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04:王媽慘死! 文 / 宿文亞
西域王一眼就認出了王媽,聽了二夫人的話,頻頻地點頭:「世子,真是說笑了,恐怕這是場誤會-?」不由地開口替王媽求情道?
「王上說錯了,這可不是誤會?這是實情?是她親口承認的?」白無炎淡淡一笑,一副不會說謊的樣子?
「那本王倒是要好好的看看了?」西域王將身子一斜,倚靠在那椅子裡?
「把你前幾日說過的話重新再說一遍,當著王上的面說?」白無炎笑裡藏刀道?
王媽一聽終於輪到自己說話了,趕緊抬起頭,翻臉就不認賬:「世子,您這是讓老奴說什麼啊??老奴真是不知道啊?」
王媽連連的高呼著冤枉,要求西域王為自己伸冤:「王上,老奴冤枉啊?」
「你……」白無炎狠狠地一攥拳,一早他就知道這個刁奴不足為信,如今真就是猜中了?
「王上,事情是這樣的,世子殿下也不知道從哪弄來個馬婆婆,那婦人非說自己就是主子,然後逼著老奴去作證,要老奴去迫害主子啊?老奴說的都是實話,那老婆子就是那假扮主子的歹人?」王媽在這個時候倒打一耙?
「白無炎?」西域王眉頭一挑,直瞪下面站著的男人:「爾等一個邊陲小國,竟然如此膽大妄為,你信不信本王領兵平了你白炎?」別看西域與白炎就隔了一個永恆森林,西域王根本不放在眼中,要不是白炎有些實力,足以拉攏過來去威脅宿國,西域王早就在前幾年剿平白炎國了?
「王上息怒?這刁奴恐怕是想挑起白炎與西域的紛爭才編出這等的話語來?」白無炎趕緊辯解道:「她前幾日可不是這樣說的?」白無炎如今根本不把西域王放在眼中?以前的白炎勢單力薄,確實是害怕西域的兵強馬壯,而今有了宿國在身後撐腰,兩國對一國,西域王根本沒有半分的勝算?
「哦?本王倒是想知道,到底是有此等的膽量與本王說謊?」西域王眸光一點落在那勾欄著身子的馬婆婆身上:「將那故弄玄虛之人給本王拿下?」西域王這一做法根本是就不把宿國皇帝放在眼中?
「不許動,婆婆?」曹菁菁大叫出聲?
「不許碰我師父?」龍風敏也大喝道,而被西域王差遣來的西域兵士早就被龍風傲三兩下地打倒在地,收拾的服服帖帖?
「王上何必動怒,衝動乃是不當之舉,還望王上先息怒才是?」龍風傲拱手上前悠悠道?
「你是何人,金殿之上豈有你等這小輩開口的地方?」西域王心中氣憤難平,狠狠地望向一旁的皇帝,要向他討個說法?
「西域王息怒,犬子風傲說的確實有道理,衝動乃是不當之舉,既然世子如此說,必然有如此說的道理?」龍侍郎朝前一步,恭敬道?
「呵呵……」西域王豪邁一笑:「你又是何人?」ussj?
宇文丞相朝前一步:「啟稟王上此乃龍侍郎,龍大人?」
「哦?」西域王悠悠地應了一聲:「原來宿,宇文,龍,那最後一人說的就是此人啊?」
「正是?」龍侍郎應了一聲?
「宿國的禮數真是有意思,王者對話,有小輩插進來多嘴,小輩完了,不懂事的老的又上台了?」西域王鼻子出氣冷冷的一哼?
「……」龍侍郎沉默無言的握緊了雙手?
「王上此言差矣?」宇文丞相拱手一抱腕:「陛下深明大義,乃一代聖君,善於聽取朝臣的覲見,親賢遠佞廣招賢士奇才,才有了宿國繁榮昌盛的今日,雖然比不上那些名流青史的賢君,但是在三國之中陛下屬第二,恐怕無人敢稱第一了?」
「宇文祥,你什麼意思?」西域王怒的一震龍椅的扶手,這意思就是說他這帝王比不上這宿國的皇帝了,不夠賢明?
「王上想必除了年老眼睛不太好以外,耳朵好像不太靈光了?」宇文丞相再次狠戾的譏諷道?
「不要仗著本王對然兒的寵愛,你就可以無法無天肆意妄為?」西域王厲聲一喝?
「宇文祥不敢,不過王上,宇文祥所言句句屬實,王上不聽從他人之言,便要對可能無罪之人拿下處於重罪,這還不是無道之舉麼??」宇文丞相早就忍無可忍了,從剛剛一直憋到現在,要不是看在真正的馮渺然的面子上,他豈會讓西域王如此的羞辱自己?
「你……」西域王被宇文丞相的幾句話頂的啞口無言,氣與怒衝撞在一起,不由地粗粗地喘起氣來?
「父王息怒?」馮渺馨一看這般的情況,也沒了主意,要是別人衝撞了自己的父王,她一定第一個衝上去撕了這人的嘴巴,可是那下面頂撞之人,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王上息怒啊?」皇帝在一旁看著西域王運氣,不由地偷偷竊笑不已,真是罵的好,罵的爽啊?使勁強憋住笑意:「丞相,你這話未免說的太重了?王上不是不講情理之人,難免的有些氣憤而已,所以才會說出那些氣話來,你就別再衝撞王上了?」美滋滋地做起了和事老來?這宇文家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先是宇文丞相,再來是宇文輝,對,還有駙馬——宇文逸?各各都是好樣的?
「說?本王不氣,讓他說?」西域王這話倒是像極了說給自己聽的?
「王媽你可想好了,你真要與那馬婆婆當面對質嗎??」白無炎悠悠地說道?
「沒錯?」王媽唇角一勾,龍風敏出現了,那這人又被自己騙了,這馬婆婆一定就是馮渺然沒錯,半點都錯不了,既然如此,就當面將髒水全潑到她的身上,讓西域王親手處死她?
「好?」白無炎狠狠地一握拳:「風敏,把婆婆的面紗取下來?」
「嗯?」龍風敏應了一聲,將馬婆婆的面紗摘了下面?只見婦人勾欄著身子,彎著要垂著頭,無論如何就是不肯抬起?
王媽陰冷冷地一笑,哼?馮渺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大膽刁奴,你敢騙本王?」上座的男人禁不住地大聲怒喝?
「沒,老奴不敢?」被這樣的一喝,王媽禁不住地打起抖來?
「你自己看看她……哪裡與然兒長得像?」西域王再喝?
王媽顫顫巍巍地別過頭去,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嚇的下巴落在地上:「她不是那個馬婆婆,她是假的?這是易容,對,一定是易容之術?」
站在王媽身邊的確實是個老嫗,而且年紀都在王媽之上,一張老臉上滿是歲月雕琢過的斑駁的影子,老婦人用暗啞的嗓音低低道:「老朽就是馬婆婆,是當年馮家一位老嬤嬤的傳人,老朽是個孤兒,是老嬤嬤宅心仁厚收留的我……」沒講兩句,老者便猛的喘了起來?
「婆婆,您別說話了,您的身子不好,太醫們交代過,您不能說太多話的?」龍風敏趕緊扶著老嫗勸說道?
老嫗使勁地點了點頭?
西域王疑惑地盯著老嫗看了又看,怎麼都看不出這老嫗想是假的,這不像是易容之術,倒確實是像真的,因為他也聽過西域馬婆婆的盛名,這次出行前派人多次去請,為了給自己那孫兒醫病,可是聽說這老婦人已經被人提前請走了?沒想到竟然是白炎的世子?
「王上,老奴說的是真話啊?王上?」王媽趕緊連連地叩頭哀求道?
「哼?王媽你居然誹謗於白炎世子,然後詆毀然兒,你到底是何居心??」西域王還是向著理的,大聲地質問著下跪的王媽?
「不的……主子,您幫老奴說兩句好話-?老奴真是冤枉啊?」王媽趕緊向在西域王身邊的二夫人求救?
「王上,這王媽那日還說是受了二夫人的指示,對我師父痛下殺手,還好世子殿下發現及時,否則……」龍風敏藉著這樣的機會趕緊說:「婆婆一直為宇文公子醫病這才保住了宇文公子有口氣在,可是她居然,真不知道她到底安的是什麼居心?」
「大膽刁奴?來人啊?拖下去,斬了她?」西域王氣的大喝一聲?這刁奴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害他昏迷不醒的孫兒?
「老奴冤枉啊?」王媽使勁地喊著冤:「主子,主子……」見人左右一架就要把自己往下拖,王媽使勁地向馮渺馨呼救?
馮渺馨迅速地撲到殿中,噗通一聲往地上一跪:「父王,您就念在王媽服侍然兒這麼多年的面上……」
王媽還以為主子要替自己求情,感激的無以復加,可是當她聽到馮渺馨說出的話時,卻不由的愕然於當場?
「父王就賞她個全屍-?」
「主子?」王媽狠狠地說道:「老奴我為了您忙裡忙外這麼多年?你就這樣對待老奴嗎??」王媽終於看透了馮渺馨的醜陋嘴臉?
「既然您不仁就別怪老奴我不義了?」王媽狠狠地說道,她打算將多年的事情,全都供出來,讓眾人聽聽這婦人到底有多麼凶狠?
「王上,多年前——」揮開左右的侍從,剛剛要張嘴,卻發現,只說出五個字,就再也說不話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跪地的馮渺馨頭觸在地上,唇角陰狠狠的一勾,一早她就知道這個王媽留不得,所以早做了打算餵她吃了連啞粉,在關鍵時刻,只要急火攻心才會發作的一種可以把人毒啞的蠱毒?
王媽說不出話來,只得使勁的用手指著馮渺馨,渾身氣得止不住的打抖?
「連啞粉?」龍風敏不由地看了出來?還好馮渺然早有預謀連這一切都算計在內,就知道這個婦人一定會使這一手?手中輕輕一抖,飛起一支銀針直釘在婦人的頸項上?
「二夫人,老奴伺候您多年……」王媽只覺得頸項一疼,不知怎麼又說出了話來,趁著這樣的機會,她要趕緊說,否則晚了就遲了?
可是馮渺馨哪裡肯願意,讓這王媽再張嘴,她這條命也得套在裡面:「你們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掌嘴?還讓她說,想讓眾人看我的笑話嗎??」
禁兵一聽這話,不由地紛紛側目,這到底是打還不打呢??
一看這樣的情況,與其讓別人動手,不如由自己來動手?一抬手,將無防備的禁兵帶的佩刀就抽了出來,手起刀落?
還好王媽反應的快,就挨了一刀,卻不足以致命,而龍風傲則是迅速地衝了上去,使勁地捏婦人的腕子,刀噹啷啷地掉在地上?
王媽挨了一刀後急了,拎起刀衝著馮渺馨就衝了過去?
被衝下的西域王擋了下來,使勁地一扯王媽的胳膊,將王媽推了出去:「快不給本王拿下?」
一聲令下,外面隨行的西域侍從全數衝了進來,將王媽團團包圍在其中,抽出腰間的佩刀,一人一刀,將王媽亂刀砍死在金殿之上?
身去去下?白無炎與龍風敏想阻止儼然是來不及了?只見王媽躺在血泊裡,眼睛瞪的大大的,她死不瞑目啊?一生盡心盡力效忠的主子,竟然痛下殺手?
「抬下去?」西域王的又一聲令下,兵士將那死相慘烈的王媽抬了下去:「然兒沒事-??」趕緊衝到馮渺馨的身邊關切地問道?
「父王……」馮渺馨嚇壞了,如今她的心臟還在顫動,她真是怕死了,生怕殺手下晚了,王媽會將自己供出來?如今她的一塊心病去了,這才覺得無比的爽快,這哭是假的,淚水不是畏懼的淚水,而是喜悅的淚水,從今而後再也沒有人可以礙自己的眼了,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不?這還不算完,自己要的更多,要盡快爬上宇文府大夫人的位置?當然最主要的是先把宇文逸與宿如雪那兩個眼中釘除掉?
「宇文祥?然兒到底是不是你的揭發妻子,她都嚇成這般樣子了,你還在那裡傻站著?」西域王對這個女婿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剛剛自己的女兒受到姓命之危的時候,這個男人離著最近,卻根本沒打算施救?
「有您這管事的父王在,還要我這樣的窩囊的相公做什麼?」宇文丞相低低的一句話,將西域王駁的顏面盡失?
「陛下,宇文祥身體偶感不適,先行告退?」拱手一聲,宇文丞相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