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363章 戰爭背後（十一） 文 / 為雨哭泣
在全帝國一步步正式的組建集團軍，既是一種嘗試組合，也是軍隊建設的一種進步。畢竟在這個熱兵器戰爭逐步發展的年代，中華帝國已經走進半機械化作戰模式，編練統一高效的指揮系統，也是一件迫在眉睫的軍國大事。
對沙皇俄國的戰爭，不是一年兩年的局部戰爭，就算是遠征萬里打到莫斯科和聖彼得堡，以沙皇以及其統治階層貴族們的性格，都是不會投降認輸的，從沙俄歷代沙皇經營的戰爭中，都能看到這一點。所以在金雨的軍事部署和兵力準備上，在現階段看來，才動用了200萬兵力左右的國防軍，只是才發力而已。
中華帝國的領導人，不是成吉思汗以及他的子孫們那樣的破壞者，而是兼具了破壞者和建設者的雙重做法。此次戰爭行為，就是要破壞掉沙皇政府在西伯利亞和遠東建立的文明和秩序，建立起中華民族在這一地區遺失已久的文明和秩序。
組建工作在緊張中進行，金雨一連幾天就像一個導師一樣給人解惑傳道，提點意見，順便在接見一下前來拜會的省會政府部門的領導們。
1906年6月3日，新疆省會城市烏魯木齊。
「先生！總參謀部傳來一個不幸的電訊。」秘書宋玉竹拿著一紙譯過的電文，向金雨匯報道。
「什麼事情？說吧，出現問題，就解決問題，沒有可怕的。」金雨沉著的說道，自己留的後手很多，突發危機也不怕的。
每逢大事須靜氣，這種心理素質。金雨不懼任何人。
「6月1日下午，克裡木半島。我例行轟炸的飛行編隊，在占科伊前線轟炸時，中了俄軍的防空部隊埋伏，被直接擊落了7架第一代轟炸飛機，落在了俄軍陣地之內；另有35架轟炸飛機受損嚴重，但是都堅持飛回了我軍陣地。」宋玉竹認真的匯報著。
「哦！……」金雨聽完遲疑了一下，沉思起來。
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
金雨深深地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飛機打不下來啊？只是還沒有把降落傘和駕駛艙彈射椅應用上。這個世界駕駛戰鬥飛機的飛行員的危險性。又增加了三成。作戰飛機已經被打下了，這時有些輔助性技術上的秘密是到了該拿出來的時候了。
總的來說，作戰飛機被擊落被擊落在敵人的控制範圍內，雖然很不幸，但是這事已經很不容易了。以前被打傷的飛機內飛回自己人控制的區域，已經很不容易了。
秘書宋玉竹看著山崩地裂不變色似的金雨，暗暗吃驚不已，這事自己認為是天大不幸的壞事，是該著急的時候了，可是看看自己的領導，自己想學都學不來啊！
「也好，就把飛機被擊落事件，當成一個楔子。當做進一步保護飛行員的契機，更進一步的完善保護飛行員設施的研發機制。」心中思量著，暗暗打定主意的金雨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才又問道：「還有其他的情況嗎？」
「暫時沒有。」宋玉竹搖了下頭道。
「只是一則通報而已嗎？回電，調查清楚事件始末;想必情報部門已經展開行動了，七名飛行員生死未卜。飛機直接被炸得連轉向都無法完成了，可見受到的傷害有多嚴重。同時讓他們盡量向英、德國等國施加影響力，要回飛行員屍體。」金雨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自有記錄員將金雨命令的撿緊要的記錄下來，等會兒好去通訊室發報，最後一句『要回飛行員屍體』，可是有多層意思存在。一要回或者交換回飛行員的屍體，可以變相知道這些飛行員，是死是活，受傷與否，或者被歐洲國家救治扣押，以套取中華帝國飛行員的培訓程序和空戰技巧等等比較成熟的空戰技能。
其他的事情就更加微妙了，俄國人和歐洲其他國家的俘虜，在戰略合作國手中，就更多了，歐洲其他國家的人以志願者的身份參與對戰略合作國對抗，根本目的的就是作戰飛機上的關鍵武器的關聯技術。這事能做不能說，也不知到歐洲人防空火炮的引信技術是否突破了，能一次性打下這麼多飛機來，不是沒有原因的。精心設伏只是一方面而已，這裡面隱藏著什麼玄機，還真不易窺破。
其實能打下飛機來，這都是歐洲諸國聯合科研力量和實力進步的體現，還能拿到中方的飛機殘骸去研究對比，解決關鍵的空戰技術，同時還能解決有飛機不敢升空投入轟炸作戰的弊端。想必實質上已經插手戰爭的，並在戰場上試驗武器的英德法奧等歐洲軍事強國，還是不敢把中華帝國得罪的太狠了，交換飛行員的屍首談判，想來障礙不會設置的太難吧！
「讓總參謀部，制定一個西線騷擾計劃，聯軍準備登陸敖德薩作戰，開闢新的戰場，給他們在製造的防禦難度和財政損耗。」金雨指著地球儀上一個關鍵的黑海沿岸城市說道。
這樣一來，奧斯曼人稍一調動軍隊，對奧斯曼帝國影響力比較大的幾個國家，馬上就會知道我們的動向，想不增兵敖德薩都不行。隨著沙皇俄國需要投入全面戰爭的兵力越來越多，軍火物資和防空武器採購又將影響世界各國的經濟和物價，沒有哪一個國家能夠在短時間內生產出數以百萬計的槍支彈藥，戰略物資一天一個價，足夠讓沙皇政府焦頭亂額的了。
歐美商人們，可沒有賤賣物資的傳統，這些大商人大財閥們，哪一個不是在每一次戰爭中大發橫財，囤積居奇推高物價，被中華帝國的華商佔了先機，此時哪有不恨恨地撈回來的可能，哪裡有有錢不賺的傻子啊！發財！不就是戰爭財最好發嗎？
在金雨身邊工作的『智囊團』參謀小組們，都覺得自己的首長。每發出一道指令，就等於是在給沙皇俄國的傷口上撒鹽一般。讓人疼不欲生。
俄國政府還不得不接招，在各個戰場上，戰略合作國均取得了驚人的戰果。士兵們的士氣和精氣神，都在幾個月的征戰生涯中，釋放的差不多了，歇口氣，調整一下，再尋找另一個突破口進攻俄國要地——敖德薩，實在是再順理成章不過了。
再說了，到了登陸後期。再黑海上航行時。虛晃一槍，登陸克裡木半島或者進入亞速海海域，補充到頓河流域鞏固陣線，也無不可。處於戰略優勢地位的戰略合作國一方，可以選擇的空間實在是太大了。
一道簡單的指令。在擺了敵人一道的同時，也給了總參謀部的智囊們新的發揮空間，作戰思路也更加開闊了。
「飛機不按上刺刀，俄國人的飛機就是個擺設，放在那裡訓練些飛行員還行，升空和我們在空中對抗是不可能的。如今形勢要變化了，諸位！打起精神來，天下無敵也寂寞啊！」金雨掃了大家一眼，說了一句俏皮話。
除去參與幫助新疆軍區組建集團軍的總參人員。留在金雨身邊的參謀們，只是微笑了一下，繼續等待首長指示。
飛行員的死傷，也只是讓大家神色黯淡了一小會兒。
戰爭嗎？哪有不死人的，再說飛行員本身就是一個高危險軍種，誰都有哪一可能的。
「命令各戰區作戰單位。緊密配合，多動腦筋，靈活調整空軍出擊轟炸時間，試探俄軍是否裝備新式防空武器，對防空薄弱地區，展開報復性轟炸！等級：毀滅。」金雨這時提高了音量。
記錄員飛快的記錄著，貼身秘書宋玉竹卻嚇了一跳，什麼時候看過金雨如此殺意凌然的命令啊！真是君王一怒，浮屍千里，血流成河，城市毀滅啊！卻不知道，這是不是金雨是否是因為自己國家的飛機被打下來生氣，還是自己飛機上的機密，要被別人得到而惱怒的發火。
「通告一下個戰區作戰單位，俄軍很可能在一個月時間裡，擁有打擊轟炸飛機的空中作戰力量，我方的空中打擊力量，會進一步被限制，各戰區做好調整，佈置戰術，轉變思路，應對新形勢。同時在六月份，把我們的優勢盡力發揮出來，打擊消耗俄軍的有生力量。」金雨思考了一下，再次說道。
「都去辦事吧！」金雨暫時沒有什麼可以吩咐的了，擺擺手讓人行動起來。
「玉竹！擬電給工業部王棟部長，『彈射座椅計劃』可以開始了。他自然就明白了。」金雨最後吩咐了一句，就逕自看新疆軍區呈報上來的資料了。
「好的，先生！」宋玉竹應了一聲，最後走了出去，關上房門。
『彈射座椅計劃』其實很好理解，在飛機重量和速度還沒有達到一定程度時，受損迫降，危險性還是可以讓人接受。既然敵人的防空火炮已經嚴重影響到飛機上飛行員的生命安全了，安裝彈射座椅的話，配備降落傘，建立塔吊培訓跳傘基地，也就順理成章了。不然人彈射出去了的話，沒有降落傘和跳傘技巧，那就是在找死了，摔成肉餅，那才是最基本的現象了。
有些飛機上的裝備，不是一股腦的按裝上去，就是最完美的，根據需要一步步設計安裝上去，才是最合理的，也是人們最珍惜的。飛機駕駛艙設計時，通過王棟的審查時，就被留有後門，等到現在再拿出來，也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吧！畢竟早期的飛機簡單，風洞試驗就等於在檢驗飛機的結構穩定堅固性，不易散架，空中停車了，靠飛機自己滑翔尋個平整的地方迫降就成了，致命危險真不大。
這段時間以來，金雨的工作重心都是在瞭解新疆的軍政人員，在軍隊中這一攤子事情還沒有完成之前，金雨也只是和政府中的主要負責人聚餐聯絡了一下，地方上事務也沒有去過問過。讓一心想實際體驗一下，地方上落實帝國政策執行力度，以及真實狀況的金雨都抽不出空閒時間來。
飛機被別人打下來是遲早的事，這麼長時間的轟炸任務中，損傷了數百架飛機。沒有落到敵人陣地上，已經是夠幸運了。金雨是滿意的不能在滿意了，安排好後續手段和應對舉措，也就不把這事當回事兒了，畢竟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罷了。
有時候，金雨回過頭再看自己經營的戰爭，每隔幾年就要打上一陣子，看似窮兵黷武似的，實際上卻越打越富裕，讓國內的很多官員看不懂，這究竟是個怎麼回事兒。
被打敗國家的賠款。佔領的地盤。都是可以迅速發家致富的金山銀窩，財富滾滾而去，卻又源源不斷地被創造出來，雞生蛋，蛋孵雞。大投資才有大回報。其中僅大宗煙草、桐油、橡膠製品、稻米、豬鬃、白糖、咖啡、生絲、棉紗棉布等等，這種再生資源和製品，每年都能獲利億萬。其他的礦產資源，更是深受金雨掌控的財團實力所影響，在美洲、東南亞和中亞呼風喚雨。
眼看著戰事再也無法終止，時間也就要進入酷暑炎夏，在這個即將豐收的季節，糧食棉花作物即將上市，戰略物資的物價卻越炒越高。怕是沙皇政府又要出血了。
說實話，戰爭現在就像是一門生意似的，被金雨等人控制經營著，嚴控國內物價，操縱國際物資交易價格，就像是割自己家菜園子的韭菜似的。一茬茬的收穫，在一個地區一個地區從俄羅斯帝國手中搶佔地盤；又像是脫衣服似的，把沙皇政府如同女人一樣，脫去她的外衣，一件件的褪去，直到要露出其美妙身體。這個時候的俄羅斯帝國，已是輕紗罩體，儲備的大量黃金、遼闊的領土和已經發掘的豐富資源，一如最曼妙的少女一樣誘人，任何俄國人的朋友和敵人，就算是想幫沙皇政府的，都開始依附著沙皇俄國，摸撈一把，名利雙收，再實惠不過了。
中午時分，軍區司令李兆和陪著金雨就餐，順便匯報編遣工作。
「麻辣鯉魚，來一份，要不了多久，可就吃不上你嘍！黃河鯉魚ど。」李兆和點著菜，嘴裡還不停的嘮叨。
「龍鬚肉、紅燒豬肘，胡辣羊蹄，大盤雞，九豌三行字，維族烤肉，烤牛腸子入口有彈性，涼拌牛筋兒，水煮花生……」一桌八個成年漢子，李兆和點起菜來，盡點肉食，實際上也沒有多的青菜可供選擇的。
「主食就來『艾曼克』囊好了，酒水就來兩瓶葡萄酒，潤嗓子好了。先生，吃不慣的話，來點小米粥，瑟瑟的養胃。」李兆和吩咐餐廳主管，順便問了問金雨的意見。
「我吃什麼都可以的，吃飽吃好就行，特色菜，儘管上，讓大家都嘗嘗域外的美食，說不定吃上癮了，就自願留下來，做新疆人女婿了，支援新疆建設來了。呵呵呵呵！……」金雨笑呵呵的說道，這不是物資貧乏的時期，到沒有限制任何人吃什麼。
和平行世界的官員吃的比起來，這些雞鴨牛羊肉吃食算什麼啊！
自己手下的警衛，可以一人吃一隻羊，上些中看不中吃的菜餚，那才是牛嚼牡丹，吃給誰看呢？
「自己在看看想吃什麼，自己點，實在一點，別餓著自己就行了。」金雨是酸甜苦辣的菜系都吃，順手把菜單遞出去。
初來一個地方，首先還是顧著自己的胃來，才是正理，都是軍人，有好的環境，吃好點喝好點，真不講究什麼。
「先生！喝杯八寶茶吧。」李兆和在軍區餐廳服務員沖好茶後，溫言舉杯。
「這八寶茶確實有獨到之處，喝起來香甜可口，滋味獨具，這些日子都喝上癮了都。」金雨很享受這種消食。
「這八寶茶啊！也稱之為「三泡茶」，是居住在古絲綢之路上的回族和東鄉族人待客的傳統茶飲。不同於苦艾茶的解膩味。八寶茶以茶葉為底，摻有白糖、枸杞、紅棗、核桃仁、桂圓肉、芝麻、葡萄乾、蘋果片等，喝起來香甜可口，滋味獨特，並有滋陰潤肺、清嗓利喉之功效。很受來到這苦寒乾燥之地的移民們歡迎。在甘肅及寧夏哪些地區，都以「三炮台」碗泡「八寶茶」招待親朋好友。這可是大西北地區最有特色的奢侈貨，在以前，不是達官貴人，富裕之家，一般人還真招待不起啊！」李兆和司令員話匣子一打開，說的有根有據的，頭頭是道。
「是啊！走到哪裡，就要吃到那裡，學會適應環境。兆和！你打算讓那些師團先行一步，那些將領留守？」金雨閒問了一句。
「先生！天氣越發炎熱了，我這兩天就準備讓後勤運輸部隊和騎兵師先行一步，聯繫沿途城市和兵站，做好我集團軍開拔後的補給工作，也可以緩解出發時，鐵路和公路的運力問題。該騎兵師師長石城，你也見過了，就一土匪，人直了些，為人仗義，沒什麼壞心眼。」李兆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順便替手下的將領介紹了下。
「這人不錯，是個當軍人的料子！值得培養。兆和啊！好好磨礪磨礪他，在多加強文化學習，要會修身養性。」金雨點了下頭，要求了一下。
那個軍區司令手中都有這種將領存在，這種人是屬於張飛的性子，卻有著草莽英雄的陋習，不約束好，那就是混世魔王，欺男霸女的標本，最愛惹亂子的禍害，沒有能鎮住他的人，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