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8:啟程回家 文 / 佐安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半個月。
末霜兒已完全如同一個正常人了。
這日,末霜兒來到堂屋裡。見二位老人,她就立及跪下連磕三頭。
「霜兒這是怎麼回事?無緣無故幹嘛又給吾二老下跪呢?」
「四娘,趙爹,這段日子以來,多謝您二老對我的照顧。沒有您們,就沒有霜兒今天的健康樣子。沒有你們,興許霜兒早就奔復黃泉了。」
「霜兒,快起來。不要再跪下說這些話了。你是一個好姑娘。是上天憐憫你,讓我們救你。這都是上天的旨意。所以你要感謝就感謝上天吧。日後好好的過生活則是。」
「霜兒緊記二老的恩情與教誨。如今霜兒已經完全恢復健康。霜兒打算帶著小女回家去了。」
「你想回家了?什麼時候?」四娘問道。
「明日啟程!」
「霜兒,既然你意已決,那就叫趙爹送你們母子回家吧。江湖險惡,假若遇到壞人咋辦?」
「四娘放心,霜兒會一點小腳毛功夫。一般的小賊還奈何不了我。之所以我能被奸人所害,完全是因霜兒懷有生孕,且馬上嬰兒要出生,身體虛弱,奸人乘虛而入。現在霜兒已健康得完全恢復到從前的狀態,奸人很難再加害於我。由吾帶著吾女,我們一定會安然到達吾家的。而四娘你一個人,如果趙爹隨我而去,這偏僻之地,如若有毛賊,四娘又怎能奈何得了?」
「霜兒心地善良,四娘還真捨不得你走。如若你沒有親人,就可以永遠呆在此地了。只可惜,你終歸還是要回到自己的家中去。吾哀傷啊!」
「四娘不必哀傷。待霜兒回到家中把一切事情弄清楚,且處理好之後,定會帶著吾女再回此地叩謝拜恩!」
「此話當真?」四娘問道。可見四娘真希望有一天她們能夠再回來看她和趙元。相處一個月,四娘和趙元對霜兒和這個可愛的女嬰都有深厚的感情了。何止他們是,霜兒亦如此,她亦捨不得離開。可是她又怎麼可能帶著這個女嬰永遠的呆在這裡?她的身份不許,她這次遭遇的事件也不許,她為殿下生下一女這更不許。所有的這一切都需要她回去弄清楚。「誰人想殺吾,吾定讓他死!」可見霜兒這次真的動怒了。
叩拜完二老之後,昱日一清早,末霜兒就換了自己的衣服,左手抱著女嬰準備出門。
「霜兒,霜兒……」四娘從隔壁屋裡走出來。「霜兒,這裡我為小寶貝織了一套衣服。到現在為止她都還只是被一條爛布包裹著身體。我這一個月都在為小寶貝織衣服。昨日聽你說今日要走,昨天夜裡我就連夜把剩下的織好了。你給她換上吧。」聽到四娘的話,霜兒甚是感動。
「都怪霜兒不會織衣服。要不然也不用勞費四娘了。」
「不,霜兒,這是四娘自己願意織的。就算霜兒會織,四娘也會織的。別說了,快給這小傢伙換上吧。」
「好。」末霜兒把女嬰兒身上的爛布換成四娘織的這套新衣服。穿著新衣服,小傢伙變得更加乖巧可愛了。
「我總算有新衣服穿了。這日子過得可真寒酸啊。就算上輩子那樣落難,至少衣服穿得還是蠻漂亮的。現在呢,我出生一個多月了,現在才穿上一身像樣的衣服。可憐了我這皮嫩肉嫩的小身體。」夏小維感歎道。
「穿著真好看。四娘的手真是巧。」末霜兒讚歎道。
「若是你在這裡再呆上幾個月,我亦給你織一件。」
「四娘,你和趙爹都是好人。我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探你們。不過放心,待一切事情辦妥之後,我一定帶著小寶貝回來看你二老。」
「霜兒,我們可等著這一天。回去之後趕快給小傢伙取一個名字吧。下次見到她,我們要知道她的名字。」
「好的。四娘怎麼不見趙爹?」
「傻丫頭,你趙爹是捨不得你們走。所以天還沒亮他就上山砍柴去了。他怕看到你們走,心裡難過,所以就先出去了。」聽到此番話,末霜兒更是感動。眼淚在眼眶裡轉了一圈,最終還是忍著沒有流下來。
「四娘啊四娘,你和趙爹不僅感動了我的娘親,還感動了我。這可如何是好,我真的捨不得走了。雖然這裡偏僻了一點,窮了一點,可是這裡的感情最真摯。」小傢伙亦安靜了很多。在這離別之跡,小傢伙似乎也傷感起來。
「四娘,我走了,你別送!」霜兒抱著小傢伙就走出了大門。
四娘還是追送了出去。
「霜兒,一路小心啊……記得回來看我和你趙爹……我和趙爹會想念你和小寶貝的……一路順風……」
伴隨著四娘的所有叮囑,末霜兒抱著女嬰終於消失於一個點。
「小乖乖,娘親現在就帶你回家去了。回去之後,你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了。不必擔心,以後的日子都會很好很好的。你的父親是當今盛世之國的殿下。有他的疼愛,你將會成為天底下最為嬌貴的公主。他日沒有人再敢欺負你了。也沒有人再敢欺負你娘親。」
「啥?當今盛世之國的殿下……?最為嬌貴的公主……?沒有人再敢欺負我……?蝦米?我是不是聽錯了?」夏小維睜大眼睛,驚奇地看著眼前的這位美麗女人。她和當今盛世之國的殿下有一腿?她夏小維這次投胎到皇室貴族了?而且還是受寵的公主?聽眼前的這位女人的敘述,那盛世之國的殿下應該很寵溺眼前的這個女人吧?
此時此刻,夏小維才仔細打量眼前這女人一番。天啦,真是千姿百媚啊!和夏美艷相比,有得一拼。首先她的高貴,夏美艷是比不上的。雖然長得百媚千姿,可是看起來一點兒都不俗氣,如花叢中的一株冰蓮,高貴脫俗。那真摯的眼神,那純真的面容,無一不讓人看後感覺到真切。眼神裡不摻雜半點雜誌的東西。
她的慈愛是夏美艷所沒有的。不是麼,上輩子長那麼大,夏小維都沒有感受到夏美艷的點滴關愛。而這一世,她剛出生就感受到了末霜兒偉大的母愛。這就是差別。她的慈愛,她的善良遠遠甚過夏美艷。
這樣的一個女人怎麼不讓男人著迷呢?難怪當今的殿下為其著迷。
發了,她夏小維真的發了。在末霜兒的懷裡,那個女嬰竟然笑得綻開了顏。
……
走出荒山,走出狹路,末霜兒來到了熱鬧的城鎮。她右手抱著女嬰,左手挎著包袱,在城鎮上走著,惹來眾多人異樣的目光。畢竟如此美麗的一個女子走在大街上,難免會招來異性的關注。江湖如此險惡,也不知誰人會想出什麼歪主意。
果真,有兩個不懷好意的流氓走了過來。
「這位姑娘,你孤身一人,身抱嬰兒,這是要去何處呢?」
末霜兒沒理他們,繞過他們的身子繼續朝前走去。
「這位姑娘,你沒聽見我們對你說的話嗎?」他們又走上去攔住她的去路。「請問你是聾子呢還是啞巴?」
這次末霜兒停止了腳步。
「這位兄台,小女帶著吾家小孩這是要回家去。還請閣下讓道才行。」
「回家?姑娘的家請問在何處?不如跟隨我們回去,我們定讓你不愁吃不愁穿,這小孩我們也幫你養了,你看怎麼樣?」
「這就不必了。小女是有家事的人,不可隨便跟人而去,還請二位兄台讓路。」
「完蛋了,看來娘親這次是遇到流氓了。臭流氓,還不趕快給我離去。知道你們眼前的這位漂亮女人是誰嗎?她可是當今殿下的寵妃,mygreatmother!我娘親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就等著被操家滅族吧。」末霜兒懷裡的小傢伙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兩個流氓。
「看來你是不願意跟隨我們回去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逼我們對你動粗!」說著,兩個流氓向前靠近一步,把末霜兒夾在了中間。
「幹什麼,你們難道真的要對我娘親動粗?你們不想活了嗎?」懷裡的小嬰兒在喃喃地嘰裡咕嚕地激動地叫著。
其中一個流氓伸手就要去搶末霜兒懷裡的小嬰兒,末霜兒左手一擋,伸出左手就擰著那流氓的胳膊。只聽「啊」地一聲,那臭流氓被一腳踹了出去。
見此另一個流氓又立刻上來出招。這時,末霜兒左手微微一握,手掌心裡出現了一團微火。火的顏色呈黃色。見此,那流氓停止了腳步。
「火術?難道這位姑娘你是赤焰國的人?」
末霜兒並無回答他的問話。只見她把手背朝下,手掌朝上,黃色的火焰越來越旺盛。
「好吧,我就顯示一下我們雪國人的大雪。雪化水,水滅火。姑娘,看來你今天是一定要敗在我的手裡了?」說罷,那流氓右手微微一握,其手掌裡出現了一朵雪花。瞬間二人同時出掌,只見一條黃色的火焰與眾多雪花交集在一起,相互纏繞。
好一陣,雪花凋謝,那臭流氓被打敗了。
末霜兒收回火焰,孤傲地看著他說道:「就你大雪級別的小將,還想出來瞎混?什麼雪化水,水滅火,簡直胡說八道。」這麼說著,末霜兒抱著女嬰朝前走去。
「看不出來娘親還有幾下子。可是剛才那是什麼,剛才又是火焰又是雪花的,看起來像一幅美麗的景畫。他們那是在打架嗎?打架是這樣一幅場景嗎?這是什麼地方啊?這裡和以前好像不是一個世界了。那我究竟重生到哪個年代來了啊?」有一連串的疑問在夏小維的腦子裡轉來轉去。
向前走了一段路程,末霜兒在一個茶館門口停下了腳步。她朝茶館裡面走了進去。
「請給我來一碗上好的菊花茶!」
「好勒,姑娘請稍等。」店小兒大聲吆喝道。
末霜兒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一會兒,菊花茶就送上來了。
「姑娘,你的菊花茶。」
「好的,謝謝。請教一個問題,此地去王城怎麼走?」末霜兒問道。
「姑娘你是要去王城嗎?」
「是的。」
「此地離王城甚遠。走路前去的話,不知道要走到何年何月。不過,你可以租馬車前去。就在這城鎮的北市口,那裡有一個專門租馬車之地。只要你給足錢幣,他們就可以護送你扶持王城。」
「從此地去王城,大概要多少金幣才可以租到馬車?」
「至少兩百個金幣。」
「這麼昂貴?」
「可不是嗎。所以我們這裡的人幾乎都很少去王城。這裡興許就是我們雪國最偏遠的地方了。」
「好的。」末霜兒點點頭。
喝完菊花茶,末霜兒徑直朝北市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