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95他欠的債+恢復記憶[] 文 / 慕容辛格
97全文字更新天亦總裁辦公室內
亦南辰手托著下巴,盯著辦公桌上包裝精緻的一小盒子水晶餃看了已經快半個小時之久。97全文字更新。請記住本站
陳秘書第三次進來簽文件,心下奇怪。這亦總光看不吃難道能飽?還是說這盤餃子是藝術品,只是做得很逼真而已?
不對
她先前見總裁吃過一個,怎麼會是藝術品?不免有些歎氣,即便跟著亦總這麼多年,她也沒能摸透這位總裁的心思。
想想還是少說話多做事為好,簽好了文件朝眼神難測的亦總點了下頭準備出去
「陳秘書,等等。」
「總裁吩咐。」
「私事,別拘束,你幫我想想……假如是你,在相隔多年之後吃到一份食物與曾經吃到過的形狀,味道,包括醬料都一模一樣,這代表了什麼?」
過了幾秒亦南辰又再添了一句
「沒關係,按你自己的想法大膽說。」
陳秘書這才明白,原來這份餃子引起了總裁的興趣,難怪看了半天都捨不得吃。
陳秘書已經三十多歲,儘管在天亦近十年,為人處事周到且細心謹慎,也還摸不準總裁的意思,想了想,選擇了一種比較妥貼的說法
「我的個人看法,有可能是出自同一家生產廠家或者說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如果是不是市場上的銷售產品,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做這份食物的師傅可能是同一人。」
亦南辰眼神一直盯在那桌上並未移動,摸了摸下巴,抬起眼睛看向她
「排除生產廠家是同一人,還有什麼可能?」
「那,那就只有第二種可能了。」
「算了,你出去吧……」
同一個人?不可能!同一個師傅?倒有點兒可能,但四年前他就調查過錯錯的所有關係網,裡面並沒有蘇辛格這個女人。
寧錯錯的交友圈子並不複雜,她以前做糕點的本事大多自學,沒有專門的師傅;
後來進了亦家別墅,他專程把南都的一個西點師花重金調到家裡,她才有了正規的學習。
他後來也拜訪過那個師傅,他對寧錯錯的悟性是讚不絕口,說她會舉一反三,研究創新,是個好苗子。據他所知,這個師傅也並沒有收過什麼徒弟?
亦南辰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迷團,理智上他也知道,其實兩個人做的食物味道相似並不出奇;關鍵就在於,我們的小亦同志從來不曾相信,也不願相信寧錯錯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他總覺自己與寧錯錯之間還沒完,或許有一天,她會在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亦南辰就這樣抱著這份飄渺的希冀等待了四年,盼望了四年。
把目光再次調回到那一隻隻似曾相識的小小老鼠身上;是的,似曾相識!
雖然已經過去四年之久,但女人把那盤水晶餃推到他面前時的纖纖指尖,以及那柔軟成綿的目光使終印在他的腦裡,永難磨滅。
只是
那時
他從她的眼眸裡看見了倒映的自己,看見了自己眼中本不該存在的一絲哀怨寂寞,弱小孤獨;
心裡有些惱,有些慌。
憑他此時的身份地位,隻手便可翻雲覆雨的本事,他怎麼可能會弱小?怎麼可能會孤獨?又怎麼可能會寂寞?
於是
他更怒了。
她憑什麼要用那種施捨的目光看他?她的施捨只會讓他覺得自己更加無能。亦南辰是誰?他應該是所有女人都巴不得得到的一塊瑰寶,幻想的對象。
應該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帝王,渴望擁有的男人。而這樣高高在上的他竟何需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來施捨?
然後,她目光中的憐憫讓他開始變得暴戾,他把這種紛亂化作對這一切始作俑者的憤怒。
最終使他們之間越走越遠,遠到明明她就被自己禁固在懷裡,也感覺不到她心跳的存在。
她終於還是走了
沒有給他一丁點兒準備的時間,連再見都沒有和他說,就那樣悄然地,帶走了他所有愛人的能力,和滿腔的愛。
程飛黎說他會內疚一生,毀了那樣美好的一個女子會遭到上天的懲罰,說他這一生一定會在內疚自責中度過。
他自嘲地想
黎子現在終於如願了,沒了她的日子,他發覺自己過得怎麼都不對。笑不能笑,哭不能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那樣的荒腔走調行色迷亂地活著。
如若不是因為年幼的兒子,他想,或許,他也撐不到現在。早就陪著她一起地獄天堂去哪兒都行。
不!
他去不了天堂,只有她可以去,而他,只能是下地獄。
邵柳容在寧錯錯去世的第二個月就奇跡般地醒來了,當得知自己沉睡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第一個動作,就是用盡全身的狠狠地給了自己從來連罵都捨不得罵的兒子一巴掌。
邵柳容悲痛欲絕地告訴他,我們亦家欠寧家的,永遠都還不清。
直到現在,他仍清晰地記得母親當時聲淚俱下說的那一段話
當年,亦南辰那個時候只有三歲,亦天暮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連長,正巧那年清宏鎮遇上洪災,淹了好幾個村莊。
洪災過後面臨的艱巨任務就是災後重建,當年的建築業不如現在發展得成熟,政府也沒有太多什麼災後重建的經驗,於是,國家下令由南都市下派部隊到清宏組織災後重建工作。
亦天暮這一去,就是一年多沒回家,後來,邵柳容帶兒子去清宏探望亦天暮,因為他們的宿舍全住的大老爺們兒,邵柳容帶著亦南辰被安排進附近的村子借宿,剛好就住進了寧錯錯家裡。
亦南辰那時正是調皮搗蛋可以到處跑的年紀,幼小的錯錯還在歪歪扭扭地學著走路。
寧家不遠處本有一處小池塘,但因為大水的原因小池塘變成了一窪深潭。
寧家養了一群小鴨子,亦南辰趁大人不注意,獨自跟在一群小鴨子的後面往池塘走去。
看見鴨子一隻一隻都咚咚咚跳下水,年幼的他覺得好玩兒,也跟著跳了下去。寧錯錯看見小哥哥咚地不見了,跟在後面邊爬就邊大哭起來。
就在邵柳容上廁所這一會兒功夫,寧錯錯的母親蘇美已經聽見哭聲和落水聲跑了出去,蘇美會游水,大冷的冬天,就那樣跳到水裡去找亦南辰。
亦南辰被她抱上來的時候,都已經奄奄一息了,全身像冰塊一樣涼,嚇得一家人方寸大亂,邵柳容更是當場暈了過去。
蘇美曾經學過護士,做了些急救措施,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又背著亦南辰跑了好幾里地趕到縣醫院。
亦南辰命大,最後終於還是救了回來。
只是從那以後,他的身體就不如以前好。
這也是為什麼亦天暮後來硬要逼他去部隊的原因之一。
可蘇美則沒那麼幸運,她本就有病在身,這樣一折騰,整個人就垮了,以至於越來越差,直到拖到寧錯錯十三歲那年,終於早早就離開了人世。
而在這十數年中,邵柳容與蘇美建立了不輸於親姐妹的友誼,說到這裡,邵柳容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一直不停地用手捶打,責罵他,還領著他親自上門給寧波陪罪。
可再多的陪罪,再多的道歉,也換不回那個活生生的女子。
原來,欠債的人是他!
強烈的負罪感加上滿心的愛戀無處宣洩。
這時
亦南辰終於決定要認真地見一見這位名叫蘇辛格的女子,雖然明知她不可能是她
他也想見見。
為她們能做出同樣味道的糕點,是,同樣味道,誰也不會想到,四年前,他是如何在沒人知曉的情況下偷偷把那盤水晶餃一個不落地塞進肚子裡的。
而此時正在家裡開心地做芙蓉糕的蘇辛格,同樣也不會想到,她未來人生的轉折,就在那一盒小小的點心身上。
把調好的湯汁倒進一個四方的容器,放在蒸鍋上,傭人小玲走了進來
「小姐,陽小姐來了。」
蘇辛格調好火的大小擦擦手走出去,陽敏正好換好鞋進來;
「你屬狗的麼?鼻子這麼靈,我剛做好吃的你就來了。」
陽敏嘿嘿一笑
「那是,為了吃你的點心,姑娘我連鼻子都長長了,誰讓你現在的廚藝越來越好,而且如果我連這點兒功力都沒有,不是太辱沒了你叫我吃貨?不過今天還有事請你幫忙。」
「就你話多,我說一句你就來了這麼大一籮筐,秦峰能受得了你?」
陽敏把肩上包兒往沙發上一扔,撇撇嘴傲嬌地道
「能受本姑娘的氣那也是他的榮幸,要不願意就滾蛋唄,後面兒還有一群人等著排隊呢?」
「哎喲喲,這一提起秦峰就美死你了,真那麼好?改天帶出來姐幫你宰他一頓,瞧這車禍鬧的,都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兒了?」
蘇辛格的記憶裡確實沒有秦峰這個人,好友的男友,想著她還是應該要見見才行,不要哪天在外面碰上被她稀里糊塗地調戲了就糗大了。
「行啊,要是過不了你這關老娘就把他打入冷宮,再加兩把鎖,永世不得翻身。」
「你捨得?行了吧,就你那哈人的樣兒,人家一呼,我看你跑都來不及,找我有事兒?」
「哎,真不愧咱倆鐵義金蘭,一語中地,甭說,找你真有事兒?」
「說吧,今兒個心情好,什麼事都准了。」
蘇辛格往沙發一坐,腳擱茶几上隨手換著電視頻道,陽敏哈哈地坐過去,倒在她肩上
「嘿嘿,也沒什麼,就是園裡一老師國慶結婚,人知道你做點心拿手,想讓你給提點兒建議,知道我和你熟,這不就賄賂我來了。」
蘇辛格翻翻白眼扭頭看她一眼,八成是這個大喇叭的功勞。
「你去說的吧?」
陽敏知道這位好友不喜這些,被她一瞪,連忙擺手
「沒沒沒,哪用得著我說,亦寧那小子天天提著你做的東西在園子裡四處顯擺,說是你給做的,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偏心?害我跟在一個屁孩兒後面口水流了一地他也不給我嘗嘗,你說我都跟著你二十幾年了也沒見著有這樣的待遇,到底你為哪般哪?」
一提到亦寧那小孩子,蘇辛格自己都說不上來,不好回答,選擇忽視這個問題。
「你不是要建議麼?還要不,不然我可反悔了?」
「行行,不問行了吧,她說酒店給她安排的那些小點她不滿意,想讓你給提點兒建議,最少五十款,你看用哪些比較好?」
「結婚宴上的?我只是做來自己吃,哪裡知道酒宴上用什麼好?而且光點心就五十款,還真是財大氣粗呀。」
「那是,人家老公是市裡什麼局的幹部,有錢,又不要你做,就提點兒建議就好了。」
蘇辛格想了想
「那好吧,那我先上網看看有例可尋沒有。」
交代了傭人多少時間要記得關火,便領著陽敏去了房間。
蘇辛格一頁一頁翻著網上的資料,陽敏坐在她身邊扒拉一本雜誌,突然抬頭問她
「你剛才做那個又是給亦寧做的?」
蘇辛格眼都沒移地點頭
「我就奇怪了,你怎麼對他那麼上心?你就不怕別人議論,我上次還聽園裡幾個老師偷偷說你肯定是為了他家老子?格子,不會是真的吧?」
蘇辛格與亦寧的事情幾乎現在是人盡皆知,也只有這位主角自己整天蒙在鼓裡稀里糊塗地過著日子。或許就算她知道,也不會去在意這些,她的本意,也只是本能地想對那個小朋友好而已。
或許牽涉著一些不明的因素,但也並不妨礙她正在做的事情。
蘇辛格無奈,眨了眨眼很認真地扭過頭看她
「我已經解釋過千百遍了,你不提他家老子行不行?再說了,他家老子是正方形還是長方形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是為他?連名字我都是聽你和寧寧講的才知道。」
陽敏放下手中雜誌定定要看著她,蘇辛格臉上沒有一絲謊言的痕跡,她也是相信自己這位從來說一不二的好友的。
可她也瞭解她不會做無緣無故的事情,從好友車禍以來,她覺得她變了很多,雖然說不上來,但總覺得不太對。
她以前不怎麼喜歡孩子,比亦寧長得更漂亮可愛的孩子不是沒有,也從沒見她如此上心過?
難道真是緣份?更何況在京城,哪有女人不知道亦南辰是誰?她半信半疑地不死心問
「你說你不知道亦南辰是誰?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兒?」
蘇辛格知道陽敏懷疑什麼,但是她自己確實也講不清楚,怎麼跟她解釋?那只是一種感覺而已,就像現在,她一聽到亦南辰這個名字就覺得很不舒服,到底哪裡不舒服也說不上。
她的潛意識總讓她有意無意地迴避關於亦南辰的所有信息,這也就是為什麼這麼發達的信息時代,她直到現在也不願意上百度搜一下他的事跡。
陽敏見她又點頭,她不甘心,一把拉開蘇辛格就坐在她的位置上,十指翻飛,鍵盤上敲了起來。
不出三秒鐘,在蘇辛格反應都未到位的時候,亦南辰的信息突然就闖入她的視線。
十六寸的電腦屏幕上,蘇辛格大概看了一眼,除了個人極其**的東西,密密麻麻記載了亦南辰這些年的風光事跡,想也想得到,那樣的人物,怎麼可能讓人把自己的事無鉅細都擺在明面兒上。
陽敏一邊翻動著鼠標,一邊喃喃說
「我記得有照片的,在哪裡去了?」
終於
陽敏再次點開下一頁,這一整頁上,有一張亦南辰像是參加某個活動的正面全身照。
照片佔據大半屏幕,以至於蘇辛格很清楚能看到他身上的每一個細節。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站在濟濟人群的首位顯得猶為突出,一身純黑色的手工西服筆挺修長,裡面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喉結下的第一粒鈕扣敞開著,沒系領帶,看上去很隨性又性感。
一看就知道這張照片是哪位媒體人士用自己嫻熟的功力抓拍而來。
男人額前的碎發隨著他扭頭的動作微微揚起,左手輕托著一隻裝著紅色液體的杯子,他正眸光炯炯地盯著會廳的某處,輕輕勾起的唇角讓英俊冷硬的五官顯得柔和了許多;
甚至他笑起時左邊臉上那淺淺的酒窩,也清晰可見。
而蘇辛格一眼瞧見的,卻是那雙微瞇起來的,眼仁兒是棕黑色的瞳眸。
那雙帶著異域色彩的眼睛幾乎成了亦南辰的招牌,我們的蘇某人自然也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他!
那個十八樓外遇見的男人,同樣,與無數次出現在她夢中的那雙眼眸何其相同。蘇辛格驟然聽見自己心臟地撲通撲通亂跳的聲音,那麼狂亂,那麼有力。
這已經是第二次,這個人第二次帶給她這樣強烈的感覺,深刻的影響。
她緊緊盯著那雙深幽難測的眼睛,深邃如海,像是要吸進她的靈魂,她想逃,卻費盡心力也移不開自己的眼。
陽敏此時並未注意到自己身後好友的變化,也沒有回頭只自顧自地向她解說
「這就是亦南辰,你見過沒有?」
不等蘇辛格回答,她又很快點開下一頁
這一頁上,有兩個人的照片,除了剛才的亦南辰,還有另外一個正燦爛笑著的妙齡女子。
陽敏大赤赤地來回指了指兩張照片
「喏,這是亦南辰,亦寧他老子,這是亦寧的媽媽,前幾年就去世了,現在看了吧,你真不認識?」
蘇辛格眼神一動不動地定格在那兩張照片上,耳邊突然迴響起那個稚氣的童音
「亦南辰的亦,寧錯錯的寧,我爸叫亦南辰,我媽叫寧錯錯,所以我叫亦寧……」
一些狂亂的碎片突然粗暴地湧進腦海,像是放映影片一樣一頁一頁地地快速從腦子裡劃過,她的頭巨烈的疼著,疼得幾乎無法抑制。
她捂著腦袋痛哼兩聲一下癱坐在地上,陽敏聽見聲音回過頭這時終於察覺到好友的不對,驚惶地爬起來扶住已經癱坐在地上的她,高聲叫道
「格子,格子,你怎麼了?怎麼了,別嚇我啊……快來人,快來人。」
——恢復記憶分割線——
蘇辛格醒了,頭頂炫目的燈光照耀著她已經復甦的記憶。
轉著眼珠看了一眼身邊,自己床前圍了一大圈兒的人,爸爸,媽媽,蘇啟帆,陽敏,還有一個長得和她這張臉有六分相似的女人和謝旭,她猜想那應該是她還沒見過的大姐蘇辛顏。
她一個一個地瞧過去,看著他們關切緊張的眼神,她的心,沉甸甸地哽咽著。
她想起來了,全都記起來了。
那兩張眼神鮮活的照片刺激了她的神經,曾經過往的歲月填進了她腦子裡這些日子以來的空白。
她根本就不是蘇辛格,她是寧錯錯,那個可悲可憐的寧錯錯。她現在終於知道那個破碎的夢境,不,那不應該是夢,是她真正親身的,慘痛的經歷。
不經意間瞥見牆上的掛鐘,上面的時間讓她蒼白的臉上迅速地閃過多種讓人看不透,理解不了的表情。
錯愕,震驚,疑惑,茫然……
是的
在這裡已經生活幾個月,她從沒覺得這個時間有什麼不對,而當記憶再次回歸,她才知道,這眨眼的一睡一醒間,她已經錯過了人生太多的章節。
此時的蘇辛格仍處於茫然狀態,當然,相信任何一個有如此經歷的人,也不可能迅速就能從這一切匪夷所思的變故中清醒過來。
但她唯一確定的,自己不是蘇家女兒蘇辛格。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靈魂不是蘇辛格。
那她應該要怎麼說或是什麼都不說?再怎麼糊塗,她也知道此時這種怪力亂神的事她不能說,說出來也沒人信,她沒忘記第一次醒來時那接連四五針的鎮定劑。
而且
享受過蘇家全心寵愛,她如今也捨不得這些給她帶來太多溫暖的家人,可她沒忘記自己如今的身體是盜用的,既不捨,又不忍心欺騙,到底應該要怎麼辦?
蘇家大女蘇辛顏結束為期三個月的國外進修才剛下飛機就接到電話,自家幼妹莫名病發昏迷。掛斷電話後幾乎是連休整一下都來不及便往家裡趕。下載本書請登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