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文 / 非常特別
「討厭,還賣官子。」莫離殤嬌嗔的白了他一眼。
「呵呵,娘子,良辰美景,咱們還是不要談這些煞風景的事吧…。」
「你想做什麼?」莫離殤戒備地看著他。
「嘿嘿…」他奸奸一笑,猛得掀起了被子撲向了莫離殤。
「唔…嗯…。」被中又傳來了暖昧壓抑的聲音。
滄海明月又得逞了一回,因為莫離殤怕驚動外面的人,所以只能欲語還羞的承受了他一波又一波的襲擊。
「老大…」破曉時分帳外傳來大熊的聲音。
莫離殤昏昏欲睡,掙扎著睜開了眼,迷糊了一會,看到抱著她睡得正香甜的滄海明月,見他有些疲憊的臉上現出滿足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害羞。
她想起來卻發現自己被他死死地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無可奈何之下,她伸了伸手欲推開他,沒想到身都酸痛不已,手臂上彷彿掛了鉛袋般的沉重。
頓時羞怒交加地瞪了眼滄海明月,輕啐道:「都是你這個討厭的傢伙,還壓著我麼?…」
誰知滄海明月稍微動了動讓莫離殤以為他要放開她時,卻發現他如影相隨將身體與她貼得更近了,近得她彷彿覺得他的心在她的胸腔中跳動,甚至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令她面紅耳赤…。
「老大你起來了麼?」在外面久久不聞回音的大熊心中一急,就要翻帳進來。
「出去!」
莫離殤急得大喝一聲,這時滄海明月如脫兔般動作奇快,她只覺身上一輕還未來及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又沉沉地禁錮住了她。
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滄海明月的手中疾射而去,穿過了內帳的門簾,直撲向了外帳。
「啊!老大,你居然拿鞋子砸我!哎呦,我的鼻子,天啊破了相了…。」外帳中傳大熊上竄下跳的痛呼聲。
南風戲謔道:「熊哥,你破相等於美容,這下感覺倒順眼多了。」
頓時外面傳來轟堂大笑。
莫離殤心頭微有歉意,用力推開滄海明月,羞怒地壓低聲音道:「好啊,原來你早就醒了卻裝睡來著!還把大熊給打傷了!」
「嘿嘿,誰讓這小子天天跟在你身邊,我早看著不順眼了。」滄海明月開心的笑著,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彷彿天邊的孤月照亮了整間屋子。
「所以你就捉弄他?」莫離殤哭笑不得,啐道:「快起來,我得出去訓練了。」
「別去了,陪我一天吧,明天我就走了。」他像孩子般纏著莫離殤不肯放手,那大手更是固執的握著她不盈一握的細腰,無法捍動分毫。
「你這是請求麼?」感覺到腰間力量的堅定,莫離殤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嘻嘻,當然不是請求…。」就在莫離殤欲發作時,他嬉皮笑臉道:「我這是撒嬌呢,你難道沒發現麼?」
「撲哧!」莫離殤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啐道:「堂堂太子爺還撒嬌,你真好意思說得出口去!」
「那又怎麼了?我跟我娘子撒嬌,關別人甚事?」滄海明月理直氣壯的抬起了高貴的頭顱。
被鞋拍飛的大熊見莫離殤遲遲不出來,遂喝退了眾人將鞋放在了外帳前,這時似乎聽到帳內傳來別的男人的聲音,微覺奇怪,但他也不敢再闖內帳了,於是在帳外再次提醒道:「老大你還去不去訓練,弟兄們都等著呢!」
「咳咳…」莫離殤輕咳了聲,微紅著臉,將聲音變得正常些道:「今日我有些不舒服,不去了。」
大熊聽了緊張道:「不舒服?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不用了,沒什麼大不了,睡一天就好了。」
「噢,好吧。」
「他還挺關心你啊!」滄海明月有些吃醋的將牙輕輕地咬住了莫離殤的頸動脈,惹得她全身一麻,差點癱軟在他的懷裡。
她羞道:「討厭,大熊還在外面會聽到的,別鬧了…」
「他怎麼這麼討厭,不知趣,耽誤咱們夫妻親熱?…。」
「是你耽誤了別人訓練好麼?」
「明明是他耽誤我…。」
「…。」
大熊轉身時聽到帳內嘀嘀咕咕的調笑聲,十分奇怪於是狐疑地轉過了身道:「老大你帳中還有別人麼?」
「噢…。」莫離殤驚慌地瞪了眼滄海明月,她想說沒有,可是滄海明月剛才的嬉笑聲大了點,別說大熊有些內力,就算是平常人都聽到了,她要是不承認倒是欲蓋彌彰了,於是只得硬著頭皮道:「是的,昨夜有一個朋友來我帳中與我商議大事。」
「噢,那老大你好好商議吧,注意身體,我先下去了。」
一直等到外面響起了操練之聲,莫離殤才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見滄海明月的臉還埋在她的脖間為所欲為的辛苦耕耘時,伸手用力扭了把他的腰肉。
「啊,疼死我了,你這小野貓!」他在她的鎖骨上用力的吸了口,直到吸出了一朵艷絕的紅梅來才滿意的鬆開了口。
「這下好了,你滿意了?不知道大家會怎麼說我呢。」
「說你什麼?」滄海明月笑著將手又撫上了她的頸,順著她弧線優美如天鵝般的脖子慢慢的游移著,敏感的指間享受著她肌膚的柔滑細緻。
「啪」莫離殤用力的拍下了一隻狼爪,:「你往哪摸?」
「呵呵,自然是摸該摸的動方?」
「什麼是該摸的地方?」莫離殤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摸摸就知道了…。」狼爪又襲了上來。
莫離殤一面躲一面笑道:「討厭,我可跟下屬說,我與是你是談正事呢,你這是正事麼?」
滄海明月峰眉輕佻,挑出無限風流冶艷道:「這難道不是正事麼?不但是正事而且是大事,關係到西秦前途的大事!」
「切,盡胡扯,你倒會為你的好色找理由,但請找個適合的理由!」
「我怎麼胡扯了,咱們現在做的事就關係到西秦的皇嗣,關係到西秦的千秋萬代,關係到西秦的國富民安,你說這事大不大?正不正?」
「你…。」莫離殤無語的羞紅了臉,這就是滄海明月把這種事都能說得冠冕堂皇!
「別你了我了,現在趁著天還沒亮透,咱們來辦大事吧!」說完疊上了她的身體,唇緊緊的吻住了她的唇。
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時,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
莫離殤輕喘著,任憑他的手在她身上撩拔起點點火花,欲抗拒又期待,低喃道:「別…。大家都知道我不舒服,要是聽到了…。會…。」
「你輕點叫就行了,昨天不是也沒有人聽到麼?再說了你不是不舒服麼?不舒服的人都會呻吟的…。」
暗中翻了個白眼,這兩種呻吟是一樣一樣一樣的意思麼?
這時頭頂傳來滄海明月邪惡的笑聲:「嘻嘻,小妖精,你不是不舒服麼?你一會就會舒服了…。」
說完將被子蓋住了兩人,那層巒疊帳之下演繹著讓人面紅耳赤的風情。
這一天莫離殤沒有出現在帳外,帳外的人都擔心不已,可是有了大熊的前車之鑒,誰也不敢進帳,可是帳中分明傳來怪異的聲音,那聲音斷斷續續聽不真切,有點像那種聲音,但想到老大的為人又讓他們捉摸不定。
終於南風憋不住了…。
「大熊,你說老大帳中是不是藏了個女人?」
「胡說八道!」大熊堅決的搖了搖頭,不過有些心虛:女人當然沒有,不過有一個男人倒是真的!難道…。
他渾身一抖,不敢想像下去…。
南風搔了搔頭,愁眉苦臉道:「可是我怎麼感覺老大帳中有些暖昧呢?」
「暖什麼昧?你就會瞎想,就知道你思春了,去做一千個俯臥撐去去你的火。」
「啊?熊哥,你有什麼權力罰我!」南風聽了嚇了一跳,上次一千個俯臥撐做完後,他兩天沒爬起來,現在又讓他做?有沒有搞錯?
「因為你叫我熊哥,因為我是總隊長,所以你就得聽我的!」大熊板著臉看向了他,威脅道:「難道你想讓我把你剛才說的話告訴老大麼?老大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
南風頓時氣焰全無,無可奈何道:「好吧,算我倒霉,我訓練去。」
說完灰溜溜地走了。
其餘的人見南風都被罰了,更是腳底抹油跑了個沒影沒蹤。
大熊待人都走後,聽到裡面還傳來讓人面紅耳赤的輕吟聲,紫紅的臉頓時脹得更紫了,心裡暗道:「原來老大喜歡男人,唉,搞了半天,南風不是斷袖,老大才是!怪不得老大平日看著有些娘娘腔…」
心中有些惋惜,但對老大的敬重之心倒是不曾改變。
他坐在那裡幫莫離殤守著,免得哪個不開眼的在附近聽到了瞎想,壞了莫離殤的名聲。
莫離殤哪裡知道因為滄海明月的胡鬧自己在大熊的心裡成了斷袖了。否則更要把滄海明月罵個半死了。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滄海明月就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營帳,走之前千交待萬交待,讓莫離殤一定要小心。
莫離殤抱著他親了又親才不捨地放開了他。
西北寒風吹,月冷霜華凝,滄海明月一騎孤影消失於天穹之間,莫離殤站在天地之中,月,將她的身影拉得極長,滲出孤單的意味…。
她回到了帳中,看著燭光點點,不禁心生傷感,原來相見時難別亦難,才在轉身之間相思已然浮上心頭,那思念之情卻如這夜燭,煎淚幾千行…。
她獨自坐著,直到一唱雄雞天下白,外面漸漸傳來人聲鼎沸,才定了定神整理好的儀束走了出去。
「老大!」大熊恭敬地叫了聲,頭往帳中不自覺地看了眼。
「看什麼看?」
「嘿嘿,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說完他就驚恐地看著莫離殤勃然變色的臉。
「去,跑三十里。」
「不會吧?老大,可不可以少點…。」
「四十里!」
「老大…。」
「五十里!」
「別,我這就去,別再加了,再加要出人命了!」大熊急得叫了聲如老鼠般的竄了出去,與他笨重的模樣極不相符。
莫離殤唇間勾起了淡淡的笑,這個大熊看著粗糙,卻十分心細,定是看著她心情不好有意讓她懲罰,希望她能情緒好點。
想到這裡,她心中一凜,她怎麼可能把個人情緒帶到了訓練當中呢?何時她變得公私不分了?看來感情真是能改變人…。
「老大,你說得真對!那個四堡主果然知道藏寶處。」
「呵呵,地方找到了?」
「那是!機關隊的追蹤術所向無敵!只是那個五堡主卻突然與四堡主爭了起來,爭起了堡主之位來了」
「噢?這倒有些意思了,難道四堡主與五堡主不是服從於一個主子?」莫離殤不禁挑了挑眉,本來以為追風堡五個堡主是狼狽為奸,都是一個人的走狗,可是眼下看來卻不是這樣了。不然兩人何必爭個你死我活呢?
「而且我們還發現了那個藏寶地方居然也是一個強盜窩,只是規模小而且比較隱蔽,加上很少出來行動,咱們這次本來是收集到了他們的資料的,因為實在太小不足為慮,所以忽略了!」
「是哪個山頭?」
「白龍山!」大熊說著拿出了地圖,侃侃而談道:「老大你看,這白龍山九曲十八灣,其形似龍,每年積雪的時間比較常,所以被世人稱為白龍山,此山共有大大小小的道路一十八條,但現在真正能走的卻只有五條,其餘十三條路全被積雪覆蓋,冰天雪地奇滑無比,不能行人!所以我讓機關隊在其中四條佈置了大量的機關與陣法,只要有人走過,定讓他有來無回,而另外一條比較寬大,是他們日常用來運送生活必需品的。」
「不,應該還有一條路。」莫離殤搖了搖頭,拿著地圖仔細的看著。
「還有一條?」大熊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她一面看一面答道:「俗話說狡兔三窟,這幫人都是窮凶極惡之徒,決不會不給自己留條後路的,你剛才所說的幾條路定是大家所知道的,一定還有一條大家都不知道的道深藏其中。」
「不會吧…。」
「我何時騙過你們?」
眾人搔了搔頭,都齊刷刷道:「那倒沒有。」
莫離殤淡淡一笑,凝神看著地圖:「這地圖畫得詳細麼?」
「絕對詳細,是機關隊最擅長製作機關的秦飛畫的,他在那裡蹲了三天三夜才畫出來的。」
「秦飛確實是個仔細的人。」莫離殤放心地研究著地圖,這時突然眼睛一亮,她指著一處道:「這是什麼地方?」
大熊湊過來一看,倒是笑了,說道:「這白龍山真是邪門,這一面白雪皚皚而背後居然還有一處溫泉,四季水流溫暖,那水流湍急順流而下,直衝而到山底呢。」
「就是這裡!」莫離殤聽了大喜,用力拍了拍地圖。
「什麼就是這裡?」眾人眨著眼睛不解地看著莫離殤,大熊道:「難道老大以為這就是那條逃生的路?不可能,那水流這麼急,別說一般人就算是會水的從山頂上衝下來也得沖得頭暈眼花,嗆水而死了。而且落差這麼大,不嗆水還可能摔死。」
「那是沒有工具的情況下,如果有工具呢?」
「什麼工具?」
「如果將圓木綁成筏,在筏外綁上防撞的彈性之物,每個筏上找會水的高手操筏,要從上面下來也不是難事!」
眾人都眼睛閃亮了,猛得一拍腿道:「他奶奶的,這幫人真是狡猾,這都能想得出來?」
「他們中間定有生活在水鄉的人,這種技能對於長年生活在水鄉的人來說都是生存的必要手段。好了,咱們就派一千兵馬在山下溪口守著,保證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他奶奶的,走,咱們去幹這幫孫子去!」飛虎一拍大腿興奮的叫了起來。
「老大,那個五堡主求見!」這時外面匆匆跑進來了一人。
獵豹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笑道:「他奶奶的,我們不去找他,他倒送上門來了?」
莫離殤笑道:「估計是來找我們合作的!」
「合作?他是什麼東西?他配麼?」
「那要看他手上有什麼了!」莫離殤神密的笑了笑,對眾人道:「走,咱們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公子。」五堡主戰戰兢兢的對著莫離殤行了個禮。
莫離殤長身而立,將手負於背後,靜靜的看著他,不說一句話,就是這麼不言不語卻形成了強大的威壓力,讓五堡主在這麼冷的天裡還汗如雨下。
而其餘五名隊長則虎視眈眈的護在了莫離殤的身後,就如牛鬼蛇神般似乎隨時能要了他的命。
五堡主暗中擦了擦汗,心中暗恨主子這不是讓他來送命麼?那彈了一千下小**的恐懼還留在他的腦中,自從那次後,他發現自己成了閹人了,女人也好,男人也好,再美也引不起他的興趣了,他徹底廢了,他只想活著,可是連這點要求都成了奢望。
良久,直到他快絕望了,以為莫離殤會揮手間把他殺了餵狗時,聽到莫離殤的聲音:「我都放你走了,你為什麼又回來了?」
他如臨聽仙音般欣喜道:「回公子,此次來主要是想將一件機密大事告訴公子以感謝公子對我的不殺之恩!」
「哼,不殺你是你的運氣,我可沒有什麼恩情給你!」
莫離殤冷漠的話語讓五堡主尷尬的笑了笑:「呵呵,公子這麼想,我不能這麼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莫離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譏嘲道:「我派人滅了你的棲身之所難道你還感恩於我不成?」
「是啊,是啊,要不是公子剿了追風堡,我還在追風堡裡為所欲為,不知道人間疾苦,自從我離開了追風堡才知道人間的冷暖,知道百姓的痛苦,想到我以前所作所為,我真是百死而莫瀆,心裡更是煎熬萬分,多少次想自盡以謝天下,但想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自絕於人便是對父母的不敬,才苟顏殘喘活了下來,可是痛定思痛,總是想為天下百姓做些事情來彌補我曾給他們造成了傷害,所以將一件絕密的事情要告訴公子。」
「哈哈哈…」眾人聽了大笑起來,面上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來,那樣子就像是看到了母豬在上樹!
「五堡主這話說的聲情並茂,文采出眾,背了多久呢?」莫離殤在眾人笑罷冷不丁的問道。
「沒多久,就背了三天。」
五堡主在莫離殤突然襲擊下情不自禁的回道。
待說完才見眾人譏嘲的眼光,才知道自己竟然說漏了嘴,於是訕笑道:「我怕笨嘴笨舌不能取信於你們,所以將自己的心意口述於人,讓人幫我寫的稿子,我確實是背的,可是這卻全是我的肺腑之言,如有虛假天打雷劈!」
話音未落,天邊傳來一聲響雷。
嚇得五堡主「媽呀」叫了聲後連忙躲到了樹後。
這時眾人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連莫離殤冷情的唇角都勾起了絲絲的笑意。
等眾人笑過之後,五堡主才狼狽地從樹後轉了出來,尷尬道:「剛才我說的可都是真心實意的,只是平日裡壞事作絕了,有些怕雷劈!公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說吧,想告訴我什麼秘密?」
五堡主臉上一喜,左顧右盼一番才猶豫道:「能不能單獨告訴你?」
「不用,你能說就說,不想說就滾,這裡都是我的兄弟,我不瞞著他們。」
五堡主尷尬地笑了笑,才無奈道:「好吧,但你一定不能讓人傳出去是我說的,否則我就死定了。」
「說就說,這麼囉嗦做什麼?」大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麼東西,還想離間他們與莫離殤的關係麼?
五堡主嚇得一哆嗦,才期期艾艾道:「其實那個寶藏不止大堡主與三堡主知道,還有一人也知道!」
「噢?是你麼?」莫離殤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
「不,不,不!」五堡主驚慌失措的搖了搖手道:「我怎麼會知道,只是我看四哥神神秘秘的,有一天我聽到他在說夢話,說什麼他有了這個寶藏就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了,早晚有一天要離開。我才想估計四哥是知道寶藏的。」
「呵呵,你告訴我們是不是想跟我們合作?等拿到寶藏後分你一些?」
「不是,不是,我從來沒有這個心,我真得是良心發現,看到百姓生活的艱苦,想痛改前非來著,無奈力量微薄,不能幫到任何人,所以想著這寶藏都是不義之財,想讓公子取了出來還給百姓,也讓我的良心得到安慰。」
南風嗤笑道:「看不出你倒是老鴇從了良,一朝改了性!」
「不敢不敢,良心發現,良心發現…。」五堡主撫了撫頭上了汗,低著頭,不自覺的回道。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五堡主看著莫離殤驚異地問道:「你就這麼個決定?」
莫離殤但笑不語。
大熊斥道:「怎麼?你想我們老大怎麼決定?是不是得感謝你來報信,請你吃頓飯?」
南風也道:「呸,你是什麼東西,我們老大有什麼決定還得報備你一聲不成?」
「不是的…」五堡主忙不迭的申辯,心中卻奇怪,難道莫離殤他們真的不為金錢所動麼?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莫離殤不是應該問他四哥在哪裡,然後他才左右為難地將四哥的落角之地告訴莫離殤麼?然後莫離殤就應該率著人馬殺到四哥處,把四哥的人馬都殺得乾乾淨淨,然後趁亂,他再將四哥殺死,這樣他可以藉著莫離殤的刀將四哥的人殺得乾乾淨淨,而且還能將寶藏全部收入掌中麼?
是哪裡出錯了?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獵豹喝道:「你還在那裡發愣做什麼?怎麼還不走?」
「啊,我就走,我就走。」五堡主狼狽而逃。
直到人走得無影無蹤,眾人才圍到了莫離殤的身邊。
莫離殤眼光一冷,寒聲道:「傳我令,立刻攻打白龍山。」
「是!」四個隊長領命下去。
大熊道:「老大怎麼這麼急?」
「遲則生變,這五堡主本意是想借刀殺人,然後將追雲堡的勢力全部納於手下,更是想將寶藏吞下,可是咱們沒有上當,那麼他的主子定會先下手為強!」
「如果他的主子能做這事,為什麼他還要找我們?」
「因為各種不方便吧,但是咱們沒有上當,他就會鋌而走險,畢竟這可是一筆數目龐大的寶藏,這還是其次,更為關鍵的是建立好的盤根錯節的關係網與勢力,這才是那幕後之人最想要的。」
「你是說那人也是朝廷的人?」
莫離殤搖了搖頭:「這個現在不好說,也許是,也許不是。」
「不是朝廷的人又是哪的人呢?」
「他國的人!他會藉著這次的契機將這股勢力與財富接手,所以你一定要盯著那個五堡主,絕不能讓他離開咱們眼皮底下半步,一定要將他身後的人拎出來!」
「是,老大放心吧,要是出了錯人,你拿我試問。」
「傳令下去,機關隊設八卦陣坐守這大道,將所有漏網之魚困死陣中,神弓隊將人駐守在溪口,見一個射一個。其餘的人跟著我一起殺上山去,殺光所有的人,不留一個活口!」
這一仗很無懸念的以魔鬼訓練營的完勝而告終,而最讓眾人對莫離殤更佩服不已的是,那些盜匪果然是坐著筏從山頂順流而下衝到了山腳下,可是迎接他們的不是自由而是撲天蓋地的箭雨飛篁,將他們一舉殲滅。
眾人來到了山中,機關隊很容易地找到了寶藏,打開寶藏後,那裡金光閃閃,一下耀紅了眾人的眼。
「這麼多的財寶,天啊,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
「真的!這些都是真的!」有人撲在上面捧著興奮地大叫起來。
「這得幾輩子才能花完啊!」
眾人一陣喧嘩,摸摸這個,碰碰那個,這時從室內傳來怪異的響聲。
「誰在裡面?」莫離殤大喝一聲。
眾人才從紙醉金迷中驚醒過來,想到剛才的醜態百出,都羞赧地看著莫離殤,慚愧地低下了頭,可是莫離殤卻沒有看他們,她知道任何人都不能抵抗金錢的誘惑,要是他們沒有表情反而不正常,貪婪的情感是可以容忍的,但是有一個時間度,只要他們迷失後能清醒過來那就是好的。
這些人沒讓她失望,他們在驚喜之後回歸了本色,都變得井然有序了。
現在讓她關心的是裡面到底是什麼人!她大步走向了裡面一個洞中。
「老大,小心有詐,讓我先走。」大熊山般的身子擋住了莫離殤纖細的身體。
莫離殤感動地看了他一眼,輕輕的拔開了他,只是說了聲:「我才是老大!」
眾人懷著無比祟敬的心看著莫離殤,心裡再次堅定了信念,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讓他們死心踏地,連金錢的誘惑都能抵抗的住。
大熊被莫離殤輕輕地一推就失了重心,等他穩過神來,莫離殤已然走了那洞中。
眾人立刻神情戒備地走了進去。
「誰讓你們全進來的,出去一部分,守在洞口,要是被人堵死了洞口,咱們怎麼出去?」
「這裡已經沒有敵人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大熊,你帶一部分出去。」
「讓南風帶人出去,我在這裡。」
「這是命令!」
「是!」大熊咬了咬牙帶著一部分人出去了。
餘下的人繼續跟著莫離殤往裡走,走了一段後,豁然開朗,待見到裡面的景象頓時目瞪口呆,只見數十個男子都赤身**地被綁在了床上,做出了各種屈辱的姿式,一看就是被人侵犯的。
「快救他們!」那個張知府的公子張炎見了情緒激憤,顫抖著就往前去。
「等等。」莫離殤連忙拉住了他。
「為什麼還要等,他們都成這樣了,咱們還不救麼?」張炎氣得甩開了莫離殤的手,衝向了那些被綁著的人。
張炎的姐姐與張知府都是被人污辱致死的,所以他見到這樣的場面義憤填膺,激恨的渾身血液都倒流了。
他顫抖著手,一邊解一邊哭吼道:「你們還站著作什麼?還不快來救麼?」
其餘的人遲疑地看了眼莫離殤,沒有莫離殤的命令,他們是決對不會行動的,哪怕被這場面震驚了。
「殺了他們!」莫離殤冷冷地下令。
「什麼?」眾人都以為聽錯了,不敢置信地看著莫離殤。
「我說殺了他們,你們還要我再說一遍麼?」
「是!」其餘的眾人拿著刀奔了上去。
「不,老大,他們是受害人!」張炎驚恐的叫了起來,將身體擋在了其中一人的身前。
「受害人?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受害人?」
「他們都成這樣了還不是受害人麼?」張炎明顯的憤怒了,因為張府的慘案是他心裡永遠的一根刺。
眼猛得一利莫離殤喝道:「動手!」
「不要殺我們,我們是被抓來的…。」
手起刀落,那十幾人語未說完就命喪黃泉,血流成河。
那些絕望的叫聲讓張炎更是心底一痛,他死命的抱著身邊的男人,不讓魔鬼營的人靠近,尖叫道:「不,不要殺了他,不要啊…」
他的眼中近乎了瘋狂的執著,這時所有的人圍在了他的身邊,回頭看向了莫離殤。
就在這電閃雷鳴的一瞬間,那躺著的男人突然一隻的捏住了張炎的喉間,另一隻拿出一把閃亮的匕首刺於張炎的胸口心臟位置。
眾人呆滯地看著這個變化,都不敢稍有異動。
張炎也如失了力量般不敢置信地看著挾持他的人,只是來回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四堡主易容易得不錯!」莫離殤冷冷的踏上一步。
「住口,不許向前一步,否則我就殺了他,你不是自詡這些人都是你的兄弟麼?現在你的兄弟在我的手上,我看你還有什麼伎倆能施展出來。」
「原來你就是那個四堡主!」眾人異口同聲的怒斥道:「你也是武林中人,有本事一對一單挑,這麼挾持一個手無寸鐵的人算什麼本事?」
「嘿嘿,你們不要激我,這不管用,不過你們要是激得我手一陡,這個皮酥肉嫩的張公子就要命喪黃泉了!」
「四堡主,你識相的最好放了他,否則我有一千種讓你死的方法,讓你一個個嘗過去。」
「哼,你以為我是傻子麼?我要放了他,我更活不了了。」四堡主露出了猙獰的表情,對著莫離殤狠狠道:「你退是不退,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莫離殤陰冷地看著他,手微微一動,那四堡主身體一搖,莫離殤正要發作時刻,沒想到四堡主卻又十分狡猾的將身體要害躲在了張炎的身後。
他瘋狂地笑道:「你居然給我下毒?哈哈哈,你可能不知道,這洞有個功能,能解百毒,天下任何毒在這裡都是沒有用的!」
「你不就是想離開麼?好,我答應了,你現在放了他!」
「哈哈哈,原來你也有弱點,既然這樣,你曾給我的恥辱你一起還了吧。」
莫離殤不語,狠狠的盯著他,眼中冒火。
「你跪在我面前對著我磕個頭怎麼樣?」
他囂張的話讓眾人憤怒不已,怒不可揭的罵道:「混帳東西,你瘋了麼?」
「你殺了我吧。」張炎臉色變得慘白,他怎麼能讓莫離殤為了他下跪呢?莫離殤可謂是他的恩人,如果不是莫離殤,他如何能向殺了他全家的追風堡報仇?
垂下眼看到胸前亮閃閃泛著冷光的匕首,他慘然一笑,閉上了眼睛用力往上一撞。
「不要!」莫離殤大急,射出了一支袖箭,四堡主也大驚失色,忙不迭的將匕首離開他的胸口,這張炎可是他的救命符,要是死了,他就死定了。
可是匕首在躲閃間正好被莫離殤袖箭的力量打得一歪,卻直直的插入了張炎的手臂之中,頓時鮮血直流,痛得張炎臉如金紙。
「怎麼想死麼?」四堡主惡狠狠的拽緊了張炎,順手點了他的穴道威脅道「你要再想尋死,我這就剝光了你的衣服,當著他們的面奸了你,反正活不了了,不如死前快活快活。」
張炎聽了淚如雨下,企求的目光看著莫離殤,希望她能殺了他,全了他的清白。
莫離殤眼波輕閃,悠悠道:「你不是就想讓我下跪麼?好,我答應了。」
「不!老大,不能跪他!」眾人大驚失色。
莫離殤置之不理,一步一步地向四堡主走去。
四堡主見她氣定神閒的樣子嚇了一跳,驚叫道:「你別過來,站住別動!」
莫離殤輕蔑一笑道:「我不動,怎麼向你下跪?」
「你就在那裡跪!對了,把你面具摘下來,也讓爺看看你是怎麼樣千嬌百媚的美人,是不是比得上爺壓過的人!」
「你混蛋!」眾人破口大罵,莫離殤是他們心目中的神,怎麼能由這麼個下流胚子污言穢語的污辱呢?
「你跪是不跪?」四堡主並不理他們,心一狠刀一劃竟然砍下了張炎的一條手臂。張炎大叫一聲痛得昏了過去。
血汩汩的流著,流紅了所有人的眼。
「住手,我跪!」說完莫離殤雙膝向下跪去,眼見著就跪到了地上。
「老大,不要啊!」
「不要跪他,否則…我…情願死!」這時張炎竟然醒了過來,被痛汗迷濛著的眼竟然隱約看到一席白衣的莫離殤就要跪下,那是他心中的神,怎麼可以跪在塵埃之上,他虛弱的制止著。
「住嘴!」四堡主回手給了張炎一個嘴巴。
而就在這電閃雷鳴的一剎那,就為莫離殤贏得了時間,四堡主犯了致命的錯誤,他露出了要害——頭部!
「嗖」就著一躍而起的姿式,莫離殤的袖箭如飛般射向了四堡主的眼睛。
那四堡主瞬間被袖箭穿腦而過,連聲響都沒有發出來,就倒地而死了。
眾人連忙上前扶起了張炎,張炎見莫離殤終是沒有跪下去,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讓我看看。」莫離殤搶上一步,先是對著張炎連點了幾處要穴,然後仔細的看起了他的傷口,歎了口氣。
「他的手臂還能接上麼?」
莫離殤搖了搖頭,歎息道:「他被點住了穴道,手臂掉下後血流不通順了,身體上的筋脈與斷臂上的已然不吻合了,接上也容易引起感染。
眾人都唏噓不已,有人恨恨地看著腦漿迸裂的四堡主,氣得狠狠的將他踹飛,就在四堡主飛起撞到了牆壁上時,他們聽到了機關啟動的聲音。」不好,我們快走,好像觸動了機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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