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7：陪客 文 / 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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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夜之城，轉眼就是一個月過去了。

    「小維，十七樓9號房間的客人點了『夜之城咖啡』。你送上去吧。」蘇微叫我。在後來我才知道蘇微是組長。

    「哦。」

    我應了蘇微就送『夜之城咖啡』去了十七樓。

    電梯在十七樓停下了。我推著車去了9號房間。我按了門鈴。

    「誰呀？」我聽見門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送咖啡上來的。」說完話之後就沒有人答應了。

    爾後，門被打開了。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我是送『夜之城咖啡』上來的。」

    「嗯，進去吧。」

    我把車推了進去。我把『夜之城咖啡』端起來放在了茶几上。

    「先生，你還有什麼需要的話就撥我們的分機號碼。我們隨時都會有人給你送上來。」

    「這個我知道。」

    「那就不打擾你了。請慢用。」我推著專櫃車朝外面走去。

    「小姐等一下！」那中年男人走過來用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你還有什麼事？」我回過頭看著他。

    「你說呢？」那中年男人看著我。眼神詭異。

    「嗯？」我不懂。

    「你是新來的？」那中年男人又問我。

    「嗯。」我點頭。

    「叫什麼名字？」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我愣了一下問他。

    那中年男人笑了，說道：「你到這裡面來幹什麼的？」

    「工作。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小姐你太天真了。」

    「你什麼意思？」

    「呵呵，你就不用再裝單純了。大家都知道這裡是『夜之城』。不是其它地方。這樣吧，我就給你說明了。只要你陪我今晚，我就給你，你想要的價位，夏小維小姐！」

    說完。那中年男人就一把抱住了我。

    「啊……」我尖叫起來。

    他把我抱到了床上。並且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全身瑟縮起來。

    「我跟你說，你不用脫衣服。我不是做那行的。我也不會陪你。ok，你明白？」我從床上下來，極力要逃脫他的魔掌。可是他似乎並不管我是不是做那行的。他把我攔了回去。再度推到了床上。此時他已經把身上的衣服脫完了。他朝我靠過來。

    我從床上爬起來，極力要逃脫。

    可是那男的把我從旁邊再度攔回來，拽在床上。

    「婊子，你往哪裡跑？」說著，他就壓在我的身上來了。

    「滾開。放開我流氓！」我雙手撐著他的身體。不讓他挨著我。而就在此時，那男的開始兇猛地撕扯我的衣服。

    「挺香的嘛身上.！」那男的繼續說著。

    「流氓，混蛋！」我狠狠地朝他臉上唾了一口。

    「媽的！」那男的粗魯地罵了之後，變得更加兇猛了。

    我嚇得就哭了起來。眼淚隱隱地向下流。

    我突然看著床頭櫃上有一把水果刀。我奮力向上一伸，就把水果刀拿在手裡了。

    「滾！」我把刀橫在他的面前。他怔住了。手腳立刻停了下來。

    我用勝利的眼光看著他。雖然在哭，卻也在笑。我把身子從他身下抽出來。

    「起來！」我叫他。他從床上爬起來。乖乖地。

    「下去！」我叫他。他從床上下去了。乖乖地。

    「滾到一邊去！」我叫他。他從床邊走到了屋角。乖乖地。

    我笑了。然後從床上爬起來。我推著專櫃車走出了這個房間。

    走出房間之後，我就大哭起來。眼淚洶湧地向下流。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夜之城」我第一次有了脆弱地感覺。覺得自己害怕在這裡再呆下去。這裡是什麼？我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只覺得頭疼。

    後來蘇微來到了我的房間。我無法掩飾臉上的淚痕。只是努力地向她擠出一個微笑。

    「對不起小維！」蘇微向我說出這句話。

    我的思想停頓了半刻。爾後立刻恢復了正常運行。

    「是你告訴他我的名字的？」我問蘇微。

    「嗯。」蘇微點頭。

    我的腦子再度停止了運行。爾後我立馬站起來給了她一巴掌。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的眼睛裡閃著淚花。以至於我看她都模糊。儘管這樣，我還是沒有讓它流出來。

    蘇微沒有說話。她的臉上立刻起了五條紅印。可是我的眼淚流了出來。我討厭那些卑鄙下流的事情。我也一直生活在一種卑鄙下流的環境中。可是我禁止在我的身上發生卑鄙下流的事情。我永遠的禁止。

    「你以為你是誰啊?」蘇微終於說話了。她用無比冷冽地眼光看著我。

    我沒有說話。不說話不代表就懦弱。而蘇微的冷冽似乎更強烈了。

    她冷笑了一聲。說道:：「這裡是夜之城，你以為是其它地方麼？進來了夜之城你還想很正純？呵呵，真搞笑。從夜之城走出去的女人沒有一個是正純的。請你搞清楚這一點。」

    「你什麼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

    「蘇微。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夜之城只是為了尋找一個人。可是我真的沒有那種意思。真的沒有。」我的眼睛看著蘇微，我希望她能明白我說的話。

    蘇微收撿起了她的冷冽。她的臉色恢復到平靜。可是這個時候，她顯得平靜卻讓我產生了害怕。

    「你在尋找誰？」蘇微問我。我半天沒有答話。「你可以告訴我，或許我知道。」我還是沒有答話。我不知道怎麼說。在我的心裡，我不知道他算什麼。其實他什麼也不算。不是麼？

    蘇微看我半天都不吱聲，她歎了一口氣說道：「今天的事的確是我安排的。人家指定要你。我也沒辦法。在夜之城的女人，每一個都需要滿足客人的需求。而且別的人還希望多一點這樣的機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的事就算了。要有下次，我只能把你交給上面的人處置。到時候神都保不了你。夏小維，你聽清楚了，這裡是夜之城。進了夜之城，你的人生就不是你的了。你的人生屬於夜之城。每一個進夜之城的女人，她們的目的都只有一個不停地賺錢。她們賺的錢，都屬於她們自己。在夜之城的女人，沒有哪個是缺錢用的。只要你聽話，終有一天，你可以從夜之城走出去。只要你聽話。你的人生是完整的。自由的。你和正常人完全一樣。你完全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事。如果你不聽話，呵呵，夏小維，還是那句話，神也保護不了你。」蘇微說完這番話轉身離去。

    我看著蘇微離去的背影，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空空的。

    在這個時候，我真的迷惘了。蘇微，一個對我特別關愛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她為什麼就這樣對我?那種「關愛」，我是否應該打一個引號？那種「關愛」我覺得那麼真切。在此刻，卻那麼陌生。這個夜之城究竟是一個什麼地方？它真的像蘇微說的那樣麼？

    我站在原地，久久地都沒有回過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