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9：黑車 文 / 佐安

    來到北市口，末霜兒第一眼就看到有一家小店外有幾輛馬車停放在門口。招牌上寫著：「黃家馬車」。她走了過去。

    「師傅，你們這裡這麼多馬車，請問是否可以租用？」

    「當然。是載貨物還是載人？」一個白鬍子老頭走出來答道。

    「載物，吾和吾女兩人。」

    「姑娘是想去哪裡？」

    「王城！」

    「最少200個金幣。」

    「可以。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姑娘想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

    「沒問題。請先交定金。」

    「多少？」

    「50個金幣。」

    「現在不要提金幣的問題。我到達王城後付你們五百個金幣，一幣不少。」

    聽此，白鬍子老頭不再說話。

    「我馬上去安排。姑娘請進店稍坐片刻。」

    「好。」

    末霜兒走進店裡坐下。那白鬍子老頭下去安排去了。

    一個丫頭端來一杯水放在桌上。

    「姑娘請用茶。」

    「好的，謝謝！」

    好一會兒過去，老鬍子老頭回來了。他帶了一個年輕男子和一個年輕女子。年輕男子牽了一輛馬車出來。他坐上了馬背。

    「姑娘，你可以起程了。」白鬍子老頭走進屋子對末霜兒說道。

    「好的。」末霜兒走出小店上了馬車。

    那年輕女子亦跟隨著上了馬車。

    「姑娘，我是服侍你的。這是我們這裡的規定。一個車伕，一個丫鬟。」那年輕女子說道。

    「好的。姑娘你貴姓呢？」

    「你叫我小彤就可以了。」

    「小彤姑娘，一路上可能要麻煩你照顧我們一番了。」

    「這是應該的。」

    馬車啟程了，朝城鎮外奔去。

    不多久，馬車就奔出了城鎮，奔向通往王城的大道。

    「姑娘當心，山路崎嶇，路道不平，馬車顛簸得厲害，姑娘可要坐穩了。」

    「知道了。你叫我霜兒即可。」

    「好。霜兒姑娘為何孤身在外行走啊。又帶有嬰兒，不怕遇到壞人麼？」

    「我亦不想如此。只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嗯。讓我幫你抱抱小孩吧。你應該都抱累了。」

    「好吧。勞費你了。」

    「應該的。我本就是服侍你們的。」小彤接過末霜兒手裡的嬰兒，環抱在懷裡。「好可愛的一個小傢伙。」

    聽到小彤的話，末霜兒臉上露出笑容。她把頭靠在車背上。疲勞了一天，她已經困了。於是不一會兒，末霜兒就睡著了。

    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那年輕男子從馬背上跳下來。

    「小彤，你把嬰兒抱下來，我上來搜她身。」

    「好。」

    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夏小維微閉著的眼睛睜開了。「怎麼車停了？他們倆這是要幹嘛？搜身？難道想劫財？不會吧，黑車？」想到這裡，夏小維就驚訝了。

    小彤抱著女嬰小心的從馬車上跳下來。那年輕男人上了馬車。

    「你們這些壞人，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這麼說著，夏小維就「呱呱」地大哭起來。哭聲震天動地。

    末霜兒被驚醒過來。她睜開眼睛就看見爬上馬車的年輕男子。

    「你們怎麼把車停下了？你想幹什麼？」末霜兒驚叫道。

    聽見末霜兒的聲音，夏小維知道她醒過來了。她立刻停止了哭聲，聽取最新情報。

    「你這麼容易就醒了？看來我們對你使用的**煙不起作用啊！」年輕男子邪笑著說道。

    「你們對我使用**煙？」

    「不錯，本來是想讓你好好睡上一覺的。沒想到，我們還沒下手你就醒過來了。好吧，既然你醒過來了，那麼我們也就攤牌了吧。現在你要知道一件事情，我們呆在一個毫無人煙的綠林裡。荒原十里，都不會有一個人。」

    「那又怎麼樣？」

    「你的小孩在我們的手裡。」

    「然後呢？」

    「把你所有的金幣交出來。我們就放你們走。」

    「你想半路劫財是嗎？」

    「不錯，聽我師傅敘述，你說你到王城之後付給我們500個金幣。那照此推測，你身上現在至少都有500個金幣。把它們全部交出來。我們就此放你們走。不然……」

    「不然怎樣？」

    「不然的話，我就要對你動手了。」

    「這位兄台，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如果你繼續送我們母子倆去王城，我就當沒這一回事發生。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的話，我就讓你什麼都得不到。」

    「喲？你這麼神氣？」

    「有本事你試試看。」

    「我就不信這個邪。」說罷就真的上去搶其包袱。

    末霜兒右手微握，黃色的火焰立刻就燃至手掌心，那年輕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火焰燃至胸膛。他立刻後退一步，癱坐在馬車上。瞬間，他感覺到心臟有一團烈火在焚燒。不得不使他疼得大叫起來。顯然，這年輕男子被打得措手不及。

    「小虎子，你沒事吧？」小彤在外面問道。

    「你下手也太快了？」那年輕男子並無回答小彤的話，他摀住胸膛問眼前的這個女子。

    「你現在中了我的火術。必須吃我練制的丹藥才能挽救你的性命。否則三日之後，你就會被心火燒得只剩下一堆白骨。」

    「你是赤焰國的人？」

    「正是。」

    「那為何到我們雪國來？」

    「風，雪，赤焰三國本就是友好之國。互通貿易，來來往往很正常。你這窮山丘裡的山娃該不會不知道吧？」

    「我怎會不知道？只是像你這樣孤身一人，且還是女人，且還攜有一個小孩跑來異國的人我沒見過。」

    「今天就讓你見識一番。」

    「我已見識到了。對姑娘此番無禮，實屬誤會，還請姑娘能網開一面，挽救小生之性命。」

    「留住你的性命很容易。帶我們母子倆繼續上路。」

    「沒問題。小彤，帶這位姑娘的女嬰到馬車上來。我們繼續上路。」

    「哦。」

    那年輕男子，從馬車上跳到馬背上。小彤把女嬰遞給末霜兒，爾後也爬上馬車。

    「霜兒實在對不起，剛才實在是一個誤會。」

    「只要把我帶到王城，這筆帳我就一筆勾銷。金幣我照付。可如若再出現問題，我對你們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是。」

    「小彤，把姑娘照顧好。不要有一絲閃失。」

    「是，小虎子。」

    馬車又繼續向前趕路了。

    末霜兒把女嬰抱在懷裡。她安祥地看著她。

    「孩子，多虧你了，若不是你，恐怕今日你我都要遭殃。哦對了小彤，你對我實施了**煙，為何小嬰兒沒有被迷惑住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是因為吃了藥所以沒事。可是你那小孩我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按理說，她這麼小，抵抗力差，應該睡得更沉才對。」

    「這倒有點奇怪了。」末霜兒感歎道。「小傢伙，你為什麼沒有被迷惑住啊？」

    看著末霜兒疑問的神情，小嬰兒笑開了顏，她不停地用手去掏末霜兒的臉。

    「娘親啊，我也不知道為何我沒有被迷惑住。不過這不正是一件好事情嗎？如果我也被迷惑住了，那我們可就真的沒有未來了。」這麼喃喃著，女嬰笑得更開心了。

    咦，這會不會是因為安流瑾給我喝過真氣的原因呢？壯大了靈魂。所以**煙這類東西對我根本不起作用。想想，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如此說來，這還真的要多謝安流瑾了。我出生那一晚也很奇怪。下那麼大的雨，剛出生就淋了一場大雨，且一晚上都被濕布裹著，可是第二天我卻沒有一點事情。這說出去別人都不會信。估計這也和安流瑾的那個真氣有關。如此說來，安流瑾給的真氣還真管用。若沒有它，她都已經死兩次了。

    「安流瑾！」夏小維在心裡重重地念到他的名字。

    馬車繼續前行。

    「小彤，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到王城我照樣會付足夠的金幣給你們。可你們為什麼還要拉黑車？」

    「霜兒有所不知，從我們那裡到王城甚遠。期間要經過很多的城鎮和荒外樹林。這麼遙遠的路途，難免會遇到強盜土匪之類的。到時候，不僅是錢財，而且連我們的人都沒有了。所以，為了得到金幣，而又為了安全著想，我們就只能半路劫車，先下手為強。」

    「原來是這樣？」

    「嗯！」

    「那你們之前替別人載的那些貨物，載人，你們都是這樣做的？」

    「嗯。」

    「那沒有人回來找你們嗎？」

    「沒有。估計他們都認為是被山賊劫的。因為我們都對他們使了**煙。他們根本不知道其間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也真夠聰明的。這不能說是你們做得萬無一失。只能說是你們的運氣。」

    「不錯。」小彤點點頭。

    「其實如果你們擔心遇到強盜土匪的話，那你們大可不必做這一行了。你這樣，遲早會出問題的。」

    「我們也只是幹一樁算一樁。本來在我們那裡租車出去的人就少。」

    「真夠黑的。」

    「不然在我們那個窮地方，怎麼能發得了財呢？」

    末霜兒點點頭。她不再說話了。像這樣的事情，也許天底下到處都存在著。她現在自身都難保的女子，又怎麼能管得了這些事呢？

    聽著他們的談話，女嬰張張小嘴，顯然，她已經困了。把頭貼在末霜兒的手臂上，她就緩緩地閉上眼睛，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