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文 / velver
第二百三十六章
坐在車上,周勃看著自己的老朋友,心下也是有些猶豫的說道:「老鐘,這個沈浪開出來的條件太棘手了,對於扳倒一個現在相對比較柔弱的權利勢力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現在的時機卻不是非常的合適。我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小傢伙竟然會是這麼的一個樣子,我對於這個持有一定的保留意見。」
鍾子期倒是沒有立即的就開口,他的心裡面也是在衡量著彼此之間的價值,站在沈浪背後所得到的權利價值是很大的,但是要扳倒另外的一股權利勢力也會讓自己這邊有著一定的得失,究竟要不要做這個抉擇呢?而且做出這個選擇以後,其他的權利勢力會怎麼看待這個問題?
如果可以加入到沈浪的背後,那麼其優勢和資源是非常的明顯,所產生的效果也是巨大的。但是要是加入到沈浪的背後現在面臨著一個很是重要的問題,就是解決掉另外的一股權利勢力,解決掉那股權利勢力可能會有些棘手,自己這邊也會有很大的損失,但是也是可以在自己的承受範圍之內。
可是要考慮的問題絕對不是這麼的簡單,去年的時候已經經歷了好大的一次官場大地震,在現在的這個時候不管是什麼方面都不希望出現這樣的事情來,要知道搞掉這樣的一股子權利勢力是很多人希望看到的,也是很多人不希望看到的,希望看到的人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渾水摸魚,而不希望看到的人則是希望穩定下來,畢竟去年的事情有些過於的蹊蹺,還有些過於的讓人恐懼。
還有一點就是沈浪正在這個後面舉著鞭子呢!自己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周旋,因為自己今天晚上找了沈浪,那麼明天以後就會有更多的人來找沈浪,總一個會滿足沈浪的條件,沈浪的選擇會是非常的多,但是自己這邊的選擇就沒有多少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賭上這一回!」考慮了半天的時間以後,鍾子期終於說了一句肯定的話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錯過了的話,以後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就真的很難說了,我不想錯失一個看似有些冒險,但是利益卻是巨大的機會。」
「利益是巨大的這個不可以否認,但是其風險並不比利益少了多少,第一我們要承受上面的壓力,因為上面是不願意看到這個事情發生的,至少在這樣的時間發生。第二我們要平衡其他方面的勢力,他們會不會在其中使用其他的手段,我們不能確定。第三我們要消除一個比我們小不了多少的權利勢力,雖然他們現在看起來好像非常的弱勢,但是你也要看到他們在去年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損失,這一點太不尋常了。所以的都加在一起,如果其中但凡出了一點點差錯的話,我們可能就會是一個分崩離析和萬古不覆的結果,這一點你覺得大家會同意嗎?」
「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我給你做一個具體的分析,第一我們要消除一個權利勢力,我們要看見這股子權利勢力的範圍、發展還有演變。他們家現在在京城已經沒有了多少的影響力,只能算是安居在地方上面,我們不需要真的要把這個權利勢力消除的一乾二淨,只需要給沈浪一個滿意得交代就可以了,剩下多少我想有人會給我們收拾的。再者我們是不是要承受上面的壓力,在這一點上面我有一種預感,馬老多少會給我們一些幫助的。雖然說馬老上台以後並沒有就這個事情說什麼,但是他的心裡面是不是也是這麼的想,這個有待於考慮的,換成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心中有一個疙瘩的,馬老不動一個是因為他的勢力未穩,再者不想落其他人的口實。至於平衡其他方面的勢力,我們已經在做了,當然我們可能還需要進行一些讓步,但是相對於日後的成果來看,這個是很有必要的。」
周勃雖然知道鍾子期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其內心深處還是比較的擔心,這個可是小孩子過家家酒,在其過程當中只要出了一點的差錯,那麼其結果是難以想像的,但是放在那裡的巨大利益有真的是太引誘人了,讓人有些難以抵擋。不得不說,沈浪真的掐著自己這夥人的脈搏了,你可以幹,你也可以不幹,我無所謂的,因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拒絕這個引誘的,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這邊就已經沒有辦法拒絕。
車裡面的氣氛好像有些沉悶,就聽見鍾子期突然的笑了一聲,弄得旁邊的周勃也是一愣,不解的看著自己的老朋友,就看見鍾子期搖了一下自己的手,「想起來今天晚上和沈浪的一些事情,感覺有些好笑了,你怎麼看沈浪這個孩子?是神經有毛病呢?還是說他是故意這個樣子的?」
周勃聽了也是笑了起來,看樣子他對沈浪也是有些其他的想法,「思想跳躍的太厲害了,我倒是覺得他不是故意這個樣子的,而是太隨性所為了。這個跟他的哥哥好像有著很大的不同,我聽聞過沈正這個孩子,今天又看了沈浪,真不相信他們是親兄弟兩個,給我的感覺相差的太大太大了,他們怎麼可能會是一奶同胞呢!」
「我也有這個方面的同感,不過我覺得這些可能都是沈浪的表象,我們都沒有看清楚沈浪的實質,我想沈浪這個孩子也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他有句話倒是說醒了我,如果他沒有什麼能力的話他今天就不會還繼續的坐在那個位置上面,雖然他所做的那些個事情在我們看來是那麼的荒誕不經。要知道坐在沈浪現在的位置上面,沒有幾個人可以做的到。」
「說來聽聽你的高見。」
「呵,竟然跟我開玩笑,行,那我就說說,反正時間還早著呢!第一沈浪所創建的那個司,那個完全就是他能力的一種體現,在這一點上面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否認,我們對那個司瞭解的情況不是很多,但是聽聞的東西所給我們留下的幾乎全部都是震撼。第二就是他對這個司的把握能力,看似好像從來的都不管不問,不信的話你去算一算,他一年的時間裡面究竟在那個司那兒呆了多長的時間,太少太少了,少的讓人感覺他是不是在玩票,或者根本就沒有這個方面的心思。第三就是他雖然處在一個非常紛雜的環境裡面,但是在各個權利勢力之間表現的游刃有餘,在這一點上面我沒有看見那家的孩子能表現的跟他一樣,這個不僅僅就是能力、天分的問題了」
「是呀!」周勃在這邊也是有些感歎的說道,「在這一點上面我也不知道應該說這個沈浪是年輕有為還是有些過於的妖異了,這樣的人真的不太少見,不過這個小子倒是挺有自知自明的,不過不在官場上面展示著自己的才華,有些可惜了。」
「沒有什麼可惜的。」鍾子期倒是很直接了當的說道:「你說的很對,沈浪卻是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他這樣的人在我們看來確實有些聰明過頭了,但是他卻把這個聰明用在了一個最恰當的位置上面。其實要是放在另外的一個角度上來看,沈浪這個小傢伙不算是什麼好人,行事乖張,肆無忌憚,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要把自己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其他人就不會把他怎麼樣的。不信你自己仔細的想一想,沈浪幹出出格的事情好像不少,但是好像就沒有人說出一點其他的話來,你仔細的想一想。」
「哎,我說,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不像是在評價一個孩子,倒是好像在評價一個權利敵手一樣,你沒有搞錯了吧!」
「不,他比權利對手要好的很多,雖然他行事無忌,但是有一點,他做起事情來乾淨利落,而且正大光明,不拖泥帶水,我這個指的是某些方面,相反的來說,他在某些方面絕對的心狠手辣,所以站在他的背後,你可以很放心,但是同時你又需要擔驚受怕的,因為他要不就不給你惹事,要是給你惹點什麼事情的話,那個絕對會捅破天的。」
今天晚上見了鍾子期和周勃兩個人以後,沈浪的心目中就已經有了比較,加上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沈浪也準備看一會書就休息了,可是自己的電話卻是在不耐煩的叫了起來,這個時候來電話。沈浪的電話號碼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大部分人都知道沈浪的習慣,基本上沒有多少人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的。
沈浪拿起電話看了一下,怎麼會是自己的老大呀!他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幹嘛?倒是年前的時候自己找他和關穎兩個人喝了一頓酒,順帶還有包厚正一個,過了年以後就沒有怎麼再聯繫,彼此都沒有太多的時間。
「喂,老四嗎?我是老大!」聽著電話裡面嘈雜的聲音,沈浪倒是也沒有拒絕,「怎麼了,你那邊怎麼這麼一個聲音?出了什麼事情?」
「手裡面有錢嗎?能不能借我一點,我這邊出了一點事情,等著急用。要是可以的話能不能快一點,晚了的話就來不及了。」
沈浪也沒有問究竟是什麼事情,問明了地址以後,直接的知會了一聲外面的瓦紹夫,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就出了四合院,沈浪倒是想要打一個電話問一問那邊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但是電話卻是一直的都沒有人接聽。
雖然老大的電話沒有打通,但是自己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剛剛一接通,就聽見電話那邊的包厚正很是急切的就喊道:「老四,你來了嗎?」沈浪嗯了一聲,隨後才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你也在。」
「嗨,別提了,老大和大嫂還有他們的同學出來玩,好像在酒吧裡面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摩擦,雙方的火氣可能都有些大了,事情就這麼的糾葛了起來,我也是剛剛的到門口這兒,但是這幫傢伙不讓進,說要三十萬,不然的話這個事情沒完。我倒它二大爺的,傾家蕩產也沒有這麼多的錢呀!」
沈浪掛了電話以後也是不知道說點什麼是好了,好在沒有多長的時間自己就到了地方,自己也看見了在酒吧門口那兒正轉來轉去的包厚正,旁邊好像還有幾個人,大家都是一樣的焦急和無奈。
看見停靠在身前的車,大家都是一愣,等沈浪出來以後包厚正看看沈浪,直接的就跳到了沈浪的跟前,「總算來了,不過那幫傢伙不讓我們進去,說一定要拿錢才行。我剛才聽老大的同學說,大嫂好像被開了瓢了,但是裡面的人太鱉犢子了,就是不讓出來,我也不知道現在裡面是一個什麼結果。」
沈浪點點頭,看了一眼圍著那邊的幾個人,對包厚正示意了一下,「都是老大的同學?」包厚正搖搖頭,「沒有幾個認識的,我跟他們的來往並不是很多,剛才來的時候才算是照面了。就是喝酒的時候好像被調戲了,你還不知道大嫂那個人,就因為這個糾葛了起來,他們倒是出來了,可是卻把大嫂和老大兩個人給留在了裡面。」
「走,進去看看。」沈浪對瓦紹夫示意了一下,拉著包厚正直接的就向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來到門口的時候,沈浪看著圍過來的這些人,「錢不錢的這個不打緊,我先進去看看人怎麼樣!」
「滾蛋,沒錢來干毛了。」
沈浪聽了也沒有什麼言語,對旁邊的瓦紹夫示意了一下,接過了瓦紹夫的鑰匙以後直接的就扔了過去,站在門口的這幾位都是一愣,而這個時候瓦紹夫已經邁步大步往裡面走去了,反正他的塊頭也不小,幾個人要是攔著他的話也還真的就攔不住。
進來的時候,沈浪就感覺一陣的熱浪直接的就迎面撲來,裡面好像根本就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有什麼影響一樣,音樂和燈光讓人有一種眩暈的感覺。一行人轉著直接的就上了二樓,沈浪聽著下面嗚哇亂叫的聲音就是微微的一皺眉頭,說起來他不是非常的喜歡這樣的場合。
等沈浪進了包廂了以後,看了一下了裡面的情況,眉頭更是皺起,關穎躺在那邊的地上,頭上和身上還能看見血跡,至於自己的老大正被人家加在那兒當沙包呢!一拳接著一拳,就算是沈浪他們進來了,裡面的人也沒有停下,根本就沒有理會沈浪的意思,反而是更加的起勁起來。
倒是坐在沙發上面的人接過了鑰匙,鼻子哼了一下,站起來往這邊走了兩步,也不知道是因為躺在地下的關穎礙事,還是為了想要給沈浪一個下馬威,對著關穎的腰腹直接的又是一腳,然後才懶洋洋的來到了沈浪的身前位置。「我不管你是哪個孫子,反正我和我兄弟今天感覺非常的不爽,錢是什麼東西,有錢難買我願意,孫子你明白嗎?」
沈浪制止了想要衝過去的包厚正,淡淡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這位大塊頭,「有事說事就好了,不一定就要弄得這麼狠吧!打也打了,踹也踹了,不管誰對誰錯,先看醫生吧!其他的事情等等再說。」
「那兒冒出來的孫子,報個名給哥哥聽聽,小白臉長的倒是挺牛呀!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沒有什麼要求,我這兒的兄弟今天心情不爽,你的那位兄弟太麵糊了,這樣好了,你讓這個房間裡面的兄弟們爽一頓,咱們今天的事情就算是了了。」
「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嗎?」沈浪的聲音愈發的趨於平靜,站在沈浪對面的那個傢伙看著沈浪的樣子,還有站在沈浪背後面沉如水的彪形大漢,心裡面也是有些合計。「當然不是沒有商量餘地了,就看看你是誰了。」
看著那邊還在被架著的老大,這個時候他都已經開始有些吐白沫了,可是那邊的傢伙還是依舊,好像根本就沒有理會老大的死活,沈浪扭了一下自己的頭,神色冷靜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傢伙,「本來我不想動手的,但是我兄弟今天被打了,我兄弟的女朋友還被你們給放到在地上了,我要是真的不動手的話,我以後肯定沒有辦法在面對我兄弟了,至於你說我怎麼樣,這個我倒不是非常的在乎。」
沈浪的話剛剛的說完,但是站在沈浪面前的那個傢伙突然的大笑起來,而那邊的人也是一樣,就連一直的打老大的那個傢伙也是回頭看看,好像找到了新的靶子和目標一樣,對沈浪獰笑了起來。
就看見站在沈浪對面的那個傢伙直接的就掄起了自己的手,對著沈浪的臉就掄了過來,看這個架勢要是真的掄上的話,雖然不能說是打了一個半半昏,但是掉兩顆後槽牙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沈浪是什麼人呀!要是真的讓人給掄上去的話他就不是沈浪了,於是直接的抬起了自己的左胳膊,直接的就抓住了這個傢伙的手腕,看到沈浪的這個動作,包厚正立刻的就是一愣,屋子裡面的其他人也是有些愣神,不過沈浪接下來的東西就讓屋子裡面的人全部的都感覺有些傻眼了。
也沒有看見沈浪的左手怎麼用勁,就聽見好像是折樹枝一樣的聲音,那個剛才還真的沈浪前面的那個人的右手已經被撅成了倒V形,可是那個傢伙的聲音還沒有喊出口,沈浪的右腳已經伸了出來,直接的就踩在了這個傢伙的右小腿上面,又是一個倒V形。
但是這些都還沒有結束,在這個傢伙的身子想要倒下的時候,沈浪直接的用手扣住了這個傢伙的腦袋往自己的下面一送,狠狠的就來了一個膝頂,直接的就頂在這個傢伙的臉上。看似動作很多,但也就是一瞬間的時間,屋子裡面的人還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都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眨眨自己的眼睛,而接著傳來的慘烈聲音,讓整個一樓的大廳都停止了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