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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5:龍風敏尋上門 文 / 宿文亞

    「小公主,把這藥先給他喝了【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205章節】。」馮渺然手中捏著一瓶精心研製的藥水塞進了白櫻葵的手中。

    「奶娘,這樣他就能活過來麼?」白櫻葵一臉擔憂的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一顆心七上八下難受極了,要不是自己的那句話,哪裡會出這樣的事情。放走了龍家三小姐不說,還不知道龍家三小姐如今的下落在哪裡。

    「這藥只能暫時保住他姓命無憂,至於恢復情況,就要看他的造化了。」馮渺然細細的說著,這是西域藥師救人保命的特效藥。受重傷之人的首選。

    「世子,能不能就把小公主送回去,不把渺然一起帶走。」馮渺然把男子帶出來,私下去談,便是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自己當著白櫻葵的面說不走,那白櫻葵也會拚死要留下來,到時候,恐怕……

    正在這時,白無炎推門而進。

    「奶娘,您與櫻葵收拾收拾,啟程回白炎。」這樣的命令隨男人進屋,也直接脫口而出。

    「你這有身孕,還敢這麼動,萬一孩子要是掉了,我看你怎麼辦??」宇文逸將小女人拋到床上,一抖衣袍自己也坐在了床側。

    「身體力行。」男人邊說邊將小女人壓倒在床上,告訴她如何假作成真。

    「假作成真??」宿如雪歪著頭思索著:「什麼把假作成真?怎麼做?」笨頭笨腦地問道。

    宇文逸勾唇一笑,抬起大手,輕輕扯在小女人的小手上,使勁一帶,將她擁進了懷裡,唇落在她的耳側,輕輕地吐納道:「把假作成真,時間剛剛好,別怕?」

    「奶娘。」白無炎想說不行,可是他卻是說不出口,因為他明白,婦人心意已決,就算他千般不捨,萬般的挽留,也阻不住她尋找親人的路:「奶娘,您留下可以,但是無炎只希望您如同最初我要求的那般一樣,隱姓埋名,切勿拋頭露面。把一切交給無炎來安排好麼?」這是他最後的要求,不是為了阻住婦人的手腳,完完全全的是為婦人的安危考慮。

    午夜時分,她抬起小手拉了拉被角,輕輕地為自己掖好,翻了個身,想去挽男人的身子,忽的發現,身邊空落落的,只有那被子依舊帶著男人的體溫而已。

    白無炎接到了婦人遞送來的眼色,暗暗的點了點頭,隨在婦人的身後,跟了出去,兩人走到一處僻靜之地。馮渺然這才停了下來。t7sh。

    「奶娘,難道您就一點都不擔心麼,也許我真的會要了他的命?」白無炎的一句話,說的婦人身子輕輕的一顫,可是只有那輕輕的一下而已。

    「駙馬,好駙馬。」宿如雪小手扯著男人的衣角,使勁地晃了又晃:「人家早上不是故意的,人家這不是還想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呢嗎?你就教教人家嘛,看在人家這麼誠懇的份上,好不好嘛?」宿如雪撒起嬌來也是當仁不讓。溜鬚拍馬的話說起來草稿都不打一下。個輕下自。

    「哥哥,我們這就要回白炎了嗎?」白櫻葵不懂,如今這樣不是隱匿的很好麼?行蹤沒有被人發現不是麼?龍三小姐好像並沒有返回宿國之中,因為探子到現在還沒有收到消息,看來是因為知道宿如雪與宇文逸合夥算計她的事情,而受了打擊【駙馬三拒:公主,我不嫁!205章節】。

    「就算用綁的,用捆的,我也會把他帶到您的面前來的。」白無炎苦苦一笑。宇文逸,這個自己對年來暗中相爭鬥的勁敵,終於要面對面的真正較量一番了。

    「渺然謝世子成全。」馮渺然曲著身子,哀哀地沖男人道了聲謝。不等男人開口,調轉身子便要走。

    這樣的一句話,宿如雪頓時嚇的宛如一隻鴕鳥一般,龜縮在了床上,伸出小手落在男人的袍角上,輕輕地扯了扯:「你知道的,那到時候出了事,你怎麼辦?」這損招是他想出來,所以他必須得負責到底。

    「小公主,這樣的事,我聽白影說了,這事也不怪您,您就別自責了。您也是出於好心,只是您並不知道世子的安排罷了。」馮渺然拍了拍白櫻葵的小手,細心的勸慰道:「快把藥給他喝下去。這公子該是個福大命硬之人,小公主就放心。」

    窗戶怎麼開著呢??這個時候,這個春季是個多風的季節,她記得很清楚,自己回來的時候,是把窗戶關嚴了啊,怎麼會突然開啟了呢??牽動腳步,來到那扇窗前,手扯著窗欞,試圖將那窗輕輕的閉合,正在這時,一隻明晃晃地大刀,帶著寒涼之氣,直落在她的頸項上。

    「我不回去,我還有事情要辦,只有你跟奶娘帶著他先走。」白無炎想了半天,心中明白如今龍家的三小姐是中了自己的離間之計,但是只能拖住一時,過了這段時間,一旦那龍三小姐想通了,自然會去告知宇文逸原委,到時候,這受傷的劉玄不醒還好,一旦醒了,他與白櫻葵,就連自己的奶娘都算上,可能會成為自己最大的拖累。

    「放我下來啊?你這不乖的兔子?」宿如雪搖晃著雙腿,使勁地爭競著,妄想從男人的懷抱之中脫逃下地。

    馮渺然心思細膩,看到劉玄受了這樣足以致命的重傷並沒有當場丟了姓命,只是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料想這個男子也該是武功不淺,自是用內力護了心脈,既是如此,那就有救了。

    「起夜了麼?」屋中的燭火早就暗了,宿如雪嘴中輕輕地吟了一聲,縮在被中,開始等待男人的歸來。時間流逝,屬於男人的被子的溫度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的散去,屋外始終的漆黑一片,只有蟲兒在低鳴,沒有半點的人聲。

    可是宇文逸哪裡肯放,早就料定了白無炎掠人不成,肯定會再施第二計,於是他便提前做好了對策,想要見小女人,下輩子。假懷孕一招,便可以把宿如雪捆綁在身邊,打消了那白無炎的春秋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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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渺然勾唇一笑,緩緩地別過頭,悠悠地望向白無炎:「英雄惜英雄,如果世子想殺他,他也活不到現在,那一日,恐怕早就葬身在萬箭之中了。而且……」馮渺然話語輕輕一頓,舒了口氣,繼續說:「渺然相信,他不會輕易送了命的,只要他心中的那些人還在,他就不會死?」蓮步輕移,馮渺然就這麼的輕輕地走出了白無炎的視線。

    聽了馮渺然的話,白櫻葵舉著那藥,心中五味雜陳:「我……」

    「嗯。」白櫻葵聽了馮渺然的話也就安了心,跟馮渺然相處這麼多年,這個婦人除了練就了一手的好蠱外,另一項的絕技便是醫術了。小心翼翼的扶起劉玄,開始一口一口將藥瓶之中的藥水灌給男人服下。

    「煙翠,晨五?」等了半晌,宿如雪再也等不下去了,張開嘴,滿臉擔憂地對屋外輕輕的喚著,會不會是自己那皇帝老爹,招他進宮了,可是,這半夜三更的,天又這麼黑,可能麼??

    「是。我們這就去收拾。」馮渺然看到白櫻葵還想說什麼,自己到是先開了口,止住了白櫻葵的嘴。邁開腳步便往出走。

    「渺然全聽世子的吩咐,只是,您真的能幫我見到他麼?」

    「什麼叫我怎麼辦?這肚子又不是我的,出了事,人家問的會是你,自然不會是我。」宇文逸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早上,她逢場作戲,居然不跟自己商量,此刻到是想起與他商量來了——晚了?

    「不是人幹的活兒,這只壞兔子?」宿如雪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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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喚了半天,也是無人回應,宿如雪再也躺不住了,床上鞋子,緩緩地下了地,深一腳淺一腳的摸到了桌前,將那快要熄滅的燭火輕輕地挑撥了一下,將它微微的挑亮了一些:「好冷啊?」春風一起,自開啟的窗欞灌了進來,讓她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不會死。」白無炎口中輕念,雙手緊緊握起,緩緩而松:「他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我卻不能動他一根的汗毛,不得不說真是可悲可歎啊?」抬起的頭,直直的仰視,朝向那蔚藍的天際。

    「公主別來無恙啊?」詢問的聲起,讓宿如雪不由地身軀輕輕地打起顫來:「進去,你害的我好苦呢。」來人手按在窗欞上,刀架在宿如雪的頸項手,身子輕盈一躍,直落在了屋中。

    宿如雪這才看清楚眼前人——龍風敏身著夜行衣,悠悠地站在屋中,柳眉緊鎖,一雙清亮的視線定定地落在自己的身上,一眨不眨,宛如她的面前站的是多年不見的仇家一般。

    仇家,確實是仇家,想到了這樣的一個名詞,宿如雪緩緩地點了點頭,心中料定了此刻龍風敏該是恨死了自己,畢竟,自己奪取了這個女子的全部,摯愛的男人,還有那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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