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九八章 前塵已盡 文 / 曬星月
次日，皇生了另一招，坐在床上，讓四爺跟馬漢去東面的溫泉裡取溫泉水回來，說想用溫泉水洗臉泡腳，四爺和馬漢費盡心思，帶了一隊人，帶著只大木桶和幾床棉被往東面而打溫泉水【大福大貴198章節】。
皇上讓張公公將錢姣嬌召來，張公公死活都不去召喚。氣得皇上只得下床，親自往獅子園而去。
「你是要急死老奴？」
皇上裝作不舒服，才讓四爺帶人去打溫泉的。現在卻要下地去四爺的住處裡，張公公怕他茅屋那邊做出出格的事，傳出去成為天下之大笑話，苦著臉親自去請姣嬌。
春娥和毛栗子要跟著姣嬌，張公公喝住他們，「呆會老奴會親自送她回來的。」
皇上要召見，就是兒媳婦也不可逃避的。
姣嬌定了定神，他既想起前世的事，以他今世的性格，這次單獨相見無可避免，拿定主意，便從容地跟張公公去了皇上的寢宮。
姣嬌來時，皇上已下了床榻，不想在她面前落下老弱的映像。兩人對坐在外面的木幾前。看著她低著頭，有幾分羞怯的樣子，龍顏情濃，更想青春的美人繾綣在懷裡。
「朕真心想彌補你。」
皇上想問題通常只有自己的角度，他以為姣嬌記得前世的事，對他一定還有舊情。
姣嬌沉默不語，她不能同意，也不能拒絕，若是拒絕便是承認記得前世的事。
皇上始終認為她在意已經嫁為老四妻。他是天子，普天下之下，除了他娘和他的親生姐妹，別的女人，只要他想要，都可以要過來的。
「只要你同意。老四那邊，朕會想法安撫他的。」
姣嬌依然不語。盼望著四爺快點回來就好了。
「告訴我，我走後，也兒好嗎？」皇上眼裡流露出深深的牽掛。
姣嬌虛著眼睛，再不說話不地了，依他的性格，逼急了會用強的。緩緩道，「皇阿瑪，兒臣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恐怕你把有的事弄錯了。但聽你說的。似首還記掛著前世的事。兒臣以為，既然前世已盡。哪裡還能管上前世的事呢？佛家有雲，人應活在當下，不只不能癡迷於前世，就是今世已經消逝的一些事情也不可執迷。皇阿瑪這樣子，會令兒臣和四爺擔心。」
人。不記得前世的事便罷，一旦記得。便能以放下，何況前世還有責任未盡。皇上自然知道她說的道理，感覺到她語氣裡的冷漠和強硬，心中一寒，「你我難得如此緣深，為何你要這般冷淡、無情呢？像我們這樣緣份深厚，來世我們還會做夫妻的。」
「兒臣不知道阿瑪說的什麼。兒臣對阿瑪只有孝順。沒有別的。阿瑪若是沒有別的訓示，兒臣便告退了。」姣嬌語氣越發加重。
她一口一個阿瑪，一口一個兒臣，皇上覺得很刺耳。她越逃避，他越想再續前緣。男人就是這般。不心動則已，心動起來。會不擇手段，何況他是萬眾之上的天子。
沉寂一陣，姣嬌低著頭再不說話。皇上向她這邊爬過來，姣嬌連忙起身後退。皇上一把抓住她的裙角，她摔倒在他的懷裡。
「我不會放過你。我要和你生個兒子，將來繼承我們的江山。」這時他已經意亂情迷地把她視為己物，連江山都已經共享了一般。
迅猛地把她壓倒在上，將一張嘴湊上去親吻。只要他得到了她，一切就順理成章。
姣嬌兩腳用力一蹬，厚硬的花盆鞋底，蹬到他的下體，「啊」，他慘叫一聲，捂著下體，臉色蒼白地看著她，「你好大膽？」
姣嬌豁出去了，冷冷地看著他，「如果你要死我，我這就死在你面前。」說罷一頭往柱頭上撞去。
「不。我不會讓你死，我要讓你長命百歲【大福大貴198章節】。」他後悔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顧不上自己的痛苦，抱著她的雙腿。
「你不想讓我死，就放開我。」姣嬌強悍地威脅。
「不。我放開了你，你就永遠不會回來了。」皇上意識有些錯亂。雙手抱著她的腿，不自覺地摸索。
「放開我！」姣嬌撕聲大叫。
張公公從外面進來，見皇上這般模樣俯在地上，抱著姣嬌的腿，雙手亂摸，輕咳一聲，尖著嗓門道，「雍親王回來了。」
皇上本能地鬆開手，姣嬌一下逃開，往外跑，不想，此時，四爺真的急沖沖地回來了，與驚慌失色的姣嬌正撞，扶著她，看見父皇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剛才他有聽到張公公的叫聲，似在給人報信一般，臉色一變，疑惑地看著姣嬌，她像倉皇逃跑一般。
張公公連忙道，「雍親王，皇上舊疾發作，你們先退下吧。」
四爺攬著姣嬌，出了正宮，鐵青著臉，往茅屋而去。姣嬌覺得四爺好像誤會了，心裡格登一下，他竟然不相我？
四爺的心裡不是一般的複雜，昨日在山上，他遠遠地看到皇阿瑪突然抱著姣嬌，而剛才……
兩人坐在屋裡，竟不知如何開始說這事。
「阿明。」姣嬌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四爺突然把她摁在小炕上，瘋狂地扯開她的衣服，如果她和皇阿瑪有事，現在檢查得出來的。
可是她的身體十分乾爽。或許是他回來得及時，他們才沒來得及做出那事。四爺心裡說不出的難受，面對平日迷戀的，有種一反感。
「阿明。」姣嬌從後面抱著她，不顧身體涼在外面寒冷。她想問他怎麼突然回來了，又怕他誤會。
四爺心時有種說不出酸澀，她竟然背叛他？
良久，姣嬌冷得咳嗽兩聲音。這聲音令四爺清醒過來，將她放在被子下面，好好蓋上，吐口氣道，「我和馬汊去了東面，在路上，我突然想著皇阿瑪身體不適，應該在面前照顧著他，便讓馬漢他們去打溫泉，所以折了回來。可是，你怎麼從裡面那樣跑出來呢？」餘下的，他沒說，為什麼皇阿瑪會衣衫不整地睡在上。而張公公先前又要那麼叫一聲，通報他回來了。
「你相信前世今生嗎？」姣嬌不敢讓誤會與懷疑的種子生根發芽，他本是個疑心病重的人，跟康熙一樣。
四爺愣了愣，她怎麼說起這個話題？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皇阿瑪前世的某個親人太像，又或者他根本就是錯覺，因為他夢見他的前世，認為我是他前世的親人，所以想要相見。可是，我覺得很好荒唐。」
她說的不像謊言，他聽呆了。前世他們是什麼關係，令皇阿瑪要這樣失常呢？只有夫妻才有這個可能，若是父女、兄妹，又怎麼那般呢。
突然間，他覺得懷裡的小豬不完整，不單純。渾身冰涼，顫抖起來。
「阿明。我只知道今生，阿明是我的全部。你要不信，你試一試一就知道。」姣嬌感覺到他的心寒，抱著他的頭，吻了吻他的唇，將他拖進被子裡。
是的，我要證明，她到底是不是完整地屬於我。
四爺瘋狂地壓在她身上，進行了非了的折磨，可是姣嬌一直混柔全心地配合，她是真的愛他的。
事畢，四爺癱在她身上，心中的難受消散許多。就像她說的，夫妻間的身體可以交流，通過交流後，他覺得她還是原來的小豬。
那是皇阿瑪失態了。
皇上被兒子突然撞見難堪的一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下午將他召到床榻邊，明的說，想要他這個側妃。
「為什麼？」四爺覺得阿瑪太自私，竟然不顧父子之情。而且阿瑪太善變，明明一直鼓勵他和姣嬌早點生下孩子的，現在卻要他把她讓出來。若是別的女人，阿瑪想要，便給了他。可是，小豬是他的生命支撐，失去小豬，他會失去人生的快樂。
「朕和她前世是恩愛的夫妻，因為你，她才不敢與朕再續前緣。其實，你失去她，朕會給你更多的回報。」皇上固執地認為。他認為老四和別的兒子一樣，經受不住富貴的攻擊。
這事必須果斷解決。四爺想著上午那一幕，儘管姣嬌已經證明了她對他的心，可是他要她更大更有力的證明。
「讓姣嬌自己決定吧。」四爺從牙縫裡吐出這句話，第一次對皇阿瑪有了一種淡淡的怨恨。
張公公心裡不住地打鼓，要亂套了嗎？皇上老瘋了，怎麼能奪兒子的女人呢？他貴為皇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真是，恨死他做的夢了，害得瘋瘋癲癲地要與前世的女人續緣。可是皇上這瘋病不治好又不行。去叫姣嬌過來時，急得向她求救，「姣嬌，你是好女人。可是皇上這瘋病，你得想法幫忙治住。」
四爺讓張公公過來請她見皇上，他的心思，姣嬌知道，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淒涼，為什麼他就不能保護自己，而要把這個問題扔給她，讓她來作證明呢？
張公公和她說的，她敷衍著，今世遇上這樣的詭異、複雜的事，死的心都有了。
皇上的寢宮。四爺跪在他的床榻前，低著頭，姣嬌跟著跪下來，「兒臣見過皇阿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