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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99:宇文逸成了植物人! 文 / 宿文亞

    「如雪……」一雙有力的手臂直握在宿如雪纖細的手腕上:「你冷靜點?」龍風傲與白無炎適時的出現,這才化解開大夫人的危機?

    「兔兒……我的兔兒……」噹啷的一聲,那把刀直落在地上,小女人身軀一滑,差點坐在地上,還好龍風娜與曹菁菁來的及時,挽住了宿如雪那下滑的身軀?

    「公主,堅持住啊?駙馬……駙馬不會有事的?他……福大命大……」曹菁菁的話說了一半,淚水也不禁簌簌而下?

    「如雪,你可不能這樣啊?你肚子裡……肚子裡還有孩子……」龍風娜也不禁落下了眼淚,使勁的勸阻道?

    「怎麼樣?」白無炎握緊拳頭,直奔床榻畔,對著幫著馬婆婆打下手的龍風敏,詢問道?

    龍風敏哀哀地垂下頭,輕輕地搖了搖?

    馬婆婆將那落在男人身上的銀針取了下來,就連雙手都不住的打著抖,她的肩膀不停地抖動,彷彿在隱忍著什麼,明明剛剛銀針把脈的時候,逸兒的血脈已經通了,血也止住了,怎麼到現在,說不行人就不行了呢?

    「婆婆……」龍風敏趕緊湊了上去,將耳朵貼在了老嫗的唇邊?

    老嫗悠悠地一句,彷彿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字,吐都吐不清楚?聲音粗嘎,帶著哭腔?此時此刻,馮渺然不停的怨恨自己,為什麼早些沒有注意到逸兒身體的異狀,如今再醫已然是回天無術?

    「公主,請……節哀……」龍風敏垂頭淡淡地一句,宛如要了宿如雪的命,只見女子兩眼含著淚光,直撲向床榻,嚎啕聲淹沒了整間屋子?

    「不行,他不能死?他……不能死啊?」那一聲聲彷彿一枚重錘狠狠地砸著人心?

    「兔兒,你忘記了嗎?你的命是我的,你說過,只要我不離,你就不棄的……你明明……說過的?你怎麼可以……可以丟下我不管呢……」

    白無炎在一旁,雙目赤紅,他禁不住仰起頭,直望著屋頂,努力不讓淚水落下,而龍風敏則是趴伏在男人的懷中,哭的成了淚人——

    「你……是你……都是你?」宿如雪轉過頭,怒不可遏地望著門畔的大夫人,她倏然轉過身,一步步的逼向婦人:「你還我兔兒?你還我駙馬……你還我……你還我啊……」

    「夫子,您快點,快點啊?」白櫻葵擦著眼淚,扯著老夫子跑的氣喘吁吁?

    「有救了,駙馬有救了……」劉玄衝進屋中,大聲地開口道?

    「什麼??」眾人不由的將視線全落在那救星的身上?

    「劉玄,你能救他是嗎?你快救救他啊?快啊?」宿如雪直撲上去,扯著劉玄的胳膊就把劉玄往床畔帶,根本不給劉玄說明白的機會?

    「公主,救駙馬的人不是我,而是夫子……」劉玄看了床榻上的宇文逸一眼,便不忍再看第二眼?

    個明明這?「夫子?夫子在哪呢?」宿如雪聽到了劉玄的話,趕緊追問道,就連醫術高超的兔娘都無法救兔兒的命,難道夫子就有法子嗎??

    「來啦,來啦……夫子來了……」白櫻葵將老夫子直接拽進了房中?

    「夫子……」宿如雪看到了老者,不由地再次落下淚來:「夫子,您幫幫我-,求求您了?兔兒……兔兒他……他快不行了?」說著,宿如雪便給老夫子跪再了地上,使勁地叩拜著?

    「使不得,你帶著身子,老夫哪能禁得住你這一拜啊?老夫全力而為……」老夫子走到了床榻旁,將繫在腰帶上的一支葫蘆取了下來,扭開瓶口,道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這一顆,駙馬吃了能活那就是他福大命大,如果他要是活不過來,那就是天意如此了?」

    說著將那藥丸塞進了宇文逸的嘴中,將男人的頭一仰,幫助他嚥下了丹藥?

    「這……需要等多久??」宿如雪不由地趕緊詢問?

    「很快?」老夫子說話的時候,只見男人的臉上有了紅暈之色,恢復了血氣?

    眾人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不由地深深舒了一口氣:「有救了……」

    「活了……駙馬,活了……」眾人不由低聲交頭接耳——

    「夫子,想不到,您還會醫病,這真是……」皇帝剛要走上去與老者攀談,就見夫子捏著山羊鬍的手輕輕地一顫?

    食指掐在中指與無名指上,宛如一個算命先生一般,不知道在推算著什麼:「糟糕?居然還有這一件……」

    眾人都不知道老者在說什麼,話裡的是什麼意思?不由的紛紛將視線投注了過去?

    「公主,老朽有句話……老朽說了,公主可別急,千萬要撐住……保重身體要緊,明白嗎?」聽老者的話,這裡面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這消息極有可能是個壞消息?

    宿如雪深深地吸下一口氣,眸光一斂,堅定道:「如雪明白,您就說-?」

    「駙馬可能不會醒來了,天地煞氣的衝撞,他本就是重傷在身,所以他可能……」老者使勁地拍了拍宿如雪的小手:「你該是明白我的意思-?」ussj?

    宿如雪紅著眼睛,咬緊下唇,使勁地點了點頭,淚水順著眼角簌簌而下,她是現代穿越而來的女子,又怎麼能不明白這在醫學上叫做什麼,說好聽點,男人就是變成了植物人?

    「懂?我明白……」

    「那就好,他也許可以醒來,可是……要花費很多的精力,需要很多的時間,而且需要你的悉心照料?不過……你別抱太大的希望……」

    「我……懂……」小女人說出這兩個幾乎花光了全身的力氣,只要他不死,他們就還有一線的希望:「只要他還有口氣,我就不會放棄,哪怕他在床上躺十年,我陪他十年,躺五十年,我就帶著孩子陪著他五十年?」總之她不會放棄,在她宿如雪的字典裡,從沒有放棄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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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了,真是瘋了……」大夫人回到房中,使勁地一拍桌案,沒想到那宇文逸竟然沒有死,而是昏迷不醒了?這下自己該怎麼辦?剛剛她去房中看著眾人那同情的眼光,她的內心也有一絲絲的觸動:「茂兒,你告訴告訴娘到底該怎麼辦?」

    本想除掉宿如雪一滅後顧之憂,可是看到女子那淚水斑駁的模樣,已經苦到了極點,她真是下不去手啊?

    「我……到底該這麼辦??」大夫人左右為難,舉棋不定之時,有人卻在一旁,樂的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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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看他們斗真是爽啊?」王媽低低地說道?

    「那可不?你看那宿如雪哭的那個樣子,簡直就跟那短命鬼死了一樣?」二夫人抬起手掩著嘴角的笑意,快哉地說道?

    「主子,您說這會不會是他們的陰謀??」王媽不由地低聲疑惑道?

    「有可能?」經王媽這一提醒,二夫人不由地點了點頭,也跟著說道?

    「不如,讓老奴去試試?」

    「不用,用不著你去試,有人自然會幫咱們去試?」二夫人唇角一勾,陰測測的一笑?

    「主子,您是指大夫人?」王媽不由地一撇嘴:「我看她今天八成是被公主那樣子嚇破膽子了?哪裡還敢去試真假啊?」

    「哼?她也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短命鬼投胎?」二夫人執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就算他們耍手段,我也不怕,畢竟父王就要來了,到時候……他們還不是任我擺佈,我最擔心的就是那個……」

    「主子的心病是那個馬婆婆-?」王媽趕緊接了話茬?

    「哼,真有你的?想不到我的心思,都讓你看出來了??」

    「那是?跟著主子多年,怎麼也得學點啊?」王媽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主子,放心,這事就交給老奴-,就算她是多年前的那老婆子,也早該入土了,老奴回頭尋個機會就送她去見閻王……」

    「嗯?」二夫人笑著點了點頭:「你這句話真是說到我的心坎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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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我命來……」午夜時分,大夫人躺在床上,沉沉地進了夢中,隱隱就聽到耳畔有人聲,在低低地哀訴著什麼,好像是討債來的一般?

    「是誰?」大夫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霍的睜開了雙眼,本是點著燭火的房間,兀自的刮起了一陣風,那微弱的燭火,突然熄滅?房間頓時漆黑一片?

    這風來的太突然,咚的一聲,那落了門閂的大門不知被什麼突然撞了開,只見一個女子,一身碧綠的長裙,彷彿是飄著的,直飛到了大夫人的面前?

    「我是你害死的冤魂……還我命來……」女子索命的聲音迴盪在屋中?

    大夫人瑟瑟發抖的不敢看,趕緊別過頭去,可是那索命的冤魂哪裡肯給她躲避的機會,直接撲了過去,一張慘白的臉直映進了大夫人的眼中?

    「啊……」大夫人尖叫出聲:「你……是……是茗兒……」她不由的叫出了面前女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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