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2 文 / 佐安

    「是他？」

    「是的。沒想到這個人為了霸佔整個黑道做出了這麼多非人的事情。」聽道小黑的這句罵語，夏小維抬眼望著他。

    「你相信嗎？小黑你相信這是事實嗎？」

    「我相信。小姐你被他蒙騙了。從始至終他都是在欺騙你。在七文死了之後，他有沒有來找過你？如果他真的愛你，那麼在你為他把一切道路都開通了之後，他是否應該和你在一起呢？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沒有來找你？小姐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你都還不明白嗎？他是在利用你呀。而現在你沒有用處的時候，他就嫁禍於你。他還要剷除你。小姐，這樣一個人，你叫我們拿什麼去相信他？」小黑的這番話讓夏小維無話可說。她只是雙眼看著那張報紙。

    「呵呵。」夏小維冷笑一聲。

    「小姐，你還在這裡苦苦地為他傷心。而他呢，卻做出要毀滅你的事情。」小黑的聲音顯得比剛才要輕微了一些。

    「沒想到這一切的幕後操縱者竟然是他？小黑帶好人，我們討帳去。為我們無辜死去的兄弟報仇。」夏小維帶著她的一路人馬朝夜之城奔去。在此時，她也想不到那麼多了。情殺，仇殺，無論哪一個，他都應該死。

    而就在同一時刻，其它幫派也正帶著人手朝夜之城而去。四處人流都奔之於同一個方向。

    夜之城燈光閃耀。各處都閃耀著輝煌。燈紅酒綠。場景還是那般高亢。從一個很光亮的地方走出來一個人。他情緒激動。行走匆匆。此人正是澤子。他正奔向成仕顯的房間。可是就在他穿過幾條廊子即將到達成仕顯房間的時候。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站住。」在這條廊子的盡頭站了幾排人。其中一個站中間的上來攔住了澤子的去路。

    「大膽，敢攔本少爺的道？」澤子兩眼恕火的瞪著他們。

    「不好意思澤哥，成爺吩咐過，沒有特殊事情，你不能去見他。」

    「讓開。」

    「這是成爺的意思，你不要為難我們。」

    「讓開。」

    那人還是擋在澤子面前不讓道。澤子就出手與他們打了起來。這裡一個一個的人都不是澤子的對手。很快地，他們都被他撂倒在地。

    「大膽，你敢造反，連我的人你都敢打？」從廊子的轉角處走出了成仕顯。他的後面跟了布明，英七以及其它的一些人。布明和英七都操著手。他們分別用譏笑與冷酷的眼神看著他。見這種架勢。澤子看出了事情的微妙。但是他還是穩住了情緒。

    「成爺，我想搞清楚這究竟是為什麼？」澤子的腦子裡一團迷霧。這些迷霧只有成仕顯能夠解答清楚。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現在我們夜之城的人只知道你要造反，你是叛黨。你背著我們為害了那麼多幫派。而你想做的這一切就是想霸佔整個黑道。你太毒了。我們夜之城現在容不下你。現在也沒有人會放過你。我們只有把你交出去。讓他們處置。」

    「成爺，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聽不明白？」澤子更迷惑了。成仕顯他究竟要幹什麼？

    「來人呀，把他拿下。」成仕顯一聲口令，從四周就來了幾個武功高強的人手。他們和澤子便打了起來。最後澤子被他們俘獲了。

    正這時，外面就有人來報。說外面來了一群討債的人。他們都要夜之城把澤子交出來。

    「好，我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就在此刻，夜之城的大門口擁擠了許多的人。他們都紛紛嚷嚷著把澤子交出來。他們稱澤子為「兇手」「痞子」。夏小維帶著人趕到的時候，這裡已經聚集了許多人。他們都在吶喊示威。夏小維在離大門口很遠的地方站著。

    「想像不到會有這麼多人來討債。這次夜之城可有好戲看了。」小黑說道。

    「我們就站在這裡靜觀其變吧。」夏小維說。

    大門口，阿邦帶著一批人擋在那裡。阿邦不停地在向眾人解釋著什麼。只瞧見他大汗淋漓地揮著手。可以看出他已經很盡力很累了。

    「你們聽我說，聽我說。這報紙上說的。他媽的扯蛋。我們澤哥他絕對沒有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澤哥也從來沒有要霸佔黑道的想法。憑我跟了他這麼多年，我絕對相信他。你們要相信我。我不會騙你們。我阿邦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誰都知道我有一個特點，我從不說假話……」阿邦還站在大門口向大家解釋著。可是他的聲音叫得乾燥了也沒有人理他。然後他又停下來不停地擦著汗。

    正這時門口走出了一批人。以成仕顯為首。

    「成爺，把那個痞子交出來吧。我們知道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也不想與你們夜之城作對。可是那個痞子做了這麼多壞事。他還野心雄霸整個黑道。你留著他也只是一個禍害，你就把他交給我們處置吧。」場下有人這麼說道。

    「大家不要慌，不要急。對於這件事情，我成某是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交待的。我成某絕不會包容任何一個危害我們黑道平靜的亂世者。今天我站在這裡，我首先要向各位道歉。因為是成某我當初收留了阿澤。當初阿澤於一次暗殺現場救了我一命。於是我為了感恩就把他一直收留在我夜之城。沒想到我居然引狼入室。因此。這也是我犯下的一個極其大的錯誤。在此，我向各位再次賠禮道歉。面對阿澤今天所做的這一切，我成某再沒有什麼可說的。我已經廢了他在夜之城所擁有的一切權利與職務。如今，我把他交給大家處置吧。把他帶出來。」

    場下一片歡呼。爾後，澤子被人押了出來。他上身被一條大繩子綁著，動彈不得。澤子的臉上有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表情。面對這一幕，他真的毫無語言。這就像一個夢。找不到源頭，看不到盡頭。

    「澤哥，澤哥。」阿邦走過來叫他。可是他毫無反應。阿邦又走到成仕顯的面前說道：「成爺，澤哥不是那樣的人。你怎麼也不相信他呢？他曾經救過你。又跟隨你打拼了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瞭解他嗎？」

    「阿邦，你是跟隨你的澤哥呢，還是跟隨成爺。跟隨成爺，就請你閉上你的嘴。沒有人會說你是啞巴。」布明站在一旁說道。彷彿這番話，是他替成仕顯說的。成仕顯站在一旁並無吭聲。聽到布明的這番話，阿邦有所領悟了。他想起成仕顯叫他去把齊齊接回來。又叫他做那件嫁禍的事。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成仕顯的陰謀吧。他不僅陰謀毀滅其它邦派，他還把這整個陰謀又嫁禍到了澤子的身上。阿邦現在明白了這一切。他心裡很清楚，成仕顯把這一切嫁禍給了澤子。而他卻脫離了罪責的深淵。阿邦看著被捆綁的澤子。場下一片唾罵。可是他卻拯救不了澤子。他的兩眼冒出了淚花。「澤哥，是我對不住你啊！」阿邦仰天大叫。

    「把他推到人群中去。」布明一聲大叫。成仕顯與其它的人都不作聲。他們都默認。澤子旁邊的兩個人就把澤子押著朝台下走去。場下就像一片飢餓的雄獅，他們等待著澤子下來，把他一塊一塊地瓜分了。這樣一個場景看了讓人害怕。沒有人會想到，澤子被推到場下之後會是怎麼樣一個慘烈的狀況。只看見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場下。終於，他來到了人群中。人們都圍過來，不停地朝他身上扔東西。「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人們都一邊扔東西一邊叫著這句話。

    「你這個該死的痞子，今天我要為我們幫派的兄弟報仇。是你殺害了我們那麼多兄弟。今天我就要用你的血來紀念他們。」剛說完，他就舉起了手中的匕首。

    「等等。」從人群中又走上來一個人。「他殺害了我哥。不能讓他一下子就這麼輕易的死了。讓我來。」說罷，他從手中拿出一根繩子。「我會讓他生不如死。」他用繩子朝澤子身上纏繞了幾圈，爾後從人群外開進來一輛小車。那人把繩子的另一頭纏在了小車的後尾。爾後他上車，啟動小車向前駛去。人群中讓出一條道來。小車向前駛去。駛到盡頭又倒回來。一來一去，一共倒了五次。那人停下車從車裡走了下來。他走到澤子跟前。澤子的衣服已經磨破了。

    「小子，才磨破你的衣服哦，你還沒有受到皮肉之苦吧，看來我還少繞了幾圈。誰要報仇的，上來，給他玩上幾圈讓他生不如死，他是我們大家的仇人。」這句話落下，就有人從人群中走了上來。

    「我來吧。肅敬，你哥的死，我們從內心上感覺到悲痛。現在我也要為我的幫派報仇。他焚燒了我十三個店舖。害我們青門幫現在人群散落，經過那次血戰之後，我們青門幫的兄弟現在更是所剩無幾。這個仇，我不得不報。不然，叫我拿什麼臉面去見我死去的兄弟？」說罷，他上了車。車向前駛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