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文 / velver
第二百三十四章
過完年以後,大家都知道沈浪已經開始小範圍的活動了,可是沈浪的活動卻是透露出來絲絲的怪異,因為沈浪從過年以後的這段時間裡面基本上出來以後就干了兩件事情,第一個事情就是去山上遛狗,第二個事情就是去俱樂部打槍,而且基本上天天如此,真的讓很多人都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沈浪這個到底是想要幹什麼?是無意的,還是說是故意如此,很多人都有些看不透。
有心想要打聽打聽,但是卻找不到合適的人,不是說沈浪的人際關係不好,而是想要找一個牽線的人實在是太困難了。找趙家的人,趙家的人根本就不幹,因為他們家已經是裡面的一份子了,何必還要再出頭,雖然說趙逢春是沈浪的師傅,但是情分不是用在這個上面的。找馬家的人,但是馬家的人基本上都不在這兒,而且馬家的人也不見得真的就能出這個頭,總而言之這個事情非常的讓人感覺撓頭。
不過今天沈浪在上上遛狗的時候,卻是感覺稍微的有點不同了,自己這個人不是很喜歡熱鬧,所以走的都是清靜一些的地方,青山也是如此,好像並不是非常的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多是在山林裡面閒逛,時不時的會蹦蹬兩下,偶爾還會因為一棵樹或者是一跟枯枝而興奮不已,顯得是那麼的不一樣。
走著走著的時候,沈浪就看見從不遠處的樹林那兒鑽出來兩條狗來,非常的精壯,眼神裡面也是流露出來一絲絲彪悍的意味來,沈浪多少學了一點這個方面的經驗和技巧,從這兩個傢伙的動作和眼神來看,他們肯定屬於受訓犬那個類型的,不然的話不會這麼的老實,而且看見了青山也沒有太多的反應,跟走在自己身邊的青山有著很大的區別。
倒是這兩條狗讓自己感覺有些詫異了,這個是什麼意思,奔著自己來的?不過等這兩隻狗走到了自己不遠處就窩了下來以後,沈浪就感覺這個事情好像有些好玩了,因為這兩條全部的都是母的,看到這個情況沈浪真的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個算是怎麼一回事情嗎?勾引自己家的青山。
沈浪雖然對整個狗沒有太大的瞭解,不過在米勒的熏陶下也是受教了很多,這兩隻母狗還是不錯的,不過就是不知道青山能不能看的上,自己其實也挺期望這件事情的發生。再者一點青山現在的年紀也是到時候了,從測定的年齡上來看已經超過兩歲半了,應該可以配種了。但是非常的可惜,家裡面的哈特和米勒找了不少的品種回來,可是就沒有幾個能入這個傢伙的法眼,有點事情沈浪都有些懷疑,這個傢伙是也太挑剔了,還是說根本就沒有這個方面的興趣,這個好像應該不太可能吧!
倒是青山看了兩眼趴在那邊的兩條狗,一會以後直接的就走到了沈浪的身側,再也沒有去搭理坐在那裡的兩條狗,沈浪是搖搖頭,不過在更遠處一直的在監視著這裡動靜的幾個人則是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了。
「這個到底是什麼狗呀!也太挑剔了一點吧!要知道這個可是咱們軍區特地選出來的兩個美女,咱們軍區的多少條狗看到它們兩個都走不動道呀!生拉死拽都沒有,怎麼今天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個主。」
倒是旁邊戴眼鏡的中年人好像體味出來一點什麼一樣,把自己手裡面的監視儀器放到了一邊的位置,「原先的時候聽說還有些不太相信,現在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個傢伙跟咱們軍區的狗完全就不是一個類型,真不知道沈浪到底是怎麼馴服它的,竟然不用繩套和鎖鏈就可以帶著它四處的閒逛,真是不可思議。」
「梁工,你這是什麼意思?」
「傻小子呀!你這還看不明白嗎?沈浪身邊的那條狗太野性了,換一句話來說那條狗跟我們軍區裡面的狗有著一個本質性的區別,咱們軍區裡面的狗都是馴養的,骨子裡面都帶有著一絲的奴性,而沈浪的這條狗則是深山老林裡面長大的,沈浪根本就沒有拿這個傢伙是一條狗,根本就是拿他當做是自己的夥伴和朋友。」
「梁工,就算是這個樣子,這個狗它也得繁殖也得動情吧!因為他畢竟是一隻狗,需要遵循它本身的法則,這個應該不會有錯吧!」
「呵呵,這個就看出來區別了。就拿你小子做一個比喻好了,你要是想要找一個老婆的話,覺得什麼方面是最重要的,臉蛋、身材還是其他的方面。我這麼的跟你說吧!從一個雄性的骨子裡面看雌性,外表只是佔了很少的一部分,絕對不是最主要的方面。最主要的有四點,第一個是骨骼、第二個生育器官,第三個是哺育器官,第四個是運動技能。」看著眼前這些傢伙有些猛蹬的樣子,這位梁工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你們這幫傻蛋,稍微說的深奧一些你們就傻眼了,我只能是降低一下我自己的要求,好好的再給你們解釋一下了。第一個骨骼就是說看一個是不是勻稱,有沒有什麼缺憾和毛病,就好像是所謂的婚檢一樣,你總不能跟一個機能有毛病的人結婚吧!至於生育和哺育器官,就是我們所謂的胸部和臀部,這個太好理解了我就不用解釋了,至於所謂的運動技能指的是四肢和腰腹,所謂概括起來就是一句話,三圍、四肢和體型。」
就在大家還在哄笑的時候,倒是旁邊的一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當中,然後突然的說道:「梁工,你的意思不是說這個狗挑選配偶就是遵從的這個標準吧,這個完全是人所經歷的進化論,它應該沒有這個智商,我還沒有聽說世界上面有那條狗有這樣的本領。」
「哼,今天你就看到了。我們都是這個方面的研究人員,但是也要遵從它們自身的法則,就好像是沈浪身邊的那條狗一樣,它挑選所謂的配偶必須要符合它自身的標準,不然的話就是把我們基地所有的狗都放到他的身前,它還是會不屑一顧的。」
眾人沉默了一段時間,倒是有些很是直接了當的說道:「我說,要不咱們就去找沈浪商議商議,我們也沒有什麼別的企圖,就是借那個狗研究研究。」
「考,你在做什麼美夢呢!剛才梁工都已經說了,那個狗就是他的夥伴,要是突然有一天有人來找你,告訴你說,哎,兄弟,你老婆借我研究研究,你覺得怎麼樣?再說了,沈浪是什麼身份的人呀!咱們在這兒觀察還是瞞著上面呢!要是上面知道我們今天的行動,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幾個人看著監視到的青山,都是非常的不捨,要知道能得到這樣的一條狗是他們這些人一輩子的心願,但是礙於某些事情這個也只能是非常的無奈。不過他們也都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只注意到了沈浪的身份,卻沒有去注意到沈浪的性格,兩相交匯產生這樣的一個結果也就不是非常的奇怪了,其實他們要是去直接的找沈浪的話,沈浪還真的就想試試。
倒是馬正剛被這件事情膈應的有些膩歪了起來,因為軍區的人竟然直接的找上門來了,別的什麼都不說,直接的就跟自己要沈浪的那條狗,弄的馬正剛真想把茶杯摔倒這個傢伙的臉上,這個到底是誰派過來的二愣子。不過看著跟自己回報的秘書,馬正剛也是有火發不出來,自己的心裡面也明白,一個小小的中校是到不了自己這裡來的,肯定是躲在後面的那幫傢伙看自己不太順眼,找了這麼一個借口來嘲笑了一下自己。
等秘書出了房間以後,馬正剛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拳頭,沈浪你這個混蛋,你養的什麼狗呀!都找到自己的頭上來了,難不成那隻狗也是萬中無一的貨色,可是怎麼就落在這個傢伙的頭上呢!
而且更讓自己感覺來氣的是,沈浪這個傢伙是不是故意的呀!非要用一條狗來噁心噁心自己,不過想了一想,馬正剛卻是又突然的笑了起來。自己這個到底是怎麼了呢?從來都是不喜形於色的自己怎麼一聽到有關沈浪的任何事情,自己的心裡面就有一股壓不住的火,如果不發洩出來自己真的感覺自己會憋死的那種感覺。
就究竟是因為了什麼?馬正剛倒是陷入了一陣的沉思當中,是因為兩個人的理念不和,還是因為當初的事情久久不能釋懷,或者是自己和他都太好強,不願意給自己留下一個軟弱的形象來?
所有一些的念想在這一刻都湧現在馬正剛的腦袋當中,他和自己的這位外孫不和好像從他出生開始就已經是注定的了,但是為什麼小正和囡囡兩個人就沒有這種固執呢?或者是說他們已經把那個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好像不太可能。沈浪啊,沈浪,我究竟應該怎麼來處置與你,你究竟又想得到一個什麼後果呢!
但是想了一想馬正剛的腦袋裡面又出現了親家兩口子的身影,自己又禁不住的握了一下自己的雙手,二十年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了,兩家之間基本上都沒有什麼所謂的對話,除了那次帶回來小正和囡囡,這個也是自己的老婆子低下姿態的一種結果。自己雖然不願意去承認,但是卻不能去否認,在這一點上面自己當初的時候有些欠考慮了,不然的話肯定不會是今天的一個結果。
不過十幾分鐘過去了以後,馬正剛就又恢復了自己的臉色,所有有關於沈浪的事情全部的又拋擲與自己的腦後,自己閒暇了這麼長的時間已經是非常的不應該了,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面並不是為了自己,如果單單是為了自己的話,那麼自己也不應該坐在這個位置上面,那樣的話自己真的是有些死不足惜。
晚上的時候,在一個還算是幽靜的房間裡面,兩個人端著茶水正苦思冥想呢!他們對於沈浪的種種作為也是非常的不解,沈浪擺出來的狀態完全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幸虧沈浪不好惹事,要不然真的就是一個紈褲子弟的作風,不過沈浪在這一點上面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我說沈浪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始終都覺得沈浪之所以這麼做好像有著什麼意圖和目的,但是卻又說不出來其中的意味,我拿這個小子真的是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倒是坐在另外一邊的這位中年人,也就是那天一直的都站在窗口位置的中年人正在努力的思考著一些什麼,聽到那個人說話了以後才緩緩的說道:「沈浪遛狗這個尚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據我瞭解到的情況,沈浪好像從小的時候就喜歡這個,家裡面好像也沒有斷過這些個動物,至於現在還保留著這個愛好,只能說他對於這個非常的喜歡。可是沈浪的下一個動作就讓人有些看不明白了,按照他的謹慎程度,他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是呀!我覺得也是。去打槍這個沒有什麼,年輕人都比較喜好這個。我當時年輕的時候也常常偷我老爹的槍玩,不過玩的都是比較有分寸。可是現在沈浪不僅僅玩槍,而且還明目張膽的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這個是把把柄送到別人的手上呀!雖然說這個並不能置他於死地,但是會影響到他的。」
鍾子期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水,「我覺得沈浪是故意這麼做的,但是我現在想不明白沈浪為什麼要這麼的做。按照他自己的勢力還有背後的關係,別說自己想要弄一把槍了,就算是去軍區的倉庫那裡挑一把,恐怕也沒有太大的問題,所以他這麼的大張旗鼓說出來一定是要表達著什麼意思。」
周勃也是在旁邊點頭,「說的也是,沈浪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幾乎是關注這件事情的人都能看的出來,但是大家現在都搞不清楚沈浪為什麼要這麼做。槍它不比其他的東西,它是明文所禁止的,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難道他想要一個持槍證?這個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老趙他們家可以很容易的處理這件事情。」
「不那麼簡單,我好像已經感覺出來一點味道了。」
「哦?這麼說你的思路已經要把握住沈浪的脈絡了。」周勃心下也是有些興奮,他知道他的這位老朋友的想法有的時候也是天馬行空,說不定真的就抓住了一點什麼,自己現在不能讓自己的老朋友停下這個思考,自己必須還要說下去,去增加自己這位老朋友的思路。「要是這樣的話,沈浪的目的不是想要一把槍,而是要一個保證?或者是名分!」
說道這裡的時候,就看見鍾子期突然的捏著自己的拳頭在桌子上面狠狠的捶了一下子,周勃一看見自己這位老朋友的動作,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說話已經讓他看到了什麼,這個可是他習慣性的動作,所以自己也沒有再繼續的說什麼,而是停頓了下來。
「你剛才說的讓我有了另外的一點想法,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很多,沈浪他絕對不會為了一把槍而大張旗鼓,但是他也不是為了要一個保證和名分,嘿,我現在倒是能感覺出來這個小傢伙的想法是多麼的不正經。這個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孩子能想出來的東西。但是我又可以肯定這個絕對是他的想法,而不是馬老他們這些人的意見,因為馬老他們的想法雖然更加的高明,卻沒有沈浪這樣的詭異和不上路。」
「嘿嘿,我說你都在說著一些什麼呢?我的腦袋可是越來的越糊塗,你能不能稍微的解釋明白一些,不要讓我有做白日夢的感覺。」
鍾子期好像一下子的就解脫了一樣,很是得意的笑了起來,「我這麼的說吧!沈浪在給所有都期望參與進來的人一個考驗,一個他出題等待著其他人答覆的考驗,這個不能算是最終極的考驗,但是卻會在沈浪的心目中增加很重的分數。」說完了以後就看見鍾子期直接的就站了起來,「走,我們現在就走。」
「現在就走?去沈浪哪裡,可是你還沒有給我解釋明白呢!」鍾子期推了一下自己的這位老朋友,「時間比較緊迫一點,一邊走一邊說。」
一直等上了車以後才聽見鍾子期解釋的說道:「沈浪這麼做有點古怪,或者更直白一點的說就是有點邪行,但卻真真正正的把問題反映了出來,沈浪說要弄一把槍,這個可能是他真的想要一把槍,但是其所表達的意思是說那把槍代表著他自己,他就是那把槍,我想這麼的說你就應該明白一點什麼了吧!」
周勃聽了以後眉頭立刻的就是一皺,隨即才舒緩了過來,「沈浪想說的意思是,放縱和約束,是不是可以這麼的理解?」
「正解,這個真是沈浪所希望看到的情況。不過我還真的挺替這個小傢伙擔心的,他竟然能有這樣的想法,把那麼複雜的一件事情用這樣的方式表達了出來,同時也說明了很多很多的事情,這個實在是太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