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3 文 / 佐安

    站在人群中的劉書禮與蔣干輝也看著這一幕的發生。他們面帶微笑。

    「書禮，看來這次可不用我們動手了。」蔣干輝說道。

    「那算什麼，就算他死在了他們的手裡，我的兒子孫子又能回來嗎？干輝我覺得還是不解恨。」

    「那我們還能怎麼著？現在除了報仇，我們還能怎麼樣？世間事，也莫過於如此了。」

    「罷了罷了。」

    澤子被他們拖著繞街行駛了好幾圈。然後又換人，繼續他們殘忍的動作。他的身體發燒般劇烈疼痛。他肚子上的皮已經磨破了。衣服上全是鮮血。可是他咬緊牙沒有讓自己叫出來。汗珠一顆一顆地滴下來。他們還在繼續殘忍地折磨著。澤子的意識漸漸地輕微下來。眼前的東西變成了一片模糊。而他們還在折磨著。最後，車停了下來。澤子感覺到身子一下子變得更加劇痛了。車停下來之後，疼痛感全部湧了上來。「啊！」只聽他慘叫一聲。

    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夏小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只是死死地盯著在地上掙扎著的他。她的心裡卻是一片沸騰。

    「他們今天一定要把他折磨死嗎？」夏小維說道。

    「我只知道，從這個場景看來，這裡沒有一個人想讓他活的。」小黑說了這句話之後，夏小維沉默了。她的內心是矛盾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心裡只感覺一陣辣辣的痛。可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是他讓她變成這樣的。不是麼？

    場上繼續著。又換了一個人，去到了車上。

    「住手。」車剛要啟動，一個女人的聲音落了下來。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她是那樣的金光閃耀。她走出人群，夏小維就認出了她。她就是金世燕。她的出現讓全場沸騰的場面都安靜了下來。也許是她的美鎮壓了全場。大家不得不停下來看眼前的這位驚艷之女。她的美麗不得不讓男人們垂涎三分。夏小維看著金世燕朝澤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阿澤，你怎麼樣了？」金世燕把澤子摟了起來。裙擺落在他的身上，浸染上鮮血。她的淚珠滴了下來，滴在他的臉上。這時，澤子睜開了雙眼。他模糊的眼眶裡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夏小維。

    「小維，你來了？」他輕聲地說道。臉上露出了微微地笑容。

    「阿澤。我是世燕。我是來救你的。夏小維她不會管你。她站在人群中看著你讓他們折磨她也不會救你。只有我，才會救你。」

    「不，小維……」澤子叫著夏小維的名字。可是只有金世燕一個人聽見他嘴裡呼喚的名字。沒有人知道他在叫誰？夏小維也聽不見。這時夏小維感覺心裡有一陣奇怪地感覺。有某種東西在牽動著她的心。

    澤子抬起頭朝夏小維的方向微微望去。我是澤子。我知道，她就在那個方向。一種強烈的味道牽引著我。如果今天真的是我的死期。我只想告訴她一件事，她的身上和我的身上有著同樣一股味道。我們都是孤獨的人。

    夏小維的心裡被觸動了一下。「澤，你是在叫我嗎？」這時夏小維再也抵制不住內心的那一份沸騰。她剛要朝前跑，被小黑拉住了她的手。「小姐。你不能過去。」「小黑，澤子他在叫我。我心裡已經感應到了，他在叫我。」夏小維甩開小黑的手不顧一切地朝澤子的方向奔跑過去。不管這究竟是不是一個錯誤，不管上天在與我開什麼樣的玩笑，我還是朝他的方向跑過去了。我永遠無法做到與他為敵。就算他想毀滅黑道也好，毀滅我也好，就算整個黑道都認為他是一個罪人也好。就算有一天我被他殺了也好。我永遠無法做到與他為敵。也許沒有人可以理解我。連我自己都無法理解這一切。也許，這就是這個世界最搞笑的地方吧。

    夏小維跑了過去。她一把將金世燕推在了地上。

    「澤，是我，我是小維。我來了。對不起，我來了。」她把澤子摟在了懷裡。眼淚成河地流下來。

    這時，成仕顯一幫人走過來了。以及那些要尋仇的人都走過來了。布明率先走到了金世燕的身旁。他說道：「世燕，你看你在幹嘛？這個人從此與我們夜之城沒有半點關係了。你和他之間的關係也破滅了。」

    「成爺，你就饒了阿澤吧。你看到世燕的份上就饒了他吧。」金世燕爬過去。跪著哀求成仕顯。

    「你還閒你不夠丟臉？我回去才給你算帳。把她拉下去。」成仕顯的話一落，就上來幾個人把金世燕拖下去了。

    這時，夏小維見所有人都來到了她身前，她把眼淚擦去了。然後露出了她慣有的微笑。那笑不冷不熱，剛好。

    「丫頭，你知道如果你要救他，你就是在和整個黑道作對嗎？」成仕顯第一個大聲地說道，就怕別人聽不見。

    「哦？我救他就是在與整個黑道作對嗎？」夏小維氣勢高昂地說道。她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時小黑已經帶人來到了她的身後。她的人把澤子扶著。「那我如果還是要救呢？」

    「丫頭，你別忘記了，黑道的這次風波就是他挑起的。他把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嫁禍於你。就是想滅了你。他要毀滅你，你卻要救他，你這不是在鬧天下一大笑話嗎？」人群中走出一個人這麼說道。話剛落，全場就一片嘩笑。

    「哼，你們儘管笑吧，總之我今天要帶他走。」說著，夏小維一幫人轉身就要走。

    「站住。」劉書禮走上來攔住了去路。「丫頭，你可想好，之前我們聯合各幫派進攻你，都是他嫁禍你的。你現在救的不是什麼好人，而是你的仇人。」

    「劉先生，我現在非常清楚我在做什麼。請你讓道。」夏小維語氣堅定。

    「你是真的打算要帶他走？」

    「是的。」

    「丫頭，沒門。」蔣干輝走了上來。「他燒了我幾十個店舖，就是把他的命割在這裡都彌補不了我的損失。」

    「他殺害了我的兒子和孫子，我要讓他血債血償。」劉書禮也氣勢雄渾的說道。似乎，他們鐵了心不讓澤子離開這裡。這時，人群把夏小維的人圍了一個圈。

    「把人留下，不然你休想從這裡離開。」布明上來說道。

    夏小維看到了眼前的局勢。目前是敵眾我少。他們又怎能從這裡逃出去呢？如果說能夠像上次那樣拖延幾天時間，那麼她還有反勝的機會。可是現在，又有誰會來救她呢？如果硬拚下去，肯定他們會全軍覆沒。可是又能有什麼其它的辦法呢？

    「丫頭，束手就擒吧。」

    「不可能。」

    「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布明如是說道之後，周圍的人都向中心一攻而去。夏小維一個幫派與眾多幫派打起來。他們人多勢眾，夏小維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小姐，我們抵不過的，還是就此走吧。」小黑護著夏小維說道。

    「不行，我一定要帶他走。」在如此威迫的情景下，夏小維依舊倔強。

    「可是如果繼續打下去，我們的人會全部葬送在這裡的。」

    「那又怎樣，我不可能扔下他。」

    整個撕打的場面持續了幾分鐘，夏小維的人全部都受傷了。只剩下幾個貼身的保票護在她周圍。

    「丫頭，你還是把他交出來。我們這裡的大家不想與你為敵，也不想動你的人，也不想把你怎麼樣，我們只需要你把人交給我們。這件事情就與你無關。」劉書禮上來說道。

    「我把他交出來，你們是不是就會想辦法折磨死他？」

    「那是肯定的，現在站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來找他報仇的。他肯定得死。」蔣干輝走上來接著說道。

    「不，我不要他死。你們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們吧。」

    「丫頭，你可不要真以為我們不敢動你。」又走上來其它人說道。

    「是啊，你現在護著他就是和我們整個黑道作對。就算你有千軍萬馬，你又能抵得過我們整個黑道嗎？請你搞清楚，你現在站著的地方是我們卓城的地盤，不是你們羅城。」說完，周圍的人都上去把夏小維的人兩三下地就舞弄在地上。夏小維和小黑都被他們反押起來。他們把澤子又奪走了。澤子被他們捆綁起來，又繼續了先前的遊戲。

    「不，你們不能那樣做。我會殺了你們，我會殺了你們。」夏小維發瘋似的大叫。可是沒有人聽她的。那群人像瘋子一樣在一旁又吼又叫地。車向前開去，澤子被拖在地上。他們加快了車速。「啊！」只聽澤子一聲慘烈地叫聲。地上的石子被浸進他的**。那股刺心的痛讓澤子變得清醒。先前模糊的神志已經消逝。可是清醒的他，又是非人一般的慘痛。衣服已被磨成一條條的了，上面逐漸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澤子持續著他的叫聲。如此錐心的痛，讓澤子的叫聲響徹了半邊天。聽著如此的慘叫，周圍的人都樂得紛紛點頭。

    車停了下來。澤子的聲音也停止下來。四周的人都圍上去看他的慘狀。「活該。」周圍的人都罵他。沒有一個人同情他的。他們都紛紛向他吐唾液。

    「把他吊起來吧，讓他的血倒流下來，直到他的血流盡為止。」有人突然這麼叫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