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17:秋天來了,天涼了 文 / 宿文亞
「有話就說-,我可不想在這裡待太久(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7:秋天來了,天涼了內容)。」宿如雪抱著手臂,不高興地站在屬於龍風傲的屋中,看著身畔屹立的男子。
風掀動了窗欞,自沒關緊的屋門灌了進來,原來快入秋的時候,氣候可以這般的涼,涼的沁心,徹骨一般。
「他到底哪點好?」龍風傲悶悶的吭了一聲。以逸了己。
「他哪都比你好。為這件事麼?那恕不奉陪了。」宿如雪調轉腳步,轉身就走,如果不是龍風傲說是有宇文逸有關的事情,她真是打死都不會來,如今說了半天,竟還是圍著這樣的問題團團轉,有什麼意義麼?
如果說龍風傲哪裡不如宇文逸,那理由只有一個,她宿如雪不是當初那個笨蛋公主,她宿如雪愛的人只有宇文逸一人罷了。只是這樣的答案,該怎麼與他人講,這是屬於自己的秘密,就算說出來有人會信麼?一個靈魂的飛逝,一個靈魂的注入,別鬧了,真就是宛如神話與傳說一般。
「宿如雪。」龍風傲背著身形衝著離開的女子,大吼了一聲。
「又幹嘛??」宿如雪真就是厭惡了,這個男人吭吭哧哧的墨跡姓格,有什麼話,他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嘛?「龍公子,你叫我來是告訴我,你有宇文逸的事情要與我說,不然你以為我會來麼?」
「又是他。」龍風傲的手莫名的緊攥成拳,沒錯,自從這個宇文逸出現,一切都變了,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全變了。
宴會上的一席對抗,龍家雖然敗了,但是龍風傲心中卻是欣喜的,因為小鳥依人的女子,不是他要的,他渴望的女子該是灑脫的,不拘小節的,就如同屋中的這個女子一般,她的刁蠻,她的強勢,她的霸道,讓她如同一道深深的烙印刻進了他的心中(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7章節)。
循規蹈矩的女子,他不要;被教條所困的女子,他不要;不明白心中所愛,而聽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女子,他不要。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奪了我的幸福,又非得去招惹他??」終於龍風傲再也忍不住了,他憤恨的揚起長臂落在女子的手腕上,使勁的一拽,將她穩穩地扯進了自己的懷中。頭垂的低低的與宿如雪的額頭不過一指的寬度。高束起的長髮,烏黑的髮絲緩緩地滑落了下來,伴隨著髮絲,還有濕熱的水漬,打在了宿如雪的臉頰上。
宿如雪僵愣了片刻,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話來安慰這個傷心的男人,都怪那該死的前任公主,沒事招惹這麼個彆扭男人幹嘛?還要她來給善後?這壞人真就是全被她做了。
只是愣神的宿如雪並不知道,如今這樣的一幕,在門口處看來,就不是這個樣子了。一男一女摟抱在一起,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纏綿悱惻。而且,以角度差來看,這男女還是深深的吻在了一起。宇文逸藉著那虛掩的縫隙,窺得了這樣的一幕,心痛的無以復加。踩著踉蹌的腳步直直的奔逃而去。
風吹開那虛掩的屋門,倏的灌了進來,讓宿如雪忽的身軀一顫,抬起手,猛的一推,將龍風傲推到了一旁,水眸在屋中四下裡掃了掃:「你弄錯了,當初的一切只是我一時衝動所以做下的惡,撞了頭後,我想明白了,也把我撞醒了,我對你沒有過愛,那也不是喜歡,只是少不更事罷了。但是對宇文逸,我卻是真心的。我喜歡的,愛的只有他。所以……」
「夠了,我不想聽。」龍風傲掉轉過身,背對著女子:「你走。」其實今日他尋她來,是想告訴她那一日宇文逸並沒有去招妓,是被人算計的,可是嫉火攻心,他真就無心再為他人去著想了。
「你能不能放棄駙馬之位,別在與他爭??」宿如雪邁開腳步,向前一小步,懇求著男人。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7章節)。」龍風傲向前一大步,果斷的回絕道。沒有給小女人任何的機會。聽著那腳步聲漸行漸遠,龍風傲身軀一個踉蹌,口中喃喃笑道:「如果他想贏,又何須我來讓?你太不瞭解他了。這樣的男人,我又怎麼能放心將你交給他,又怎麼能放得了手……」
自龍風傲的房間出來的宿如雪,不知為什麼,心中沉重無比,抬起頭,望著那湛藍的天際,也許是因為有風的關係,這晴空之中竟沒有一朵的白雲。明明都說清楚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會不會是自己傷了人,所以於心不忍了,可是愛情不就是這樣麼?快刀斬亂麻才是最正確的抉擇,不是麼??
總有一天,傷與痛會由另外一個幫他包裹住,痊癒的。一陣冷風吹來,宿如雪不由的打了一個抖,踩著細碎的步子,走向屬於自己的那房間。要入秋了,天涼了,該添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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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自己的房前的,只知道走到屋門前,那天都快擦黑了。路,何時如此長過,明明只有那麼幾步,為什麼他卻覺得彷彿走了幾個月的時間,那麼久,那麼久……
「公子,您回來了,二公子在屋中等您多時了。」晨五小跑著趕緊上來稟告道。言下之意就是叫他小心提防著點。
宇文逸悲慼戚的一笑,每次自己如同一隻落水狗的時候,都會有人來看笑話,看來今日也不例外,不過就是一個慘字而已,如今已經這般了,還怕什麼?繞開晨五,逕直走進屋中。
「三弟。」宇文茂掬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衝著面前的男人,舉起手打著招呼。
宇文逸彷彿沒有看見一般,對男人理都不願理,連看都不看一眼:「有話就說。」只有這樣一句有氣無力的話語是對男人說道。
「這麼說恐怕不太好-?」宇文茂示意一旁的晨五有些礙眼(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7章節)。
「晨五,出去。」宇文逸低低的一聲。
晨五看了看自家的公子,又瞧了瞧沒安好心的宇文茂。心中雖是憋著一股火,但是卻無奈不能發作,只能攥著拳退了出去。
「說。」宇文逸覺得渾身一點的力氣都用不上,他的心在生生的淌著血,再也包紮不上。
「你們幾個把那日的事與公子說。」宇文茂使了個眼色給張三等人。
張三接到僱主遞來的眼色,趕緊接話道:「那日公子被人暗算是個女子的主意,她長的很漂亮,就是那日與公子游花燈會的……」張三邊說邊打量著宇文逸的臉色,話說到一半,竟在也說不下去了。因為男人的臉色慘白的沒了血色,越發的駭人了。
宇文逸垂著頭,悶悶的哼著:「就是這樣??」嗤之以鼻的勾唇一笑,把張三嚇得瞬間傻了眼。
「是。」張三顫顫巍巍地應了一聲,趕緊退到了一旁。如同啞巴一樣,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宇文茂趕緊把話接了過來:「三弟,你看,哥哥我也是為了你好,這不是打聽到了風聲,趕緊給你通風報信來了麼??你可要念著哥哥的好啊,他日飛黃騰達了,可不能忘了這份情誼啊?」
「說完了嗎??」宇文逸淡淡的一聲,讓人聽不出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心情。
「嗯,說完了啊?」宇文茂笑呵呵地應著。
「滾?」這是宇文逸隱藏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爆發那股強勢的殺意,讓屋中的所有人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真是駭人極了(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17章節)。qq1v。
宇文茂看著面前彷彿快臨近爆發邊緣的男人,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帶著狗腿子與張三等人,屁滾尿流地爬了。
「你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要活活的把我往死路上逼啊?宿如雪,我到底虧欠了你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淚水順著臉頰肆意滑落,一滴滴的落在他白色的衣襟上。連連的打擊與重創讓他的心碎裂成數瓣,再也拼湊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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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宿如雪猛的大叫一聲,小手塞在嘴裡,使勁地吮著,眉頭都緊蹙到了一起。
「公主,您給公子買件御寒的袍子多好,沒必要親手為他縫一件。您看看,您這手扎的,都沒有好地方了。」煙翠剛剛端著晚膳走進來就聽見宿如雪在那痛苦的嚎啕。
「你懂什麼,這才叫心意呢?等兔兒贏了文試,我把衣服往他手中一送,你猜他會說什麼??」宿如雪歪著小腦袋美滋滋地想著,一說到這個,就連做夢,她都會笑出聲來。
「唉?」煙翠無奈的深歎了一口氣,這是公主第幾次問她同樣的問題了,自己幾乎快倒背如流了。煙翠慢條斯理地說:「如雪啊,你真是秀外慧中,蕙質蘭心啊?手真巧啊?」
「錯,感情不到位。應該是這樣?」宿如雪雙手握在一起,舉在胸前,像模像樣地學著宇文逸的聲音:「如雪,想不到你會為我親自縫製寒衣……然後羞答答的垂下頭去,臉上紅的跟咬一口甜掉牙的蘋果似的。」
「怕只怕,公子捏起您的那雙手,就露陷了。」煙翠壞心眼地戳著宿如雪的脊樑骨。
「打你啊?」宿如雪揚起小手使勁地忽閃著,腦中又細細地勾畫起那一日的情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