哪裡,都要帶著果果好不好?」

    楚氏還以為莫果果是因為莫大生的事兒做噩夢,拍打著她、哄著她:「果果你放心,娘親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扔下你和樂樂的!」

    從小都很少被人這麼哄著,莫果果被她這麼哄著,心裡和身體都很放鬆了。漸漸地就睡著了。

    楚氏看見她睡著了,才把她放到一邊,繼續睡覺。

    這一切,都被門外的易風看在眼裡。其實,沒有了莫果果,他也是睡不好,做了一晚上噩夢。所以才想著過來偷看一眼莫果果,沒想到她也是如此。這情景,看得易風心裡一緊,甚至開始痛了。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那些哥哥姐姐說過的喜歡,但是他知道,現在,他的心都在莫果果身上,離開莫果果不久,他就牽腸掛肚,魂不守舍。

    爹爹似乎也經常是這樣,聽娘說過,爹爹是在思念一個阿姨,一個拒絕嫁給他,逃婚了的阿姨。而娘親也這樣經常魂不守舍,易風知道,娘親是在想著那個喜歡別人的男人,那個有著無數個老婆,但是心卻不在任何一個身上的男人。

    曾經,他恨那個女人;後來,他恨那個男人。現在,他發現,他雖然心中還是有芥蒂,但是已經沒有那麼恨了。

    搬完家,地方也寬敞了。大家開始對付那些從果園裡疏果帶來的那些小蘋果和小梨,開始做醃水果。

    於是,莫果果又領著楚氏、易風他們忙了起來。

    娘親和姐姐他們都忙,小白忙著跟它的新家熟悉。只有莫樂樂被落下了。最後,沒什麼事兒干,也沒有人搭理的莫樂樂主動請纓,也成了工作組的一員。

    去年大家做過一次,這會兒要順手的多。莫樂樂和楚氏負責洗果子,莫果果負責醃果子,而易風則苦逼的負責把果子從他們的棚子裡往專門當倉房的棚子裡運。

    雖然這些活都不輕快,但是大家幹得都很起勁兒。為啥?為了錢唄!

    這些小果子可是能賣出大價錢的!更何況,現在莫果果弄得那個文具店也需要點新東西了,這個正好可以給那邊用。

    忙了兩天,這些果子終於都醃製上了,不過這些東西都是要好多天才能徹底醃好,莫果果他們就讓這些東西在棚子裡放著,去做別的事兒了。

    莫果果想著,等著這些果子醃好,她就去城裡看看。沒想到這果子還沒弄好,莫果果就不得不去鎮子裡了。

    這天晚上,果果他們都要睡了,忽然聽見大黃和小黑瘋狂地叫。

    莫果果穿上了衣服,出了屋子門,邊走邊問:「誰啊,有事兒嗎?」

    讓莫果果吃驚的是,外邊的人居然是三叔!

    「果果,是我,我是三叔啊!快開門,出事兒了!」

    莫果果一聽,著急了。要知道三叔可不是個沒用分寸的人,如果不是有急事,他不會在這個時間過來!

    莫果果開了門,要讓三叔進家。三叔卻擺了擺手:「我不進去了,剛回來,還沒有回家呢!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姐姐讓我捎句話,店裡出事兒了,讓你明天趕快去一下。」

    莫果果一聽,懵了,如果不是大事兒,姐姐的性子肯定會想辦法自己解決,不會這樣火急火燎地讓三叔來通知自己。

    於是,她拉著三叔問道:「三叔,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成不?」

    三叔歎了口氣:「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你姐夫過來告訴我的,似乎店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明天你還是去一下城裡吧!」

    莫果果一聽,急忙答應:「好,三叔,我知道了。你也趕快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回到屋子,她拉著楚氏一起去宋滿存家,想提前打個招呼,讓他第二天帶著自己去城裡。

    兩個人到了宋滿存家,看見宋滿存還沒有熄燈,也沒有插大門,知道他還沒睡,就放心地開始往屋子裡走。

    到了屋子跟前,楚氏和莫果果卻都站住不動了!

    因為窗戶紙裡映出來的,不是宋滿存一個人影,而是兩個,其中一個還是個女的!

    現在楚氏和莫果果都不知道該咋辦了。影子裡兩個人拉拉扯扯的,肯定是不簡單。

    莫果果一看,心就懸了起來。難道這個宋滿存被娘親冷落久了,開始找別的女人了?

    楚氏的臉色更是難看,這個男人前兩天還幫自己搬家呢,現在……雖然自己一直說讓他去找女人,可是這個男人不是說不會找,要等著自己嗎?

    現在她開始動心了,怎麼,他又開始找別人了?

    為啥每次這個男人都讓自己失望呢?

    看著屋子裡的情景,莫果果和楚氏除了心裡不舒服,還有些尷尬。她們現在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進去的話,萬一打擾人家的好事兒怎麼辦?不進去,又怎麼跟宋滿存約第二天早上的事兒?

    還沒等他們做決定,一個女人就衣衫不整地從屋子裡跑出來。看見了外邊的楚氏和莫果果,女人瞪了他們一眼,然後又跑進屋子,拉著宋滿存出來。

    宋滿存的衣服倒是很整齊,就是有點凌亂。看見楚氏和莫果果,他嚴重明顯有些慌亂:「雲清,你聽我解釋……」

    楚氏看見他,臉色更差了:「你對我有什麼可解釋的呢?」

    莫果果也是對宋滿存有些失望,看電視的時候,男人一說「xxx,聽我解釋」,多半就是真的有事兒了!

    宋滿存還沒有說話,那個女人就指著楚氏問道:「宋滿存,你給我說個實話,這麼多年我一直倒追你,想要照顧你,可你總是推開我。今天甚至我都這麼不要臉了,你還是不肯要我,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

    嘎嘎,莫果果聽了這話,心花怒放。原來是這個女人來勾引宋叔叔,宋叔叔是沒搭理啊!好男人!

    宋滿存急忙解釋:「不是的,我們兩個的事兒和雲清無關。我跟你說清楚了,我跟你不合適,對你沒那種感覺。」

    「得了吧!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來村子裡這麼長時間,多少大姑娘小媳婦想要跟你好,你都拒絕了?你從來不去哪個女人家裡,尤其是寡婦。可是這幾年,你有事兒沒事兒總往她家裡跑,對她的孩子跟對自己的孩子一樣。你別忘了,她的丈夫生死未卜,她嚴格來說,還算不上是個寡婦!你跟她就是通姦!這麼晚她來,是不是你們兩個要做哪些不要臉的事兒?」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把衣服和頭髮弄好了。這會兒莫果果和楚氏才發現,這是村頭的小寡婦薛香兒。這個小寡婦現在也不到二十五。從宋滿存來到這裡就一直喜歡他,整整追了宋滿存三年。這宋滿存也真是狠心,人家怎麼放電,他就跟個絕緣體似的。

    看來,今晚上是這個薛香兒勾引不成啊!得,這是勾引不成發火了,倒打一耙?看來自己是錯怪宋滿存了。

    想到這裡,莫果果說話了:「這位伯母啊,您和宋叔叔的事兒我們本來不願意插嘴,可是你說到我娘親我就不樂意了。宋叔叔和我娘親是發於情止於禮的,我們這些孩子也看得一清二楚。宋叔叔和你不適合,那是你們兩個的事兒,別往我娘身上安。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有事兒,會領著我來嗎?」

    其實這個薛香兒要比楚氏小,她曾經的丈夫也比莫大生小。可是莫果果卻偏要叫她一句伯母,就是想要把這個勾引宋滿存的人往老裡叫,這樣她心裡舒服。

    薛香兒自然不知莫果果的意思。不過,似乎是三年的情感落空,她有些發瘋,加上薛家人本來就有的暴脾氣,薛香兒火了。

    現在她的話也開始惡劣了:「他們有沒有什麼事兒我怎麼知道?我還在他們炕上看著他們兩個做那種不要臉的事兒?大生媳婦,你也真行啊,偷漢子還帶著女兒,怎麼,是讓她給你放風還是從小就教著她偷漢子?」

    見楚氏受了委屈,宋滿存收起來自己的好性子,整個身上沾染了戾氣:「你別太過分了,我跟雲清之前真的什麼事兒也沒有!你再這樣侮辱我們,我跟你沒完!我平時不打女人,不帶表我惹急了不打女人,不殺女人!」

    他的話明顯讓薛香兒一驚,隨即想到宋滿存平時憨厚老實,又繼續說:「得了吧,還說沒事兒,雲清雲清的叫的多親啊!你叫我怎麼就一直叫王大嫂(薛香兒的丈夫姓王)?你們就是有一腿!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這三年一個交代,我就出去好好宣傳一下你們的醜事兒!」

    他們說話之中,楚氏一直一言不發。莫果果知道,楚氏在極力地忍,如果她忍不住了,那這事兒就鬧大了。她要在楚氏氣火了之前,把這事兒了了。

    於是,莫果果走了出來,說道:「伯母,你年紀輕輕就守寡,為丈夫連守了五年不肯改嫁,贏得了王家和薛家的尊重。如果你是正正經經地改嫁,想必兩家人都沒什麼話說。可是,如果他們知道你不是改嫁,而是還頂著王家人的名義跟別人通姦,你覺得會怎麼樣?」

    薛香兒一聽,猖狂地說道:「得了吧,我雖然喜歡這個宋滿存,但是我和他什麼也沒有,你就算是說我通姦,也沒有人信!」

    莫果果嘿嘿一笑,走上前對著薛香兒的耳朵說道:「我沒有說是宋叔叔啊,宋叔叔這麼好的人,怎麼會跟你在我家西邊的大草地上做不要臉的事兒,而且還在跟別的女人苟且的時候說你的放浪?這個男人是誰你應該知道,不用我多說了吧?我這話放在這裡,你要是再纏著宋叔叔,或者出去嚼舌根的話,你那個男人的事兒,我可就說出去了!」

    薛香兒越聽臉色越差,最後,臉色都黃了:「你,你怎麼知道?你……」

    薛香兒在楚氏他們面前說得,莫果果肯定就不能繼續小聲說了。只好大聲打哈哈:「嘿嘿,伯母,我就是知道啊,您看,你現在是怎麼選?」

    薛香兒自然是要注重名聲的,氣得狠狠地說道:「算你狠,我走了!你最好給我注意點,要是給我說出去,小心你的皮!」

    莫果果嘻嘻一笑:「放心吧,伯母,你不就是喜歡去我家那邊的草地玩兒,而且玩兒的跟別人玩兒的不一樣嗎?你要是走慢點,我可就告訴大家你喜歡玩兒什麼了!對了,這個事兒不止我一個人知道哈,你心裡有點數。」

    莫果果說得,其實是那天聽牆角的時候聽到的。那個莫朋生一邊跟王熙雲翻雲覆雨,一邊還炫耀著他曾經的女人。村裡的寡婦,他至少睡了七八個,當中就有這個平時大家都覺得守規矩的薛香兒。

    這薛香兒雖然是喜歡宋滿存的,可也是個耐不住寂寞的,莫朋生經歷的女人多,這方面花樣也多,被這個傢伙一勾搭,她自然上鉤。最近莫朋生毀了容了,她和他才斷了。沒想到今天這到成了一個把柄,讓莫果果威脅著,失去了這麼一個污蔑楚氏的好機會。而且,她現在有火也沒地兒發,如果將來對付莫果果,還有別人回說出去。

    薛香兒走了,楚氏那握著的手才鬆開,天知道,她剛才也想去罵這個女人一頓,甚至都想要動武了。如果不是怕發起脾氣來反倒讓這個事兒惡化,她真的是忍不了。

    楚氏放鬆了一口氣,問莫果果:「你到底知道她什麼秘密,她會這樣忌憚?」

    莫果果總不能告訴她這是她聽人家那啥聽來的消息吧?只好扯謊:「這個薛香兒喜歡玩兒小孩子玩兒的東西,怕讓村子裡人知道丟人!你們倆別出去說哈!」

    楚氏聽見了,點了一下果果的小腦袋:「你個鬼精靈!」

    這話說完了,幾個人的氣氛也尷尬了,誰都沒有出來說話。最後,還是宋滿存先退步了。

    他像是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走到楚氏面前:「雲清,對不起,今天讓你受委屈了。我和她真的沒啥,白的比白紙還白,清的比黃泥河還清!」

    莫果果聽了,「噗呲」笑了!宋滿存這個憨厚的人也有這麼肉麻的時候啊!

    楚氏原來繃得很好,莫果果這麼一笑,她也繃不住了。抬起頭瞪了宋滿存一眼:「你們有沒有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只要咱們沒事兒就好!」

    宋滿存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了:「你真的不在乎我跟她有沒有事兒?」

    楚氏點點頭:「我當然不在乎了,不過你要給我找個嫂子也好。以你的條件,還是找個大姑娘吧,別勾搭這種寡婦了!」

    宋滿存則是有些賭氣:「我就不找,怎麼著吧!我要找還就找小寡婦!」

    莫果果聽著這倆人鬥嘴,真覺得好笑。都是這麼大的人了,還學著十幾歲的小孩子,談戀愛吵架,還這麼賭氣。

    見楚氏不說話,宋滿存也想起來今時今日的境地,急忙換話題:「哎呀,咱們在外邊說了半天話了,趕快進屋子裡吧!」

    楚氏擺擺手:「不用了!這天兒也不早了,我們要是跟你回了屋子,說不定會傳成什麼樣子呢!」

    看見這兩個人還傻愣著,莫果果覺得她該幹點大人的事兒了!

    「宋叔叔,我明天要去那城裡,家裡的店有點事兒!這事兒挺著急,我們也是剛得到消息,要不然俺也不能這個時候來找你。還看了這樣一處好戲!」

    宋滿存一聽莫果果這樣戲謔她,這老臉都不知道該放哪裡了,急忙回答道:「你們放心吧,明早上過來,我帶著你去!」

    看莫果果話說完了,楚氏轉身就走,顯然,她還是跟這個傢伙彆扭著。

    莫果果一看娘走了,也急忙跟上去。臨走的時候,還回頭跟宋滿存說了一句:「宋叔叔,嘿嘿,你沒看見嗎?我娘親吃醋了,這是好事兒!」

    等他們走了,宋滿存才回過來莫果果話中的意思,嘿嘿地笑了起來,看來,他還是有希望的。

    第二天一早,莫果果還是起了個大早,還好最近總被易風催促著練武,這會兒早起也不算太睏了。

    一路顛簸,莫果果一下宋滿存的牛車就急著往店裡跑去。

    到了店門口,莫果果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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