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13回 上旁人的床 文 / 傾玖
君無遐問懷胎多久的聲音,是平著的語調,可是話語間已經是隱著無限的怒火,那個老臣聽了馬上是鬆了牽著若妤手腕的紅繩,一下跪在了地上,重重的低著頭說道:「是六個月,老夫是不敢胡言亂語的。【文字首發」
聽了這句,君無遐本來就是瞇著的狹長的眸子瞇得更細,慢慢的走了過去,站在那個大夫的面前又問了一遍:「本王問你,懷胎多久?」
那個大夫其實在王府中已經呆了很久,但是因為一向是尹楓澤作君無遐的左膀右臂,自己一向只是聽聞君無遐無情,卻是沒有機會見到,這一見到又是這樣的場面自然是嚇破了膽。
「六個月,老夫行了這麼多年的醫了,真的」那個大夫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被君無遐打斷了。
君無遐冰冷著聲音淡淡的說道:「拖出去掌嘴。」
那個沒有摸清楚狀況的大夫被拖了出去,一路的喊著冤,而君無遐則是偏著指尖,對著另一個大夫挑眉道:「你把把脈,告訴本王到底是該懷胎幾月。」
一身書生氣的大夫接了君無遐的話,都試了好多下才是拿穩那根繩,被君無遐那一身的氣場嚇得額角淌滿了細細的汗水,過了好久才是顫抖了聲音說道:「王,王爺,是六個月。」
「也拖出去掌嘴。」君無遐唇角嗜著有點瘋狂而殘忍的笑,又是下著旨令。
把脈看懷胎的月份在這凌國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了,凡是懂點醫術的人都是能看的很準,要是再神奇一些的江湖郎中甚至能看準具體的天數,說說月份就像是摸摸一個人發不發燒一樣。
更何況都是王府裡的御用大夫,怎麼會連這個都看不準呢。
等到了最後的時候,來了的五個大夫中四個都是顫抖著聲音說道:六個月。
那一聲聲的六個月折磨著自己的,心中已經是無限的波濤洶湧,一層層的捲過來簡直要讓自己窒息,可是榻上的那個小人卻還是均勻的喘息著,沒事兒人似的。
還沒有等最後一個大夫開口,君無遐邊先是疲憊的一抬手,道:「滾。」
那個大夫馬上就是踉蹌的步子跑了出去,其他的小廝丫鬟立在屋中都是緊張的不得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滾!都給本王滾得遠遠的,越遠越好!!」君無遐轉身,一腳就是把佈滿了果蔬甜點的圓桌踢翻在地,大吼的對著那些人喊了出來。
那些小的們聽到了全是亂著腳步出去,與其說是跑出去,不如說是被嚇得爬了出去,身體相撞著都不知道跌了多少跤。
而走得最慢的又是挨了君無遐丟了一地的茶盞。
往外跑著的時候,這些小廝們都是知道王爺今日真的是失控了。
等到屋內終於是靜了下來,只是能聽到若妤有節奏的喘息聲,一下下的很是平穩的,平靜著睡顏,讓自己的看著就是覺得心如刀絞。
而自己的腦子中好像是有萬千張小嘴兒在不停地叫嚷著,到了最後視線落在若妤腹上,而聲音也是匯成了咆哮著的一股,對著脆弱的神經高喊著:這不是你的孩子,她懷的是別人的娃!
什麼也是顧不得便是使勁兒搖著若妤的身子,扳起了若妤的下顎。
覺得迷迷糊糊的,過度疲憊的身子還是沒有得到充足的緩解便是被這樣粗魯的搖了起來,沒有多想便是顰著眉,可就是這習慣性的一顰眉引得君無遐更加使勁兒搖著若妤的身子。
這才是看清了君無遐的臉。
他這是怎麼,很是生氣的樣子。
慢慢的回了一點的思緒才是想到,君無遐是因為自己碰了一下王易天的唇給自己用沸水淨唇來著,自己的一直都是被無休止的燙和疼掙得暈了過去,他這又是再要來給自己的淨淨身子麼?
「說,你懷的是誰的孩子?」君無遐冷著聲音問道,勒在若妤下顎上的手更是猛地收緊。
聽了這句,若妤的心更是收緊了。
看著屋內的凌亂,心中已經是明白了過來,剛才無遐一定是找著大夫給自己的把脈了,之後把脈算出了自己的懷孕的月份。
「你這是什麼意思?」存在著一絲的僥倖的想法,若妤試圖別過臉,可是被君無遐勒得太緊,還是只能看著君無遐的臉低著眼說道。
「什麼意思?剛才王府中的大夫可都是說你懷胎六個月了呢,我一開始不信,以為都是群沒用的傻子,還掌了他們的嘴,可是沒有想到最傻的那個人原來是我自己。」君無遐的聲音越發的低沉了起來,到了最後更是悶悶的傳到了自己的心口裡。
很是慌亂,若妤不知道自己的該怎麼說。
自己是想要大聲的告訴他,自己只跟過他一個人,只跟他一個人共枕棉,而且剛才跟著王易天的那個親吻也是為了氣他,沒有半點的情分。
可是自己不正是要逃離他麼,自己不是已經清楚了他對於自己的沒有半點的愛意,想要早一點的結束這無休止的折磨麼。
記得自己當時剛剛被把脈出懷孕的時候,特地的求永和鎮的神醫婆婆跟君無遐少說一個月,就是怕君無遐會猜出其中的時間上的差錯,而剛剛自己的睡著了,求不得人了,那麼多個不是神醫婆婆跟著君無遐說了準確的月份。
「你覺得我跟別人上過床?」覺得自己的滿心的疲憊,若妤的大口的喘著氣兒,沒有什麼力氣的問道。
面上是淡淡的表情,可是心卻是跳得沒有了規律。
君無遐本來壓在衣下的手緊緊地握著,明明知道不會有什麼理由,可還是希望若妤能好好的給自己一個哪怕很沒有邏輯的理由,哪怕跟自己的說一聲錯了,或者流下大滴的淚水來讓自己心疼。
可是這些卻都是沒有,自己只是看到若妤冷冷淡淡的樣子,在自己的心無比的難受的時候,還是這樣的漫不經心。
失去所有的理智,用盡了自己的所有的耐性,那勒在若妤下顎的手慢慢的下滑,覆在了脖頸上,幽幽著語調跟著若妤說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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