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步入政界 第一二四章 死不了人 文 / 不了不得
洗了熱水澡,換上嶄新的衣服,一幫農民工的形象都煥然一新。張恨古與大眼馮一幫兄弟大吃一頓。酒桌上免不了一翻痛苦的回憶,尤其是想到同同的慘死,張恨古不由地攥緊了拳頭。他被人追殺這件事,到現在還沒有弄清原因。不過張恨古相信,有朝一日這件事一定會水落石出。在得知真相之前,張恨古能夠做的,就是發憤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一定要把張教練的家底都學過來。
張恨古有他的打算,張教練不是愛喝酒嗎,那一定要投其所好,節省自己的生活費多買幾瓶茅台送給張教練。張師母愛好收藏,那就多到番家園買些古泉錢幣什麼的送給張師母。只要能學到真功夫,哪怕是自己不吃飯那也值了。因為他需要報仇,而要報仇的對象是窮凶極惡的殺手。
酒足飯飽之際,張恨古想到自己臨離開北京前,大眼馮就不止一次說希望能生一個兒子,就問大眼馮現在有沒有兒子。
大眼馮已經喝得有些迷糊了,拍著張恨古的頭說:「兒子會有的,兒子會有的。」
這個舉動把陳映紅樂得差點沒了氣,這不明擺著拿張恨古當他兒子了嗎?
張恨古氣得一把將大眼馮的手推到一邊說:「眼哥,你小心點吧,哪天計生辦的人把你老婆拉出去,一刀下去兒子就沒了。」
大眼馮說:「不能,不能。難道都七個月了,他們還敢下刀子,那不成了殺人犯了。」
張恨古見他這麼肯定,想來兒子差不多了,就舉起杯來說:「眼哥,來,為了咱兒子乾一杯。」
大眼馮要說別的還可能推辭,說到兒子那是來者不拒,端起杯來就來了底朝天,回頭還問陳映紅:「小姑娘,喝你這麼多酒不心疼吧?」
陳映紅大度地說:「眼哥,看你這話說的!儘管喝,別喝醉了就成。」
張恨古眼珠一轉,說:「你不心疼,就怕你老公心疼了,要查你的賬你可怎麼辦?」
張恨古對於陳映紅的底細一無所知,要想查陳映紅的底細,只能用這種方式旁敲側擊來進行。對於自己的小聰明,張恨古還是很慚愧。如果換了小梁或者大眼馮,他們肯定能夠輕而易舉地套出陳映紅的底細,而自己就沒有那本事。不過與以前相比,多少他也能感覺到自己一點點進步。
陳映紅笑笑說:「沒事,沒事的。」
短短幾個字,其實就是告訴張恨古,我有沒有老公,不用你操心。
張恨古想在達到的目的,大眼馮立刻就猜到了。說:「那還不好說,打電話讓他飛過來,反正傣幫離北京又不遠,連十萬里路都沒有,沒聽古詩裡說,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嘛。」
這話其實直接窺探到了陳映紅的個人**。張恨古的話陳映紅沒有正面回答,大眼馮繼續提這個話題,讓陳映紅沒有辦法再裝聽不懂了。陳映紅隨口答道:「這個不用操心,目前還沒有人能管得了我。」
這話說的也夠水平,張恨古依然沒有聽出她有沒有結婚,或者有沒有老公或者男朋友?
大眼馮嘿嘿一笑,心想張恨古一直是不是看中了這個女人了,不然為什麼對人家有沒有老公這麼關心?
大眼馮這幫弟兄平時喝的都是散酒,吃的都是家常菜,這次能夠到星級飯店大快朵頤,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看,反正認準了一個字,吃!大眼馮對吃不那麼感興趣,他認準的一個字是——喝。
張恨古自從來到北京馬院,油水比家裡強得太多,面前這些菜已經沒有什麼胃口了。不過看兄弟吃得帶勁,於是也陪著他們大吃大喝。
陳映紅看著他們狼吞虎嚥,臉上始終帶著迷人的微笑。
好不容易這些人都酒足飯飽了,陳映紅已經在外面劃卡結賬。張恨古見她去結賬,連忙跑到她前面,假惺惺地說說:「要不,還是我結了賬吧?」
陳映紅注視著張恨古好一會兒,似乎把他整個的人都看透了。搖了搖頭,問:「張哥,你是不是還沒喝夠?」
張恨古一下子漲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夠當然是夠了……我是想,如果你手頭方便,再幫我拿一瓶茅台唄。一會別讓大眼馮他們看到,我拿回學校去喝。」
陳映紅道:「別說你自己喝酒,你自己喝酒捨得喝這樣的酒?別不是給你那個新拜的師傅喝吧。」
張恨古心說怎麼什麼事都瞞不住她呢,剛拜了一個老師她就知道了。說:「沒有,沒有。就是自己喝的。」張恨古堅決不承認。拜師這件事雖然陳映紅知道,但是張教練是什麼樣的人陳映紅並不知道。既然她搞得那麼神秘,為什麼張恨古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她?
陳映紅說:「你這個人,為啥說啥吧。就你那點花花腸子還在本小姐面前賣弄,你差得遠了。」
張恨古聽這語氣茅台當然已經到手,自然不再跟她計較。道了一聲謝,先把茅台藏了起來。
大眼馮告訴張恨古他們現在工地的位置,然後從酒店出來。大家又說了許多醉話,然後才分手。
送走大眼馮這幫弟兄,張恨古與陳映紅打車回到學校。才走進學院的大門,正好遇到了同班同學瓦格斯同志。
看到張恨古,瓦格斯笑了,第一次在訓練場上有人幫他沒有把他揍扁,這一次說什麼也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子,不然太對不起全世界的無產階級,對不起偉大的卡斯特洛了。他緊走了幾步叉著腰擋在了張恨古前面。
張恨古早已經看到了瓦格斯,不過剛剛喝得昏天黑地,他不想再惹事,就向旁邊一閃,打算繞過去算了。沒想到瓦格斯向旁邊跨了一步,依然擋在張恨古前面。
陳映紅伸手去推瓦格斯,說:「瓦格斯同志,你打算幹什麼?這可是在中國,不是你們古八。」
瓦格洛輕蔑地看了陳映紅一眼,說:「putomierda!」
這是一句西班牙語,意思是臭狗屎。張恨古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想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於是用最純潔的北京話說:「好狗不擋道,擋道沒好狗,我草你奶奶的,滾一邊去!」
別看他聽不懂瓦格斯的鳥語,張恨古的普通話瓦格斯卻聽得明白,當下也改了半生不熟的中國話,罵道:「死,去死!」說著掄起拳頭向著張恨古撲上來。
最近張恨古的形意拳已經有了比較深的體驗,尤其是在與所謂的傣幫四少的打鬥中,對於形意拳的搏擊有了親身的體驗。那一招進步崩拳,連著揍了好幾個人。看到瓦格斯同志只顧了打人,已經把頭部胸部讓給他,當下左腿向前一步,正插在瓦格斯的兩腿中間位置,身體向前近身與瓦格斯離來了個胸貼胸,這樣自然閃過了瓦格斯的拳頭。張恨古丹田運氣,揮拳正好砸到了他的臉上。
張恨古後悔急了,因為他的手上與瓦格斯的臉親密接觸後,沾了粘乎乎的東西。估計除了血,還有很多鼻涕。小古八的人鼻子大,鼻涕在拳擊的作用下奔湧而出沾了張恨古一手,弄得張恨古在身上擦了半天都沒有擦掉瓦格斯的鼻涕。看來以後再打人,最佳部位應該是下半身,打在臉上雖然解氣,可是如果讓輔導員知道,有可能會受處分吧?
瓦格斯誇張地大叫了一聲,捂著臉蹲到了地上。張恨古學著剛才他的樣子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對站在一邊發呆的陳映紅說:「走吧,死不了人。」
沒想到瓦格斯馬上跳起來,指著張恨古說:「你敢打偉大的青年團官員,你這是與世界人民為敵!世界人民不會放過你!」說著掏出手機就打電話,估計又要叫他那些保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