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3 文 / 佐安

    那天夏小維正在練習舞蹈。成仕顯來到她的面前。

    「你來幹什麼？」夏小維停止舞動身軀，佇立在他面前。

    「給你。」成仕顯遞給她一樣東西。

    「是什麼？」夏小維疑惑地問他。

    「你先拿著。」成仕顯說了這話之後，夏小維還是接過了他手上的東西。夏小維沒有打開看，可是看表面好像是一卷紙。

    「打開看。」看著這麼異常的成仕顯，夏小維遲疑了。會不會有什麼陰謀？這麼想著，夏小維還是把那卷紙舒展開了。

    「是樂譜？」

    「不錯，它是一張樂譜。」

    「你給我幹什麼？」

    「你看你能不能彈奏它？用不同的樂器把它表演出來？」

    夏小維看著這張樂譜，她愣了。不就是一張樂譜嗎？被他搞得很神秘似的。這什麼破玩意兒嘛？夏小維想著。

    「我為什麼要彈奏它，我為什麼要用不同的樂器把它表演出來？你成仕顯是我的什麼？是我的仇人。對不起，我不彈奏，不表演。你拿回去吧。」夏小維把它塞進了成仕顯的手裡。

    「不急，就放你這裡吧。你有心情的時候就彈奏吧。」成仕顯把樂譜放下，就離開了。

    夏小維從地上把樂譜撿起來。她拿在手裡左右地看。看起來像是一張很古老的樂譜。樂譜上有許多黑黑的印記。一定有不少人摸過吧。這是怎麼樣一首樂譜呢。夏小維把它放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繼續練習舞蹈。

    晚上的時候。夏小維把那張樂譜拿出來舒展在桌上。她爬在桌上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哼唱出旋律。哼了幾句，她感覺越來越想哼下去。「好像真的是一首不錯的旋律也！」這張樂譜好像有魔力似的把夏小維吸引下去。她把樂譜拿到琴的旁邊。「好吧，我就彈一下來聽吧。」她坐下去剛彈了一句就停止了下來。「這道樂譜好像不適合琴音。」夏小維站了起來。她又把樂譜放到桌上舒展開。她一個字符一個字符地念了幾句。「對了，應該適合蕭。」

    她左找右找也沒有找到屋子裡有蕭。這時阿福走進來了。

    「小姐，爺叫我給你送來一支蕭！」

    「一支蕭？這麼巧？」夏小維疑惑地看著阿福。阿福並無說話，把蕭放在桌子上就轉身走出了屋子！

    「ok，我就用這個來吹它一曲。」夏小維用衣袖把蕭擦了擦。也沒有多想。就坐在凳子上，看著樂譜吹了起來。

    蕭隨著樂譜上的字符發出了聲音。那聲音，透過窗戶，傳到了外面。盤旋至空中。整個夜都變得寂靜下來。只有蕭的聲音在外面優雅的遊蕩。這張樂譜確實是一張很好的樂譜。演奏出來，是那樣的動聽迷人。聽之人，都彷彿陷入了一個遙遠而深幽的故事中。那個故事極其的深遠，極其的深遠。隨著那旋律，人們不停地陷入，不停地陷入，好像在尋找那個故事的源頭。好像很想尋找到那個故事中躲在最深遠之處的那個人。於是人們就不停地陷入不停地陷入。越陷入越模糊。有一張美麗的臉若隱若現。可是看不清，也抓不著。它隨著水波蕩漾。然後消失在水裡。一切又恢復平靜。這首樂譜終於完畢。

    夏小維吹完這道樂譜的時候，她就暈過去了，整個身子「呼」地倒在了桌上。

    第二日，她醒過來的時候，正扒在桌上。她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突然驚駭住了。她立刻從凳子上「蹦」了起來。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樂譜裡有鬼。「啊！」她不禁驚叫一聲。出於這一聲驚叫。從外面跑進來一群人。

    「小姐怎麼了？」阿福來到她身邊。

    「別碰我。」夏小維很駭然地從他身旁躲過。「那裡面有鬼。」她指著桌上的那張樂譜。

    「小姐怎麼了？」阿福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裡面有鬼呀！」夏小維驚叫道。阿福朝夏小維指的方向看過去。他走了過去。拿起來一看。

    「不就一張樂譜嗎？哪裡有什麼鬼？小姐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我沒有做惡夢。我昨晚用蕭把它吹出來了。可是我吹完它之後就暈倒了，哦不是，是昏迷了。」

    「就這個啊？」

    「嗯。」

    「小姐，我想可能是你太疲勞了。然後你吹一首樂曲呢，睡意就來了，然後就睡著了。就這樣。一首樂曲哪有那麼神奇，你說呢？」阿福這樣一說，夏小維覺得有道理。這世界哪有什麼鬼？一定就是阿福說的那樣。我可能太疲勞了，然後吹一首樂曲呢，睡意就來了，然後就睡著了。沒錯，一定是這樣。這麼想著，夏小維才鎮定下來。

    「好吧，我想可能也是那樣。剛才是我自己嚇自己。不好意思。好了，我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阿福，準備好早餐叫我啊。」

    「好的小姐。」

    夏小維走到外面的草坪上花拳繡腿了幾下。正興致高昂的時候，一個僕人連叫帶爬地跑了出來。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女師傅們全部，全部，全部……」

    「全部怎麼啦？」夏小維看那僕人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也急了。那僕人用手比劃著跟他走的意思。「哦。」夏小維跟著那僕人去到了那些女師傅的房間。她推進舞蹈師的房間，走進去就看見舞蹈師慘死在房間裡。頭髮蓬了起來。胸脯上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

    「師傅，師傅……」夏小維走過去摟著她的身軀，緊緊地貼著她的臉。

    爾後，她去到每一個女師傅房間的時候。她們都被慘死了。只有武術師的房間是空的，沒有見其人。

    「是誰？是誰下此毒手？」夏小維仰天大叫。

    「是你殺害了她們。」這時，阿福從門外走進來。夏小維奇異地看著他。怎麼可能會是我？這是在開什麼玩笑？「不錯，就是你。你昨晚半夜的時候起來把她們全殺了。」

    「你胡說，我昨晚一直扒在桌上睡著了。」

    「你不信嗎？這張樂譜記錄了一切。」阿福把手上的那張樂譜遞給她。夏小維接過那張樂譜，她展開來看了一下。

    「這上面除了字符，什麼都沒有。」

    「你用這個吹它，你就可以看到一切。」阿福把手中的蕭遞給她。夏小維接過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怎麼可能？她想著。可是她還是把那張樂譜舒展在桌上，用蕭吹起來。這次進入旋律之後。夏小維看到的也是和上一次一樣的東西。可是她想停止卻停止不下來。在旋律中，她只聽見有人在大笑。那笑聲，讓整個世界都在顫動。夏小維害怕了。可是她卻停止不下來。像是有一支手在使勁的拉著她走向另一個世界。她的意識漸漸地模糊。爾後，整個世界都模糊了。

    夏小維吹完這首樂譜之後，立刻倒了下去。

    這時，成仕顯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兩手不止地拍著巴掌。

    「太好了。你們把她扶到房間去休息吧。」

    「是老爺。」僕人們上來把夏小維扶了下去。

    「老爺，這張樂譜。還有這蕭……」阿福把他們全部拿到成仕顯的面前。

    「放到她房間去。」

    「好。」

    ……

    *

    「我夜之城，今晚將有一位新人要上台。她將成為夜之城的下一代女王。」成仕顯站在舞台上宣佈著。

    台下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和撕吼。

    爾後，從舞台後面走上來一位年輕的女子。眾多的女僕服侍著她。她穿了一條很長的白色的裙子。頭髮長長的披散下來。女僕們都排在她身後提著裙尾。整個氣勢像一位女王出位。她走至舞台中心，爾後轉過身正面對著觀眾。

    「唔……」台下一片狂撕爛叫。

    不錯，這位女子正是夏小維。今天的她，與以往的她判若兩人。今天的她。很美。美得大氣，美得嬌艷。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眨了幾下眼睛。她是一個美麗的尤物，勝過大自然的一切美麗的東西。她上前走了幾步，與成仕顯平行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就是我夜之城新一代的女王！」成仕顯朝台下所有的人宣佈著。

    「唔……」台下又是一片狂撕爛叫。

    夏小維朝台下的所有觀眾鞠了一躬。

    「我叫夏小維。相信大家都認識我。今天我正式成為成爺的人。成爺為我取了一個藝名，叫一城。日後，誰與成爺過不去就是與一城過不去。一城會誓死效忠成爺。」夏小維說完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異常空洞。「下面我為大家帶來我的才藝表演。首先我為大家表演一支舞蹈《傾心》。」夏小維說完這話之後，台上的所有人都下去了。包括僕人，包括成仕顯。燈光師開始打燈光。舞台上，夏小維真的像一位公主，像一位女王。她跳起了舞蹈。長長的裙子隨著她輕柔的步伐而翩翩起舞。頭髮在半空之中飄起一縷一縷髮絲。夏小維的舞蹈讓台下的觀眾鴉雀無聲。黑暗的境地，只有她處在光亮之處，讓所有台下的觀眾內心掀起一片沸騰。

    「世燕，她的人氣已經超過你了。」黑暗裡，布明對金世燕說道。

    「她長得一幅勾魂像。她剛出道，就有許多人被她迷倒。如今通過成爺精心打造，她能不超過我嗎？」

    「有什麼感想呢？」

    「能有什麼感想？她吃她的飯，我吃我的飯。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她剛才說的那番話。她好像屈服成仕顯了。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奧妙嗎？」

    「有奧妙，我也發現有奧秘。夏小維好像變了。憑之前我認識的她，她是一個很倔強的人。她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屈服成仕顯？」

    台上，夏小維繼續她的才藝表演。她的第一晚出位，就贏得了所有觀眾的寵溺。觀眾們著了迷地為她吶喊。可是台上表演的她，並沒有太大反應。她只是表演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