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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00:冤魂索命,大夫人惡有惡報 文 / 宿文亞

    「沒錯……我就是你害死的茗兒……」那冤魂哀哀地控訴著:「當年你失手推在我的肩頭,讓我跌入了水井之中,我死不瞑目……今日我定要拉你下去陪我……」說著,那冤魂抬起冰涼的手落在大夫人的胳膊上,使勁的一扯,大夫人便咕嚕嚕地滾到了地上?

    「茗……茗兒……當初……當初是我不對?我的錯……我不該推你落井?」大夫人邊說邊跪地上,使勁地給女子磕著響頭:「看在我這麼多年養育你親生兒子——輝兒的份上,你就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

    「輝兒??」聽到了大夫人的話,那冤魂悲慼戚的一笑,慘白的臉上因那笑容更加的恐怖,猙獰:「你以為你所作所為我都不知曉嗎?你對他那叫做好嘛?你那也叫養育成*人……」

    「對……對……我對他是不好,可是……可是那是以前,我現在一定好好,好好對他?我的茂兒沒了,我一定把輝兒當我的親生兒子一樣好好的對待?茗……茗兒?你就原諒我這一次-?」

    「原諒你,說的好輕巧?你可知道……你今日又造了孽?兩條人命又這樣的被你害了?你……簡直就是天理不容啊?」

    「不……那宇文逸還沒有死,他還有氣,還活著……」大夫人趕緊連連的解釋?

    「活著……活著就是生不如死的活著,活著……活著為什麼不能睜開眼睛……你做的孽太深,人世間已沒有容你之地?」說著,那冤魂就要再去握大夫人的胳膊,扯著她走?

    「不……我不走,我不跟你走……」大夫人使勁地躲避著:「我是被他們逼的,我是逼於無奈才殺的他們,不怪我,根本不怪我……」

    「還敢狡辯?」冤魂狠狠地扯住大夫人的手?那種沁心的涼意直達心底?

    「茗兒,放過我-?饒了我-?以後每年的清明我多給你燒點紙錢,你……你就饒了我這一次-?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呵呵……可是你這話說的太晚了,人都死了,屍體都涼了,你卻說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晚了,晚了,全晚了?」

    「不……不晚,我這就去與老爺說,把過去的今日的怨都說出來?你……這樣,這樣你能原諒我嗎?這樣你可以放過我嗎?我說……我全都說……」

    「不願意?」那冤魂狠狠地一哼,抓著大夫人的手就往出拽?

    「不……我不走?我不能死啊?我還沒活夠……還沒活夠……」大夫人瑟瑟發抖地坐在地上,顫抖的身軀抱成了一團?

    「娘,娘您怎麼了??」聽到了大夫人房中的動靜,午夜還沒有休息,正打算有事想問自己母親的宇文輝衝了進來??「她……她……她來索命了?」大夫人抬起手臂,顫顫巍巍地指著一旁的一處,看都不敢看向那個地方一眼?

    「她??誰啊?」宇文輝不由地低聲詢問道?走了過去,垂下頭看了一眼地面,不知是不是有水潑灑過,竟然潤濕了一片?

    「就是她?她……」大夫人聽到宇文輝疑惑的聲音,抬起頭望了去,可是屋中哪裡有茗兒的身影?「她真的來向我索命了?」

    「到底是誰啊?」宇文輝實在不懂婦人口中的那個她是誰?

    「原來將軍一直被蒙在鼓裡?」門外有人悠悠地開了口?

    宇文輝不由地朝外望了去,只見老夫子從暗處走了出來,伸出手輕輕地捻著腮下的山羊鬍?

    「夫子您到底在說什麼??」宇文輝根本聽不懂,如今已經被完全的整糊塗了?

    「大夫人不是你的生母,你的生母名喚茗兒?是大夫人身邊的陪嫁丫鬟,當年茗兒用不正當的手段奪去了丞相的寵愛,生下了你,而大夫人卻在你剛剛滿月的時候,失手害死了你的生母……」夫子淡淡地說著?

    「什麼??」宇文輝根本不敢相信,他以為自己再聽說書之人講故事一般?今日宇文逸昏迷不醒之事他還沒有消化,如今又得來了這樣的一個噩耗?「我不信?」

    「將軍不信??」老夫子撫著鬍鬚淺笑:「那就親自問問宇文夫人好了?」夫子垂下頭,笑看著婦人:「大夫人冤有頭債有主,你答應過的事情,可要實話實說,否則……」

    「是……真的……」大夫人想不承認,可是聽到了老者的話,眼前又浮現那女子的身影,她只得點頭認了罪?

    「這……」宇文輝不由地倒退了兩步,他不敢相信,可是卻不得不相信,因為這話是從兩人的口中說出來的,他還能有什麼理由去質疑?

    「輝兒,你饒了我-?我不是故意欺瞞的……不……」大夫人趕緊改了口:「是宇文將軍,您就饒了我-,我真的錯了?錯了?」

    「唉?」老者搖了搖頭,多年前的一幕終於沉冤得雪了?邁開腳步便走了出去?自己也算此行沒白來,終於了件大事?

    老者離開沒多久,宇文丞相,皇帝與白無炎等人帶著畫好鬼臉的煙翠來了,他們打算按照宇文逸交代的方法去做?

    可是看著那大氅的門扉,不由地紛紛疑惑,彼此相望,這是怎麼回事?

    宇文輝垂著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從屋裡走了出來?直走到宇文丞相的面前,噗通一聲直跪在地上:「宇文輝給陛下,父親下跪,懇請陛下與父親首肯,讓宇文輝為自己那早去的娘,重新修建墳塚……」

    「輝兒,你說什麼?」宇文丞相以為自己聽錯了,大兒子是從何得知這一切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是自己那大夫人多嘴說的,可是不會啊?這樣的事情,她該是會守口如瓶的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夫人徑直衝了出來,直奔到宇文丞相的面前,噗通一聲跪拜在地,連連的叩頭,將今日以及過往之事全數說了出來?說完才覺得壓在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她抬起頭,戰戰兢兢地朝上一望,視線直落在煙翠那張鬼臉上?不由地一抽氣,一頭紮倒在地——

    醒來之後,大夫人就瘋了?整日裡瘋言瘋語,見人就說自己犯了多少錯,說如果自己不說,那就會被冤魂索命,是冤魂讓她說的?

    幾天下來,人消瘦了一圈,隨著宇文茂入土為安,大夫人與宇文茂的那兩房小妾,被一起逐出了宇文府,在宿如雪的首肯下,宇文丞相為大夫人買了一座小宅院,便將她們三個女人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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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兒,你知道嗎?夏天來了,那院中的花都開了,可漂亮了?等你睜開眼睛啊?我就帶你去院中賞花,我唱歌給你聽,跳舞給你看,好不好??」宿如雪每天都是這樣,坐在床頭,低低的跟男人說著點什麼?這已經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課程了?

    「公主,您看,白炎世子與公主來了,給您帶了花,可香了?」煙翠走進來,就聽見宿如雪在跟床上躺的男人說著悄悄話?不由地雙目一紅,聲音都變的哽咽了起來?

    「拿過來,讓我的兔兒聞聞?」宿如雪回過頭,強扯著一張笑臉,衝著煙翠吩咐道?

    「恩……」煙翠低低的應了一聲,捧著那束嬌貴的花朵,走了上去,直送到宿如雪的手中?

    宿如雪接過花,先是放到自己的鼻前,嗅了嗅,聞到了馨香之氣,這才送到男人的臉前:「兔兒,你聞聞,是不是香的,特別香,對不對??」

    煙翠禁不住直接背過身,淚水緩緩而下?這樣的哭泣,不知多少次了?每次看到女人捧著東西自顧自地對男人低低耳語,她便止不住的落淚?

    「香-?來,有花了,那我呢,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將花放在男人的頭畔?

    宿如雪清了清喉嚨,低低地淺唱:

    秋風吹過黃昏

    落葉飄起來

    鬆開握緊的手ussj?

    轉身要離

    你撲進我懷裡突然哭出來

    我忍不住想對你說出那份愛

    是否只有分別之後的期待

    我才能體會你是我的最愛

    是否只有用盡一生的等待

    我們才能明白生命中的珍愛

    唱到一半,她的聲音儼然帶了哭腔,可是她使勁地吸下一口氣,哽咽的繼續唱:

    借我你的一生

    你說好不好

    就算有一天我動也動不了

    我要靠在你身邊

    訴說愛戀不變

    直到我不能再說

    你也聽不見

    禁不住將頭靠在男人的手臂上,緊緊地攥住他帶有溫度的手,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淌——

    「醒來-,求求你,我跟孩子需要你啊?不能沒有你啊?」她每天能做的只有這些事情,就是陪著他,守著他,帶著他們的孩子,一起守在他的身邊,等待著他的醒來,等待奇跡的發生——

    可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奇跡,從來沒有發生過,宇文逸就那麼閉著眼睛,靜靜地睡著,彷彿永遠都不會醒來一般?

    沒有意識,沒有感覺,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聽不到,也看不到?

    院中前來探望的人們,又一次的紅了眼眶,如果老天有眼,能不能幫幫這對可憐的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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