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12回 懷胎已六月 文 / 傾玖
當那手巾觸到自己的唇的時候,自己才是知道那水到底有多麼的燙。【文字首發
而君無遐剛才就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把自己的手伸進那滾燙的水中,與其說是熱水,不如說是沸水,而離著這樣近的距離,若妤也才是看到君無遐那總是白皙修長的手指被燙得紅紅的。
自己的唇自然也是被燙得更紅了。
「你這是做什麼?」本來就是極薄極敏感的唇,此時被他這樣粗魯對待著,若妤抬起手使勁兒的想要推開他。
「幫你淨淨唇。」君無遐瞇著眼,那只沒有拿手巾的手抓住了若妤抵抗著的小手,勒在一起抬高到了發頂,緊緊地壓在了床上。
而君無遐的另一手則是又淡然的全部伸進了那滾燙的水中,再提出那冒著熱氣的毛巾,毫不猶豫的就是再次的貼上若妤的唇。
燙,這樣的溫度讓自己的大腦一時的空白,什麼都想不了。
還沒有等自己回過了神來,那帶著驚人溫度的手巾就開始在唇上搓擦了起來。
這是使足了所有的力氣,想要別過了頭可是被他的胳膊壓著,挪動不開半分,慢慢的就只能無力的感覺著那排排洶湧而來的磨人的難耐的疼痛的感覺。
自己的唇上又燙又疼,而自己的心中更是又燙又疼。
有點模糊了視線,眼前好像是被擋上了一層的白綢,隱隱約約中能看到他的眸子染著一種火氣,可是又不完全的是火氣,還有一點讓自己熟悉的神情。
那手巾都不知道浸了多少次的熱水之後,才是想起他眉眼中那點點讓自己熟悉而又說不清的神情其實跟自己的一樣,自己的也是這樣近乎絕望而哀傷的看著他的。
可是,可是自己那是因為愛他,而他這又是在裝什麼?!
「這下乾淨了吧。」忽然聽到了君無遐低低的說了一句,目光如炬的看著,緩緩地才是鬆下了他手上的力度。
自己得了解放的雙手垂了下去,沒了力氣,只能聽到他的那句響著。
原來他是嫌自己髒呵。
「你」若妤抬頭看他,正要說話,可是話還沒有出口,便是被卡在了嗓中,感覺到一陣冰涼的柔軟貼近了過來,細細的吻著自己。
不同於剛才粗暴揉搓著自己的唇瓣,他此時的這個吻甚是輕柔,軟軟的,特別是那種冰涼的感覺稍稍的緩解了自己因為灼熱而來的疼痛感,沒有了太多的感覺,也是不想要再去掙扎,就是這樣的感受著這個細細的吻,甚至連推都懶著推一下。
等君無遐總算是鬆開若妤的時候,那滿是燙傷痕跡的手抬起了若妤的下顎,說道:「你是我的人。」
剛才的吻像是一個烙印,在宣佈自己的所有權。
可是自己卻是有點說不清楚,只是勉強的聽著他的聲音。
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什麼?」
君無遐聽了,又是在若妤那已經被磨出了血絲的唇上印下一吻,伸出手愛憐的撫著若妤的臉頰說道:「妤兒,要是你不忠於我,我定是不會饒恕你的。」
若妤聽到了這兒,不禁苦笑了一下,思緒又是有點凌亂了起來。
自己還記得那句讓自己不知感動了多久的話。
當時君無遐跟自己說的是,要是自己的不忠於他,他會很傷心。
那時的語音,語調,還有那微微的一點的顫音,自己都是記得清楚,可是現在他跟著自己說的卻是,要是自己不忠於他,他不會饒恕自己的,果然是變了。
費力的抬了抬臉,若妤問道:「怎麼,殺了我麼?」
這樣的滿不在乎的表情讓君無遐的心又是一陣的顫抖,遠遠沒有想到到了這樣的時候還是如此的模樣,已經疼痛得不得了的心又是被戳上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君無遐怎麼也想不透,若妤為何一下會變化的這麼大。
前幾日才抱著自己的身子淌了不知道多少的淚,可是現在卻是又尖著爪子把自己的心撓得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就像是今日,自己在書房裡看著書,聽到她好像是走到了門口,可是推門卻是沒有見到人,忙是到了院子中,就是見得一個小丫鬟跟自己說若妤好像失了孩子,被黛墨帶走了。
自己在黛墨那兒等了好久也是沒有見到若妤,後來聽著房後有若妤的聲音,追了過去見到一個和黛墨屋子一樣的小屋進去,卻是見得若妤抱著王易天,明明是見到了自己,還觸上唇!
這簡直要是逼得自己的發瘋!!
有那麼一瞬,是希望自己能瞎了雙眼的。
比起曾經那萬螞嗜心的感覺,這才是真的是要咬碎自己的心尖。
瞇著雙眼,君無遐湊近了若妤,輕輕的說道:「我不會殺了你,但是我會殺了對你身邊重要的人。」
說到最後還摸了摸若妤的腹,緩緩地摩擦著。
可是這小小的讓自己的抓狂的人卻是顯得無比的平靜,就是軟著身子一動不動,君無遐抬頭這才是意識到若妤已經不知道暈過去又多久,那嫣然的淌著一點點血的紅唇咬得緊緊,眉也是顰在了一起。
「快來人,把大夫都給本王叫來!」什麼也是顧不得,君無遐攬著若妤的身子大聲的喊道。
明明那三五個王府中的大夫都是來得很急了,可是君無遐還是緊緊的蹙著眉,粗硬著聲音,一副很是不高興的樣子,聽了那些人三番五次的勸才是把若妤無力而綿軟的身子放在了床上。
一個在王府中待得時間最久的老臣牽了一個線,細細的聽著,許久也是不說一句話。
君無遐等在了一邊,額上都是汗珠。
過去自己就是傭兵千里也是沒有沒有覺得這樣的緊張過,可是現在這無意識抖著的小身子卻是覺得格外的緊張,也不顧眾人的目光便是走到若妤的身邊半跪下身子,拉著若妤的手貼在了的頰上。
自己剛才真是被逼瘋了,才是會這樣對待著若妤的。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老臣才是說道:「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小姐已經懷胎六月,經不起什麼大的波動,好生的」
可是還沒有等話說完便是被君無遐打斷,君無遐冷著眸子問道:「你說懷胎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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