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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0 文 / 佐安

    「輝叔,我們這裡可以把天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看得清楚又怎樣,我們始終不知道對手是誰,就算他從你的眼皮底下走過去你也不知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書禮,你說我們這次能有收穫嗎?」蔣干輝說道。

    「不管有沒有收穫,我們都拿著錢來了。就算是竹籃打水,我們也要試一試。」劉書禮說道。正這時,蔣干輝的手機鈴響了。他從口袋裡拿出接了起來。

    「蔣先生,準備得怎麼樣了?」是之前打電話之人的聲音。蔣干輝一聽就聽出來了。和上次,是同一個人打的電話。

    「我們已經在馬口了。你們在哪?什麼時候放人?」

    「你先把錢放去指定的地點吧。我們拿著錢再給你打電話。」

    「好,我這就叫人把錢放去。你可不要耍花招啊。」

    「江湖規矩,叫道義。我雖然求錢,但我還是江湖中人。這點你可放心。」對方說完這話就把電話掛了。蔣干輝把手機拿下來。

    「怎麼樣?」劉銘傳問道。

    「我們現在把錢放過去。」蔣干輝拿起手機給阿達打了電話。「阿達,照先前我們說的,把錢放到指定地方去。」

    「好的,輝哥。」

    把電話掛了之後,他們一直看著天橋下。不一會兒,一個穿紅色衣服之人從旁側的一個狹角走了出來。他朝天橋的方向走了過來。他手裡提了一個黑色大皮箱。在眾多人群中,他顯得格外顯眼。他走至天橋下面,穿過街。走到天橋的左邊。他朝四處望了一望,就把黑色皮箱扔進了垃圾桶。然後他離開了天橋。

    「輝哥,辦好了,東西已經放置到指定地點。」

    「我們看到了。你趕緊離開天橋。」

    「好的。」穿紅衣服之人把電話掛了。他穿過街就混進人群。很快就看不見他的身影了。蔣干輝他們則站在咖啡廳裡用望遠鏡望著天橋附近的動靜。就在穿紅色衣服之人走遠之後,在天橋附近頑皮的那個小男孩手裡拿著一隻風箏跳啊跳啊地就跳到了天橋下面。

    「看到什麼沒有?」劉書禮問蔣干輝。

    「有一個小男孩跳到了天橋下。」

    「該不會就是他吧?」

    「不會,那個小男孩就十幾歲左右。」

    「我看看。」劉書禮搶過望遠鏡自己望著。就在此時那個小男孩靠近了那個垃圾桶。他四處望了望就把手伸進垃圾桶。他把四色皮箱掏出來就抱在懷裡穿過街往遠處跑去。風箏被扔在垃圾桶旁。

    「怎麼樣了?」劉銘傳問。

    「提走了。」

    「我看看。」劉銘傳又把望遠鏡拿過去望起來。「是那個小男孩。從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就在天橋附近轉啊轉的。誰也不會知道他就是來提錢的人呀。」在這時,小男孩已經抱著黑色皮箱跑到了街的盡頭,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看來我們的對手不是一般之輩。我們誰也不會想到他會叫一個小孩子來提錢。」劉書禮說道。

    「現在錢,他們已經拿去了,我擔心他說的話會不會實現?」蔣干輝說道。

    就在他們萬分焦急的等待時刻,蔣干輝的鈴聲響了。他們都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接起了電話。

    「你們很守諾言,錢我已經拿到了。」

    「那現在你也該放人了。」

    「人,我是一定會放的。只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叫劉銘傳出來接他的寶貝兒子。」

    「銘傳。他們要你去接齊齊。」蔣干輝側頭對劉銘傳說道。

    「告訴他,可以。」劉銘傳不加思索地說道。

    「沒問題。」蔣干輝對著手機說。

    「ok。」對方把電話掛了。

    劉銘傳拿起望遠鏡又朝天橋附近望去。馬口是一個人群擁擠的地帶。這裡是一個批發商場。人來人往,接踵而去。車去車來,眼花繚亂。

    「看到什麼沒有?」劉書禮問。

    「沒,人太雜了。天橋好多人現在。」

    「我看看。」劉書禮把望遠鏡拿過去望起來。「是啊,人怎麼突然就多起來了?」天橋附近的人流漸多。比起剛才稀落的人群,現在真的像是換了一個面目。天橋上路過的人也很多。橋上橋下,來去匆匆。

    就在這時,天橋的正街上人群漸漸稀落。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這條街就變得空曠。而就在正街變得空曠的這一時刻。一輛車疾駛而過,然後就看見一個小男孩從地上爬了起來。

    「小孩,我們已經放了。你們趕快去把他接走。」對方打來電話,說完這話就掛了。

    「爸,輝叔。我去把齊齊接回來。」劉銘傳說完就轉身要走。

    「等等。」劉書禮攔住了他。劉書禮臉上露出了很沉重的臉色。「銘傳。爸爸的左眼皮跳得厲害,不知道有沒有事情發生呢?」

    「爸。放心吧,我只要去把齊齊抱回來就沒事了。不要瞎擔心,不會有事的。」劉銘傳說完就走了出去。劉書禮和蔣干輝都望著他遠離去的背影。

    「干輝,我的心裡怎麼忐忑不安呢?」劉書禮回過頭對蔣干輝說道。

    「齊齊出現了,你總不能不去把他抱回來吧?來,過來,我們在這裡看著他們呢。」蔣干輝拿起望遠鏡遞給劉書禮。

    很快地,劉銘傳就到了樓下。他出現在了劉書禮的望遠鏡範圍內。齊齊大聲地哭著。而他朝他奔過去。車去車來,穿梭其中。很快地,他就跨過幾條街到了正街上。

    「齊齊,齊齊,爸爸來了。」劉銘傳跑到齊齊的身邊蹲著說道。他把齊齊抱在懷裡就站起來朝前走去。

    「干輝。銘傳接到齊齊了。他們正朝回走。」正置劉書禮高興之時,突然,劉銘傳被狙擊手擊中。原來在很遠的地方,對手早就安置了狙擊手。狙擊手把他們擊中了。

    「銘傳!」看到情況不對。劉書禮發出一聲大叫。就在這叫聲中。劉銘傳倒了下去。齊齊也沒有再站起來。狙擊手連續朝他們射擊了幾次。劉銘傳和齊齊都死在了他的手下。在望遠鏡裡,劉書禮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銘傳,銘傳……」劉書禮發出空前的吶喊。可是一切都已經無忌於事,因為一切都已經結速了。

    對手打來了電話。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想要找的人是七氏的最高領導人。是她指使我們做的這一切。」說完,對方就把電話掛了。

    來參加葬禮的人很多。許多幫派也都來了。在這個哀鳴的葬禮中,劉書禮是最沉痛的。李絲在一旁哭泣著。誰也沒想到,在一天的時間裡會發生這樣的事。劉家從上到下都披了白褂。哀樂震慟著整個劉家的大小院子。

    「所謂血債是要血還。我今天劉謀,在此發誓。如不剷除七氏,我劉家上下八代祖宗誓不為人。」在葬禮上,劉書禮向所有的人宣誓。這引起了場下所有人的共鳴。

    葬禮後的第二天。一場血戰就爆發了。劉書禮集合了眾多幫派向七氏家族進攻。他們一路砍過去,就像一頭發瘋的母獅,沒有人可阻擋。一場血戰,一場討債。七氏家族毫無防範。一時間,就被他們砍得七零入碎的。

    「為什麼會這樣?」當夏小維得知消息後,一切都是那麼的驚訝。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目前的情況就是他們集合了眾多幫派在向我們瘋狂進攻。我方毫無防範,沒有抵擋的力量,因此傷亡慘重。照此下去,不到兩天。七氏家族就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小黑,我們集聚所有力量全力抵抗。想盡辦法把他們打退。」

    「可是他們幫派眾多,我方根本就抵擋不住。」

    「那要怎麼樣?」

    「發動救援。我方必須集聚他方力量才有可能把對方打退。小姐,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幫派與我方的爭鬥了。如果就靠我方單方面的力量,那就叫做石頭砸雞蛋。必破!」

    此次談話之後。小黑帶領人去抵抗。夏小維去拉動了羅城的一些舊勢力。七氏家族在羅城的地位從始至終都是很高的。羅城的幫派都是異常護著七氏家族。上次因為七文發動了一次大牽動,可是並沒有暴動出來。爾後七文又被暗殺。這更激起了羅城幫派的仇恨。他們毫不猶豫的都紛紛前來支援。因此這場戰爭很快就擴大範圍了。

    於是。一場撕殺展開而來。雙方都是**。各處都燃燒著滾滾硝煙。空中揮發著血的氣體。

    「當我沉默的時候,你不要碰我。因為我只是在沉默。如果你一定要打擾我的沉默,請小心,我會走火入魔。」這句話獻給在這場撕殺中的夏小維。在這場撕殺之中,夏小維體驗到了殺人的快感。原來殺人是一件如此讓人興奮的事情。原來它真的可以消除心中的積慮。原來殺人也是人體的一種發洩。

    我是夏小維。我從來不知道在這個世界原來真的有黑社會。它和現實不一樣。它是那樣的殘烈。那些法律階層對於我們這個社會來說,它只是一個不明飛行物。它是那樣的渺小。甚至我們可以忽視它的存在。在這個社會中,沒有人性,殘暴是人類與生俱來的特徵。在殘暴中撕殺。在撕殺中爭奪。在爭奪中晉陞。「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永遠不變的真理。

    這場血戰在一個星期之後結束。劉書禮那方傷亡慘重。已經沒有力量再對抗了。由之前的進攻,演變成後面的防守。最後連防守都沒有了力量。只要夏小維再狠一點,就可以把他們全部扼殺。可是夏小維沒有這麼做。她宣佈了休戰命令。

    「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對我七氏進行進攻?後果你們都看到了。我不想扼殺你們。因為我還有一分仁慈。」

    「魔女,就你還有仁慈?今天要不你就把我們全部扼殺,不然我們遲早會掘起力量,為所有人報仇,血債血償!」

    夏小維輕視他們一眼,轉身離去。我是夏小維。我想這就是黑道上,為發生戰爭而找出的借口。步入黑道這麼久,我想我還是沒有故意得罪什麼人。一切都只為戰爭。

    「把他們全部殺掉吧。不要給他們機會。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夏小維旁邊的一位人士說道。夏小維的周圍跟了許多人。而其中有一部分人來自羅城。

    「不用了。做事情的時候適可而止就行了。」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有人再說話了。夏小維向前走去。

    「小姐,現在去哪裡?」小黑走上去問道。

    「隨便吧。」

    他們上了車,車向前駛去。沒有人知道車要去的方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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