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揚帆，1938到1939 第397章 我願守武漢 文 / 大刀老猿
第397章我願守武漢
「不如調54軍的部分人馬來協防武漢。54軍擔負了守衛武漢的責任，自然需要用心。若是武漢有失，可擇其過失追究。」陳誠趁機進言道。此時武漢防守壓力很大，一旦失守，中央軍的威信必然再一次受到打擊。相反先鋒軍的地盤那邊確實抵擋住了鬼子的攻擊，威望更隆。
這一升一降，就使得中央政府會更被動。還不如把先鋒軍也拖進來。要是武漢守住了，是中央軍得利最多；若是守不住，先鋒軍一樣也要擔責任，折損名聲。再說先鋒軍的軍隊在武漢防守，就近可以收買一二。以備後用。
老蔣聞聽笑而不言。
「我願守武漢！」這是孟享對老蔣的答覆。
武漢乃九省通衢之地，又是華中的最大中心城市。孟享心中也是眼熱，只是老蔣一直不讓他插手，之前也沒有能力插手。但經過了一短時間的休整後，佔領京津地區這幾個月來已經隨著春節前低保的基本推行而逐漸鞏固。新占的大同和歸綏等地也是38師和18師的統管下，慢慢的穩定了局勢。
內部一安定，孟享就有了更多的力量向外擴張。既然老蔣把武漢的大門向著先鋒軍敞開，他哪裡有不取之理？
只有一樣，先鋒軍如果到武漢作戰。只怕沒有基地就近跟隨了。現在所有的分基地都在利用著，即使有空閒的，也輕易運不到武漢去，而且武漢附近貌似沒有煤礦之類的。沒有了基地的就近支持，只怕後勤壓力就要大了。
「手中那麼多的飛機，空運我也能補充過去。」孟享盤點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資源後，稍稍鬆了一口氣道。空中先鋒軍依舊佔優，有了空中優勢，長江裡的鬼子炮艇也討不了便宜。只打地面戰，先鋒軍更是不怕。
聞聽鬼子逼近，在先鋒軍的電影中見到了鬼子殘暴的武漢民眾紛紛避走，也有熱血的留下來幫助守衛修築工事的青年。
前方已經傳來了消息，日本人已經突破了浠水河的防線，正在進攻依靠著巴河修築的第二道防線。前線不時傳來了新消息，民眾依舊習慣性的各自忙碌。
「嗡嗡」武漢的天空中突然黯淡下來。
「飛機？怎麼那麼多飛機。防空警報怎麼沒有響起來？」有人詫異道。
「是先鋒軍的飛機！」有人高興的呼喊道。一架降低的飛機機身上的大大的標誌很是顯眼。
「前方的目的地已經到達！」疾電偵察機傳來了到達武漢王家墩機場的信息。
各類偵察機都被掛上了「電」字的稱號。疾電偵察機是孟享生產的比較早的一種飛機。
疾電偵察機是孟享根據後世知名的小日本的彩雲艦載偵察機而改名的。由於孟享的軍事水平是業餘的，偵察機一類的他只記得小日本彩雲偵察機，那句「身後無敵戰機追擊」的電文了讓人過目難忘。
當因為出產日期靠後而使得基地造價增加的彩雲偵察機生產出來的時候，孟享就曾惡俗的想到：「到時候，日本人要是研製出彩雲來，是不是要告他們侵權？」
雖然雷電n的724公里的時速比彩雲偵察機的610公里的速度還要快，但為了噁心小鬼子，加上彩雲艦載偵查機的專業性，疾電偵察機的名號還是落到了它的頭上。
本來還有個閃電的名號，但p-38提前領走了。疾電的名字不起眼，不過，日本人的光學水平還是較高的，照相機的水平也不低。彩雲偵察機的高速也已經足以讓飛機員快速逃生了。
李戰此時正駕馭著一架疾電飛在隊伍的最前邊。
由於和大部隊編隊飛行，讓他有些遺憾，不能像中隊長那樣撒開了歡的飛出600公里以上的超爽速度。但他還是盡職盡責的報告著前方王家墩機場的一些情況。彩雲偵察機上有三名成員的編制，此時不需要照相，只是簡單的辨析周圍的情況，對于飛過兩次這段航程的李戰來說很輕鬆。
先鋒軍和武漢每天都有航班往來，對這些航線已經熟悉了。只是這一次出動的飛機有些多。
近百架容克大娘運載著一千多全副武裝的先鋒軍士兵，在短短的時間就從第七戰區飛到了武漢。還是36架抽調回來的雷電n型做了此次飛機的護航任務。威海和煙台的海戰使得日本海軍暫時沒有過來攻打的意思，蒼龍號航母上已經加大了巡遊的力度，控制著整片渤海地區的天空。
那些雷電n就抽調了出來，擔任了這次護航任務。
途中鬼子的戰機過來攔截，卻不是零式。從新鄉等地飛起的六十多架雷電b，已經先一步吸引住了40多架零式的攻擊。以多打少，加上陸航的飛行員比海航的平均水平差了一點，一個小時後，戰鬥以7比4結束。試探糾纏的意味大過真操實練。
而另一方面，護航的雷電n繼承了雷電家族的皮厚肉糙，憑藉著8挺機槍直接把過來騷擾攔截的鬼子的老式飛機都趕跑了，一路送到了武漢附近。這第一次運送的比較突然，鬼子的攔截也是比較倉促。護航的雷電n只有兩架受傷，但以後只怕就沒那麼順利了。
一到王家墩機場，各飛機內的教導隊第二師一旅一團的士兵開始陸續下來集合。這一次，飛機只運過來了兩個營。
看著整齊排列的那些先鋒軍戰士，機場上迎接的人群紛紛議論。
「他們就是先鋒軍的人？你瞧那裝備，和咱們中央軍一比，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爹娘養的啊！」有人羨慕道。
「那是人家自己置辦的，沒有花中央一分錢。」有人歎服道。
「沒花錢？也沒有交稅吧？」有人不屑道。確實如此，第七戰區內的國稅部分，已經被經常哭窮的孟享拖著很長時間沒有交納了。
「人家的稅款都用於義務教育和低保了。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也不錯啊！」有人欣賞道。有人曾經仔細盤算過，並在報紙上登載過，先鋒軍的軍費開支以及用於低保、義務教育的費用已經超出了收上來的稅務總額。只是稅收代表著國家的威嚴，此時已經不管用了。稅務的脫離，也表明著孟享早已經是個徹徹底底的大軍閥了。
稍稍休整的兩個營立即組織起來開赴巴河地區的防線，那裡也已經岌岌可危了。
地面上鬼子的援軍不斷的趕過來，而空中先鋒軍的容克大娘也在雷電飛機的護送下，一趟趟的運送著人員和武器。
鄭州的陸軍的零式飛機已經談不上攔截了，此時他們正在忙著清理著鄭州馬寨機場的殘骸。
在鄭州西南的馬寨機場原本是被廢棄的。但經過日本人的整修成了他們的一個軍事機場。為了對先鋒軍的攻擊方便，二十多架零式飛機臨時集中在那裡。他們雖然知道巨炮射程遠，但剛剛與雷電纏鬥完的那些零式飛機只是暫時落腳。他們不知道那裡也是屬於分基地的直轄範圍，基地的大屏幕上直接就顯示了他們的位置。而且巨炮對那裡的瞄準精度大大提高了。於是孟享又開始了炮轟馬寨機場。
一發巨炮炮彈就可以覆蓋一個籃球場那麼大的地方，鬼子的零式飛機剛回來不久，來不及再飛，就被巨炮炮彈的轟擊紛紛轟成了碎片。在半個小時的轟擊中，馬寨的零式飛機除了逃出了6架外，其他15架都已經被摧毀了。
即使逃出來的飛機又重新被飛臨馬寨機場的雷電給轟了下去。隨行的斯圖卡更是錦上添花的再扔上些炸彈，徹底把馬寨機場內的設施拆了個遍。
這個地方離得新鄉太近了，雷達站的信息都有些反應滯後了。若不是等著這樣的機會轟一次，豈能容他們待在附近？
經此一戰，鬼子只有十幾架零式集中在許昌地區。再也無法對先鋒軍的運輸機隊伍造成太大威脅了。陸陸續續的第二師一旅就先湊齊了。
隨著人員的擴大，教導隊的編制又改成了三三編製的師旅的結構。現在的教導隊就相當於一個擁有三個師的軍。第一師是虎二的機械化師，沒法運過來，只有派出了第二師。
前線危急，提前趕過去的那兩個營也在請求支援，牛一親自帶領著第二師一旅趕赴了巴河前線。
「格老子的，小鬼子還挺凶的呢！」朱炎潮坐在之前中央軍構建的機槍工事前灌了口水，潤了潤被煙火熏得沙啞了的嗓子。
中央軍主力已經撤到了後邊。在右翼靠近長江的防線移交給了教導隊第一旅後，他們的主力已經開始準備戰略轉移了。
想起移交陣地時，紅著臉喊著老鄉的那個中央軍的排長，自己直接給了他們一個後腦勺。雖然他們也受了不少的傷，但主力猶在，就喊撤退，實在是沒膽。
他渾然忘記了自己以前的那支隊伍，只是心頭上為現在是勇敢的先鋒軍的一員而感到自豪。
臨來武漢前，在北平，自己被記者照的照片還上了報紙。在連指導員拿給自己看時，自己都不相信。除了辦理軍人證件時，照了照片外，第二次照相就上了報紙？
他跟指導員要來了那張報紙，到現在還一直揣在懷裡。等以後有一天回老家了，可以給自己那勢利眼的大哥看看，他也是名人了。可惜死去的雙親看不到了。或許應該再找一份，到父母的墳前燒給他們，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這個可以找識字多見識廣的指導員來幫忙。他們對普通士兵都很熱情，不似連長牛千歲那麼刻板。
不過，連長雖然刻板，但打起仗來卻一點也不含糊。
今天，連裡傷亡很大。在牛司令帶著一旅的主力來之前，僅僅半天的時間，連裡就傷亡了三十多人。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但連長卻是守在重火力支援排的機槍陣地上一步沒退。他操作的那架暴雨機槍，要比自己打得好。
朱炎潮摸了摸身前的機槍，忍不住心裡邊多了些遺憾。
飛機運載能力有限，運過來的裝備都是以輕武器為主，缺少了火炮的支援。而對面的日本人卻是有不少的重炮，甚至還有裝甲車。使得第二師一旅的最大的80迫擊炮有些力不從心。對面鬼子的火力太猛烈了，雖然不如先鋒軍那樣的誇張，但第6和第9師團都是精銳師團，他們的大小炮火對上此時教導隊的80迫擊炮，所以使得一開始就形成了小鬼子壓倒性的局勢。
「要是咱們教導隊的炮旅在這裡就好了，那火力絕對讓對面的小鬼子哭！……」他忍不住又談了一口氣。
空中傳來了一聲聲炮彈落下的尖嘯聲，朱炎潮正待臥倒，但隨即感覺不對，順著聲音看時，卻見炮彈爆炸的煙塵在鬼子的陣地上一股股的騰起。隨即有更多的炸彈落下，遠望過去，鬼子的陣地上成了一片火海。
「我們的飛機！」旁邊不遠有人歡呼道。
運輸機運送火炮困難，除了借助巨鳥外，孟享還考慮到了轟炸機。b-17太浪費，斯圖卡的攻擊力有太小，於是他己選擇了ju-88這種萬能轟炸機。但他也沒想到，中央軍的陣線已經是岌岌可危了。頭一批趕到的兩個營匆匆休整後，就被調去了前線。他當時也是點頭同意的，但沒想到短短的三個小時，那兩個營的損傷竟然超過了300多人。先鋒軍以前從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這主要是中央軍的防禦工事防炮能力差，兩個營接手的陣地易攻難守，鬼子的炮火又厲害。但無論怎麼說，孟享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立即命令ju-88大隊加快速度，畢竟先鋒軍在那裡沒有重火力支持損失太大了。
ju-88的遲緩不是因為先鋒軍的緣故，主要是王家墩機場那裡一下子集中了那麼多飛機，使得那裡調轉不開了。此時武漢只有兩個機場，南湖機場那裡從去年開始修建，還有一些地方不完善。而王家墩機場還需要起飛大量的戰鬥機來應對鬼子的戰機。
這就使得護航容克大娘運輸機的雷電有了些滯緩，而ju-88轟炸機雖然萬能，可以改型當作重型戰鬥機使用，但那些轟炸型號大多數是b型，也同樣需要適當的護航，所以有了些耽擱。只是陸地攻擊沒有得到有效的空中支援，損失較大。
「單薄的陸軍輕武器還是吃虧啊！怪不得中央軍的精銳德械師輕武器也不錯，還老是在小鬼子的手中吃虧。火炮的戰爭之王的名號也不是假的。」先鋒軍的教導隊一到武漢就挨了一通炸，讓孟享感到有些惱怒，立即囑咐道，「咱們的火炮運過去，狠狠的揍那些小鬼子。」
「天啊！竟然有這麼大的飛機！」當me323d巨型飛機在王家墩降落的時候，整個機場的人都震驚了。他們隱約的聽說過先鋒軍有一種大飛機，但聽說和親眼所見差了很多。當親眼見到猶如來自洪荒的巨鳥遮天蔽日的從天而降的時候，人們發自內心的震撼油然而生。
巨鳥的緩緩降落，在捲起的飛塵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它貝殼形的機頭貨艙門被打開，兩門105k18榴彈炮及其大量的彈藥被拖了出來。旁觀的人們看到後又是一陣驚呼。
對於這種巨鳥的洩密，孟享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這種飛機最關鍵的是強大動力的發動機，多了幾年先進技術的發動機，可不是此時的發動機可以負擔的。要不然德國人也不會屢屢失敗後，在二戰中後期才生產出來。而且要是沒有護航飛機的保護，打這樣的靶子實在是太輕鬆的。
連續的三架巨鳥降下，而後邊還有巨鳥在飛來。感覺到這東西確實好用，孟享大力生產，先鋒軍的手中此時已經有18架了。只不過他們需要更多的護航飛機，而此時先鋒軍的大多數飛機都是短腳的。無論是雷電b還是bf-109，他們的航程都不是很長。短途護航還可以，但長距離護航還是差了很多。
此時不多的航程長的護航戰鬥機成了他最急需的了。
由於日本人沒有想到先鋒軍直接跑到武漢參戰，面對中央軍有空中優勢的日本軍隊根本沒有多少防空武器，不多的防空武器也搜集到了包圍先鋒軍的那些軍隊那裡。所以，對面的第6師團的炮兵陣地在萬能轟炸機突然的一通轟炸下，損失慘重，立即失去了威風。
「八嘎！」第6師團第36旅團旅團長牛島滿少將惱怒道。
先鋒軍的突然出現，讓日本人也有些意外。一開始不知道對面是先鋒軍，依舊採用集體衝鋒的日軍士兵高喊著板載被對面的彈幕一下子就掃倒了一大片，短短的時間，就有四百多人傷亡，讓他都是吃驚不小。若不是後來野炮兵第6聯隊的火炮壓制，只怕犧牲的會更多。
即使是炮轟後，連續的幾次攻擊依舊是被打了回來，牛島滿意識到對面的軍隊有異常。這不是中央軍的精銳。
依舊不知道對面是誰的炮兵還在轟擊，若是他們知道對面那兩個營是先鋒軍的話，或許會多一些謹慎。但一路攻克過來的他們自大的只顧著轟擊對面了，沒有多少火炮還擊讓他們更加的肆無忌憚。當ju-88轟炸過來的時候，他們悲劇了。在滾滾的火焰的殉爆聲中，三處炮兵陣地被毀，炮兵第六聯隊的火炮損失了一半。
同樣在轟炸中，毫無防備的36旅團又多了八百多人的傷亡。總的陣亡的士兵超過了七百人。
「他們是先鋒軍？」情報很快就有了。若是日本人多一些謹慎，他們會提前得到這個情報。但以前沒有體會過先鋒軍火力強大的第6師團有些輕敵了。
「果然是名不虛傳，火力強大！」牛島滿不由吸氣道。日本人當中流傳了很多關於先鋒軍的說法，各有不同，但對於先鋒軍的武器精良，火力強大卻是一致的。
「繼續進攻！」牛島滿狠狠道，「無論對面是誰，他們都不會阻擋英勇的帝國士兵的腳步！」
他知道飛機轟炸完後，需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有第二次攻擊，而對面的先鋒軍似乎重火力不足，雖然日本人的損失也較大，但還有可戰之力。這似乎是打敗先鋒軍的一個機會。
後方鬼子的兩處炮兵陣地的七八門75野炮不斷轟過來，但比之開始的時候弱了很多。時不時的先鋒軍的80迫擊炮也還擊一下，雖然打不著距離遠的野炮，但對付步兵密集的地方還是很有效果的。日本人攻過來，沒有修建太多的工事，防炮能力同樣的差勁。
「兔子給給！」步兵第23聯隊聯隊長佐野虎太大佐親自站在隊伍的前方指揮。
他不知道陳二狗的瞄準鏡中已經可以看到他的那撇小鬍子了。
「呯！」一聲清脆的響聲，佐野虎太腦袋上開了一個大洞，像根木頭一樣倒下了。
「第99個了！」陳二狗看到那個佐官倒下，心中驚喜的興奮了一下後，立即滾向一旁，手腳並用的爬出了十幾米，身後傳來一陣炮彈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