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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45章 :相遇 文 / 狗尾巴狼

    砒霜不可能有人誤食,無論是品相和氣味都讓人警惕。

    服砒霜而中毒身亡者,大都是因為自殺。而溫氏一家生意紅火,日子富足,關鍵還有兩個下人,怎沒想也不像是日子過不下去想尋死吧?身上沒有掙扎的痕跡,也不會是收人脅迫強行服用。

    從驗屍結果來看,案情似乎進了死胡同。

    據百姓所說,發現溫家人屍體時,家中財務被一掃而光,有說明曾有人去過溫家,而且極有可能是為了錢財。

    這些,圍觀百姓的開始慌了。

    因為昨日錦衣衛下達對兩名江洋大盜的通緝令,李權沒管,陳叔卻按照的以往傳統將江洋大盜的畫像交由畫師畫了許多,並製成通緝官文粘貼在曲溪縣各處。現在兩個江洋大盜進入碧州的消息全城都知道。

    如今溫家五口盡皆死於非命,而且家中錢財一掃而光,實在不讓不聯想到會不會是兩名江洋大盜所為。

    百姓們憂心忡忡,那可是連皇宮都趕去的江洋大盜,這要是跑到曲溪縣,哪兒還有安穩日子過?

    李權心知百姓所憂,出言解釋:「諸位,大家盡可放心。次絕非兩個江洋大盜所為。大家想想,那可是連皇宮都能去的大盜,怎會對一戶尋常人家下手,憑他們的能力怎看得起那一點兒溫家的點點錢財?而且他們要取溫家性命又的怎會用砒霜?」

    李權所言讓百姓稍稍寬慰,但還不能徹底放心。

    「都沒人見過江洋大盜的相貌,誰知道他們喜歡什麼手段?都說越厲害的人就越是有些怪癖,說不定對方還真就有如此怪癖呢?」

    面對這種無厘頭的疑問,李權也沒法回答,只得拱手朝眾人道:

    「諸位,此時還得進一步確認,屍體就暫時置於曲溪縣朝廷的停屍房。待案情有進一步變化,本官再告知大家。」

    曲溪縣好久沒出現過這麼大的案子了,百姓們離去的身影顯得有些焦慮。

    李權將屍首交給方大方二兩個老衙役拖到停屍房,自己帶著慕晚晴和王剛回到衙門。

    公堂內只有三人,李權皺眉不展,拿著行令牌輕輕敲擊著驚堂木。

    前面當保長,七八天也發生不了什麼事情,悠閒慣了。現在當縣令,才來三天卻接連遇事兒,突然的轉變讓李權應接不暇,遇到案子也不知該如何下手。

    王剛看著俊秀的小白臉,表情沉重。

    方才對方驗屍出盡風頭,自己卻一事無成。武功不如對方,查案可不能再輸了!遂上前抱拳:

    「大人,請將此事交予屬下。」

    五條人命,又疑點重重,這案子不簡單,李權有些不放心,久久不答。

    王剛火氣上來,沉聲道:「大人,我乃土生土長的曲溪人,對縣中情況更加瞭解,此案由屬下去查再合適不過。大人若不放心,就給屬下三日時間,三日之內,不管破沒破案,必給大人一個答覆。」

    「如此也好。王捕頭一人人手不夠,我讓晚晴給你打下手可滿意?」

    「讓他給我打下手?」王剛皺眉,隨即又傲然點頭,「再好不過!」

    慕晚晴與李權心有靈犀,自然明白相公的意思,默默應允。

    慕晚晴與王剛商量案情,李權難得有空,生怕再有事情找上自己,趕緊溜出縣衙去縣裡街上溜躂溜躂。

    因為突發命案,李權還沒來得及吃早飯。

    走在曲溪縣略顯風塵的街上,一路走馬觀花,連過三條小巷,卻沒發現一家食鋪的。

    曲溪縣不比碧州,百姓生活不是特別富足,願意外出吃食的人不多,所以食鋪自然就少。

    如今聞名四方的溫氏麵館也大門緊閉,曲溪縣又少了一處讓大家出門吃食的地方。

    碧州境內,各村各縣皆與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曲溪縣和碧州、碧溪村一樣,因有一條曲溪而得名。

    溪水曲折蜿蜒,流經縣中大街小巷,將小縣城的小肚小腹連成一氣,較之碧州更顯靈動。

    李權如碧州一樣,沿溪而行。

    曲溪風景不如碧江華美寬廣,也不似碧州那般繁華,卻勝在清雅怡情。多處地方李權都覺得似曾相識,就像是一個縮小的碧江。溪邊一草一木,一縷吐新之柳亦無甚差別。

    溪邊一拐角處,溪水有平穩變得湍急,水花聲聲如清脆歡快的琴曲。邊上拍拍柳絮如姑娘長髮佛風。小情調的景致讓李權駐足在此。

    舉目四望,對岸一間低矮木屋一顆蒼然古槐一面粗布小旗。小旗隨風飄動,上放一個「面」字若隱若現。

    倒不是那個「面」字吸引李權,而是溪邊小木屋讓李權想到了一個人,想到了那張樸素卻又與截然不同的臉,想到了雙眸子那凝望遠方時的堅持和期許。

    有了目標後,李權重新移動步子,饒了好大一圈才到了對岸,再到那間不起眼的麵館的門口。

    低矮的小木屋上有棗紅新漆,油光敞亮,門口三兩張木桌長凳,桌上木盒中筷子三兩雙,桌角油漬已乾,怕是沒幾人來此光顧。

    一路找來就此處一家麵館,李權不想再走便端了張凳子坐下,取出筷子喊道:

    「店家,來一碗小面。」

    木屋中有聲音傳出:「不好意思,小店關了,面不賣了。」

    還有生意上門不做的?

    李權正疑惑,忽覺那聲音有些耳熟,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天下口音相近的人何其多?李權也不在意,既然人家不做生意,自己再此也無意義。

    李權起身正欲離開,木屋門忽然開了。

    裡面出來一人,花布頭巾,米色布衣,灰色長褲,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穿著,但對方剛一出現在李權眼中,李權抬到一半的腳步瞬間停住,不可思議地張開嘴,一肚子的話卻又說不出一個字。

    和李權一樣,對方亦呆在了原地,背在肩上的包裹滑落,散在地上露出幾粒碎銀和衣物幾件。

    冥冥中自有天意,李權剛有所想便見到了所念之人,真不知是心念使然還是上天安排。

    李權呆立很久,激動得聲音發抖:「如……如花!」

    一聲「如花」讓呆立的女子渾身一顫。

    「如花!你怎麼跑曲溪縣來了?」李權喜上眉梢,的急不可耐地向對方靠近。

    和李權的激動相反,如花卻是一陣慌亂,十指緊扣,僵硬得不知該擺何種表情,但見李權向自己走來,如花一個轉身,連掉在地上的包裹也不顧,逕直回到屋中將房門緊閉。

    「如花!你這是為何?」李權不解,接連敲門。

    「李大人,你認錯人了,民女不是如花。」

    「你若不是如花怎知我是李大人?」李權氣呼呼地吹著鬍子。

    「……」屋中再無回應。

    一道薄薄的木門,擋不住李權對立面女子的感應,他甚至能想到如花正抵著門,心頭小鹿亂竄有不知所措的模樣。

    「開門啊!如花你這是怎了?」

    李權有些氣惱,怎麼說自己也跟如花經歷過一場暴風雨,有過患難之情。而對方這些日子卻都刻意躲著自己。

    不管李權怎麼說,如花在屋中怎麼也不肯回應。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李權沒有多說,而是一直在思考,思考這到底是為什麼。

    想了很久,李權有些明白了,再次開口道:

    「如花,你是不是還擔心那夜暴風雨下對我的承諾?你別多想,那根本是一句玩笑話,算不得真的。所以,如花你快開門吧,咱們不是朋友麼?」

    屋中慌亂地緊咬紅唇的如花聽到這話身形一頓,緊張之情漸漸平息。

    李權說得不錯,如花的心結就在於此,她所擔心的便是雨夜之約,原以為是必死之局才胡亂答應了跟李權的約定。

    現在聽說那個約定不過一句玩笑話,心中擔心自然消除,本該輕鬆,可不止怎的,莫名的失落感湧上如花心頭。

    自己日日擔心,夜夜記掛的約定竟是一句玩笑……

    門板擋住的樸素臉頰掛上一絲自嘲的微笑,兩行清淚不覺而下。

    門外李權急得都快砸門而入了。

    「nnd!怎麼還不開門?」

    李權又等了一會兒,見房門依舊緊閉,心想只要知道如花的住處就好,逼得太緊也是不好,決定先行離開,讓如花好好緩口氣。

    李權有些沮喪,垂頭耷耳地耳走在返回的路上。

    沒走幾步,李權感覺有些不對。

    如花出門為何要被包袱?生意也不做了,難道……

    李權臉色一變,回身快步返回。

    好在沒有走遠,回身片刻後遠遠看到木屋旁飄著的小旗時,就見如花背著包袱駐足門口猶豫不決。

    「如花!」

    隔著老遠李權就大喊起來。

    如花沒想到李權去而復返,大驚之下又要回屋。

    這次,李權沒再給如花半點兒機會,提起內息,速度暴漲,瞬間就到了如花面前將其小手抓住!

    「還想跑?!」

    如花紅著臉,倔強道:「你放開我!」

    「不放!」

    「放開!」

    「不放!死都不放!」

    「你再不放我告你輕薄!」

    「嘿嘿,你去告啊!我就是縣太爺。」

    「無賴!流氓!牛皮糖!」

    「哎,多叫幾聲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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