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362章 戰爭背後（十） 文 / 為雨哭泣
「謝謝大家!謝謝了！這是對我來到烏魯木齊和諸位一起工作的歡迎。今後能夠和大家一起在大西北工作共事，那麼，我只提一項要求，齊心協力，槍口一致對外，打擊沙皇俄國。」金雨擺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才笑著說道。
「我們都是先生的學生，該效死力！那裡當得先生要求之言。」軍區司令員李兆和少將第一個站出來明確的表態了。
「主席，您就不要客氣了，有什麼話，就直接就吩咐，這等大型戰事，能夠加入，就是戰死，這一輩子也值了。我在這裡管制著這裡的小蝦米，實在是沒有以前和小日本死磕刺激！那個時候槍槍見血，刀刀見肉，大塊兒吃肉，大碗的喝酒，生與死，分分秒秒都在地獄的邊緣打轉，那才是大好男兒過的日子。主席您交代一聲，我只管上去殺人就是了！」軍區老大發話了，一個臉上有著猙獰刀疤的少將銜軍人大聲附和道。
「石將軍，您說話辦事還是和您的名字一樣，真實誠（石城）啊！到了突厥斯坦！可是有你們騎兵馳騁的機會嘍！」一個心直口快的女將軍笑道。
「石將軍說得沒有錯啊！我等自當保家衛國，退外敵於疆外，開疆拓土，方顯英雄本色。主席！您就直接吩咐，我等不求轟轟烈烈，但求說書之人，能在廣播裡，把我說成個給您牽馬墜鞍的先鋒小將即可，我這一輩子也算是活出個人樣了。」又一個將軍開始嚷嚷道。
「都別在那裡插科打諢。和先生說話，都得給我端正態度嘍！主席脾性好，不和你們計較，怎麼？要蹬鼻子上臉了！」司令員李兆和冷冷的說道，殺氣騰騰的掃向諸人。
這些人雖然都進過軍事學院進修過，但是新舊觀念都有，說話方式改變不多。說話直，不代表作戰不動腦子，不代表這麼有戰鬥力。能夠在抗倭戰爭中積累軍功，升至團長，到建國後征服西北。想要在激烈的競爭中榮升將軍，沒有個人能力和眼光，那就有問題了。
「怎麼會呢？司令！誰敢跟主席面前打馬虎眼啊！石城等人都是聽令行事的正規軍人，表達方式老套了點，但是這也是他們的一種發自內心的想法。主席，您剛剛講的話，我可是速記下來了，他們這些刀口上舔血的武人，聽了您的話，也就剩下那一點點追求了。」女將軍連忙解釋了一下。
「沒關係的。仗義每多屠狗輩嘛！您是叫吳小方吧？兆和將軍也不要那麼嚴厲，這是閒話時間，暢所欲言就好。」金雨瞪了李兆和一眼，這些人展示自己真實的一面，也是自己願意見到的。要是都和剩下的幾位一樣，坐在那裡不發言，也是不美。
「是的，主席！」女將軍起身敬禮應是。
「說了是閒話，不要動不動就敬禮，坐！」金雨笑笑。
吳小方少將趕緊坐下，大家都知道軍委主席說了一大通，不可能是空口白話無的放矢，好好的氣氛被幾個土匪似的混世魔王給攪合得意興闌珊。
軍隊中人性格各異，這類殺人如麻的將軍，你說他和土匪差不多，可是他又受軍法約束，大事上不出軌，絕對對的殺將；那些不亂發言的，你也不能說他沒有激情；那些長袖善舞的，你也不能說他擅於鑽營，蠅營狗苟。性格使然，見到司令員李兆和能夠鎮住眾人，也就欣慰了些，只要軍隊掌控得力，還怕什麼呢？
說真的，為人和善，沒有大架子的金雨，是骨子裡現代普通人的風格，但要是說到殺伐果斷，還有誰是更冷靜沉著的狙擊手的對手呢？待人的區別，就是敵人、朋友和自己人的差異罷了。
軍中的管理也是大學問，也不外乎就是合理的疏和堵，管理就是變無把握為有把握，為帥者能否掌控局勢而已。
藉著喝茶水的功夫，金雨就理順了自己的思緒，像石城這種騎兵師長類型的，大多是早期招安的馬匪，在約束，在怎麼專門學習，根骨性子已定，能夠在戰術上擁有獨到之處，按軍法行事，已是了不起了。而那些不言不語的將軍，都是正規的軍校畢業生，不會在這種人多嘴雜的時候去亂說話，專心聽領導說話，在關鍵時刻鼓掌支持就足夠了。
放下水杯，金雨看著臉上有刀疤的將軍平和地說道：「石城將軍，你也是榮列帝**中將軍行列的一個人物了，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了，今後啊！得好好到學堂裡進修一下，將就一下修身養性。習武之人，不能只有暴脾氣，一打仗，你就說殺人，搞得自己還跟個土匪似的，和你的軍人身份不搭調的。你說好不好？」
石城漲紅著臉，刀疤更顯猙獰怕人，只是在金雨這種人物面前，此時說話也不順暢了：「主席！我……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只是有機會到外邦去征戰，有點小小興奮了，說說話就有點不經大腦了。今後我會去認真學學的。」
在刀尖上打滾的人，性格再怎麼魯直，也是有自己的一套為人處事的本事，不然哪裡能管人服人，說話並不是真的沒上沒下。
金雨點點頭說道：「我知道，軍隊中就是要純粹些，有些話可以朋友間說說，也就算了。中午喝酒時，你的表演一個節目，來到這最善於唱歌跳舞的，我可是要看看，大家都學到了什麼？看看大家是怎麼調劑自己的生活的。」
「啊！就我這破鑼嗓子，我能唱什麼歌啊？……」石城直納悶了都。
金雨憋著笑說道：「別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刀山血海都不怕，還怕啥！認慫了。是人。都得學會生活，享受生活，別只知道砍砍殺殺，要不然在家裡，怎麼面對妻兒老小，我們中國人都講究孝道，卻又不善於對自己的家人表達自己的感情。這就是一個缺憾。石將軍，如果你兒子不聽你話的話，我估計您會說：媽拉個巴子的！看老子不揍你個混小子。」
哈哈哈！……眾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等大家笑夠了。金雨才繼續說道：「唱歌跳舞，使得我們放鬆心情，也是和人交際的一種手段。溫柔鄉也不完全英雄塚！我們老了。受傷了，都習慣於回家尋求親情慰藉，舔舐傷口，在外邊再苦再累，看到一家老小，妻賢子孝，高堂在座，讓鄰里稱頌；死了，還想落葉歸根。我們中國人最終追求的是什麼啊？還不是讓自己在鄰里鄉親面前，有面子嘛！讓自己周圍的人都誇自己一句。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嘛！是吧！」
「是啊！俺不蒸饅頭就爭一口氣。主席就是主席！說的真透徹。俺受教了，俺真的服了……」被大傢伙笑得不好意思的石城，恭恭敬敬的敬禮道。
「一個簡單的生活小細節，主席，也能說得這麼貼近人心。那麼生活中，也一定知情知趣，要不然可真說不出這麼淺顯直白的道理來。幸福生活還真是的自己去發掘、去體悟啊！說的真是好！」作為女性，吳小方感慨萬千的說道，不管怎麼說，女人始終是感性的。
一時間。大家都對號入座，推己及人，還不就是這麼回事兒嘛！當兵打仗，征戰在外，不就是想家人過得好一點，富足一點嘛！保家是實際，為國是職責。
軍人在戰爭時期，誰能保證槍炮子彈打不中自己，多是有今天沒明天，講實力，也要講運氣。這就像一些奮不顧身的人，在戰場上浴血衝殺，沒事兒；而一些畏畏縮縮得人，反而死得快一樣，彈道是固有的，只是看誰撞到槍眼上而已。
家對西方人是成長之地，成人了，就得自由飛翔，自力更生；而我們中國人呢？家，不但是生養自己的地方，更是支撐大多數人成長飛翔的基石，也是受傷後，躲避風雨的避風港。
家！在中西方人士的道德觀念裡，看重的地方，有著本質的對立性。
這個20世紀時代初期的人，待人接物的方式，金雨這麼多年下來，也算是接觸多了，瞭解多了，還真沒有計較的什麼的意思，反而一點點的用自己的言行，去慢慢的影響他們，改變他們，把握好層次和分寸，不能總是把隋唐演義和水滸傳那一套，在軍中高層蔓延才是正理。
「一個知情識趣，道盡萬千生活滋味兒！和先生在一起，總能活出個花樣來。來來來！都喝點茶，靜靜心性，聽聽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司令員李兆和說話了，也只有他可以說話時，插科打諢的玩笑一下，調劑下氣氛，其他人說就不著調了，金雨好好準備的說辭，運量的後話被打斷，不怪他要發火，訓斥手下了。
這幾句話，直接把話題帶回正軌了。
「好了，英雄莫問出處，軍人是最講究實力的，正因為如此，更需要嚴於律己，賞罰分明，不然還有那個戰士敢跟著你們，豁出命去衝鋒陷陣啊！上位者更是如此，你們都是一刀一槍打出來，升至將軍的人了，不大可能在衝殺在一線戰場了，就更要愛惜自己的羽毛。帝國的將軍數以千計，那些人能更進一步，那些人止步不前，也就在此一戰了。就像剛才一位將軍說得一樣，給我做牽馬墜鞍的先鋒小將，在這裡，我謝謝你的信任了。」說到這裡，金雨抱拳一禮。
「但是，這已是一個新時代了。作為將軍了，以後有著更偉大的前進目標，就要有一個有獨立自主性格的、有自己尊嚴的將領，我並不比各位高貴多少，你們也可以為這個國家做出比我更大的貢獻，也有可能超越我。我們大家生而平等，只是機遇不同，我只是職務高些，都是為這個國家富裕強盛而奮鬥工作的一員而已，我們都是同事，管理著軍隊，大家都是軍隊中的一員。」這一刻，金雨把自己劃歸到諸人一夥的了。
「政府官員靠政績來完成自己的陞遷，而我們軍人呢？要想加官進爵。那就要靠戰功了。沒有戰爭，軍人十年都很難在自己的位置上挪一挪，眼看著前線打得熱鬧，想來大家都急了吧！
剛才幾位將軍急於上前線的表現，我們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這是好現象啊！作為將軍，誰不想重現漢唐雄風，勒石立碑。青史留名呢？」金雨說教起來，彷彿沒完沒了似的，卻又說在大家的心坎上了。把大家的心都提嗓子眼上了，始終沒有說到最終的任務分配上，急得大家只能眼巴巴地聽話受教。
也因為說的話夠直白。撓到了眾多將軍癢癢的地方，大家也才怕自己的表現不行，失去成行立功的機會，滿眼期盼的看著金雨說教，哪敢再插言亂說什麼。
「說了這麼多，就是要大家清楚自己明白，自己幾年後的路怎麼走，為什麼要打這場仗。兆和司令！新疆軍區準備組建一個集團軍，開赴前線，進行下一階段的戰事。下午回去後。你們自己研究一下，呈報上來。兩周時間，我給你們兩周的時間，做好行軍抵達伊犁省邊疆的準備工作。」金雨揚著兩根手指說道。
「是！主席！」一種將領齊聲應道，這才是大家想要的。
誰都知道軍委巨頭下來。必然會有大動作，猜測歸猜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中午時分，大家陪同金雨一行聚餐，暢談了一番。認識和不認識的相互介紹認識了一遍，各自做事散去了。
中華帝國的集團軍，是由若干個師、團按照新的戰術組合編成的軍隊一級組織，（省略去了旅級建制）。一般隸屬於軍區或方面軍，設有領導機關，編有由步兵、裝甲兵、炮兵、防空兵、工程兵、通信兵、陸軍航空兵等兵種或專業兵組成的戰鬥部隊和勤務保障部隊。
19世紀初，歐洲世界的軍事舞台上出現了一種由陸軍各兵種組合在一起的戰役編成單位，這就是集團軍。
中華帝國的各個軍區一直在醞釀編成集團軍，一直在磨合戰術組合，實戰檢驗空軍作戰的威力，協調空地配合作戰的戰術磨合，積累新編製的指揮協同經驗，一直在為組建集團軍努力。
可以說新疆軍區處於邊疆二線省市位置，有充裕的時間訓練，完全就是伊犁軍區的後備隊，救火隊員，接力棒選手都不為過。和陝甘寧軍區一樣，多山、多荒漠、草原，夏季乾旱少雨，冬季寒冷，大雪封天鎖地，都是平常事。集團軍的兵種或專業兵組成的戰鬥部隊和勤務保障部隊，訓練要求和作戰保障機制很繁瑣，不是簡單的捏合在一起了就完事了，所以也才一直延後到現在，才開始進入實質的組建工作。
新疆軍區能夠在第一批次的組建完成帝國集團軍的編制，不管完善成熟與否，無論在哪個層面上都是一個巨大的進步，整個軍區上至司令員李兆和，下至沒一個士兵，得到電令後，都有一種有榮與焉的感覺。
一個集團軍才十萬出頭的人員編制，這就要優中選優，代表著一個省軍區的顏面，在國內不顯山不露水，要是出國作戰出了漏子，那就讓人有得說了。
軍區司令部和參謀部的軍官們，自有一套評比篩選的方式方法，倒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編練工作。主要將領每天還是來向金雨匯報各師的戰鬥力和歷史戰績，一來讓隨同金雨而來的中央總參謀部瞭解自己的軍隊，更好的進行協調調動；二來也是和金雨以及總參謀部多見見面，拉近關係，混個臉熟。
中華帝國集團軍是在總參謀部的命令下執行運動作戰的戰爭力量。是帝國軍隊軍在戰爭中陸地殲敵的主要力量，編製在二十世紀之初算是比較齊全，人員比較充足，作戰能力、機動能力都比較強了。
全國每個省份都只有一個集團軍的名額，在自己軍隊中優中選優的選拔組建，準備陸續調進戰場，參與後續作戰，這也是檢驗各省軍隊戰鬥力的意思在裡面。
和歐洲國家集團軍成堆相比，中華帝國的軍隊一直在成長摸索，時隔近百年才在熱兵器時代組建集團軍，可以說這是一種進步和成熟。
比如對俄戰爭初期，中華帝國的軍隊，要麼是一個師一個師的，各自為主，只是從中找出一個佼佼者居中調度、協調，配合空艇部隊，並一一輪番衝擊協同作戰。攻城略地之餘，就是在總結多軍種配合協調作戰的最佳方案，被組建集團軍積累經驗教訓。
一旦權責分明、軍種齊全的集團軍正式亮相中亞戰場，軍隊指揮作戰系統就會更趨合理，各師協同作戰能力和戰力，以及打擊俄軍的效率，就會有一個本質的提升和區別。
金雨有這種自信，不論是自己的戰爭指揮水平，還是下面的軍官將領，都是一步一步從戰爭中走出來的，每一個師長指揮作戰的能力，都是從長期的戰火中磨礪出來的。自己和王棟努力打造的半機械化作戰的陸戰部隊，再加上佔據絕對優勢的空中打擊部隊，如果還不打擊得俄軍灰頭灰腦的，金雨都不好意思見人了。
要知道金雨在早期，還參與過對日實際作戰，現在只是制定戰略方針之後，就不再過問細節，由著總參謀部制定戰略戰術，任由下面的軍隊實戰發回去了，這一切發展到現在，還沒有出過大紕漏，更沒有嘗過敗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