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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8:洞房花燭的陰謀 文 / 宿文亞

    「憑什麼我做小,你做大?」龍風敏不高興地雙手叉腰使勁地質問著宿如雪【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88:洞房花燭的陰謀章節】。

    「因為宇文逸愛的是我。」宿如雪眸光瞇起,在這樣的立場上,她堅決站穩,不肯退讓一步。

    「他以前為了救我,曾經不顧自身安危……」

    「卡——」宿如雪大喝一聲,止住龍風敏的喋喋不休:「過去的事情,我不記得,我只知道前不久他陪著我跳崖,伴著我同生共死,而你,能麼?」剛剛問完,宿如雪立刻糾正道:「不,是你能讓他與你一起同生共死麼?」

    「我做不到與你同生共死,龍姑娘?」敞開的小木門外宇文逸翻身下馬,人還沒進門,話語先衝了進來:「我從來沒有愛過你,而且……」

    宇文逸的話剛要往下說,卻被宿如雪打斷在當場。這兔子居然來攪局,她可不能讓他破壞她的計劃,少了這個龍風敏,那自己接下來的戲可就沒法唱了。

    「你可聽明白了?你可以選擇一起嫁,但是,我必須做大,而你只能做小。」宿如雪故意扯大聲音對龍風敏說,要女子當機立斷。

    「好,一言為定。」短暫的片刻,龍風敏腦中過了許多的東西,她想的很多,嫁也許還有與女子爭搶宇文逸的可能,不嫁,那就真的等於放棄了。她龍風敏從來不知道放棄二字怎麼寫。

    「如雪。」宇文逸別過頭,為難地望向小女人。難道這就是自己當初隱瞞真相所得到的惡果麼?兩女共侍一夫,她們也許做的到,可是他宇文逸做不到:「要我娶兩個女人,我寧願一個都不娶。」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宇文逸氣頭都沒有回一下,翻身上馬,策馬揚鞭而去。本以為自己趕來可以挽救一切,沒想到,卻是什麼都沒有做到。得到的只是一幕幕的傷痛欲絕而已。

    馬蹄飛濺,踩踏著地面,他輕輕地勒住韁繩,緩下腳步,滿心滿意的盼望著小女人從後面追上來,可是空空的等待,換來的是心力憔悴。五日之後,他娶她嫁,難道真的要他同時迎娶兩個女人進門麼?

    手遮在眼前,夕陽揮灑,落下滿地的紅光,想起的是那一日,她放風箏的種種,那只風箏脫線後,她那表情黯淡無光,迎著明晃晃的日頭,竟是滿臉的陰霾,於是他便悄悄地躍身而去,將那紙鳶拾了回來,悄無聲息的掛在了她屋中的衣櫃上。

    那一日,其實他並沒有走,又偷摸的遮回了她的寢宮,看著笨拙著的她垂頭苦思,怎麼都沒有發現那只紙鳶,正想做點什麼,好讓她發現,不巧就聽見了煙翠與小女人的對話。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擠破頭也搶不到嗎?宇文逸猛然想起小女人說的那一句陰錯陽差的話語,心中頓時一顫,莫非這只是一計,小女人的一步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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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當空,宿如雪手撐著下巴,望著窗外的滿月,還有四日,自己就要嫁給他了,一切真的會如同自己想的那麼順利麼?

    「真的有些害怕呢?」張開嘴,不由地悠悠出聲道。

    「害怕就不要瞞著我做這樣不可告人的勾當。」白衣男子倒掛在屋外的窗欞上,衣服下滑遮住他大半邊的俊逸臉龐,可是聲音卻是沒有讓宿如雪認錯。

    「小兔子,你怎麼來了?來興師問罪的麼?」宿如雪四下裡望了一下,迅速地爬下了窗台,將男人趕緊讓了進來。

    「如果真要興師問罪,我就不來了。」宇文逸翻身躍入屋中,動作矯健如同一隻貓兒一般。抬起手,擁住一旁站立的嬌小身軀:「你打算把你這點小勾當,隱瞞到何時??」

    「大婚之日【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88章節】。」宿如雪吐著舌頭,尷尬地笑了笑。

    「告訴我又如何?還怕我會說出去麼?」宇文逸唇角一扯,佯裝生氣地說道。

    「我怕隔牆有耳麼?」

    「好一個隔牆有耳,連自己的駙馬都防??」

    「嘿嘿?」宿如雪手落在男人的懷裡,痛快地虎摸了一大把,這油水撈的太爽了。將這兔子拐騙進手,唯一的好處就是方便自己隨時動口動手。

    「洞房花燭讓你摸個夠,現在……把你那計謀給我說說。」知道小女人一定會佔自己的便宜,他這一次就打算以她最愛的便宜來換口風了。將她打橫抱起,迅速走到床榻旁,兩人雙雙扎倒進床中。

    兔你下就。「我沒打算吃你。」宿如雪一板一眼地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說道。一雙小手,不露痕跡地落在男人腰間的束帶上。不吃,摸一摸,便宜還是要佔足足的。

    「我知道。」不老實的小手被男人的大手按在當下,止住了下一步的打算:「一句換一次的,如何?」

    「呃——」宿如雪發出來自地獄的哀鳴,這兔子如今已經聰明到了這般的程度,等價交換都已經學的如此輕車熟路了。

    「不換就算了。我睡了。」宇文逸翻了個身,將壓在身上的小女人甩到了一旁,自己合攏著衣服,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你要在這睡?」宿如雪嚥下一大口口水,美色當前,一定要忍住,把持住,這是這兔子慣用的伎倆,不能上當受騙啊,宿如雪,小女人心中哀哀地嚎啕著。

    「嗯,在白炎同床共枕過一次又一次。沒關係,明早我就走,神不知鬼不覺,直到迎娶的那一天為止?」宇文逸聲音低垂,好像是要入睡了一般。

    「你不怕我色心一起,把你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宿如雪故作裝作大灰狼一般,豎起雙手比成利爪,慢慢地朝男人那俊美的側臉湊了上去。

    「狼不是你這模樣的,跟逸逸學學再來。」

    「呃——無趣?」宿如雪放下雙手,無精打采地哼了一聲。他這算-,一定算是了?四天,屈指一算,宿如雪開始懷疑自己在白炎套兔子的那麼多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就她這色心,這色膽,驟起的一瞬間,早就將這睡相酣甜的小兔子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睡相酣甜,一想到這個詞,宿如雪不由地垂下頭,視線正好落在男人那側給自己的傾世容顏上——「天?」輕輕地嚎啕了一聲,這美味可口的兔子就這麼大肆肆地躺在自己的眼前,能看不能動真是抓耳撓腮般的煎熬啊?睡的真香,她都聽到了他輕輕地打鼾之聲。

    睡的這麼死,碰碰他,該是沒事的-,親不到嘴,那就親親臉頰也可以啊?輕輕的一下,不能被發現。心中想著,真就不怕死的俯身向下,輕輕的一啄,打著抖的唇落在男人的容顏上,溫暖的體溫,沁人心脾的馨香,嘗了一次,便再也止不住了。

    「翻身-,求求你了。」宿如雪雙手合十,心中默默地念著,臉頰哪裡夠,要嘴巴,一定要嘴巴。這根本就不算吻麼??

    上天真就聽到了小女人的請求,男人忽的一翻身,仰面朝上,雙手落在身畔,睡相依舊酣甜,唇角微揚,好像是個美夢哦?

    「yes?」落在臉上的一記偷香,讓小女人頓時如同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一般,聲勢異常勇猛。嘟起朱紅的小嘴撅的頎長,俯身向下,直落在宇文逸的唇瓣上,輕輕的一下,剛想移開,卻已經來不及,心中不由地哀哀地嚎了一聲中計了,便被這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深吻奪去了呼吸的能力。

    「卑鄙?」使勁地舔著小嘴上粘著的屬於男人的味道,宿如雪心口不一地咒罵著床上垂頭竊笑的男人。

    「這叫兵不厭詐。一個吻來換計謀,付連帶陪睡一晚上,如何?我好像有點賠了呢?」宇文逸停下了竊笑,歪著頭對坐在床腳回味著剛剛吻的餘溫的小女人出聲提議道。

    「你賠了麼?明明是你賺著呢好。笑的那麼殲詐,還說自己賠了,殲詐的兔子,壞透了?」抬起小手直指著男人的胸口,心臟的位置:「這裡都被蟲蛀了。」

    「你吻了臉頰一下,嘴唇一下,又摸了我的……」宇文逸雙手遮在胸膛上,使勁地蓋住不讓小女人再次落下那只爪子:「還有哦,前面也摸過我。我認真的算過,你一共佔了我三次的便宜。」宇文逸細細的掰著手指頭算著,與小女人前些日子計算自己那般似的斤斤計較的模樣。

    「喂,你夠了啊,兔子,還說不會唸經,你都念叨半天了?不就摸了你的小手,親了你的小嘴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宿如雪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懶得與男人細算。

    「那你會對我負責麼?我嫁你,你會娶我麼?」

    「越說越沒邊,再有四天,是我嫁你,好-?」宿如雪不拍腦袋:「哦,對,還有龍風敏,我怎麼把她給忘了?」

    「那你不打算負責了?」宇文逸瞇起眼睛,眸光之中透出宛如可以殺人一般的寒光。t7sh。

    「我的身子都給你了,不是麼?你還要我負責,還要怎麼負責啊?」既然他跟她兜圈子,那她跟陪著他繞唄,兩個人總有一個被套住的。

    「可是你跟龍風敏那一天可不是這麼說的。」宇文逸翻身就要下床,既然她記姓不好,那他就給她提個醒,然後將小女人隱瞞的一切,逐字逐句的說給龍風敏好了【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188章節】。

    「小兔子,我錯了。你別走嘛,我們聊聊,我沒說過不負責,哪能不負責呢,是-??」那天她明明把他氣走了,怎麼這兔子又半路折回來了,還將最關鍵的話聽了去。可惡的龍風傲,遲鈍的曹菁菁,真是一點都靠不住?

    「哦,既然你這麼誠懇,那我們就再聊聊好了。」宇文逸被小女人抱住了腰,只得又老老實實地縮回了床上,不過該算的一分一毫都不少:「你這又抱了我的腰。」

    「這個也算啊?」宿如雪不高興地一嘟嘴,剛要鬆手。

    「好-,那不算。」宇文逸失落落地垂下頭,又要往出挪。

    「算,兔子祖宗,算還不行嗎??」宿如雪再次勒緊了男人的腰間,反正抱一次也算一次,一直抱著還算一次,還好這兔子是按次數算的,要是按時間算的,那她估計這一次輸慘了,可能連裹褲都得抵給他了。

    「那你說。我聽聽?」宇文逸將雙腿放平,交疊在一起,讓小女人可以舒舒服服地倚靠在自己的膝蓋上。

    「我知道白無炎一定回來搶洞房,到時候,我們這樣……這樣……」宿如雪慢條斯理地與男人講解著自己的那點小計劃。

    「萬一做不好,龍三小姐的清白會葬送進去的。」聽完小女人的話,宇文逸皺起眉頭說出了這計謀佈置的不周詳的地方:「怪不得,你會把人都騙走,然後跟她定下婚後誰先給我,誰就可以得到我,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嘿嘿?不能,白無炎定力很不錯的?」計謀被戳穿了,宿如雪不好意思地埋著頭,低低地笑著。

    「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她要是知道了這件事,非得活剝了你的皮不可?」

    「切,她哪那麼聰明,會想到我婚前就是你的人了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就憑現在我跟她的關係,她一定不會冒冒然的去問,到時候……」宿如雪邊說邊殲詐的笑著。

    「你怎麼料定她不會去問呢??」

    「因為我跟她說我撞了頭啊,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她就從我的兒時玩伴頓時成了陌生人,她是臣的女兒,我是君主的女兒,礙於上一輩的君臣之禮,她一定不會問的,問多了,那可是殺頭之罪。再者說了,女兒家家的又怎麼會這麼不矜持在婚前說之事。你以為這是開放的二十一世紀啊……」宿如雪越說越得意,不由地說走了嘴卻渾然不知。

    宇文逸專心地聽著,待聽到小女人後一句話的時候,眸光猛的一凜,開放的二十一世紀是什麼??

    「安啦,安啦,如果有人真的說出去的話,我也早就想好了對策,我當時不是說了婚後麼,就是給自己留著退路呢。你要明白啊,我可是處處都想到了,畢竟你當初在金殿上當眾拒婚的時候,我說過我給你的事情,不過,應該不要緊的,不用擔心?」

    宿如雪自顧自的說著,說完了還信誓旦旦地拍著自說自話地誇讚道。抬起頭,本以為能接到男人讚賞的視線,可是竟看到他好像在神遊一般,於是不高興地一嘟嘴:「小兔子,你有沒有認真的聽我的話啊??」小手落在男人的腰間,使勁地搖晃著他。

    「當然。」宇文逸點了點頭,肯定地應道,就是因為她的每一句話,他都認真聽,才會聽到那句非常重要的話語。只是開放的二十一世紀到底是什麼??

    看著男人這般的怪異模樣,宿如雪歪著頭,擰著眉,細細的想著,莫非是自己說錯話了,可是剛剛她並沒說什麼啊。等等,好像確實說了一句話,很重要的一句,可能會洩露身份的一句。這個男人不會是聽到了那句話-?如果真是那樣,那可就糟了。

    「小兔子?我有些話是信口胡謅的,你別信以為真哦?」為了怕男人懷疑起自己的身份來,宿如雪只得趕緊亡羊補牢。

    「哦?哪些話是信口胡謅的?」宇文逸聰明的順著小女人的話繼續往下問。

    糟糕,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也許男人根本就沒有聽到那句話,只是在想她的計劃到底周密不周密,而這麼一說不是不打自招麼??

    「天色不早了,我累了,我們睡覺-?」宿如雪心虛地摟著宇文逸的腰,撒嬌似的央求著男人,試圖岔開這樣的話題,趕緊尋個借口閉上嘴,說的越多錯的越多,宿如雪深知這個道理。

    宇文逸垂下頭,斂氣眸子,抬起手,落在小女人垂滑在耳旁的髮絲,輕輕地捏起,幫她歸攏到耳後:「嗯,我也累了。」她在逃避,她那眼神明明就是在躲閃,宇文逸想問,可是他知道現在不是合適的機會,小女人不想說,更是不會說,所以自己需要個機會,要她親口說出一切的機會,硬逼不是個好辦法,但是,可以用騙的和套的。

    待到洞房花燭夜,她有她的伎倆,他也有他的手段,定要將她心中的秘密全數套進手中,由她親口說出來,說予自己來聽。

    愛,就該坦坦蕩蕩,愛,就該無遮無攔,既然自己的選擇是愛她,無怨無悔的愛,那不管她是誰,來自哪裡,他對她的愛都牢不可摧。就如同那句詞:君當做磐石,妾當做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只要他們彼此深愛,就沒有什麼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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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的四日後,宇文逸一身大紅的嫁衣,自丞相府正門前翻身上馬出發入宮,因為皇帝與皇后想留女兒最後一晚,所以公主與宇文逸的婚禮便在宿如雪的寢宮辦,而龍風敏就算嫁給宇文逸也只是小妾,無需拜堂大禮,只需由劉玄暫當代理新郎進行瑣碎步驟便好,總之一切從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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