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9： 那個夢 文 / 佐安

    待我醒來的時候，我已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我身上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身上蓋的是羽絨棉被。頭髮不知道被誰整理了一下，一點都不糟糕。看起來很順直。我微微地起身坐著。這時我才發現這個房間無限光亮。除此之外，這個房間還是我見過的最豪華的一棟宅子。它儼然是一橦別墅。眼前的一切，讓我瞬間尚失了運用形容詞的能力。我不知該怎麼表達。總之這就是一棟豪宅。不是一般之人所能擁有的。

    它就像一座空中花園。寬大的落地窗，映出一簾白色。放眼望去可以看見藍天白雲。裡面的裝飾設計顯然不用再描述。就那落地窗，就給了我無限遐想。

    這是在做夢嗎？

    我從床上爬起來，朝落地窗的方向走過去。

    哇，好大的一個落地窗！好舒服的一種感覺！好一股空曠神怡！

    我雙手伸開，第一次有想擁抱大自然的感覺！

    「你在幹什麼？」我聽見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傳過來。我立刻把手放下去。回頭一看，是他，澤子。他朝我走過來。

    「你在這裡幹什麼？你醒了？有沒有感覺身體不適？」

    我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竟然沒有說話。此刻看見他，我一句話也沒說。他穿了一件黑色風衣。黑色的皮鞋。頭髮也造了型。與之前的打扮完全不一樣。此刻，他一點也不像當初被別人追捕時那樣狼狽。他像換了一個人。

    我仰著頭看著他。

    「你這樣愣愣地看著我幹什麼？」

    「你是澤子？」我終於開口說了話。

    「嗯！」他點了頭。

    我看著他。沒有再說話。只是看。

    「你傻啦？」澤子突然用手點了一下我的頭。我「噗嗤」地就笑了出來。

    「你真的是澤子？」此刻我的臉上終於掛滿了笑容。

    「是！」澤子很重地點了頭。

    我「呵呵」地大笑起來。雙手捂著嘴。

    「我不信。我不相信你是澤子。」我大笑著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不相信是我？」

    「我不說。我就是不相信。不相信。」

    「說，為什麼不相信？說不說？」澤子用手拎著我的領口。故作逼問狀。我喜歡澤子現在的表情。可愛的像個小孩。

    「呵呵，知道為什麼嗎？來……」我招手示意他湊下頭來聽。澤子真的湊下頭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澤子應該在大街上被別人追捕。或者是在某個角落躲藏追捕他的人。抑或他身上還受了傷。也許還被放了兩刀。知道嗎，這才是我認識的澤子。澤子不會是像你這樣的。」

    「哦，是這樣的啊？」

    「嗯！」我使勁的點著頭！」

    「那現在的我是不是要更帥氣一點？」澤子用一種特別的眼光看著我。

    看著他這樣。我笑了。

    「有一點。」我說道。

    澤子笑了。他笑起來是那樣好看。給人很親切的感覺。

    「你餓了沒？」他又問我。這時我才感覺到我的肚子在叫。

    「好像餓了。」我說道。

    「走吧，我們下樓吃東西去。」

    「有東西吃麼？我好像是真的餓了。」

    呵呵。澤子只是笑。

    「走吧！」澤子牽起我的手。我感覺我就像一個孩子似的被他牽著朝樓下走。

    走到樓道，我朝樓下看的時候才看見大廳裡的餐桌上擺滿了酒菜。吸引我的並不是桌上的菜餚。而是站在大廳兩側的女傭。她們穿戴整齊。筆直的站在大廳兩側。我第一次看見吃一個飯也這麼宏偉氣派的。我們走下樓，她們都畢恭畢敬的給我們敬了一個禮。澤子給我安排一個位置坐下。他就到我對面去坐了。

    「吃吧。」他給我夾著菜。這個時候我發現我和澤子的距離很近。我不敢說話，不敢吃飯。我怕眼前的一切會是一個夢境。我怕我動一下，夢境就會消失。

    我和澤子就像前世就認識，彼此熟悉。無論我們在什麼時候哪一個地點遇見，就像碰見一個舊朋友。關係匪淺。我們不用說話，也能瞭解對方很開心。我不知道我的直覺會不會有錯？抑或一切都是我意想天開。無論怎麼樣。就算是我意想天開。我的內心在此刻也覺得高興。我內心裡的這份情懷，不知道他明不明白呢？

    「怎麼不吃啊，看著我做什麼？」澤子兩眼凝聚的看著我。

    「不想吃了。我不餓。」我這麼說著。

    可是後來我還是吃了很多。澤子不停地給我夾菜。我只能不停地往肚子裡塞。

    就這樣，我住進了澤子家。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他的家。總之，這房子裡面除了傭人就是他。而且傭人們都叫他先生。都聽他的話。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而這個房子裡了除了他。就是我。貌似我也成了半個主人。

    後來我就一直住在澤子家。澤子問我為什麼會進夜之城做服務員？我就告訴他是為了去尋找他。澤子問我。為什麼知道他一定就在夜之城？我說，我還知道是你叫人把我從夜之城放出去的。有的時候我覺得我和澤子遇見就是一種巧合。無數個巧合讓我們在不同的地方遇見。一些想像不到的地方，我們也能遇見。有的時候。我覺得我遇見他就是上天的注定。我沒有辦法拒絕。

    澤子對我很好。他每天都會出去。傍晚的時候回來。他每次出去的時候都會叮囑我不要出去亂走。外面很混亂。我很聽他的話。他說的話，我每一句都會記在心裡。所以我從來不會在他不在家期間出這個房子的門。我喜歡站在陽台上看藍藍的天空和軟軟的白雲。我的心變得無比寧靜。這份寧靜是不是就是他給的呢？有他在身邊，我都會有一種無比寧靜地感覺。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他了。我從來沒有為一個人變成這樣。可以為他做任何事。可以聽他的任何話。每天就站在陽台上盼望著他回來。從早上到傍晚。每一天。

    澤子經常給我帶好玩的東西回來。他把那些好看的飾品都堆在我的床上。我的床上漸漸地熱鬧起來。什麼小熊呀。小狗呀，小金魚呀。還有什麼掛鏈呀，風鈴呀。後來不僅是我的整個床上，我的整個房間都變得富饒起來。屬於我的地方，都不再像從前那樣孤獨。

    澤子說。他是孤獨的。所以他不會讓我再孤獨。

    澤子還說，他會永遠的對我好。他說對我好就是對他自己好。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高興得踮起腳尖去吻了他的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