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三十九章 他的關懷，我的不願承認與推拒 文 / 傾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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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遭襲向我的氣場一變再變，都不知過了多久，我擋住眼睛的手被猛地一把拿開，接著我聽到一聲刺耳的怒吼：「你哭什麼？！」
然而轉下，他陰沉沉的臉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憤怒退去轉而凝滯驚怔。我在他狹長深邃的黑眸裡看到自己展露的笑顏，蒼白得像一朵雪地裡開放的霜花：「我沒哭。」淡淡的，我說的認真。
而他就那麼居高臨下地看我，全身有些過度的緊繃，深邃的眸裡神色幾度幻變，什麼樣的情緒都有，驚怔，猶疑，傷痛，憤怒，害怕，最後轉為堅定的冷漠。
「可諾，我不管你發生過什麼，無論你現在是多麼痛苦想逃避現實。但有一點，絕對不會發生改變，那就是——，我怎樣都不會放手。對你的承諾，每一個都是真的，我都會做到。但唯獨，我說放棄你的話，即便我說一千次一萬次，它也是假的。你最好記清楚我的話，我絕不是開玩笑！」
他像宣誓一樣的話字字傳進我的心底，攪得本就四分五裂、鮮血淋漓的心更是一團亂，看著他，我疼得幾乎無力開口：「你……真是，讓人……透不過氣！」
不管——，我發生什麼？我不著痕跡地譏嘲，陳莫謙，你永遠不會懂，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樣都不會放手，你問我想要嗎？不管不顧地想鎖定我的一切，你憑什麼？我從來就不是你們的所有物，不是你們想要我就得給，不是你們想傷害都可以！
心臟一陣一陣地抽痛，小腹竟也跟著疼起來，我難受的側過身，繾綣在那，臉白得像張紙，連唇上都沒有半點血色。
因為腹部實在太痛，呼吸都覺得難受，我手按在那，牙齒咬著下唇，蒼白的唇變得泛青，額上冒起一層虛汗。頂上的燈光照耀下，我這副臉色都可以直接拉去拍鬼片了。
陳莫謙明顯被我嚇得不輕，神色具是一片驚慌，慌亂地摸著我的臉，擦著我的冷汗，問我怎麼了。我根本沒力氣開口，只能無力地搖了搖頭，閉上眼默默承受，等著這份刀絞似的痛緩過去。
不知道他是看出了什麼，還是怎麼了，他幫我掩好被子，說：「你等我一下。」說完，他就翻身下床，很快地走到門外。雖然疼得厲害，但我還是清楚地聽見他在門口吩咐下人。
「去準備一杯紅糖水，再找一個熱水袋來，記得不要太燙的，也不要涼，還有——，嗯……衛生棉。」有絲尷尬地說完，他不忘再提醒一句快一點。
他重新走回，坐在床頭，心疼地擦著我額上的冷汗，撩開我濕透的髮絲。我閉著眼假寐，當做什麼也沒聽見，什麼都不知道。
一隻大手不經意間伸進被子，握住我按在小腹上的手，手心暖暖的溫度透過我冰涼的皮膚，滲進去，一點一點，溫暖蔓延，像是能直到我的心上。奇跡般的，疼痛像是減輕了，可我卻不願承認。
下人送東西進來，他伸手接過，吩咐了句那人就退下去了。而他手一瞬間的抽走，我不適蹙眉，睜開眼，看到他拿起一個熱水袋，用毛巾在外面再包了一層，又試了試溫度，才塞到被子裡，抓著我的手把它捂在我的小腹上。
「這樣有沒有好一點？」他關切地問，神色全是一片溫柔，我表情淡然地點頭，一絲難以察覺的羞澀在我臉上一閃而過，不過這種痛，哪能這麼快退去。
活了十八年還是頭一次痛經痛成這樣，自從——，那晚之後，經期奇怪的提前了一個星期，連持續時間都延長了好多。
按照以往，第四五天，量都很少了，可眼下都第五天了，還是疼得這樣厲害。都不知道是那杯水的緣故，還是他對我——，想到這，我的臉一瞬間更白了，強烈的羞恥感折磨的我透不過氣。
陳莫謙還以為是我那裡又痛了，把我連人帶被子地抱起來，坐靠在他懷裡。一手穿過我的腋下箍在我腰間，一手拿著杯子小心地一口一口餵我，細心地幫我把喝漏出去的水擦乾淨。
這樣的心細呵護倒像還是第一次，他溫熱的體溫貼緊在我身後，熟悉的獨特氣息縈繞在我的週遭，眼眸微抬，我看著他專注疼惜我的樣子。如果不是經歷了這麼多，這樣的關懷，還真叫人迷惑呢！眼前，不期然地籠上一層灰色的紗，我疲憊地合上眼，就這樣靠在他懷裡，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只是睡得並不安穩，迷迷糊糊的像是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羽翼般地掃過我緊蹙的眉心。不清不楚地像是聽到他問我，是不是在怨他，怨他這幾天對我不理不顧；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才幾天的工夫就像是對什麼都絕望了；最後他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好不好？
他抱得我緊了緊，像是怕我會憑空消失，我被動地靠得他近了些，額頭抵在他的下巴上。眼淚再次濕潤了我的眼眸，掉在他的衣襟上，但很快速度地被吸乾了，就像是破掉的心，再也找不到破碎的痕跡。
是啊，才幾天的工夫，只有幾天而已，可偏偏，什麼都變了。
你問我是不是怨你，我當然怨你，就算沒資格、沒理由我還是怨你。你說你在乎我，可你偏偏只會用極端的方法來逼我，用冷漠的態度來看著我傷痕纍纍，只有我倒下了，你才出現，讓我不得不依附在你身上。
你的感情讓人看不懂，傷得人疼，壓得人透不過氣，這樣的我們……怎麼可能會在一起？更何況，你愛的、或是恨的莫可諾，也已經死了。
陳莫謙的車在醫院門口停下，他說陪我上去，我點了點頭。站在病房門口，我卻有些怕的不敢推門進去，因為腦電停止的那一刻實在是太可怕了，現在還記憶猶新。一隻手悄然地搭上我的肩膀，我回頭看到陳莫謙寬慰地對我笑。
他幫著我把這扇門打開，當看著病床上的老人好端端地坐著，安靜地凝視著窗外，我幾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外婆。」我走到床頭叫她，她回頭，看到我，眸裡的神色像是一瞬間湧現出一股奇異的色彩，明亮如辰，有點……不似從前。
「可諾，你來了。」她和藹地笑，目光深沉而寧靜，像是一位歷經風雨滄桑的智慧老者。她伸手拉過我的手，掌心的溫度讓我恍過神，轉身我坐在她的身側。
「外婆，你好點了嗎？」我關心的問，想表現得開心點，卻做不到笑得燦爛。
「放心，外婆沒事，別為我瞎操心。」她笑著，伸手理著我的頭髮，目光全是滿溢的柔光，這樣的溫暖，給人的感覺真好。
接著，她的目光像是被我身旁站著的人吸引了去。陳莫謙有禮地跟她打招呼，可外婆卻微微瞇起眼，像是在深鎖著什麼。時間久了，我跟陳莫謙不由得疑惑對視，再看向她，我問：「怎麼了，外婆？」
外婆突然搖了搖頭，眸裡像是閃爍著無奈的光，感慨著：「這都是天意啊！」
「天意？什麼——，天意？」我為她的話感到奇怪。外婆回頭看我，眼裡湧現出疼惜，撫摸著我的臉，她說：「是天意讓我的可諾受盡了苦難，誰真的能來好好愛我的外孫女呢？」
我怔了怔，一時無言，有的只是扼住心喉的疼。不過，外婆，你根本不需要擔心這個，你的可諾已經不需要別人愛了，因為奢望別人的愛，就等於給別人傷你的機會；我不願再為任何人哭，所以不會再給別人靠近我的機會。
手背突然覆上一隻手，我驚訝地看著外婆將我跟陳莫謙的手相握在一起，聽到她對他說：「年輕人，如果機會到了，千萬別放開，好好去愛我們家可諾吧。」我一時大驚，想掙開手，可陳莫謙卻張手一把把我拽住，弄的我只能解釋：「外婆，他不是！」
外婆卻不怎麼理會我說的，放開我跟陳莫謙相握的手，偏頭看向窗外，慢悠悠地開口：「可諾，改天把我送回靜安吧，我喜歡那裡的寧靜。」我沉默了會，點了點頭，應好。從醫院出來，一路安靜，我不知道他在沉默地想些什麼，或許在想外婆的話，只是他不說，我也不想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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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啊，星期一跟星期二，全是滿課哦，一節空的也沒有，這都是我中午午休，放學到現在寫的，這兩天都只有一章了，改天空，補回來！！y(^_^)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