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6章 文 / 紅葉
「不冷。走吧。不想再有跟屁蟲跟著了。」然後用輕功快速朝柳荷城的方向趕。剛走了一炷香時間,手臂上便莫名其妙地撕開一條口子,鮮血如斷線的珠子般往外冒。傷口並不深,也不痛。但雷鳴見了,立即擔憂地回頭望姑娘山的方向,一邊快速幫我處理傷口。只是他的動作沒有我傷口自身癒合的速度快。
「主人這……」
「雷鳴,這是怎麼回事?」擔憂這種神情我還是第一次在雷鳴臉上看到,究竟是什麼事竟然讓他擔心?
雷鳴遲疑了下,又看了下天色,終是擔心地回頭望,「主人,我們回姑娘山!兄弟們遇到麻煩了!」說完不管我作何想法,他便施展上層輕功往姑娘山趕。我不明所以,但也不想讓兄弟們任何一人傷亡,於是也往姑娘山趕。
因為想迅速回援,再回來的速度快了很多,走了一半時,天空突然出現一枚黃、色的信號彈。雷鳴一見便朝信號彈方向趕,我知道黃、色信號彈是召集的,定是遇到麻煩了,便加快了速度。一路上,手臂上又突然出現了兩次外傷,都不重,並快速癒合。
「起陣!」一聲起陣,十數人以圍殺之勢將三人圍在中間,進攻、防禦各司其職,進退有序,配合默契。數個回合之間,便將勢均力敵的對戰場面拉成敵弱一分,我強一分。我和雷鳴到的時候正看到他們三三兩兩的將敵方三人各自圍住,敵方已多處掛綵。整個地洞裡橫七豎八的躺著多處屍體,場面血腥冷酷。
發現我的到來,兄弟們頓時士氣高漲,幾招之內便讓那三人再掛多次綵頭,同時將那三人逼至牆角。我看了看搖搖欲墜的石洞牆壁,擔心坍塌,對雷鳴附耳說了幾句,雷鳴吹了一聲口哨,然後便見兄弟們迅速一致地回撤至我身旁,再一聲口哨,便有數人朝洞口奔去,一波一波秩序井然。最後剩我、雷鳴和雷雲,雷鳴道,「想不到江湖上銷聲匿跡已久的血教教主會躲在這麼個窮鄉僻壤裡,還帶著你的兩個美妾護法,真是讓雷某大開眼界!」
這時洞外傳來一聲密音入耳,「主人,人數清點完畢,三十四,一人不少。」我看向雷鳴,「少廢話,管他是誰,殺了再說!」雷鳴、雷雲一聽便拔劍,「是!主人!」然後與那兩個四十多歲的護法鬥起來。他們倆的速度極快,在那血教教主朝我攻來的時候,我發現那兩個原本四十多歲的護法竟然變成了五十多歲的模樣,渾身乾巴巴的,皺紋一大把一大把的!在血教教主的攻擊近我身的時候,我發現那兩個護法已經變成六十多歲了,我正奇怪他們的反應為何與這山頂上的那個女人一個模樣,便見雷鳴、雷雲已雙雙抽劍回身,雙劍默契十足的將血教教主的攻勢壓了下去。我絲毫未動。不是不想動,也不是來不及動,而是潛意識裡認為完全可以不動,潛意識裡對雷鳴和雷雲是極為信任的。
雷鳴、雷雲與血教教主打了一個回合後那兩個護法才倒了下去,已是氣絕身亡。我又看了會兒,發現血教教主已有氣竭之勢,想著這又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肥料,來養我這顆絕美的「邪惡之花」,但是看血教教主那噁心的模樣,我又不想吸他的內力了。轉身慢悠悠地往外走,在我走到洞口的時候,原本就已現敗勢的血教教主在雙劍合力下倒了下去。我走出洞口的時候,身後便跟著雷鳴和雷雲!
「今晚上大家都辛苦了,大家都回城去好好歇息!散!」雷雲看向我,欲言又止,「雷雲,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主人,你沒事吧,剛剛雷艮受傷……」我知道他說的是我手臂上突然出現傷口的事,看來他也知道原因,「沒事,已經好了!」我將寬大的水袖往上一撈,便露出潔白無瑕如蓮藕般的手臂,上面沒有絲毫傷痕。雷雲見了似是如釋重負,「是這樣,那屬下就放心了。屬下告退。」然後咻的一下也不見了蹤影。
眼見遠方又有不少人影往這趕,我朝雷鳴使了個眼色,便蒙上眼帶,施展絕妙輕功朝柳荷城而去。
成廣等人來到山洞裡,洞裡的氣氛很是怪異,說淒慘又沒有,說血腥倒是有的,說悲傷那是一點邊都不沾的。「看來我們來晚了!」成廣探了探地上人的脖頸,「全都死了!」
「成老大,他們是怎麼了?」「你笨啊,這些人肯定不是好人,要不然怎麼會橫死在窩裡!」「啊,成老大,那個老頭是不是血教教主啊?聽說血教教主是一個極猥瑣的娃娃臉,陰狠歹毒,專吸男人精元……」「我來看看。確是血教教主無誤,只是傳聞血教教主武功極高,到底是什麼人殺了他?」「這邊是他那個男寵護法,看樣子已經死了。」「嗯,失血過多,有陳年舊傷;嗯,這個全身筋脈都斷過,能活過來就是奇跡了,不過看這樣子,他是戰死的……」
成廣等人正在山洞裡檢查死屍的時候,一個下屬跑來,「成老大,山頂上還有好些女人的屍體,還有一些男子都畏畏縮縮的躲在一個房間裡。」
「哦,去看看。」
看了現場後,成廣等人更是納悶,「這些人的死法都是一刀或一劍斃命,連反抗的痕跡都很少,且幾乎都是同一時間遇害……難道他們遇到了修為極高的殺手組織?」「啊,成老大,這個殺手組織會不會跟我們過不去啊?」「你閉嘴。膽子這麼小,又不會說話,你當什麼大內侍衛啊!」「哦,那我以後不說話了!」成廣橫了那人一眼,便又一次檢視了那些女人的屍體,「噫,這還是個少女,到底是誰這麼狠心?!」
「老大,屬下查過,貴重物品和銀兩都未有人動過,不像是山賊干的,也不像是缺錢花的殺手干的。」
成廣愁著一張臉,看了看越見明亮的天空,「是有組織的劫殺。馬上回報皇上,姑娘山出現滅門案,不過被滅的是血教教主和多起男子失蹤案的主犯。」成廣接過屬下遞過來的紙條看了眼,折好,從懷中拿出一隻雪白的信鴿,將紙條綁在鴿子腿上,然後放飛。「這山快塌了,大家快撤。」
後一步而來的南奇保在查看了現場後,也放飛了一隻信鴿。