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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入京 第二十一章 堡壘從內部更容易攻破 文 / 言無休

    第二十一章堡壘從內部更容易攻破

    有些事情一旦動起來就沒有停下來的可能,周俊仁的事情,沿著應該前行的方向向前發展著,曾思濤在千江繼續著他的調研,雖然是一心二用,但是他到江東調研的工作也沒有放鬆,即便是江東這樣屬於外向型經濟發達的地區,屬於改革開放最早的地方之一,自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開始的在對外貿易領域中進行的一系列改革,如逐步加大國有外貿企業的改革力度,不斷放鬆貿易管制,賦予各類企業進出口經營自主權,大幅度降低關稅及削減非關稅壁壘等措施,確實取得了令世人矚目的巨大成就。但是存在的問題也是不少,如果站在全局以及市場經濟的角度來看江東的對外貿易,則會發現仍然存在很多問題。比如:外貿領域的市場化和開放程度仍然偏低;在對外貿易中缺乏規模經濟的內在動力;出口商品結構仍然存在著技術檔次和附加價值低的問題;企業規模小,抗風險低,融資困難等等,這些問題嚴重地阻礙著外向型經濟的進一步等等,在對外形經濟比較發達的地區就是這樣,其他內陸地區的水平和問題恐怕會更多。

    曾思濤現在所處的位置不一樣,思考問題的角度肯定也不一樣。他來調研的目的就是要放眼全國,並不是局限這江東一隅,在這樣的現實情況下,共和國實現對外貿易的自由化並使國家真正成為世界貿易強國,還需要很長的路要走。

    曾思濤也思考著,外向型經濟發展的根本也是服務於國家的整個經濟戰略的,在亞洲金融危機以來以來世界經濟發展的這一特定階段中,共和國與美國共同成為拉動世界經濟增長的火車頭。其中在東亞地區,甚至成為帶動地區經濟增長的發動機,並且作用大於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東瀛。在亞洲金融危機中首次發揮大國的穩定效應。這是一項具有非凡意義的突破。在此後相當長的時期內,共和國將以地區性經濟大國的身份發揮作用。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後,進出口貿易會高速增長,更會迅速融入國際經濟主流,國家面向全球的外向型經濟戰略,也會隨之改變,在近中期可界定為著眼於全球構建以共和國為中心的區域經濟,完成共和國從地區性經濟大國向地區性經濟中心的轉變。

    從全球角度分析,成為地區性經濟中心國家應具備以下標準:第一,能夠在經濟危機期間帶動整個地區走出經濟危機第二,做為地區經濟的發動機,領導各國共同發展;第三,本幣為區域內國家所樂於接受,成為儲備貨幣;第四,進出口數量足以影響世界資源價格發展趨勢。共和國距離這個標準還有一些距離,還要通過通過貿易自由化、便利化和促進相互投資,加強與世界各國特別是周邊國家和地區的經貿聯繫,繼續提高與周邊國家的經濟與市場的融合度。通過調整、優化經濟政策,努力實現國內經濟的持續快速發展,適度鼓勵資本輸出,逐步形成以共和國為中心的經濟增長髮展區域。這應是共和國近中期努力實現的目標。

    共和國的外向型經濟的發展肯定也是要圍繞在這個大前提下,具體就是要努力開拓國外市場;在國內的外向型經濟不但要優化整合;國內資本也應該逐漸走出國門。

    但是曾思濤知道實現這個目標,共和國的貨幣走上世界經濟舞台是肯定的,共和國貨幣走向世界,該不該走,該如何走?這也一直是困擾上層的一個極大的難題,

    曾思濤想了又想,思索著腦海裡關於這方面的記憶,共和國貨幣周詳世界這是趨勢,但是這個過程應該是自然、漸進的過程,是因為在這一過程中既存在國內經濟發展的不確定性,又有世界金融領域至今所不認識和不掌握的金融風險,並構成種種「美麗的陷阱」,東瀛等國都曾經嘗到過這樣的陷阱,至今傷痛猶在。需要保持高度警惕。但是也不能因此因噎廢食,在共和國貨幣成為地區性中心貨幣階段,周邊國家和地區增加需求是正常現象,共和國貨幣將自然升值。應考慮及時安排與周邊國家簽訂共和國貨幣結算協議,開展與周邊國家的貨幣兌換業務,以方便境外共和國貨幣通過合法渠道回流境內。同時加強監管,警惕金融風險的發生。在共和國走出國門的同時,境外資本也在通過合法的渠道進入國內,形成兩股資本流。這其中,金融風險也將同步蓄積。需要央行與銀監會密切配合,加強協調,防範化解金融風險於萌芽之中。學習一些發達國家的經驗,控制利率、組織區域性貨幣合作,減緩和分擔人民幣升值壓力。對於利率和匯率兩大價格指標,一是以利率為主,不為匯率所左右。把握國內經濟增長趨勢,牢牢控制貨幣供應量,防止發生通脹。構建地區性貨幣合作機制……有了這個大前提,如何在外向型經濟的發展商做出一篇更大的文章,曾思濤逐漸也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思路,只是這些東西還需要一些充實和發展,不是以下就可以出來的,這些東西還需要仔細琢磨完善……

    曾思濤覺得這次江東的調研還是不虛此行,他在江東的調查應該已經達到了他預期的效果,可以提前結束調研考察了,照說,周俊仁這邊的事情已經按照軌道在前行,他應該離開江東,前往浦江,這樣也可以避開一些敏感的東西,但是他還是有些猶豫,江東的局面還是有些混沌,特別是何佳寧,曾思濤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安全,何佳寧只要表露過她手上有周俊仁的東西,周俊仁就會一直坐臥不安,隨時可能鋌而走險,那她就隨時處在危險之中。那一日相見之後,何佳寧就沒有任何消息了。這讓他多少有些不放心,如果何佳寧出現什麼意外,那他之前的一番苦心謀劃也就隨之付諸東流,他也只好耐心的等待,所以曾思濤還是決定按照原來的計劃,繼續在江東進行調研。

    因為周俊仁生病的事情在江東已經有了一絲波瀾,曾思濤看見就連楊曉寧這兩天陪同他考察都有些心不在焉。

    「曾主任,我得向你告罪一下,我有點俗務要會去處理一下。」

    「呵呵,楊廳,你怎麼這麼客套,正事要緊,正事要緊,楊廳只管忙去,同志們辛苦了這麼久,也該休息休息。我們明天也趁此調整一天,明天就不江明製藥去了。楊廳,你看如何?」

    「哎呀,曾主任,真是……真是沒得說,這樣,等我回來,我請曾主任喝酒賠罪……」

    知道外貿廳也是周俊仁分管的,外貿廳的廳長、副廳長裡肯定有人是周俊仁的人。看樣子,楊曉寧雖然和周俊仁不是一條線上的人,但是估計廳裡大大小小的領導都去探望,他不去露下臉,恐怕也是心裡不自在,不踏實。

    曾思濤看了一眼,心裡想著周俊仁一倒台,外貿廳肯定也會經歷一些風雲變幻。楊曉寧要是不回去,恐怕還好一些,說不定還多一點機會。不過這樣的事情在,思濤也不便點點他。

    楊曉寧要會省城,曾思濤也就給隨員們放了大假,他自己則是奔赴青莊,有些事情,他需要和葉玉曉溝通一下。

    見面的地點還是在葉玉曉的別墅裡,難得的一個冬日的晴天,兩個人就坐在別墅裡的小池邊上,葉玉曉一身白色的冬裝,更襯托出她白嫩的肌膚,加上心情不錯,整個人看著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看著更添了幾分嫵媚,讓曾思濤忍不住多看了。

    「思濤,怎麼了……」

    「呵呵,葉姐看上去精神很不錯啊。」

    「有些事情想明白了,把包袱放下了,精神自然就好了。」

    兩個人寒暄著坐下,一邊享受著冬日午後的陽光,一邊談著話,剛一坐下,葉玉曉就告訴他:

    「呵呵,思濤。江東的周副書記這幾天病了,你知道吧。」

    曾思濤焉能不知?周俊仁生病恐怕多半還是因為他這個始作俑者把有些事情給捅出去了,曾思濤便聞音知意:「恐怕這次他病得不輕吧。」曾思濤淺淺說了這麼一句:「具體的情況我還不十分清楚,恐怕是從他的侄子輩那邊下的手,我這邊只是負責牽制。」

    這些東西,曾思濤沒有必要滿桌葉玉曉,即使瞞著也瞞不了兩天,不如大方一點。

    「牽制?」

    曾思濤笑了笑:「我只是在江東調研,這樣的事情難不成我還去打主力?」

    曾思濤搖搖頭:「我也沒有她的任何消息,但願她夠聰明吧。周俊仁,你這邊有什麼消息?」

    「呵呵,周俊仁這個人,我原來不是很瞭解,你說過之後,我通過在江東的朋友瞭解了一下,嗯,還算瞭解得差不多,周俊仁從蘇省到了江東,更是把連橫之術運用到了極至,上上下下編織了一張大網,實力肯定是不小,不然他也不可能成為三足鼎立之中的一隻足……你瞭解到什麼?」

    曾思濤也暗暗有點吃驚,看來葉玉曉在江東的關係也還是夠份量的,不然不會這麼清楚周俊仁的實力,當曾思濤把近日裡的種種情況一五一十全部告訴給葉玉曉聽後,葉曉玉沉吟了好一會兒。

    「周俊仁是犯了眾怒了。」

    良久,葉玉曉淡淡說了這麼一句。

    「江和寧是什麼人,姚子陽又是什麼人?雖說這兩個人我都沒有怎麼接觸過,但對這兩個人還是有所瞭解的。江和寧是外來幹部,到江東省的時間應該比姚子陽還要晚一些,前幾任老人當政時,他一直表現得兢兢業業,實是一點把柄也不給人抓。很多外來幹部在省裡原來的元老們手裡被肆意搓扁揉圓,但他卻是順利過關,至少在江東是立足了腳,並沒有被姚子陽和周俊仁給架空,這樣一個人物一旦真正站住腳了,……呵呵……」

    「至於姚子陽,雖然在京城裡沒有太深厚的背景,但是在江東卻是深孚眾望,但是兩個人有利益上的衝突,所以矛盾自然不小,而周俊仁自恃自己有京城的背景,對於姚子陽這個土財主一般的省長不大放在眼裡,在那麼人前人後,沒有給予姚子陽足夠的尊重。」

    曾思濤點點頭:「姚子陽能夠坐上省長的位置,京城裡怎麼會沒有人,京城裡的水其實很深,周俊仁有時候恐怕也是小瞧了姚子陽了。」

    「嗯,也許吧。再加上這些年周俊仁分管經濟這一塊,一直把持著經濟要害部門。這多多少少會引起他們的忌憚和羨妒。以前的省長和江東本土的主流勢力不大對付,所以有不少人支持周俊仁,進而給以前的那位省長一些牽扯。但現在姚子陽任了省長,本來就是主流派的代表,你想想,結局會怎麼樣?」

    「何況,由於周俊仁死死的把握住省裡經濟上的大權,特別是那些效益好一點的省屬企業,一直被他牢牢的把持在手裡,現在的省屬企業,其實很多已經淪為了某些人的提款機,呵呵,我們報社其實報道的不少了,你說周俊仁死死的把持著這一塊,能不引起別人的嫉妒嗎,所以這一次,他恐怕是牆倒眾人推了,他要是不想出什麼錦囊妙計,恐怕沒有人願意拉他一把了。」

    曾思濤點點頭,心裡想著,這次江和寧和姚子陽也願意出手,保不定就存了這份心思。周俊仁那是握住了江東省最肥的錢袋子,這一整塊肥肉,也不由旁人不惦記。

    葉玉曉呵呵一笑:「是啊,那何佳寧和周俊仁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呵呵,原來是所謂的父女關係吧。」

    「父女關係?我聽人說是周俊仁的黑市夫人啊,那豈不是亂……」

    曾思濤好懸沒有一口茶噴出來,不過這一忍,也是被咖啡嗆著了,在那裡咳了一下。這個葉玉曉其實也挺八卦的啊!

    「思濤,你這反應也太大了吧。我不過是……」

    曾思濤止住了客,心裡苦笑著,何佳寧是他親自驗名正身的,周俊仁總算是實坐了意見好事,沒有把何佳寧的清白留住了,他反應能不大嗎?

    「不管怎麼樣,何佳寧應該也會不好過吧,我倒想看看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妄為,什麼事情都敢做,誰都敢算計,我看她這一次……在失去這些東西之後是一個什麼樣子。」

    葉玉曉看來對何佳寧是耿耿於懷了,女人都是很記仇很小氣的動物。對於得罪過她們的人總是會記得很久的。

    曾思濤沉吟著,何佳寧的事情他也得給葉玉曉有個交代,女人有時候總是小氣的。曾思濤想了一下說道:「何佳寧不過就是周俊仁手裡的槍而已,有時候這槍打向誰,得看槍在誰的手上……」

    曾思濤也只有如此說,畢竟這件事很有可能是何佳寧個人所為,但是這個帳只能讓有有些記到周俊仁的頭上。

    「你是說……」

    「解放戰爭那些被俘虜的國民黨士兵不是一杯俘虜馬上就掉轉槍口,堡壘從內部被攻破往往比從外部更讓人感到絕望。」

    「你是說,何佳寧已經被你掌握在手上了?好幾年那麼傲氣的人怎麼會……?」

    葉玉曉既有些八卦之心,也有些狐疑,顯然對於曾思濤這麼快就控制住何佳寧有些吃驚。

    曾思濤呵呵一笑,他能控制何佳寧是因為何佳寧在酒會上想算計他,結果弄巧成拙,不但沒控制他,反而把她自己給搭進去了,處子之身也遭曾思濤給破了,曾思濤想要把何佳寧當做一個在長三角的橋頭堡來使用,就不能讓她在葉玉曉心目中留下的印象太惡劣,並且他還必須得打消葉玉曉太敵視的態度,所以這些事情曾思濤自然是不能說。

    曾思濤搖搖頭:「也不算完全掌握了……」也算是機緣巧合吧,我知道了何佳寧的一些身世,呵呵,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周俊仁居然是她的殺父仇人,我得到這個消息都難以置信……「

    「殺父仇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玉曉一聽興趣邊來了,曾思濤意見她這個樣子,笑著把何佳寧的事情給講了。

    末了曾思濤看似感歎的說道:「何佳寧其實也是一個可憐蟲。」

    葉玉曉也微微歎息了一聲:「認賊作父,她知道這個消息恐怕也是五內俱焚……唉,沒想到她居然有那麼坎坷的身世……「

    葉玉曉畢竟是女性,聽到何佳寧如此坎坷的身世,母性的光輝頓時也就散發出來哦,對於何佳寧算計她的事情,心裡也就淡了幾分。

    有些擔心的問道:「那你現在沒聯繫到她,要是她出事情了怎麼辦?」

    「怎麼辦?也只有涼拌了,我建議她住進我安排的地方,她婉拒了,何佳寧估計身世太坎坷了,經歷過的事情太多,很害怕受騙吧,她的疑心病實在太重了……」

    曾思濤微微搖搖頭。

    「那如果……萬一她又落入周俊仁的手裡,不是要對事情有影響嗎?」

    「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吧。」

    曾思濤想了一下說道。

    曾思濤想要從周俊仁堡壘的內部開花,裡應外合,他就肯定不會吧希望之寄托在何佳寧一個人的身上,何佳寧是的首選的長三角的橋頭堡,但是卻不是在周俊仁開花的首選,這方面他另有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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