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32回 又遭遇賀海 文 / 傾玖
若妤靠在樹上,看著君無遐急急的行遠的背影,覺得自己的心又是一陣異樣的感覺。【,文字首發
就是在那麼多的旁人看來,君無遐也是更在乎的鍾雅的。
或者不該這樣的說,自從那兩刀下去,自己跟他也是徹底的情斷義絕了,他對於自己是沒有半點的在乎的了。
而自己卻比他可憐出了一兩分,就像是今日,他點完了穴位,其實不但能動彈而且也是能說話。
是自己裝做了不能動彈,遲遲也是不願走。
「喲,若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正想著這些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樹下傳來一個男人戲謔的聲音,聽著就是覺得格外的陰冷。
若妤聽到那聲音便是覺得自己整個人呼吸一窒,待到自己的看到了那人的時候更是睜大了雙眸。
即使他整張臉都是燙傷後留下的猙獰的疤痕,自己也是能認得出他來的。
賀海。
那個被柳昕嬋潑了一臉的燈油,又被君無遐逐出了問王府,跟著夢悠蝶有著斬不斷的關係的賀海。
「若小姐,若小姐你這是自己下來呢,還是我請你下來呢,我的時間可是很緊的呢。」他仰著臉看著若妤,帶著笑意,依舊是一身的黑衣。
若妤看著他,猶豫了一下,便是攀著樹慢慢的下去,見著他眸裡浮起了滿意的笑。
可是等到只有兩人的樹高處卻是驟然的一轉方向,想要沿著背處越過去。
「若小姐這是在耍我麼?」早就料到了一般,賀海隨手就是抽出一條青青的籐曼,朝著若妤腳踝處一打,便是緊緊地勾住,把若妤朝著自己這邊拖了過來。
身子倒了下去,抬眼便是看到了賀海笑得一臉的邪惡,他說:「真是沒有想到,君無遐那癡子當時愛你愛到不惜把我逐出王府,可是現在卻是丟下你去找別的人了,哈哈哈!」
到了最後放聲的笑著,一抬手便是招來了趕來的小廝。
那些小廝的打扮和剛才那一眾騎著高頭大馬的人是一樣的,自己遠遠也沒有想到那些人居然會是這賀海的手下,本來覺得賀海已經是過了氣兒,現在才是知道居然有了這麼大的權勢。
他還是笑,手背想要拂一下若妤的面頰,道:「到時候等他來救你的時候,讓他血債血還。」
若有所思的樣子,應該是是想到了自己的劃壞了的臉。
可是手在快要碰上若妤的時候,被若妤一下子打到了一邊,而且還打上了他那不平的臉。
手下的質感讓若妤觸碰上的瞬間一怔,本來是生得還不錯的一張臉,卻只是因為那一盞的燈油傷到了這樣的程度,想想還真的是覺得有一絲的傷感,即使這個人隨時就是要置自己於死地。
「既然你要他血債血還,剛才豈不是直接捉他更好。」平靜下來了心,若妤看著賀海說得極其的淡然。
賀海聽了不由也是一怔,可是很快便是平靜了下來,彎著指尖理著自己的衣裳說道:「直接抓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而且若小姐有很多的人都在我那兒呢,比如說那毀了我臉的死丫頭,我正在想著怎麼殺她才解氣呢。」
聽到了這兒,若妤不由一怔。
想要再多問上一句的時候,賀海已經是吩咐了身邊的小廝來拉住自己,舉著一個麻布袋,應該是要把自己裝進去,再走近若妤的時候,若妤卻是抬手說道:「不用,不會跑的。」
賀海聽了在笑,之後拉住那個小廝,問道若妤:「我憑什麼相信你?」
若妤聽了,還是很平靜的模樣,之後說道:「就憑我的人在你那兒,我不會不管。」
說這話的時候,縱使若妤穿著一身很普通的衣裳,可是卻顯得整個人都是繞上了一層不可忽視的光圈,在這林子中明媚的有一點的晃眼,一時竟有點說不出話來,怎麼也沒有想到若妤會是這樣的不卑不亢。
許久才是對著身邊的一個小廝說道:「備馬。」
馬牽到了若妤的身邊,其實若妤沒有騎過幾次的馬的,可是還是毫不猶豫的忍著身上的酸痛,縱身跳上了馬背,很是翩翩的樣子,手拍了拍馬兒,便是走在了前面。
賀海的身邊的小廝急,似乎想要攔著,卻是被賀海揮手制止了下來。
瞇著眼看著若妤走出了很遠才是上了馬,跟在了後面。
而在行到了方才僵持的那片被人誤認不是自己的空地的時候,看到地上已經是倒了一地的人,都是那些本來還騎著馬兒的人,賀海看著那死了一地的人的時候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快行了幾步,對著若妤說道:「瞧瞧,這君無遐一會兒殺了不少的人呢。」
的確是不少的人,多得都讓自己不敢多看,覺得實在是太過血腥了。
可是忽然看到了一樣東西卻是讓若妤有點止住了呼吸。
紫金簪
那天不都是在牆上被摔得粉碎了麼,現在怎麼又掉在了地上,一定是他遺失的。
彎了彎身子,才是看清,那簪子上面都是拼湊過了的痕跡,但是文絡不是很明顯,應該是他粘過了的吧。
他明明是要逼著自己放手,可是現在又是這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要揀起來麼?」賀海見了很是輕鬆的一伏身子便是拾了起來。
「不要。」若妤轉身就是要繼續的朝前接著走著,可是忽然有點愣得止住了步子,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簪子不一般?」
賀海聽了,把簪子丟在了地上,之後對著若妤漫不經心的一笑說道:「我自然知道,要不是用這個當是那柳昕嬋怎麼會以為是殺了墨逸澤和尹楓澤呢,若小姐,我和君無遐相處了那麼久,對他的瞭解遠比你多得多。」
就這樣的騎了整整一晚上的馬才是到了賀海的兵營。
其實,說是兵營不如說是人間地獄吧。
沒有想到在這四季宜人的烽國還有這般黑暗的地方。
看不到一絲的光,忙碌的人們都是穿著極簡陋的粗布衫,而且身上還生著結痂,一股胡亂的氣息撲鼻而來。
跟那些騎著高頭大馬再外面的風光勁兒差得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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