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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6:坑蒙拐騙偷的兔兒(七)結局大翻轉 文 / 宿文亞

    宿如雪一聲令下,屋中的兩個男人先是身軀一怔,然後開始拿著劍拼砍了起來【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76:坑蒙拐騙偷的兔兒(七)結局大翻轉章節】。宿如雪縮在椅子上,看著兩人你來我去,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假打假殺,真心好無趣啊?宿如雪很想喊卡,可是礙於某些問題,她並沒有說出口。別過頭,無意識的望了一旁的衣櫃一眼,哀哀地深歎了一口氣。

    「踏雪,刀劍無眼,你不如出去。」白無炎邊抵擋著龍套男揮砍來的虛招,邊關切地對宿如雪勸說道。

    「是啊,如雪,聽世子的,出去等-,有了結果,你再來?」龍套男趕緊隨聲附和道。

    宿如雪從椅子上騰的起了身,她才懶得看他們這虛張聲勢,耍猴呢,邁開腳步就往外走,走了沒兩步突然又會過頭來:「你們兩個哪個死了都不要緊,千萬別把我屋中的東西給我砸了,不然……」小女人摩拳擦掌,咬著牙狠狠地叮囑道。

    兩個男人怕死的頻頻點頭。

    宿如雪將門一關,去院子裡擺弄逸逸去了,對屋中發生了什麼理都不願理睬【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76:坑蒙拐騙偷的兔兒(七)結局大翻轉章節】。靜待屋中兩個男人怎麼把這齣戲演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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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如雪前腳一出屋,後腳白無炎就將劍丟給了一旁的禁衛:「你們先打著。」白無炎邁過腳步,往椅子上一坐,糊弄這個女人真是費勁,還要自己耍套刀法給她看麼?

    「這樣不行。」白無炎狠狠地說道。

    「世子,小人有一計?」龍套男抬起刀與那禁衛舉起的劍使勁地碰撞著,裝出打鬥的聲音,以這樣的聲音蓋住了自己的說話聲。

    「說。」白無炎冷冷的哼了一聲,要他上陣打仗,他的計謀很多,可是要他對付女人,他卻除了緩兵之計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辦法。

    步地下宇。「我們假裝做出打鬥,然後裝受傷,昏迷在地。」龍套男殲詐地說道,這都是些糊弄人的小把戲,平日裡騙那些老實人用的,一騙一個准。這龍套男也不是好東西,他是白炎境內一個賣假藥的,白炎國內人盡皆知,此人殲詐狡猾,最會逢場作戲,所以白無炎才要白影特意將此人抓來扮演宇文逸。龍套男接著說:「看看公主往誰身上撲,如果往我身上……」

    白無炎不悅地一擰眉頭。龍套男瞬間腿腳一軟,抬起手在空中擺了擺:「那不可能,世子妃一定會撲進世子的懷裡,這樣便證明,世子妃對世子的愛比金堅,情似海深……」龍套男使勁地拍著白無炎的馬屁。

    「這還差不多。」白無炎勾著唇角,滿意的點了點頭:「裝受傷用誰的血呢?你不會要本殿真拿刀砍上自己一刀-?」

    「這……」龍套男呵呵的一笑:「不傷不足以蒙騙過關啊?所以……世子……」

    「大膽,你居然要世子真受傷。」白影邁前一步,抽出禁衛腰間的跨刀,直橫在龍套男的頸項上,那龍套男頓時嚇得慌亂了陣腳,膝下一軟,刀差點離了手,直趴跪在地上。

    「小人,不敢啊?小人不敢?」龍套男哀哀地懇求著,然後低低的說道:「總得有人流血啊,不然,裝不像的?」

    「這還不簡單,你替本殿流血便好。」白無炎邊說邊自椅子上站起身,腳一踢那刀,將刀提起握進了手中,一手捂著龍套男的嘴,以刀迅速地扎進他的腹部,避開了要害之處,一刀乾淨利落極了,腥紅的鮮血順著刀泊泊而下。t7sh。

    「世……子……」龍套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疼的呲牙又咧嘴。

    「流的血多一些而已,死不了?」白無炎垂著頭,自顧自的嘀嘀咕咕道:「也不知道這些血夠不夠?」

    龍套男一聽男人的這話,不由的兩眼一翻,氣一短,昏死了過去。

    「世子,這該是屬下的活兒?這樣會髒了您的手的?」白影在一旁小聲地說道。

    「本殿沒想殺他,留著他的姓命-,讓他記一輩子,下半生他該是再也不會騙老實人的錢財了。」白無炎看似心狠,其實也是個宅心仁厚之人。

    「是。」白影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看了看那個昏死的龍套男,一個計謀換這樣一條賤命,真是便宜他了,心中狠狠地啐了一口。

    白無炎將龍套男的血往自己的衣襟上抹了抹,然後將劍往地上一拋,尋了個地方,離那龍套男離的遠遠地假裝受傷昏迷地躺了下去。

    白影看主子躺好了,推開門,跑了出去,假裝一副急切的模樣,宛如屋中真出了人命似的,邊跑邊喊:「不好了,世子出事了?宣太醫,快宣太醫?」

    白影帶著禁衛們全衝出了屋中,守在院外,打算把那寢宮暫時留給屋中的那對有情的男女。

    宿如雪聽到這喊聲,一股腦地撥開白影衝進了屋中,先的垂下頭,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受傷昏迷的龍套男,又別過頭,看了看一身是血的白無炎,兜轉腳步慢慢的朝著白無炎的方向移了去。

    白無炎雙目微瞇,偷偷地窺著女子的一舉一動,就在小女人腳步向他一步一步的走來的時候,他的心倏的跳的飛快,咚咚的快躍出嗓子眼了,她果然在乎他,原來,她在乎他?如雪,來-,我等你,等著愛你?白無炎緊緊地閉上眼睛,等待著小女人撲進懷中的那瞬間。

    忽聽到小女人含情脈脈的聲音:「小兔子,快出來,白無炎受傷昏迷了,我們趕緊私奔-?」

    只能說白無炎誤會了,因為他選了個好位置,最靠近衣櫃的那個方向,而清晨離開的宇文逸在午時便回到了屋中,那個時候宇文逸便想帶小女人走的,跟她正在說話,就聽見屋外傳來的腳步聲,所以宿如雪便將男人偷偷地藏進了衣櫃之中,而她之所以會說不要砸了屋中的擺設,也就是為了藏在櫃子裡的人著想,不想看他受傷。

    「蘇踏雪?」白無炎氣急敗壞地直接從地上躍身而起。

    男人渾身帶血突然詐屍的模樣嚇了宿如雪一大跳,她抬起小手,顫顫巍巍地指著白無炎,唇角蠕動,顫顫巍巍地說:「你不是受傷昏迷了麼?」

    宇文逸從櫃子之中躍了出來,一副看笑話的模樣盯著白無炎:「做假的,那血是那個人的。」解答了小女人的問題,宇文逸接著說:「世子久違了。這個女人我接收了。」攔腰一撈將小女人穩穩的抱進了懷中,衝著外面喊了一聲:「逸逸,回家了?」足下一點,直躍到院中,一抹白色的身影直躍進懷中女子的手臂裡,穩穩的一坐。

    宇文逸抱著小女人,小女人抱著小白狼,直躍上屋簷,踩踏著瓦片,飛馳而行【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76:坑蒙拐騙偷的兔兒(七)結局大翻轉章節】。

    「該死?白影調上一千弓箭手,隨本殿追?」白無炎狠狠地喝著,吩咐道。

    「世子,別傷他,馮渺然求您?求求您別傷他?」馮渺然進院時,宇文逸剛巧躍上屋簷,那一瞬間,馮渺然清清楚楚地看清了那張臉,擁有著與自己相同的眉目的一個男子的臉,那身形與腦中那模糊的孩子的身形重疊在一起。是親人,一定是自己的親人,淚水奪眶而出,馮渺然泣不成聲地撲跪在白無炎的腳下苦苦地哀求著。

    「奶娘,您可知道他是誰?」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一定與我的身世有關係,所以世子手下留情啊?」

    「他就是宇文逸。」白無炎身軀一凜,不由地緊閉上雙眼,原來預感真的很準,自己的奶娘與宇文家真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馮渺然身軀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宇文逸,宇文逸,難道他真的是自己的兒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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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逸抱著小女人出了皇宮,與前來接應自己的劉玄碰了頭,翻身上馬,一抖逸寶的韁繩,驅馬直奔邊關,關外就是宿國的軍隊做接應,只要與其會合便好。

    馬匹一驚,忽的止步在當下。眼前阻住自己的去路竟是帶著大隊兵士前來堵截的白櫻葵。

    「劉玄。」宇文逸別過頭,不由地責備了一聲。

    劉玄沒有說話,深深地埋下頭去。

    「宇文逸,你為什麼要騙我?宇文逸,她是你的女人對不對,你根本不姓于,你姓宇文,你……」白櫻葵淚水滿臉,說出的話斷斷續續地上氣不接下氣:「你來白炎就是為了她,是嗎??」

    宇文逸沒有說話,懷中的宿如雪則是驚恐的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男人,死死地望著。

    「對不起。」宇文逸低低的說了一句,調轉馬頭,直奔那與城交融在一起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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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迴路轉,前有綿延數里的峭壁阻攔,後有追兵緊追不捨。馬匹的脊背上,駝著一男一女久久的不說一句話語。

    「宇文逸,把她還給我。」畢竟是在白炎的邊境內,地形白無炎要比宇文逸熟悉的多,不消片刻,白無炎便阻在了宇文逸的前面,後面的白櫻葵也帶著鐵騎堵了上來。將宇文逸與劉玄團團地圍在其中。

    「白無炎,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是你從我手中奪走的。」宇文逸憤恨地說道。

    「宇文逸,你敢說你沒騙踏雪麼?你敢說麼??」白無炎翻身下了馬,此刻的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走不了,已經成了困在囚籠之中的鳥兒,因為愛——愛到可以拋棄姓命?而這樣的愛往往是最盲目的,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送了姓命,今日,他白無炎就要將這個男人親手扼殺掉,然後將這個女人奪過來。

    宇文逸被白無炎問的啞口無言,為了小女人,他機關算盡,坑蒙拐騙,最後終於將小女人偷出了白炎的皇宮,到了如今這般他又怎麼能說得出口,他沒騙她,沒有欺騙她的感情。

    「我……」宇文逸欲言又止。

    「別說了,放我下去。」宿如雪惱火不已的咆哮道,剛剛因為白無炎的欺騙,她終於下定了決心跟著這個純潔的沒有一絲污垢的男人私奔,可是結果呢?他還不是一樣用了卑鄙的手段將她騙的團團轉。峭壁上的寒風猛灌,將她吹的不住的打抖,這冷是發自內心的,並不是身體的冷,是心寒所致。

    「我不想放手,我……」

    「我不想聽你說,不想聽你解釋,你閉嘴啊?」

    歇斯底里的一聲咆哮,讓宇文逸乖乖地閉上了嘴巴,翻身躍馬而下:「它們都是屬於你的,只有我排除在外,我知道,所以該離開的是我,對不起,我不該說謊騙了你?也許早一步對你說明一切,你會相信我,可是,我懦弱,我不敢,我害怕,害怕失去你……」宇文逸邊說邊往峭壁的邊緣退,直到再往後一步,自己便會墜落下去,話語也在此時哽咽住了。

    「你說過,要與我不離不棄的,你說過要我借你一生,你要不停的對我說愛戀不變,直到你不能再說,我也聽不見。」他不會唱那首只聽過一次的歌,但是他清晰的記著那每一句的歌詞,她用心用愛唱給他的每一句。

    白無炎看著宇文逸,知道這是要以死明鑒,他將隨身攜帶的佩刀扯了出來,架在自己的頸項上:「踏雪,是他還是我,你選-?」這一次是真的,貨真價實的針鋒相對,兩人全動了真格的。

    「我……」宿如雪看了看站在懸崖邊的宇文逸,又看了看舉著刀要自刎的白無炎,左右為難。手帶動馬韁,緩緩地往一旁白無炎身邊動了動。

    「如雪,我真的愛你?你說過的,你明明說過的……」看著逸寶的動作,宇文逸絕望極了。

    「我也愛你,可是這樣的欺騙,我接受不了?建立在欺騙上的愛情,我不要?」

    宇文逸靜靜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順著眼角簌簌而下,原來情之深,愛之切,始終敲不開那封閉的記憶之門。

    「謝謝你的愛。」那絕壁下是滾滾的河水,鋪天蓋地的奔流。張開雙臂,猛的往後一步,身軀直接朝後仰倒了下去,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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