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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九九章 文 / 曬星月

    「姣嬌【大福大貴第一九九章章節】。皇阿瑪被你氣病了,這病恐怕還得你來治吧。」四爺竟露出幾分軟懦來。

    四爺的性格很多地方象康熙的,他不但不是個軟懦的人,還是個很強悍的人。卻裝成這樣,不是要試探她,是要什麼?

    悲切之下,姣嬌含淚而起,「兒臣治不了皇阿瑪的病,請讓兒臣以死謝罪吧。」飛身往一張結實的大桌欏上撞去。

    張公公拚命一撲,抱著她一隻腳,摔在地上,雖然一下沒撞死,但頭上撞起一個大胞。

    驚叫道,「犯什麼傻呢?老奴一把年紀,都覺得沒活夠的,你才多大?」

    皇上從床上滾下來,嚇得一身是汗。

    四爺臉色一白,她對他是真心的,心中的情意復暖,只恨皇阿瑪太無理。她以死銘志,嚇得他癱軟倒在地上。

    「你真不願意,朕只問你幾句話便是。」皇上被她尋死的樣子嚇得清醒過來,心中那份濃情淡了下去,他是真的喜歡她,不只是為了得到她,倘若她撞死在他面前,只怕他會夜夜難安。

    姣嬌冷冷地看著他父子倆,一言不發。

    四爺眼角晶瑩閃爍,拍拍她的肩,小聲道,「就讓阿瑪問你幾句,你好好回答吧。」

    四爺和張公公退了出去。

    「前世我的兒子可好?」皇上一直想知道這事。

    姣嬌渾身顫慄,他為什麼非要問這個呢?通過這事,她對他更無前世的愛意了。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一旦回答,會讓四爺有種遺憾的錯覺。

    「你真不願答,還是真不記得了?要讓朕的心有個事放不下來?」皇上著急起來。

    「皇阿瑪。兒臣只有一句話,活在當下。當下。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她的話語重心長,似在說他當下還有很多爛事一般。

    皇上一下笑了,「是了。朕再不提這話了。你往後也莫再尋死了。朕想看著你幸福快樂地活著。」

    姣嬌禮都不行,轉身出去。外面張公公和四爺爺緊張地等著,看著她冷著臉出來,張公公輕輕撞下四爺的胳膊,跑了進去。四爺拉拉她的手,笑了。

    姣嬌的心在哭。女人,真她媽的沒有尊嚴。她生他的氣,竟然讓她來證明和解決這個問題。

    任他怎麼樣溫柔和。多情,她心裡有個不痛快的結。他感覺到她的怨憤。使出各種手段都化解不了。她不僅不痛快著,甚至不再讓他碰她的身子。

    這晚下起大雪。三天後,冒著風雪,皇上和四爺回到京城。

    耿佳氏發現姣嬌和四爺之間似乎有點什麼事,姣嬌一直有些避著四爺。可是她上午來。下午便要回府裡,他們之間倒底有什麼事。又沒有機會深入發現。

    傷了姣嬌的自尊,夫妻間在外人面前看似和睦,無人時,姣嬌對四爺客氣有禮,再不像原來那麼親暱,甚至常常撲到他懷裡撒嬌。

    四爺暗暗為此煩惱,原來情濃意濃的夫妻。弄得相敬如賓,實在分生得很。

    想著自己那時懷疑過她,弄得夫妻間不夠信任,便努力修復。

    可是姣嬌在書房時,他一去。姣嬌便向他欠一欠身去了暖閣撫琴,他追到暖閣的話。她便去臥室,他欣喜若狂追到臥室的話,她便淡淡一語,「為了懷上孩子,還是多忌一忌,養一養吧。」

    若是他敢用強,姣嬌便眉頭一皺,不住歎氣,像是被他虐待一般,因此怕她更回不愉快。

    姣嬌不是不知道凡事不能太過,畢竟靈魂是閱歷豐富的人。可是不治一治四爺的疑心病,若是將來皇上召見,或是來圓明園什麼,不又惹得他疑神疑鬼?

    皇上的性格是複雜、多重的。在熱河行宮兩番對姣嬌動手動腳後,姣嬌思慮上了,如何讓他永遠死了再續前緣的心。

    回京已半月有餘。再過一月,便要過年了。京城的雪越來越厚,到處白茫茫的,冰雪晶瑩。

    這些天,皇宮賞了圓明園不少東西,皇上得不到人,便不斷地向圓明園砸物,他認為不能從精神上彌補,物質上一定得給足【大福大貴第一九九章章節】。

    引得德妃都詫異,如是這般另眼相待圓明園,只怕引起眾子不滿的暗憤。

    「朕這是鼓勵圓明園早點生下個孩子。」皇上的這個心思,大家都知道,因此成了他賞物的理由。為了避免眾人懷疑,皇上也賞了八貝勒爺府幾次東西。

    原來,他盼著老四和姣嬌再添個孩子,可是現在心裡不再這麼期望。想著姣嬌和老四生個防子,叫他祖父,他心裡就覺得怪怪地。如果他和姣嬌能有個孩子,那他前世欠金也的,就能彌補到這孩子身上。

    可是,自圓明園回來後,老四與他之間似首也疏遠了,而且老四的眉頭越皺越深。

    畢竟是自己喜歡的兒子,皇上心裡對他很是愧疚,過年前,又大賞了一回雍親王府。

    皇阿瑪越這樣,老四越有一種危機感。難道皇阿瑪還沒對姣嬌死心?想到深處,不由十分難過起來。一生孤寂,好不容易得到一個知己愛妻,琴瑟諧諧,魚水相歡的,偏偏她會是皇阿瑪夢中的前世女人。

    離過年越來越近,宮裡的事務和朝事漸少。四爺這天不想早早回到圓明園,與姣嬌繼續那種僵局,便去承乾宮看忘愨惠貴妃。

    「你臉色怎麼這樣差?」愨惠貴妃握著他冰冷的手,給他理了理毛皮領子,他穿得不少的,何以全身這樣地冷。

    老四掩飾著身心的失落,淡淡道,「恐怕是天氣太冷。」

    「嬌兒最近怎麼樣?還沒懷上?」愨惠貴妃盼著錢姣嬌生孩子,比皇上還著急。

    老四搖搖頭,淺笑一下,卻不願意談這事。

    愨惠貴妃直歎息,「聽說你們在熱河行宮,還吃過鹿血和鹿肉,那可是大補精血的,這都讓她懷不上,難道是命?」

    提到熱河,老四心裡極度難過,有些控制不住,身子顫慄了幾下。

    貴妃很敏感,本就懷疑他有什麼事,這一顫,感覺他和姣嬌之間真有事情。又想著,那時皇上莫名其妙地往行宮去了一趟,回來好像也是很失落的樣子。其中發生什麼事了?關切地問道,「你和姣嬌有事,卻不願意告訴我?」

    老四心裡一片苦澀,這事能與外人說嗎?先前去永和宮時,母妃也是這麼問,可是他都含混過去了,說天冷得消磨人的意志。

    愨惠貴妃感覺他有難言之隱,待老四走後,讓人把鄭三白召來。鄭三白只說了,四王爺和王妃上山吃了鹿血,身子燥得厲害,在蒙古包睡了下午,還把春娥賜給馬漢的事,至於皇上後來到了行宮,和四爺他們又上了次山,具體的事卻是不知道的。

    愨惠貴妃和嚴子風越來近熟,特別是後來知道她是個江湖女俠時,對她十分看重,常拉著她在屋裡一起聊天。於是,讓她暗中拿著她的信物,去找馬漢細細打聽那事。

    嚴子風正尋思著如何以萬全之策處罰半夏,可是皇上去行宮前,又把太子派去了孝陵,太子妃與半夏陪同隨行。一時間她沒機會對付半夏,正有些清閒,得了這事,想著很有一陣沒見到女兒,正好去看看女兒。

    當然,她先找馬漢瞭解上月姣嬌他們去熱河行宮的事。

    這事,馬漢怎麼可能告訴她呢?即使有愨惠貴妃的信物,他也不能說出去的,這有關王妃的名節和性命。

    嚴子風沒探出口風,便把女兒約到北面菜園的茅亭。

    姣嬌更不可能把那事告訴她,若是讓她知道這身子已經易主,無法想像嚴子風會是什麼反應。

    反倒是半夏一事,一直沒有進展,姣嬌以此反詰嚴子風,「娘。你當時誇下海口,何以現在還沒解決半夏的事?」

    嚴子風被女兒問得臉上發熱,好像嫌她辦事能力不足似的。

    「她跟太子去孝陵了,待她一回來,我便動手。」

    「你想到什麼好主意?」

    「到時你就知道。四爺最近看著很不對勁,連愨惠貴妃都覺得他不好。你是不是有對他做了什麼?」

    「沒有。可能是天太冷吧。我最近都覺得精神不太好,老是冷得想鑽被窩呢。」姣嬌將雙手抄在衣袖裡,真的覺得有點冷,好像最近身體不太抗寒,都說喝了鹿血身子會壯,怎麼她反而顯得虛弱呢。

    嚴子風聽說她怕冷,摸摸她的額頭,的確一片冰涼,連忙催她回去。

    姣嬌換了地方見她娘,四爺明白的,她是不想讓他找到她。但其實四爺暗中有跟蹤著她,見她往回走了,便先施展輕功回到屋裡。

    突然間,姣嬌覺得懲罰四爺得差不多了,可以收頭了。

    回到屋裡,四爺端著熱水訕訕地伺候她洗臉。難為人家一個王爺,做下人的事情。姣嬌淡笑一下。四爺見她笑了,心中一動,拿著毛由,親自幫她洗臉擦手。

    「謝謝。」姣嬌依然客氣著,但語氣已親和了不少。

    「嘿嘿」,四爺笑起來,「太客氣。」

    姣嬌打算放鬆他了,情緒表現得稍微熱情了一些,「臣妾有勞王爺了。」這一句,明顯是和他開玩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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