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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章 文 / 紅葉

    皇帝一路上牽著我走,不管我握緊他的手,還是怎樣,他都沒有說話。甚至沒有一點點的憐香惜玉,大步流星。只是,我竟能跟緊他的步伐,沒有拖累他絲毫!

    皇帝心內其實是詫異的,初見到從轎內扶出來的人,還以為是個男人裝成女子來騙他,便想到那個寒上杭,他是親眼看到寒上杭死的,而且還分了屍;若不然,他真要懷疑這是不是又是寒上杭的一出詭計。正詫異時,卻看到我胸前那渾圓因走動而上下起伏的胸部時,更是疑惑。因為寒上杭因為得罪了墨七被墨七用藥弄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那胸部……皇帝記得,似乎是比眼前這個女子的胸部要小些?在皇甫瞬將我的手交給皇帝時,皇帝的扭捏正是心內疑惑想要弄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寒上杭所喬裝的真實寫照。只是我並不知道皇帝的想法。

    握住皇帝的手,我才知道我的手上竟有一層薄繭。回想昨夜被毀的元嬰,我的心再次沉默了。

    走了大概一炷香時間,來到祖廟。皇帝自顧自走上前,把我丟在後面。皇甫走上前扶我走到皇帝身側,然後便是一系列紛繁複雜的各種禮、儀……等完成這一系列的禮和儀式,天色已暗。我被人送到皇宮的凌霄宮,而皇帝則因大婚要大宴群臣接待群臣去了。

    凌霄宮是歷來皇后居住的寢宮,凡後.宮之人都想住進去。即使是皇帝親娘也曾想過的。但蒼武帝心中能住進去的那個人卻是大皇子蒼師顏的生母,因此蒼武帝只是命人將皇帝親娘的寢宮換了牌匾,卻不曾讓其住進凌霄宮,哪怕後來立的皇后是她!但觀這許多年,蒼武帝也不曾讓誰住進去過,如今的太后那時的皇后心理還是頗為平衡的。如今,雖然要讓一個身份頗為尷尬的人住進去,雖頗有微詞,但連眾朝臣都不敢說什麼,眾妃更是不敢怎麼提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又累又餓又困,又沒什麼力氣。聽著外面的更聲,似是戌時(晚七點至九點)。我正要閉眼睡覺的時候,房間裡突然出現一黑一藍兩道人影。看到他們的時候,腦海裡閃出無數的影像,我才知道他們都是我的手下,準確地說是這個身體的手下。

    兩人抱拳跪地行禮,「主人,你真的要做他的皇后?」黑衣人名叫雷鳴,是雷組的組長,平時稱為雷主。藍衣人名叫風雪,是風組的組長,平時稱為風主。兩人皆是一米八以上,長相英俊,只是雷鳴臉如刀削、輪廓分明,單鳳眼犀利而寒冷;風雪則瀟灑風流,人表面溫和實則內隱狠辣,是翩翩佳公子一名,不太明顯的雙眼皮更是風情萬種。此時說話的是風雪,聲音溫潤如玉。雷鳴眼神複雜地看向我,「他可是你的情敵!」

    我愕然!皇帝是我的情敵?怎麼回事?皇帝怎麼會是我的情敵?那我的情人又是誰?見我不說話,風雪溫柔地看向我,「主人,你的配劍我們已經替你取回來了,跟我們回去吧,主人,他不適合你!」我不語。既然你們知道他不適合我,為什麼早不出現,偏偏現在事已成定局才來跟我說不適合我?難道你們看上的也只是皇后這個身份?

    「主人?」雷鳴不安地看向我,欲言又止。

    我也不知道何去何從。皇帝中了蠱毒,最多只有半年的命。如果有解藥,那皇帝必早就服了,也就不會受蠱毒折磨了。現下看來,皇帝定是沒有解藥。我待在皇宮,等皇帝死後,難道我要當武則天?不,我沒那樣的心思。皇帝疼我愛我,把天下最好的都給我,雖然迫於無奈,最終成了那樣的結局,我被車裂,他則自刎於皇宮城牆之上,這份情……這份情要怎樣才能償還?我的心不在他身上,我不愛他,我愛的人不是他……

    想了又想,我最終還是決定出宮去。一來出宮或許能找到皇帝所中的蠱毒的解藥,二來,我要去找我的愛人,我要去找他們,他們都還活著,我必須去找他們……

    閉眼,「帶我走吧。」雷鳴和風雪互望一眼,雷鳴當仁不讓地將我打橫抱起離開。風雪緊跟。

    「主人,我們考慮過,皇后不見了勢必會引起皇帝的注意,再留在帝都或朝廷的範圍內很不安全,我們回莊吧。我已經通知弟兄們都回去了。」風雪跟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說。我嗯了一聲表示無異議。

    ……

    皇帝子時才回到蒼穹殿,奈何今夜他中的蠱毒再度發作,於是這洞房花燭夜便白白浪費了。待皇帝處理好身上的蠱毒,來到皇后的凌霄宮已是卯時,外面看著一點異樣也沒有,但走進皇后的寢宮才發現皇后人沒了。

    皇帝無語,坐在床沿,伸手摸了摸被窩,裡面冰冷,沒有一絲熱氣。皇帝斷定,皇后走了至少一個時辰了。皇帝看著空空的房間半晌無語。良久,才叫來風雷以及侍候皇帝的暗衛頭領成廣。三人看著空空的房間也是無語,不知道皇帝打的是什麼主意。

    「成廣,你即刻去領五百禁衛軍把這凌霄宮圍了,另外派大內高手對凌霄宮周圍和內部全天監控,一有異動馬上回報予朕。另外,除凌宵宮以前的人外,其餘所有人包括太后以及眾太妃都不准擅闖凌霄宮,違令者可先斬後奏!」皇帝的聲音平靜沒有波瀾,聽不出皇帝的情緒。

    「是,皇上。」成廣領令而去。

    「風雷,你等多方留意皇后的動態。如今她在暗我們在明……」說到這,皇帝又不由自主的想起皇甫瞬那句話,「皇上,臣以項上人頭擔保,以皇甫一族的榮譽作保,皇上立她為後,絕不會後悔!」若不是這句話,皇帝無論如何也不會娶妓.女為妻,立其為後的!皇甫既是敢以皇甫一族的榮譽為保,那就證明他絕不會說錯話說慌話。而且,皇甫對皇帝的心,皇帝不是傻子,早就明白了。而皇帝的心,皇甫也是早就明白了。此刻,皇帝的心中,有一絲的納悶也有一絲的慶幸!

    如果皇后真如今天白天所表現的那樣,不怕他而且還會主動握緊他的手,那她會要求洞房也是在情理之中;但皇帝慶幸的是,皇后竟然不見了,這樣他就不會去履行那所謂的夫妻義務,也就不用想要怎樣才能瞞天過海,像以往一樣用暗衛充當自己的替身去與後.宮諸妃行.房。為了墨七,他不介意他的頭上會有多少綠帽,從那一刻起,他的心他的身都只有墨七一人了,雖然至今都還沒吃成墨七,這說起來,皇帝還是有些鬱悶的!等了數年,墨七終於成為自己的皇后了,卻是身懷六甲,而且懷的是軒轅當家一脈的子嗣,不容有任何閃失!想著等墨七生了孩子以後也不遲,卻發生了那樣的事……不然,他還真想和墨七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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