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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章 文 / 非常特別

    「都出去。」

    「是,皇上。」

    憶蝶宮裡鴉雀無聲,靜得連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能聽到。

    海東青小心翼翼地將莫離殤放在了床上,自己坐在一邊,貪婪地看著她的容顏…

    剛才他失控了,他入戲了,莫離殤的暈倒讓他有種滅頂的恐懼。

    手慢慢地伸了出來,冰涼的指尖在她的脖間來回輕劃,指輕輕的刮著她玉般高傲的頸項,那脆弱不堪一擊的脈動脈就在他的指下跳動。

    指輕輕的游移於這散發出淡雅氣息的動脈處,只要微一用力,她就香消玉殞了,困撓他多日的困擾就能從此消逝了。

    可是他下不去這個手,他捨不得,想到失去她的痛苦他就無法抑制地顫抖。

    第一次無關於國家,只是純粹為了她個人,他無法下得去這個手,她,好像成了他的弱點!

    輕輕地歎了口氣,他的指微微的向上,磨擦著她花瓣般的唇,睡著的她是這麼的安靜,安靜的讓人心疼,安靜的引人犯罪,她的容顏不是最美,卻最吸引了他,看過無數佳麗美人,他的心竟然為她驛動了。

    為了這個他人的妻子,為了這個讓他失了三萬兵馬的女人,為了這個讓他顏面掃盡的女人,他心動了!

    連他都不知道何時心動的,愛的種子就這麼萌芽了,就這麼消無聲息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生長了。

    可是,她,卻不愛他!甚至是恨他,幫他也是為了她自己…。

    苦澀地一笑,為什麼他總是在求,求之而不得?!皇位是這樣,對於心愛的女人也是這樣!

    人們總是看到他表面的光鮮,卻看不到內心的痛苦……

    本來只是演戲,沒想到他真心的想寵她了,他甚至還膽戰於剛於以為失去她的恐懼之中。

    「你說孤王該拿你怎麼辦?將你折斷了羽翼放在這宮中可好?」他喃喃自語,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不行,你要是斷了羽就不是你了,沒有了銳氣的你又怎麼還能讓孤王傾心呢?可是禁錮你,你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呆在這裡呢?」

    第一次他堅毅的心有了徬徨,有了猶豫。

    「皇上,皇后娘娘身懷有孕,不能截脈太久。」小林子從暗中走了出來提醒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海東青疲憊地應了聲,揮了揮手。

    小林子眼微微一閃,似乎輕歎了聲,如影般的消失了。

    眼緊緊地盯著她仙女般恬靜的容顏,終於他抗拒不了她的嫵媚,她的清純,她的香甜,慢慢地低下了頭,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唇。

    本來只是想淺嘗則止,可是在品嚐到她美好後,他欲罷不能了…。

    吻更深了,舌尖輕啟,欲挑開她的唇,與她一起共舞。

    她的唇緊緊的閉著,那是無意識,嚴陣以待拒絕他人的入侵。

    終於他悻悻作罷,有些嫉妒道:「難道你迷糊中也為明月太子守貞麼?」

    歎了口氣後,他終於抬起了手,解了她的穴位。

    眼忽得睜開,彷彿明月一下從黑暗的地平線上躍出,頓時清輝一片,灑滿了整間屋子,熠熠生輝,讓海東青沉醉於其中,驚艷於其中,沉淪於其中。

    「你怎麼在這裡?」她明眸輕轉,看到海東青坐在床邊,有些意外與薄怒。

    「你不是暈了麼?孤王抱你回來的。」

    「你不是腦子了有問題吧,我明明是裝暈的,是你點了我的穴道。」莫離殤語氣不善。

    看著她如小豹子般的警覺,海東青又好氣又好笑,手伸出來寵溺地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你擔心什麼?難道你怕孤王飢不擇食對孕婦下手麼?」

    被他突如其來親熱的動作弄得一愣,隨即惱羞成怒,坐了起來,用力推開海東青道:「別動手動腳的,別忘了,我只是答應你演戲,並不是你的皇后,我的夫君是明月太子。」

    本來嬉笑著看她發怒的海東青一臉溫柔,待聽到明月太子的名字後,立刻臉上陰霾無比,他寒聲道:「不用提醒孤王你的身份,難道你就這麼自信,一個身材雍腫不堪的孕婦能引起孤王的性趣麼?」

    「如此最好。」莫離殤眉輕皺了皺,雖然他說話不好聽,但話裡的意思她聽著舒服。

    想了想又警告道:「還有不管怎麼樣,我的孩子不容你做文章,否則我與你拚命。」

    「呵呵,孤王是這麼卑鄙的人麼?至於拿你肚子的孩子玩手段麼?不過現在就算孤王不想,別人似乎也饒不過你和你肚裡的孩子了,孤王只能盡全力保住你和孩子,至於孤王無法顧及的時候,你還是得小心為是。」

    「什麼意思?」

    「現在整個宮裡都知道你肚裡的孩子是孤王的,是東國的皇嗣。」說完他的眼深深地盯著莫離殤,說這話時,其實他心裡也激盪非常,他是多麼希望莫離殤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啊,要真是如此他要天下有何用呢?

    突然他一驚,驚得一身冷汗,他怎麼會這麼想?為了一個女人竟然能捨棄十幾年來籌劃的皇權?難道無聲無息中她對他的影響已然如此之深了麼?

    莫離殤並未注意他的反常,只是聽到他的話,氣怒交加,斥道:「你說什麼?你這個混蛋,我肚子裡的孩子與你有什麼關係?」

    說完抬起腳,一腳將海東青踹到了床下!

    海東青措不及防撲向了地面,好在他武功了得,莫離殤又沒了內力,一個鯉魚打挺緩解的撲到在地的狼狽,他正待起來,沒想到還不解氣的莫離殤,氣呼呼地從床上蹦了下來,粉拳緊握對著他劈頭蓋臉地打了過來。

    他想也不想的運氣要將她摔出去,等掌風臨到她身上時,才嚇得收回了手,就在這時,莫離殤的拳頭狠狠地打到了他的眼睛上。

    「呯」重拳擊肉的聲音過後,海東青的眼睛上登時就青了一圈,他倒退了數步,怒意滿面地瞪著她。

    「看你還佔我便宜?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麼?」莫離殤意猶未盡,還要衝上來繼續狠揍海東青。

    海東青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拳握得緊緊地,他又氣又恨,拳頭鬆了緊,緊了松,半晌才放鬆開來,不是他不打女人,可是面前的女人讓他怎麼也下不去狠手,於是他色厲內荏地瞪著莫離殤,低吼道:「你有完沒完?又不是孤王說的,是他們這麼認為的!關孤王什麼事?」

    莫離殤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道:「你不默認,他們敢這麼說麼?」

    臉上被她如蘭氣息拂過,她憤怒的小臉脹得通紅,卻更有一番風情,讓海東青微一閃神,直到頸間的手更用力了,讓他的呼吸有些困難,他才訕訕道:「你是真被撞暈了還是假暈?你難道不知道孤王娶了你,你現在身懷有孕,他們不理所當然認為是孤王的會認為是誰的?難道孤王臉上寫著好欺侮,戴綠帽子麼?」

    這下更是如捅了馬蜂窩般讓莫離殤暴跳如雷,她抬起腿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海東青,你說話乾淨點,什麼綠帽子?我與你有半兩銀子的關係麼?咱們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人!」

    心頭湧起一陣落寞,他苦笑了笑,躲過了她的荼毒道:「好,好,你說的對,咱們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人,可是現在大家就是這麼誤會了,難道你讓孤王去澄清麼?難道你想讓孤王成為天下的笑柄麼?還是你活得不奈煩了?還是你想這個孩子就這麼消失於世界上?」

    愣了愣,莫離殤越想越恨,抬起腿再次踢向了海東青的膝蓋,不知道他是大意了沒有躲過去,還是不想躲,竟然被她踢了個正著,惹得他呲牙裂嘴咕噥道:「你這樣的脾氣,真懷疑明月太子是怎麼受得了的。」

    眼微微一睨,惡狠狠道:「跟你有關係麼?」

    「沒關係。」他輕歎了口氣,要不是為了讓她撒氣,她以為憑著她現在沒有內力的身手能碰到他一絲頭髮麼?

    「你為什麼不躲?」莫離殤氣也消了,突然奇怪地看了眼海東青,突如其來的問道。

    「躲了你現在能這麼心平氣和麼?」

    「那倒是。」莫離殤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突然狐疑地看著他:「咦,我怎麼感覺你今天這麼怪異?」

    「是麼?也許是高興的吧。」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浮土,瀟灑如風地走向了窗前打開了窗,目光深遠的看著窗外。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能抗拒莫離殤了,與她在一起,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就如魚兒浮出水面卻回不到水中般的痛苦。

    可是看不到她,他的心如一張薄薄的紙片不堪一擊,尤其在夜深人靜,月上枝頭,他一人獨隅於若大的宮殿之中,心頭更是泛著似煙如霧般的飄緲落寞。

    每回夢醒,心頭湧起的卻是那悠遠的渴望!

    近到咫尺卻遠在天涯,他與她是這麼近,可是心卻是離得這麼遠,這才是他是大的痛。

    原來他不是不會愛人,而是沒有碰到可以愛的人,可是明白了愛,卻發現愛卻是濃濃的苦茶,蘊含於唇間的是苦還有些許的甜。

    「不對,你有心事。」莫離殤走到了桌邊,坐在椅子上,手托著香腮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

    「孤王有什麼心事!」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尖銳的怒意,似乎在掩飾什麼。

    「好吧,沒有就沒有,發什麼火?」莫離殤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才沉聲道:「眼下四大家族除了一家了,接下來你怎麼做?」

    「怎麼做?」他的眼一瞇,犀利如刀:「自然是將柳家的兵力囊括於孤王的手中,孤王想了多年了,終於將柳家除去了,這真是大快人心!」

    微一沉吟,莫離殤搖了搖頭,輕道:「不妥,這樣會引起三大家族與伍家對你的猜忌與防備。」

    「難道要讓孤王將這權力拱手相讓麼?」海東青猛得轉過身來,氣怒地看著莫離殤。

    眼微微一抬,沒好氣道:「你衝我發什麼火?」

    「對不起。」海東青懊惱地看了眼莫離殤後,才柔聲道:「孤王不是有意對你發火,只是孤王被他們壓制了這麼久,終於收回一家兵力了,要讓孤王再教出去,不免有些不甘。」

    莫離殤像看怪物般看著海東青,半晌才道:「你居然跟我道歉?」

    身體一僵,海東青更是尷尬,他走到莫離殤身邊,抓起了莫離殤手中的茶杯,氣呼呼地一飲而盡。

    「東王,那茶是我的。」:

    「怎麼?不能喝麼?難道孤王不配喝你倒的茶麼?」他沒好氣的嘟了一句,然後將茶杯重重的扔在了桌上,那茶杯骨碌碌地在桌上轉了數圈,終於掉在了地上。

    莫離殤淡淡地看了眼,才悠悠道:「怎麼會?不過是我喝過了。」

    「算了。」海東青作出了不耐煩的樣子,其實心中一喜,怪不得這茶這麼的香甜。

    莫離殤也不再多言了,重新拿了個新杯子倒了杯茶抿了口後才道:「今日的放權是為了將來更好的收權。」

    「此話怎麼講?」

    「有道是匹夫無罪懷壁其罪,這權力相對於三大家與伍家就是那良質美玉,現在三大家與伍家看似平分秋色了,其實應該還是有些差距的,無論從財力,實力與兵力上!對了,上次與我西秦交戰的三萬精兵是誰的人?」

    海東青微微一僵,半晌才嗡聲嗡氣道:「伍家與四大家族的人都有。」

    「唯獨沒有你自己的人麼?」

    「嘿嘿。」海東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笑得莫測高深。

    莫離殤心頭一凜,這個人很可怕,也許他上次與西秦對戰已然有了這個念頭,就算是她不設計全殲了他的兵馬,他也會想辦法滅了這些兵馬,當然除非能為他所用,否則他必毀之。

    那次之戰,她是為西秦排除了異已,而海東青又何嘗不是呢?看來那一次唯一輸的就是被他們所利用的人了。

    她想了想,才道:「所以說現在你應該把柳家的勢力送與這僅存的四大家中的一家。」

    「送於其中一家?」

    「是的,送給那最強的一家。」

    「為什麼不是送給最弱的一家呢?」

    「呵呵,東王這麼聰明還用我多說麼?送於最弱的一家,那麼他們正好平衡了,這世上最不容易打破的就是平衡,而唯有不平衡之時才是我們的機會!所以我們要將兵力送給最強的一家,那麼強者愈想強,勢必會增加了他的野心,機會送到了他面前他能不心動麼?我們要的就是他的心動,心動讓人失了分寸;心動會讓人**加強;心動會促使人有了非份之想;而他的心動更是他奪命的鋼刀,會成為別人眼中的釘子。因為他的強大會讓其餘弱小人人自危!試問,本來都是平起平坐的,突然有一天你的身邊人超過了你,你會怎麼去想?」

    「孤王會戰戰兢兢,生怕被他吞併。」

    「嗯,說得好,那麼你又會如何做呢?」

    「聯合抗強,以保不倒地位。」

    「說得對,那最強的一家以為得到了天大的便宜,卻沒想到這是一個催死的符,是送他們終結的箭!」

    「此計甚妙!」海東青不禁拍手大讚,一個高興又從莫離殤手中搶過了茶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喝完了直接將杯子往身後一扔,那樣子真是瀟灑帥氣。

    莫離殤看著他,眨了眨眼。

    「你看著孤王做什麼?繼續說。」

    海東青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心裡卻在笑,甚至眼底也輕劃過一絲溺笑。

    「好吧。」莫離殤無可奈何的又給自己倒了杯茶,這是最後一個杯子了,輕道:「再有一點柳家的兵力雖然為他們其中一家所用,但並非他們親手訓練出來的,所以柳家的家將定會與他們的士兵產生隔閡,而且那些土生土長的家將也會排斥柳家的家將,這卻是給了你最好的機會,從內部分解他們,引起他們內戰更好,到時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其中一家解決了。」

    「說得太對了。」海東青又是一喜,向莫離殤的茶杯伸去,莫離殤眼疾手快,拿起了茶壺塞到了他的手中。

    他拿著壺,臉上變化莫名,慍道:「這是什麼意思?」

    莫離殤無所謂的聳聳肩道:「我看你渴了,所以把茶壺給你,讓你一次喝個夠!」

    臉上陰晴不定,他惡狠狠地瞪了眼莫離殤,氣呼呼地拿起壺嘴,猛得灌了起來。

    「咳咳…」喝了急了些竟然嗆著了。

    耳邊傳來莫離殤的風涼話:「呵呵,東王小心了,你可不要做史上第一個被水給嗆死的君王啊!」

    「哼。」海東青氣呼呼地將茶壺往台上一放,轉身道:「你好好休息吧,孤王去合計一下。」

    「好的。」莫離殤微微一笑,全身投在了碩大的椅子中間,看著窗外風景如畫,神情愜意非常。

    走到門口依依不捨回眸相望的海東青就看到了這麼一幕美不勝收的場景,這一刻的莫離殤彷彿入了畫,濃淡相宜的景中,她恬靜自得,充滿了詩情畫意。

    眼瞬間有些迷離,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兇猛時如豺狼般的狠戾,安靜時如畫般的優雅,談計論謀時又如風般意氣,決戰千里時如雷般轟鳴陣陣,這個女人彷彿有數千種面孔,雖然每一次都讓他看到了不同的地方,可是為什麼每個面孔都讓他就這麼沉醉?

    眼變得深邃,唇用力抿著,不禁想到一句話,男人通過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也許他為了這個女人而要改變徵服世界的初衷了。

    「小心伍太妃對你胎兒不利。」他甩下了這句話後,匆匆而去。

    莫離殤微一惻目卻看到了他如風般消失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的瞇了瞇。

    伍太妃?

    花瓣般的唇勾起了風刀般的厲色,這世上誰要敢動她的孩子,那麼等於向魔鬼宣戰!

    相思,入骨的相思折磨得滄海明月傷痕纍纍,每想一次,他的心上就劃下一道叫相思的傷痕,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只是那相思太苦,太累,太痛…。

    離兒,你在哪裡?

    滄海明月躺在床上,手輕撫著身邊的位置,那指心似乎還能感覺到莫離殤曾經的溫度……

    他低下了頭,將臉埋在了被中,貪婪地吮吸著屬於她的香味,五個月了,他與她分離了五個月了,

    即使是酷暑,他依然不讓人把這被子拿走,因為只有聞著這被子中她的味道,他才能安然入睡。

    「樓主,有消息了。」

    一道暗影飄了進來,讓滄海明月渾身一震,他驚喜地跳了起來,抓住了暗影的衣襟,急不可待道:「快說,離兒在哪裡?」

    「回樓主,聽說東王娶後了…。」

    「他娶皇后與我何干?滾,去查太子妃的事。」滄海明月頓時失了力氣般放下了暗影,氣呼呼的推開了他。

    他轉過了身又走向了床邊,只是想多聞一會那越來越淡屬於莫離殤的味道。

    突然他站在了床邊,猛得轉過身有些顫抖地看向了暗影,唇微微一動,期待,害怕,擔心:「你。是。說…」

    「回樓主,屬下聽說東王愛皇后如命,為了皇后當場掌殺了四大妃子中的德妃,更是將德妃九族全部滅了。心中有些奇怪,所以想看看這個讓東王愛得如癡如醉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沒想到…。」

    風一樣地又捲到了暗影的面前,暗影又倒霉地被滄海明月抓住了衣襟,甚至連人都被提了起來,滄海明月滿臉興奮激動道:「你是說那皇后是離兒?」

    「唔…。」暗影手舞足蹈幽怨無比地看著滄海明月,他快被滄海明月勒死了,還說個屁啊。

    看到暗影臉脹得通紅,滄海明月立刻鬆了手。

    「咳咳…」失了禁錮的暗影狼狽地站穩了拚命咳著。

    「你等會再咳,快說是不是?」

    暗影更是鬱悶了,努力的憋住了一口氣,終於將那咳嗽憋回去了,才啞聲道:「是的,那是太子妃,而且懷了五個月的身孕了。」

    「呯」

    「樓主,樓主,你怎麼了?」暗影連忙衝上去要扶跌倒在地上的滄海明月。

    滄海明月傻傻地笑著,眼睛發直。

    「樓主,你怎麼了,不要嚇屬下啊。」

    暗影搖了半天,滄海明月才緩過勁來,一把又抓住了暗影的衣襟,高興道:「你是說我要當爹了?」

    「唔…」暗影又被抓得喘不過氣來,手舞足蹈了半天,滄海明月才鬆開了手。

    他跳離了滄海明月身邊,警惕地看了幾眼後,才道:「是的,恭喜樓主,賀喜樓主。」

    「哈哈哈,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滄海明月瘋了似得跳了起來,這真是太突然了,先是找到了離兒,再有就是他要當爹,這讓他的心臟有超負荷的嫌疑。

    他到處找能與他分享這份快樂的人,看了看周圍看到了暗影,一下撲了過去,握住了他的手臂道:

    「這是真的麼?」

    手臂上的疼讓暗影愁眉苦臉,為什麼他這麼倒霉啊,明明是報喜,卻差點被掐死兩回,現在的手真是好疼啊!

    他抽著冷氣,帶著顫音回道:「是。真。的…。」

    滄海明月更是歡喜,快如閃電地抓起了暗影的手臂,對著它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暗影痛得呲牙裂嘴,幽怨道:「樓主你咬屬下做什麼?」

    「你知道疼?哈哈哈,太好了,原來這是真的,我要當爹了。」滄海明月大喜,一躍而起。

    暗影撫著痛處,哀怨道:「屬下的肉也是肉當然知道疼的。」

    「哈哈」滄海明月不理他訴苦,大聲吩咐道:「傳我令,集得意樓全部屬下隨我去東國將太子妃迎回來。」

    「樓主,太子妃現在的身份是東國的皇后了。」

    「什麼?海東青這個混蛋居然敢娶離兒為後?他不要命了麼?」

    暗影翻了個白眼,人家娶都娶了,當然是不要命了。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對滄海明月說。

    於是道:「樓主,屬下建議你最好夜探東國皇宮,與太子妃見了面瞭解情況後再想辦法。」

    ------題外話------

    感謝非林納,狐狸相公,ladynina,三位小美人的票票,愛你們,祝三位小美人越長越漂亮,釣帥哥無數。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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