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職場校園 > 宦海逐流

第六卷 入京 第二十二章 策反 文 / 言無休

    第二十二章策反

    江東大學附屬醫院的高幹病房,周俊仁並沒有一大早就出院,昨晚一晚上,他幾乎是一夜未眠,何佳寧的事情他想了又想,還是等千江那邊的消息再看看,何佳寧的事情他明裡暗裡都個準備了一手,

    千江作為省裡唯一的副部級單列市是他經營的重心之一,在那裡他的觸角無所不在,這也是他把何佳寧放在那裡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明裡他還是通過在千江的心腹,只要何佳寧沒有落到別人的手上,那麼他的事情就沒有多大。所以他還想觀察觀察一下再決定出不出院。

    金愛國上午到省委轉了一轉之後,才到了醫院,。

    金愛國到醫院之後,才一周俊仁病房,周俊仁就問到:「有消息了沒有?」

    金愛國自是知道周俊仁問得是誰,有些戰戰兢兢地回道:「還沒有。」

    周俊仁沒有做聲,金愛國偷偷的瞧了一下周俊仁的神情,周俊仁臉上的表情也談不上多大失望,看樣子心裡已經是有所準備了。

    然後周俊仁把頭靠在病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讓金愛國匯報著他住院這些日子省委省府諸人的具體動向。江和寧這幾天在考察下面幾個市三講教育的情況,姚子陽則是呆在省城,省委省政府似乎沒有什麼異常,周俊仁聽後皺了皺眉,沒有再言語。

    「工作上的事情有什麼情況沒有?」

    周俊仁分管的是經濟那一塊,省府裡除了省長姚子陽,就數他在這方面是最大的了,他手裡捏著的全是江東省的經濟命脈。這也是他能在省裡成為三足鼎立之一的主要原因之一。雖是住了幾天的院,但有金愛國這個耳目在,工作進程卻是一點沒落下。

    周俊仁翻閱著金愛國帶來的幾分文件,瞅了一眼正候著的金愛國,見金愛國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周俊仁心裡冷哼一聲。他知道金愛國在擔憂什麼,卻也不說破,畢竟他現在還有用得著金愛國的地方。

    周俊仁見分管的這一塊沒有什麼異常,心裡更是踏實了一點。沉思了一下說道:「小金,你還是去忙該忙的事情吧,我這裡暫時不用你招呼,小金,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小金,我當初沒看錯你。這段時間肯定要辛苦你了,我都看在眼裡,急在心上的,小金,好好幹……」

    周俊仁和藹的輕輕拍了拍金愛國的肩膀,金愛國忙說道:「為書記服務,那有什麼辛苦?請書記放心,我會抓緊去辦的。書記要沒其他事情,那我先去了。」

    「嗯,去吧,去吧,注意一些。」

    金愛國才剛出門,周俊仁的和藹的表情一下就沒有了,臉色陰沉著,雖然金愛國掩飾得極好,但是他看到了金愛國眼睛裡的那種恐懼,是的,是恐懼,這可不是好兆頭,金愛國要是頂不住,那他肯定也會有更大的麻煩了,所以他必須得把金愛國給穩住了。

    金愛國這些年對他應該還是很忠心的,他也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功夫,應該說還是可靠的,現在他如此表現,看來何佳寧的背叛對他刺激實在不小。

    何佳寧,周俊仁心裡一痛,現在何佳寧簡直就是他的夢魘一般,那就是在他頭上懸著的一把利劍,何佳寧不可怕,怕的就是何佳寧和想對付他的勢力合流了,那就可怕。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聽到何佳寧的消息,但是昨晚他在千江的心腹忙活了一夜都沒有任何的收穫。

    不過周俊仁覺得何佳寧還在千江,絕對沒有離開,這是他的直覺,何佳寧是不會就這麼空手離開的,絕不會!周俊仁在心裡暗暗的給自己打著氣,但是何佳寧會藏身在哪裡呢?……

    「老周,怎麼樣?你急吼吼的吧我從國外叫回來,到底是什麼病?「

    一個看著很是貴氣的婦人走了進來。

    周俊仁看著來人,微微一歎:「什麼病,心病……唉,要不是火燒眉毛,我會讓你回來嗎?」

    婦人似乎很是不滿的說道:「心病,我還以為你真是病了呢,那邊的事情都沒管就回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連我爸都打電話來催?」

    「什麼事情?有人盯上我們家了,你大哥在東南那邊惹了別人,這怒火落在了我頭上。」

    「哼,我們家的女兒就不是人了,我大哥他惹了誰誰找他去,欺負到我們的頭上,誰?江和寧還是姚子陽,這膽子不小嘛。」

    周俊仁看了自己的這個老婆一眼,脾氣是越來越大了,也怕他壞了事,忙安撫道:「,就是想把我從江東調走,估計根子還是在上面,我讓你回來,就是想讓你去京城走動走動,你爸剛為你大哥的事情已經出過一回頭了,這回我們的事情恐怕她是說不上話了,這回主要還得靠我們自己……」

    周俊仁的夫人還是有些餘怒未消的樣子,想了一下才說道:「那要怎麼做?」

    周俊仁點點頭:「你盡快回京城,先用家裡的錢活動活動,我會想辦法籌錢過來。」

    「錢都在國外,國內沒多少啊。」

    「我知道,有多少是多少,先用著,只要能保住位置,錢花了又會回來的。這樣吧,明天一早你就會京城……」

    金愛國從省委出門準備去辦周俊仁交代的一些事情,電話就響了起來:「喂,哪位?……哦,你好你好……」

    電話持續了沒多久,金愛國就掛了電話,神情之間有些猶豫,不自覺的摸出一支煙點上,想了好一陣,才把車方向一打,往城外開去……

    千江市區外面不遠的觀潮堤,在天熱的時候是觀潮的好地方,但是這冬天到這邊上來吹風的人就很少了,特別是已經是快到黃昏時候,幾乎就沒有人,此時卻有一輛很普通的車停在一邊的防護林的邊上,沒多久,又一輛車開了過來,緩緩的停在了先到的一輛車的旁邊。

    「金秘書,來了?」說話地是一個一個中年男子,不過男子在這大冬天的也帶著一副大號的墨鏡,遮去了大半邊臉。大號的墨鏡遮去了他的大半張臉。

    「嗯,真是難找。怎麼想起在這兒,我事情挺多的,熊處,有什麼事情你就長話短說吧?」

    回答的赫然是周俊仁的秘書金愛國。

    「我知道你現在是很忙,忙得焦頭爛額,膽戰心驚的吧。」

    遙望了一眼寬廣的江面,姓熊的男子摘下墨鏡,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金愛國先是心頭一緊,何佳寧背叛周俊仁在他的心裡激起了千層浪,讓他隱隱的感到了事情很是不妙,但是在姓熊的男人面前,他在沒摸清楚其來意之前,也不會暴露自己心裡的那些東西。

    此時,他不知道男子為何如此信誓旦旦,畢竟依照幾日前他的觀察,周俊仁雖然是遇到了麻煩,應該還未到最後一步才對,難不成短短幾日又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或者,對於自己,周俊仁還隱瞞著什麼?!

    「你……熊處,你什麼意思。」

    金愛國的身板挺得很直,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在黃昏的陽光照耀下,身上再無平日裡唯唯諾諾的痕跡。

    「沒什麼別的意思啊,看樣子你是胸有成竹了?」男子笑了,笑意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戲謔,看著強自鎮定的金愛國。

    「老熊,我知道你可能覺得委屈,但是你總不能把受到的委屈往我身上撒吧。我可沒有得罪過你,我並不喜歡你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要不是看在先後都曾經侍候過周書記一場,我真是不想再……。」

    金愛國也笑了,眼前的男子是周俊仁調到江東後的第一任秘書熊志碧,是周俊仁從蘇省調過來的,本來極得周俊仁的信任,不知道什麼事情犯了忌諱,到江東沒兩年就被換了,他是其繼任者,兩個人之前有過不少傑出,但是關係卻遠遠說不上親密,姓熊的男子不為周俊仁所喜,他自然也要保持適當的距離。

    「呵呵,金秘書是看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的份上吧,是啊,我們都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唉,可是誰又願意成為那個螞蚱呢?金秘書,你說是吧?」晨風吹在臉上微微有些疼痛,中年男子重又戴上了墨鏡,一雙眼睛藏在兩抹黑色之後,金愛國瞧不分明。中年男子眺望著江面,金愛國知道熊志碧的話裡隱藏著太多的含義,都跟了周俊仁不少時間,跟著周俊仁參與了不少事情,周俊仁一倒台,他們兩個恐怕也難逃厄運。

    金愛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江面上薄霧升騰,朦朦朧朧的晨霧後面,充滿了未知和迷惘。中年男子自是知道金愛國在感懷些什麼。像他一樣,金愛國的命運,也在許久之前,就和周俊仁緊緊地綁在了一起。他不過是抓住了機會,成功的從周俊仁那首快要沉沒的大船上成功逃出。短暫的沉寂,讓在場的兩人,都感覺有些不適。特別是金愛國,在他淡定的眼神下,隱藏著的是不盡的恐懼和迷茫。大廈將傾,伴隨著他們的,究竟是何種命運,誰也說不清。望著旁邊的中年男子,金愛國的心底泛起一絲澀澀的感覺來。

    「談談吧。熊處。呵呵,我想你這次來,總不至於就為了和我敘舊的吧。」

    金愛國沒有回身,他的視線依舊眺望著不知名的遠方。

    姓熊的男子這才成竹在胸地開了口:「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周俊仁這次估計真得要栽了,不知道對於日後,金秘書你有什麼打算?」

    金愛國的心猛的收縮了一下,熊志碧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個熊志碧有什麼好路子?想雖是這樣想,但面上金愛國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微微一笑說道::「熊處啊,領導的事情那裡是我們這些小魚小蝦能摻和的?老兄,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咱們這些侍候人的就那樣唄,受委屈也只有受著……」

    熊志碧低笑了兩聲,言語中不覆先前的文雅,帶著幾分冷意,帶著幾分嘲弄:「我說金秘書,金老弟。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想你心中一定很清楚。金秘書,我也侍候著周俊仁幾年,呵呵,周俊仁的那點東西我是知之甚深,金秘書,金老弟,呵呵,你就等著吧。」

    熊志碧半是威逼半是利誘。

    「周俊仁是不行了,但金秘書你,可還有著大好的青春,可千萬別一時想來開。」

    金愛國見熊志碧說得如此直白,彷彿就是篤定的知道他真坐了什麼壞事一般,看在眼裡,怒在心裡,但他知道,現在還遠沒有到可以和熊志碧吵的時候。

    「熊處,我是敬重你,才……你如此三番五次,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真要有什麼事,恐怕是組織上找我談話,而不是熊處你了。」

    「金秘書看來是誤會我的意思了,周俊仁……金秘書,說句打擊你的話,你雖然跟了周俊仁幾年,要說到對周俊仁的瞭解你可能不如我,知道的東西也不如我,五年,我整整給周俊仁當聊五年秘書,是越瞭解越心驚啊,我很清楚跟著這樣的領導早晚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那些日子,往往是在半夜裡被噩夢醒來,生怕一醒來邊鋃鐺入獄,身首分離。所以我是越想越害怕,找了個機會,反了點不大不小的錯誤,從他身邊脫身了……」

    金愛國知道熊志碧原來是極得周俊仁信任的,但是熊志碧所說的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他還是有些懷疑。

    「千江那個姓何佳寧,你應該知道吧,連她都跟周俊仁一刀兩斷了,那事個聰明的主吧?你想想,何佳寧離開了周俊仁,、她在江東能玩得轉嗎?她不知道背叛周俊仁的後果嗎?但是她竟然敢於這麼做,為什麼,她害怕啊,害怕?哈哈哈,何佳寧和周俊仁是什麼關係,你和周俊仁又是什麼關係?連何佳寧如此親近周俊仁的人都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離去,想想吧,這是為什麼?金秘書,和何佳寧相比,你算個什麼,到時候周俊仁為了活命,很多黑鍋得你這個心腹離開背啊……」

    熊志碧說得有些激昂,彷彿就說的他自己一般,看見金愛國顏色有些發白,知道他這話擊中了金愛國的軟肋,故意微微一搖頭,歎了口氣說道:「金秘書,你是明白人,真等組織上來找你,什麼都遲了,我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雖然不代表組織上,但是……既然你要做忠義之人,我也不勉強你。」

    熊志碧也是欲擒故縱,微微彎腰準備上車了。

    「熊處,等等,等等,唉,有什麼好的出路,熊處你說說吧。」

    金愛國見熊志碧想上車走了,忙拿住了他:「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兄弟我也是有說不出的苦處啊,熊處一定要理解,你就拉兄弟一把吧。」

    「呵呵,小金,你可要想好了,要是周俊仁這回不倒,你也是不是就要脫層皮的。」

    「熊大哥,你都不怕,我怕個啥?不瞞熊大哥說,我其實這些日子就像你說的那樣,膽顫心驚,度日如年啊,但是……條件也不要太苛刻了,我得見見人,這個要求,熊大哥能理解吧。」

    「能理解,能理解。」

    兩個人在那裡一會會心微笑,一會又是互相看著對方,顯然是一場談判,不過最終,雙方似乎都很滿意的握手結束。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還要趕回市裡,去周書記那裡點個卯,呵呵,省委省府裡的那些小狐狸老狐狸,還等著我一個一個去應付呢。熊大哥,你放心,我一定辦得利利索索的。」

    「呵呵,金秘書,那我就靜候你的佳音了。」

    兩個人招呼了一聲,各自上車,向著不同的方向絕塵而去……

    第二天,千江大學附屬醫院的高幹病房裡,周俊仁再次叮囑老一下自己的老伴之後,不顧自己仍在「病中」一副「伉儷情深」的摸樣,親自把老伴送到了門口,等到老伴都走出了很遠之後,才慢慢的踱到病床上躺下。

    心情並沒有因為老伴回京去互動而有半點輕鬆。

    千江市那邊也是依然沒有動靜。何佳寧的事兒,似乎給僵持在了那裡。打電話過去催促,那邊的相關負責人也是給他訴苦不已,原先盟友對他也漸漸有些疏離,原本答應好的活動款項,由於何佳寧的突然倒戈,也成了水中月鏡中花,就是家裡那點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此刻的他,是既缺錢,又缺人。為官數十年,這一次算是他遭遇到的最大的危機了。國外有再多的錢,這時候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省裡的那些企業,還有那些老闆倒是能湊一些,但是在這個時候,人家敢給,他也不敢收,這一刻,周俊仁暗恨,自己怎麼會那麼愚蠢,就沒想到多留些應急。

    周俊仁想了半天,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小金」。這才想起金愛國一直沒回到醫院:「給小金打個電話,讓他來一趟……」

    周俊仁吩咐著身邊的人。只是過了一會,身邊的人告訴他,小金無法聯繫上,周俊仁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心裡一激靈。

    揮了揮手,讓身邊的人離去,自己親自撥打電話,他交代的事情金愛國沒去辦,雙規金愛國,他肯定有渠道知道,但是打金愛國的電話,老是不在服務區。周俊仁心裡頓時湧起很不詳的感覺,金愛國跑了?不然在省城不可能「不在服務區」。

    金愛國這些日子以來地異動,他還是有所察覺的,很多事情都是背著他進行的。

    眾叛親離啊!一個個都心生反骨,何佳寧是這樣,金愛國也是這樣!幸好自己見機得快,不然說不定就真得毀在他們兩個的手裡。周俊仁心中做著計較。

    內憂外患,內憂外患啊!

    周俊仁要出院的消息,就像長聊翅膀一般,短短的時間內,便被傳遞到了江東省各個或醒目或隱蔽的角落。

    「老周終究還是忍耐不住了。」

    「換誰誰也忍耐不住不是?」

    掌握何佳寧的行蹤,把握金愛國的動態,這是周俊仁出院以後的第一要務。而這第一要務,縱是不願,此刻的周俊仁卻也不得不假借他人之手來完成,他自己是鞭長莫及了。

    楊曉寧一去便不復返,打電話說還得再省城逗留一日,曾思濤知道估計楊曉寧肯定是聽到什麼風聲了,也不在意,在忙碌之後到青莊,曾思濤也想趁這樣的機會想葉玉曉請教一番金融方面特別是國際金融方面的問題,葉玉曉的專業就是這個,也還曾受到這方面最頂級的大師的熏陶,他這些天思考的那些關於外向型經濟的發展問題,牽涉到這一塊,可金融這一塊是他的短板,葉玉曉看來對這方面很有些見得,一聽他問起邊侃侃而談:「共和國貨幣走出國門雖有加速跡象,但並不需要人為干預。為此而制定的政策和措施,應以滿足經濟增長,經濟發展要求為限度,不需要超前推出某項特殊政策措施。最理想的結果是水到渠成;在實踐中前進的步伐則可稍慢一點,晚幾年。這樣做,共和國貨幣的迴旋餘地將大一些,經濟規模的擴大,綜合國力的加強,以及對金融領域認知能力的增強,可以提高我國規避、預防金融風險的能力。實際上,以我國現在經濟規模和經濟實力也尚不足以支撐共和國貨幣成為地區性中心貨幣或可自由兌換貨幣,我們唯一能夠做的是扎扎實實的推動經濟發展。當前完善共和國貨幣匯率形成機制改革,有助於共和國貨幣走向世界。完善共和國貨幣匯率形成機制改革,對於我國經濟保持持續增長,共和國貨幣走出國門,登上世界經濟舞台是必須的措施。雖然短期內我國將付出代價,但從長遠看將利大於弊,且這種代價是能夠承受和化解的,如紡織行業的困難可以通過地區產業結構調整和技術改造等措施加以緩解。

    我們國家截然堅持面向全球的外向型經濟戰略,必須考慮共和國貨幣世界化問題,這是不能迴避的。所謂共和國貨幣世界化,其概念有兩層含義,一是共和國貨幣逐步成為地區性中心貨幣和可自由兌換貨幣;二是在世界經濟發展中發揮與美元、歐元同樣的作用。

    為滿足經濟增長和境外需求,共和國貨幣已經逐漸走出國門。回顧其過程,基本分為三個階段:一是邊境貿易階段。在90年代初期,與周邊國家的邊境貿易逐漸興起,共和國貨幣成為雙方樂於使用的通用貨幣;二是進入周邊國家階段。亞洲金融危機爆發,穩定的共和國貨幣在雙邊和多邊進出口貿易中尤其重要,為各方樂於接受並逐步向縱深擴展,進入越南北部、柬埔塞、緬甸、蒙古等國,與其本幣分別形成以共和國貨幣為中心的市場兌換率。這表明共和國貨幣已有地區間儲備貨幣功能:三是逐步成為地區性中心貨幣階段。伴隨我國成為地區性經濟大國,東亞,東南亞地區對共和國貨幣需求日漸增長。隨著共和國貨幣更多的流向境外,在可預見的將來,在因我國經濟的持續增長和中國一東盟自由貿易區談判的完全成功,共和國貨幣將發展成為地區性中心貨幣。預期完成這一階段所需時間將較長,遇到的困難和陷阱也將很多。但需要指出的是,最終決定這一切的是我國經濟發展規模和增長速度。

    九四年,改革共和國貨幣匯率制度,共和國貨幣匯率並軌。之後,和周邊國家的貨幣互換問題便提上了議事日程,預計來年我們國家見陸續與周邊國家簽署貨幣互換協議。允許在邊境地區實行直接兌換。預計到新世紀的初期,會在周邊國家逐步建立起國際受理網絡……呵呵,思濤,你對外向型經濟的發展以及對於共和國貨幣周詳世界有什麼看法?」

    不愧是這方面的大家熏陶出來的人,葉玉曉在這方面確實很有世界眼光,不像他在這方面基本就是靠自己的記憶。

    曾思濤點點頭想了一下,說道:「我就在葉姐面前班門弄斧一會吧,外向型經濟的發展,需要繼續調整產業結構。一是在我國經濟與世界經濟互動性加強的背景下,國內產業結構調整越來越受到國際產業結構變動的影響。目前發達國家高成本產業正在向低成本優勢明顯地區轉移,特別是勞動密集型產業不斷向我國轉移。但是必須看到,作為資本相對充裕的地區性經濟大國,我們現在有能力對外資加以選擇。應以綠色gdp和發展循環經濟觀念為指導,拒絕污染型投資。二是完善共和國貨幣匯率形成機制改革後,共和國貨幣匯率平穩升值有助於推動國內地區經濟結構調整,克服結構趨同現象。三是通過提高自主創新能力,調整提升技術結構,改變目前國內產業在世界產業分工格局中始終處於價值鏈低端的狀況。特別是對生物技術等目前中國與發達國家的差距不大,但具有發展潛力的產業,更應投入資金加快發展。

    著眼於外向型經濟戰略,適時適度鼓勵資本輸出緩解升值壓力。在共和國貨幣走出國門走上世界經濟舞台的過程中,必然將自然平穩升值。但必須抑制共和國貨幣匯率過快升值。

    在這方面一定要頑強的頂住外部的壓力,為此應統籌考慮,適時適度鼓勵資本輸出是可考慮的選擇對策之一。因為適時適度鼓勵資本輸出,一是可以支持大型企業走出國門收購國外資源型企業,達到以外匯儲備換取資源儲備的目標:二是通過資本輸出,合理調整外匯儲備規模和品種。我們國家的外匯儲備規模會隨著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之後呈井噴式的增長,有時候錢多了也燙手,如何用好那麼大規模的外匯儲備,也是可以著手研究的課題,不然賺的錢就在外匯儲備這一塊蒸發掉……」

    曾思濤正說著,手機嘟嘟的叫了起來,望著手機上前發來的短信,曾思濤欣然一笑。「周俊仁出院了。」

    不一會,葉玉曉的手機上也同樣是這麼一條消息。兩個人相視而笑,看來周俊仁終於是著急了,要開始行動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